苏暮笙擦了一下额头,追了过去,却在病房门口见到了那个男人,从外头进来,手上提了两个西瓜,看到他们,步子停了一下。
他发现这人看苏锦的目光很温和,可一落到他脸上时,就变得特别的深邃,隐约还露着几丝清冷的味道——按理说,新姐夫见了小舅子,就算不表现的刻意讨好,总会表示一下亲近之意,但他压根儿就没有。
“看什么?叫姐夫。”
苏锦转头看到苏暮笙眼里又露出了敌意,提醒了一句。
“靳恒远,他叫靳恒远对吧!”
苏暮笙就是不叫姐夫,还直呼其名。
苏锦不由得瞪了他一下:“哎,我说,你这小子怎么……”
“没关系!”
靳恒远并不见怪,脸上带笑,淡淡看着这桀骜不驯的小舅子,在他身上,他轻易能找到自己曾经的缩影。
“靳恒远,我想和你谈谈,楼下等你,是男人,就马上下来,否则我瞧不起你一辈子……”
苏暮笙酷酷扔下一句话,掉头走向电梯。
“苏暮笙,你怎么说话的?”
苏锦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相之下,靳恒远态度淡定多了,他笑笑,将手上装着西瓜的袋子交给她:“没事。男孩子要是没有一点自己的脾气,那还真不算男人了……我下去找他去。”
“那孩子惯会打架……”
她担心他会被欺负。
他笑笑:
“正巧,我也很会打架。小时候,我是孩子王,谁敢不服管,我就扁,被我打哭的不在少数……”
真的假的呀?
苏锦有点怀疑,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有他说的这么厉害的吗?
*
楼下,苏暮笙看着靳恒远下来,白色衬衫,袖管绾了几下,浅色牛仔,脚上是运动鞋,很休闲的打扮,可那走路的姿态非常有范,整个人流露着一股子不输于苏暮白的傲气。
不同的是,苏暮白傲得儒雅,而这人呢,傲得疏冷——来到楼下后的他,眉目间的温和收尽,和刚刚在楼上见到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为此,他怔了好一会儿。
“说吧,想和我谈什么?”
靳恒远淡淡开口。
苏暮笙这才回过神,绕着他打量了一圈之后,沉声扔下了一道挑战书:
“我爸生前跟我说过一句话:以后能做你姐夫的人,必须打得过你。靳恒远,你要想让我服服贴贴叫你一声姐夫,除非你打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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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欠揍:大受打击的竟会是他
阳光金灿灿的,闪眼的厉害,风是很轻柔香甜的,能把人薰醉。
靳恒远的反应则是风清云淡的,不气不恼的目光回来在通道上瞄了一圈后,点下了头:“好啊!不过,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这里人太多……我不想你输的太惨,到时伤了你的自尊,你姐会怨我……”
苏暮笙顿时黑脸,靠,这人竟比他还要狂。
*
苏暮笙把靳恒远带去了一处公园。
临河,找了一处萋萋芳草地,两个昂扬男子,对立而站。
一个高大俊拔,面相清冷,双眸威厉,气势不凡;一个削瘦颀长,满脸不驯,目色沉沉,露着戾气。
先动手的是苏暮笙,拳头一捏,气势如虹。
他从小很会打架,一般情况下,只要他动手,别人只有挨揍的份,因为他很会抓着对方的弱点。
如果棋逢敌手,起初时候,他会故意示弱,借以放松对方警惕心,一旦摸透对方路数,他就会全面反击,最终把人击败。
他以为,这个伎俩一样能用在靳恒远身上。
然而,半个小时之后,他意外的发现,大受打击的竟会是他……
当他第N次被靳恒远摔在草地上之后,苏暮笙本能的就对靳恒远生出了惧意,背上更是渗出了层层冷汗。
天呐,这人……这人竟比他还能打。
“玩够了没有?”
栽倒在地上的苏暮笙,觉得身子就像撒了架一样的疼,身上那件白T恤,已沾满了污垢,满身狼狈那是不消说了。
靳恒远那张讨厌之极的脸孔却在这时再度映入了他眼帘,还威胁了一句:“要是玩够了,马上回家去洗澡换衣裳。我可不想让你妈你姐以为我在以大欺负小。”
苏暮笙粗chuan着,悻悻瞪他,血液在血管内奔腾,又气又怒,却又打他不过,那个窝火啊,真是没法说了。
“怎么,还不服气?还想打?”
靳恒远拍了拍白衬衫上沾着的树叶。
与苏暮笙那惨样比起来,他哪像和人恶斗过的,一身的神清气爽。
只是,他眯眼的危险劲儿,现在却让他觉得毛骨悚然了,令他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一个词:人不可貌相。
“要是你觉得还欠揍,行,我们可以继续……
说话间,那只打得他浑身发疼的手,又伸了过来,好像又想“施暴”,
见状,犹如惊弓之鸟的苏暮笙,猛得往后缩了一下,利索的爬起,揉着摔疼处,没敢多哼一下,掉头要走,却被拦住。
“干什么?”
他忌惮的瞪叫。
靳恒远的笑容很凉:
“刚刚你怎么说的?打赢了才叫姐夫。现在我这算是打赢了吧!”
苏暮笙脸色一僵,不情愿之色显而易见。
“怎么,还是不乐意?”
靳恒远挑眉:“是男人就该言出必行,苏暮笙,你要是认为自己只是小屁孩,还不是男人,那就走吧,我不和小孩子斤斤计较!”
妈的,真会激。
这人太能激将了。
苏暮笙整张脸全绿了,恨恨的盯着这个一派气定神闲的男人,咬牙挤出了两字:
“叫就叫——姐夫……我叫了。闪开!”
靳恒远终于愉快的笑了:“嗯,终于乖了……叫了姐夫,姐夫不会亏待你。回头给你一个大红包!”
气黑脸的苏暮笙,真想冲上去打烂他那张笑脸:
别得意,姓靳的,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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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脆弱时候,他温暖了她 (两章合并)
苏暮笙走了,带着满身的不服气,虽然叫了“姐夫”,但他还是不服气的。
靳恒远明白的,想要让这小子心甘情愿的叫自己“姐夫”,那还需要时日。这事,也不用急于一时,慢慢,他总能收了他的。
抹了一把汗,他带着一抹愉悦的心情,拣起了刚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钱包和手机,打算回医院。
适时,手机响了起来,是“老婆”来电——那丫头这是来侦察情况的吧!
他笑着接通,还没等说话,她那发颤的声音就从耳朵里钻了进来:“恒远,你和暮笙在哪?妈……妈昏厥了,进急救室了……”
焦急惶惶的声音,就像冬日从阴冷地儿吹来的尖冷寒风,冷不伶仃就钻进了心窝,令没有防备的靳恒远浑身莫名一紧,忙应声道:
“别急,我马上就到!”
挂下电话,他就直奔医院。
*
二十分钟后,重症监护室外,靳恒远看到了那个坐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的身影,一头秀发披在肩上,勾勒着她的娇小无助。
在十来米远时,他站定静静看着,一种心疼的滋味在喉咙口燃烧起来:
这个爱故作坚强的小女人,总喜欢深藏自己的脆弱,可说到底,她总会有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在这种时候,她能想到他,他总算是欣慰的。
下一刻,他没有迟疑的上去抱住了她。
“你来了!”
苏锦一动不动,没有抗拒他的拥抱,他身上透着一股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味道。
“嗯。哭了?”
她的声音哑哑,不同于平常时候的清亮。
他将她的脸抬起来,虽然眼泪被擦干了,可眼睛很红。
“吓到了,是不是?”
靳恒远睇着。
苏锦点头,看着他,陌生的脸孔,却透着浓浓的关切。
这种关心,很富有感染力,令她突然荫生了一种想要和他分享心情的冲动:
“这是妈第一次疼得昏厥。医院说,妈的情况会越来越糟。哪一天要是抢救不及时,就会没了……”
最后两字,她的咬音颤了颤。
靳恒远听着,有注意到,马上在她肩头拍了一下以示安抚,等她好一些了才问:
“现在情况怎么样?”
“救回来了。在睡。”
他静静看着,感受到了她情绪里那散不开的忧伤,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来安慰你。生老病死,人生常态,谁也无法抗拒。我们能做的仅仅只是勇敢的面对,陪她走过最后一段时光,让她走的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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