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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穆如清风)


  可,现在呢?
  他的父母分居两地。
  父亲久病不愈、偏执成疾;母亲心性冷清、漠然外物。
  孩子何辜,他为什么一生下来就要承担这些……为什么?
  还谈什么原谅,谈什么宽容?
  越想,脑海里那些连成片的神经就变得越尖锐,浓稠的恨意从心底涌现出来时,段子矜才发现,其实她心里,也有症结。
  只是藏得太深太不易察觉,所以她周围的人、甚至她自己,这两年来都以为她已经放下了过去。
  理智告诉她,她不该像姚贝儿一样不可理喻。但情感上,这种足以吞噬一切恨意确确实实需要一个落脚点,一个发洩的出口。
  这是段子矜第一次体会矛盾到快把她撕裂的感觉。
  她在疼痛中忽然想,江临这两年来每天都在经历这样的矛盾。
  理智和情感的撕扯。
  仅仅一次她就快要窒息,他却挣扎了两年。
  再强大的心灵也受不住如此煎熬,难怪,到最后他还是被心魔打倒了。
  可是——难道她拿一把刀捅死姚贝儿,她失去的两年就能回来了吗?她心里缺失的爱就能回来了吗?银耳从小就没有的、来自父亲的关怀就能回来了吗?
  不能啊。姚贝儿说得对,这只会让她和江临之间的关系雪上加霜,因为在原本的僵持不下上,又多背负了一条人命。
  她闭上眼,敛去眼底的水光,再睁开时已是下定决心后似有若无的沉痛,更多还是强作镇定的淡然,“江临,我知道你不能原谅两年前发生的一切。我和你一样,我也不能原谅。但是在你来之前,我已经答应了姚贝儿,只要她以后不再兴风作浪,我就劝你放她一马。”
  男人的眼睛里流露出许多平时难得一见的内容,很深,很浓,仿佛要把人卷进去溺毙。
  他只是看着她,好像全身的感官只剩下了视觉,完全没听见她说什么一样。
  “如果你要惩罚她,那么给她应得的惩罚就够了。多行善事,权当是为你儿子行善积德。”段子矜道,“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我希望他以后的生活能简单一点,不要在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在这么小的时候,身上就缠上一条人命,这太重了。”
  想到儿子,她平静的语调终于被打破,隐隐带了哭腔。
  男人的眸光骤然晃动,手足无措地把她拥入怀里,仓促地安慰着。
  他的吻胡乱落下来,落在她的两颊、额头和鼻尖。
  男人的声音很沉,也很急,呼吸凌乱,“你别这样,悠悠。你别这样……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段子矜不知道她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但她能想象到,一定很悲伤。
  否则面前的男人不会在刹那间紧缩了瞳孔,手忙脚乱地安慰她。
  在江临看来,这表情何止悲伤——这和他两年来几百几千个梦境重合,梦里,她安安静静地望着他,眼里是一种近乎于生无可恋的绝望,下一秒就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离开他、离开这个世界。
  这样想着,江临不禁把她拥得更紧,在她耳边重复着痛苦的话音,“我的错,是我的错。悠悠,你别做傻事,别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我答应你,嗯?你想放过她,我现在就去安排,你不要生气,不要冲动……”
  哪怕他们昨天才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段子矜还是觉得他这一刻的怀抱紧密得让她窒息。
  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却让她神经中那些燎人的疼痛渐渐褪了下去。
  她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待情绪完全平息后,像是虚脱了一般,淡淡地笑,淡淡地自嘲,“果然你儿子的面子比我大。”
  段子矜并不知道最后让他在瞬间下定决心的并不是儿子,正如同她也无暇思考男人话里所谓的“做傻事”三个字究竟从何而来。
  但如果她知道他两年多来每晚都亲身经历的噩梦,就会明白,那才是他最大的恐惧。
  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
  听到她说“儿子”,男人的身体僵了僵,总算想起什么似的,慢慢把她松开些许,试探性地看着她,低声问:“悠悠,我放过她,你让我见见儿子,可以吗?”
  段子矜也看着他,良久后道:“好。”
  *
  这次江临没有再让虞宋代驾,而是亲自开车随她回了段宅。
  先前段子矜特意吩咐过,小少爷不能让外人看见,尤其是隔壁那位新搬来的邻居,绝对不能让他看见。
  佣人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回来,正带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的草地上玩,听到门口的停车声和关闭车门的声音,下意识脸色一白,就抱起银耳往屋里走。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女人温凉静敛的嗓音:“把小少爷给我吧,你带红枣先回去。”
  佣人脚步一顿,回过头就看到女人朝她走来,白希的脸上如往常般看不出喜怒。
  反倒是她身后的那个男人,素来在商场上挥斥方遒、杀伐果断的男人,站在那里,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眼神却一直落在她怀里的孩子脸上,像锁住了一样,不肯移开视线。
  段子矜接过孩子,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
  银耳玩得正开心,在她怀里动得厉害,段子矜皱眉瞧着他手上的泥土,抬起头就看到男人比刚才在医院里还手足无措的模样,淡淡挑眉问道:“站在那看就够了?”
  -本章完结-

☆、第326章 你什么时候不恨我了,嗯?

  男人如梦初醒般走上来,每走一步身体就更僵硬一分。
  他一直望着她怀里的孩子,小银耳也同样眨着眼睛瞧着他。
  江临抬起手,好像要去摸他,可是动作异常迟钝,手刚举起来就停在半空中。
  于是小银耳就先一步举起手,攥住了他熨帖整齐的西装,小手上还带着从草地上沾的露水和泥土,一下子全都拍在了男人的衣角。
  段子矜想把他抱回来却已经晚了,他的小手一挪开,男人的衣角已经皱巴巴的脏得不成样子。
  她不禁皱了下眉,低头斥道:“银耳,再胡闹妈妈要打了。”
  小银耳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就这么瞧了她两秒,又瞟了下旁边望着他发呆的男人,突然特别有眼力价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段子矜,“……”
  男人天塌下来都不会皱一下的俊眉忽然蹙紧,连忙低声道:“没关系,一件衣服而已,别和孩子置气。”
  怀里的孩子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特别配合地嚎了几声,雷声大雨点小,眼泪没见几滴,动静倒是闹得挺足。
  男人高大的身体霎时间绷得更紧了,向来内敛冷静的脸上写着明显的惊慌无措,低哑的声音裹着急促,“悠悠,他怎么了?”
  段子矜无语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动作有点像是在翻白眼。
  这孩子从小就这么狡猾,真不知道跟谁学的……
  她的身体毕竟不好,孩子又一天大过一天,抱一会儿胳膊就酸得不行,见男人还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整个人反应都慢半拍似的,段子矜沉默两秒,淡淡凉凉地开腔道:“我胳膊累了。”
  男人这才回过神来,浓黑俊长的双眉微微一拧,在她身边单膝蹲下,“我给你揉。”
  段子矜,“……”
  这男人的智商可能是被狗吃了。
  思及至此,她又翻了个白眼。
  他的手掌在她手臂的关节上有轻有重地按着,黑眸却一瞬不眨地锁在孩子脸上。
  小银耳闹了十几分钟,又有点犯困的迹象,段子矜也不想吵他,见这男人小心翼翼不敢进犯的样子,她也懒得开口给他提醒,便叫佣人把小银耳抱了回去。
  男人一直盯着佣人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迟钝的思维这才开始慢慢恢复。
  他站起身来,腿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和疼痛,江临没有理会,按着石桌走到她对面坐下,低声问:“孩子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她抬眸瞥了眼男人,眼帘又垂下,“玉心家的孩子乳名叫红枣,他就叫银耳。”
  江总显然是对这个接地气的名字很不满,脸色都不那么好看了,“我找人给他起个名字。”
  午后的风吹过草地,吹动着女人柔软的发丝,一根根漂浮在她白希的侧脸旁,眼角眉梢皆是妩媚动人的美,像十八岁的少女那样明艳,又比十八岁的少女看上去成熟。
  段子矜沉默了好半天,才抬头看他,“现在重要的不是他叫什么名字……名字的事,可以往后放一放,我想跟你商量的是另一件事。”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虚搁在石桌上,闻言倏尔像触电般,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不过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却是温淡无物、表情克制而压抑,没有任何显而易见的波澜,“你说。”
  “你要和我争他的抚养权吗?”
  她的话无疑是在男人心上豁开了一个口子,刚聚拢的喜悦瞬间就被遽烈的疼痛冲散。
  抚养权——这意味着她还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还是,有可能会离开。
  男人沉静漆黑的眼眸里涌出凉薄的自嘲,唇角都弯了起来,沙哑的笑声一缕缕溢出来。
  也对,她什么时候说过她会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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