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很庆幸你还记得我,更应该兴高采烈,因为你还能来找我……”可你知道当时你突然不见,那种心慌,那种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想做一些事,不知道该怎么做,更不知道该做什么,那种整日心悬在半空中无着无落的心情吗?
“夏橙,你以为我走得很开心吗,我爸妈早有移民的打算,因为他的一个朋友,一直都想让他去英国合伙做生意,爸妈早知道我喜欢你,他们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临行前的一天晚上才告诉我的,我整晚都没有睡,一直在想我该怎么办,该不该去,要不要跟你说,可最后我决定去,是因为迫于家里的压力,但最主要是因为我想打一片天下回来,等我自己有能力摆脱父母的束缚,我会回来找你,我想让你衣食无忧,再多的风浪都有我在前面挡着,你只需要快乐的做你自己。”纪承川又用力握紧的她手,看着她的眼睛说:“夏橙,我从来没有自信,也不敢有自信,你会那么轻易原谅我,但我只希望你不要那么快否决我,因为这几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的。”
“你出国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就觉得我不能接受。”夏橙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就觉得我不愿意等。
“我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刚毕业,我不知道到了英国会怎么样,可以说是前途未卜,可能成为天之骄子,可能是普通人,更可能是一名不文,我不敢要你的承诺。”纪承川说。
“承川哥,在你心里我的感受,包括我这个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份和地位。”夏橙此时到平静了下来,她深呼了一口气,压制住那种噬骨的心痛。
“夏橙,你这样说是安心让我下地狱吗?”纪承川顿时紧张了起来说:“我刚到英国时,整整一个月我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一起走过的大街小巷,田间小路,一起吃的每一道菜,说的每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承川哥,我问你。”
纪承川点头示意她说。
“如果你现在没有这傲人的身价,你只是个职场失意,整日为一日三餐而发愁的人,你还会出现在我面前吗?”
“你……,夏橙,这个重要吗?你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就凭我纪承川,不可能到那一步,你何必拿这种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来否认我对你的心。”纪承川说。
“我并没有否认,我希望有一个人,将来无论他做什么,哪怕是讨饭,他也会跟我说‘夏橙,只要你愿意,我会带着你去讨饭’而不是他站在自己的立场替我做决定,更不会一句话都不说,消失的无影无踪韩恋。”
“夏橙,我错了,错的还很离谱,以后不会了,你愿意原谅我吗?”纪承川只觉得心脏收缩的直到心底最柔软处,哪里叫嚣着疼痛。
“承川哥,你送我回去吧。”夏橙说。
她心中总有一口气,无论如何也发不出,闷的浑身都难受,她也不清楚该怎么排解,记得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就是女人的心,伤它容易,补它难”,她嘴上想说“我愿意原谅你”,可心底总有一个情绪在那里骚动,在那里抗争,在那里不服输,在那里控制自己整个思维。
“夏橙!”纪承川看到她小巧的鼻子,鼻尖儿有些泛红,大眼睛被泪水洗的更加明亮清澈,可在她脸上只能看到疏离,他动了动嘴唇,一抹疼痛浮现眉梢眼底。
他看了看仪表盘的香烟,没有迟疑,拿起那盒香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冬日的风有些凛冽,可他不觉得冷,因为心底更冷。
他点燃了一支香烟斜靠在车上,狠狠地吸了一口,他抽烟的姿势无疑是优雅的,这时那股尼古丁的味道瞬间充斥心底,好像减轻了疼痛,烟雾使他的脸忽隐忽现,也使他看起来更加忧郁,他以前不抽烟也不喝酒,可在去英国的第一年里,他把这些都学会了,从此像找到治愈伤口的良药一样,再也不愿放开。
抽烟是一种伤害,谁都知道,可是他需要用这种温和,柔软的伤害来掩盖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虽然之后是更痛,就像失眠的人忘记了安眠药的危害,只为寻求片刻的安宁。
他想过许多种和夏橙再见面的情景,他想到她可能会难掩惊喜,跑上前:“承川,你怎么才回来?我天天都在想你。”
他会顺势把她拦在怀里说:“丫头,我也想你。”
他也想到她可能会生气,会嗔怒地责怪:“纪承川,你干嘛还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边!?”
他会说:“因为我想你,不舍得死在外边。”这种撒娇的成分多于其他,而不是现在这种决绝。
他本指望夏橙是治愈他伤痛的一贴良药,可现在她使自己更痛。
他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灭,打开车门重新坐在驾驶位上,车子一个漂亮的回旋,向小镇的方向开去。
快到小镇时,他打了个电话给夏林。
车子停在了小镇边上,纪承川,侧过身子,看了一眼有些木讷的夏橙,他更觉得心狠狠的抽搐,呼吸都是疼痛,他伸手抚上她放在双腿上的手,感觉她的手指微动了一下。
“夏橙,我这几天可能有些忙,不过我会每天打电话给你。”他拿起她白嫩的手放在嘴边,深情地吻了一下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这样我会不安,更会心疼。”
纪承川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夏林已经来到车旁,正在拍打这车窗。
纪承川松开夏橙的手,放下车窗。
“承川哥,你什么时候也拉我去兜兜风呗。”夏林一脸兴奋地说。
“有机会。”纪承川微笑。
夏橙说了句:“承川哥,再见!”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再见!”
一直等到他们的身影走得老远老远,直到转角看不见,纪承川才驱车离开。
☆、062:昨天只是过去式。
夏林一边走,一边斜眼瞅她姐的脸色。
“你看什么呢?”夏橙不悦地说。
夏林眨了一下眼睛,说:“呃,那个,气氛不对啊。”
看夏橙瞪着他,他又说:“有些凝重。”
又说:“你这眼睛红肿的,是喜极而泣哭的还是……?”
“要你管吖头跟我回家!”
“不要我管,我要是不管,你能和承川哥单独出去吗?”夏林不服气地说。
“我想和他单独出去啊?”
“你可以选择不去,又没人逼你。”夏林吐吐舌头说。
“你……”
“姐,我说你别端着了,承川哥那种人,肯定有不少女人都打他的主意呢,你再像个小毛驴儿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到时候他被别人抢走了,你自己哭去吧。”夏林滔滔不绝地说。
夏橙停住脚步,说:“你过来!”
夏林刚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问:“什么事儿?”
夏橙没有说话,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抬腿狠狠地踩在他脚上,让你乱用比喻,把你姐形容成小毛驴儿。
“啊!”夏林抱起腿,原地蹦了几蹦:“姐,你什么意思啊?”
“就是这意思。”夏橙悻悻地往前走。
夏林连忙跟上,扬了扬手中的拳头,虚晃了几下,最毒不过妇人心,对你亲弟弟都下死手。
回到家,姑姑他们已经走了。
奶奶看到纪承川真的没来,失望地说:“承川还真没回来啊?”
夏林摇摇头,表示我也很失望,亲孙子孙女回来,她老人家都没看见,承川哥还能住这儿啊。
夏橙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想让家人看出来什么,吃了晚饭,她洗漱好,躺在床上,才觉得这种强忍已经达到极限。
心烦意乱地蒙住头,这时却听到敲门声,她坐起来,正不知道是谁,穿着拖鞋,打开门,看到是妈妈站在门口。
“妈,你怎么还没睡啊?”夏橙连忙把她拉进屋里,并关好门。
“妈想过来和你聊聊天,女儿大了,有些心里话也不跟妈说了,我只得自己过来了。”周静新说。
“妈,那有,来坐床上。”夏橙自己坐在床上,掀开被子让妈妈也坐进来。
周静新慈爱地摸了摸她的秀发,说:“时间过得可真快。”她用手比划着说:“那时候你才这么大一点,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你三四岁的时候特别讨厌,每次睡觉,都得让妈妈抱着,还每次都说‘抱好一点么,一边抱,一边挠着痒么,挠好一点。’这些好像都是昨天发生的事儿,一晃都二十年了,妈妈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挠的好,因为每次挠,你都不满意。”
夏橙低头轻笑,小时候真讨厌!
“妈,你辛苦了。”夏橙感激地说。
“不辛苦,养孩子是甜蜜的负担,就因为有你和小林,妈妈才一直坚强地活到现在。”周静新声音一颤,眼底一抹疼痛,稍瞬即逝,以至于夏橙都没有发现。
不过最后一句话,夏橙还是听出来有些不对。
“妈,怎么了,我爸难道不好吗?”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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