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可思议!
“求放过啊小冉!”王悦欢一副小人怕怕的模样,吴森对她有意思?还不如说母猪能上树呢!
“他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而且他和宁天
结婚了,而且他和宁天诺是熟人!”
“还有,他是吴娇的哥哥!”
至于是不是亲哥哥就不知道了,可他待吴娇有亲妹妹的感情却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而之所以会有这个猜测,大概是从吴森听说她怀了孩子之后的态度转变上猜测臆想的,吴森也许是老吴家的私生子,吴娇才是被大家捧着惯着的真公主。
王悦欢道出的现实,让高申冉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有些绿了!
吴娇的哥哥?
基于吴娇和宁天诺不正当的关系,高申冉本能的排斥吴森,可闪念一想,这一次的确也是他在表姐最危机的时候挺身而出救了她。
便说:“也许他和吴娇不是站一伙儿的!”
王悦欢腹诽高申冉太单纯,没有打算把吴森所做的恶事托盘而出。
“也许吧,吴森那样冷漠寡言的男人做事情,都是一时兴起,赶巧碰上了,签了就签呗!”
高申冉点点头,“说没错,有这个可能!”
高申冉现在回想几次在医院碰见吴森的情景,冷的像蛇一样的男人,他应该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专门为了表姐跑一趟监护室吧?!
想起吴森这个人,高申冉浑身僵硬冷的哆嗦,手臂上的汗毛如果不是被长袖遮盖,大概可以数得清究竟有几根。
人说,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高申冉恶寒不已准备给姐姐和自己倒杯水压压惊,余光扫到门口杵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回头,正是她们姐妹话题的当事人。
高申冉扭脸看王悦欢的脸,表姐还没有发现那人,为难的伸手挠挠脑门,高申冉硬着头皮打声招呼。
“吴主任,您来了!”
问完再去看表姐的表情,果然,比她想象中要吃惊的多!
“姐,我…。”
高申冉挤眉弄眼的想让王悦欢给她一个暗示,自己是走是留,吴森是让他进来呢还是找借口支走。
王悦欢看见了,自己都替高申冉面皮疼,还没说话,门口的吴森开口了。
“你母亲在放疗室没人管!”
高申冉和王悦欢于是不用再有任何交流,高申冉温水端给王悦欢,掉头就走了。
“有事吗?”
平静的语气,完全只是把吴森当成一个正常探病的医生看待。
吴森没说话,反手关门上锁,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呵~”王悦欢呵笑,“觉得我还不够悲惨,想让我死的更难看一些?”
吴森双手抱胸,脚尖垫起来支住墙脚,迎面照进来的阳光让他英俊的面孔白的接近透明,镜片下幽暗的眸色深不可测。
“我救了你的命,你该感谢我!”
王悦欢白眼,“没人稀罕你多事!”
“以身相许吧!”
先哲们说,被狗咬了别指望可以咬回来,傻逼才会那么做。
可不行,在面对吴森这种疯狗似的人时,不还手只有被动挨打真真儿让人觉得憋屈。
“吴主任可真是异想天开,就是这天底下没男人了不是还有宁天诺么,能轮到你?”
“所以我把宁天诺给你找来了!”吴森机器一样的面皮出现裂缝,“你说他要是现在来了,孤男寡女锁着房门在里头,他会怎么想?”
王悦欢磨牙,“吴森,你别太过分!”
还要说什么,门外传来钥匙戳进洞口开锁的声音,而吴森,在王悦欢晃神的空隙,人已经走到了她眼前,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嘴巴紧紧的贴上她的。
王悦欢一双漂亮的眼睛圆嗔,有惊有怒,余光扫见门口来人时,又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哥,你在干什么?”
吴森没想到,算计好了的宁天诺没出现,来的却是吴娇,还有她身后错愕不堪的陈焦阳。
“森哥?”陈焦阳永远无条件站吴娇这边的。
吴森眸色翻滚,变的黑沉,退离之前,被王悦欢牙尖嘴利狠狠地咬了一口。
舌尖被咬出细小的伤口,唇瓣沾染上红的妖娆的鲜血。
王悦欢兀的推开吴森,抽出厚厚的一叠面纸嫌弃的擦嘴,恨不得连口腔里面都要清洗上一遍。
吴娇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破烂二手货,居然还敢嫌弃我哥!”
王悦欢白眼耻笑,“所以你要好好问问你这个贱人哥哥,死乞白赖的硬往上凑,到底要不要脸?”
吴娇太生气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本来她在王悦欢这里是占据绝对上风的,现在好了,因为吴森自己被无情的嘲弄,无法忍耐,可她能说什么?
“是嘛,二手也比你这不知道转了几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强八倍,你说是不是呢?”
吴娇娇媚的脸,狰狞如阴间最有煞气的厉鬼。
“陈医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家里人给我出了比一般病人多了几倍的钱让我在这儿安静的调养,你身为医者自作主张的开我房门,还带来一个我并不想见而且满口喷粪的东西,你懂我可以告你的?!”
陈焦阳阴柔的五官染上窗外刺眼的光,磨磨后牙槽,如寒冬露水一样阴凉的笑容挂上脸颊。
“是吗,你可以试一试!”
王悦欢无语,和阴险不要脸的人讲理,能有天理么?!
“我现在要休息了,三位好走不送
位好走不送!”
吴娇闲得无聊来医院看看王悦欢的笑话,讽刺戏弄她一番,谁知道不但没讨到半点好,反而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
不由的,看向吴森的目光,藏了阴刀子似的咄咄逼人。
跨前两步不由分说的掐住吴森的手臂,拖着他一路直奔陈焦阳私人的休息室。
“吴森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吴娇才是真的要被方才的亲眼所见给气疯了的人,当着陈焦阳的面儿,没有给吴森留半丝脸面。
“娇娇,有啥事慢慢说!”
陈焦阳充当起和事佬的角色,“或者森哥有什么别的想法也不一定,你先别着急嘛!”
吴娇却半点不想搭茬,“我能不着急吗?我能慢慢说吗?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我他妈看见这俩人亲在一块儿,比他妈坐在宁天诺上过王悦欢,充满**气味的包间里吃饭还要让我恶心,姓吴的你他妈到底知道不知道?”
吴娇一边撒泼,一边双手推搡吴森,完全泼妇骂街的状态。
相较于陈焦阳面皮上一闪而逝的尴尬和惊讶,这一次吴森的表情,变动的更大一些。
“吴娇,你是个女孩子,不要张口闭口他妈的,不像话!”
吴娇不可思议的冷冷一讪,不太平静的哈笑一声,“你倒是还好意思教训我?”
话这么说,考虑到陈焦阳虎视眈眈的守在旁边,贤良淑德,装还得继续装,吴娇不再有过份的言辞和动作。
吴森冷厉的眸波动,背光的视线有些模糊,让别人看不透他此刻真实的情绪。
“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
吴娇楞了一下,心间满满的都是对吴森的不满和憎恨。
“都这个时候了,你确定要跟我继续这样卖关子?”
“吴娇,听话!”
吴娇能听话就怪了,“吴森,你别告诉我你看上王悦欢了?还是说,一开始你只是想要玩玩,假戏真做了?”
吴森一年四季平整无波的脸庞出现烦躁的情绪,“让你别管,你听话就是了!”
吴娇的眼泪于是就这么应景的流了下来,“人家告诉我你救了王悦欢的命,一开始我还不相信,可现在我信了。”
吴娇一边哭,眼神咄咄的看着吴森,“你救活她,是想让我死,对不对!”
吴森想都不想的开口,“吴娇你太偏激了,谁的命都是命,王悦欢她没有做错什么必须要死!”
吴娇的眼泪真真假假,刷刷刷的宛如雨天活动的雨刷器,她扭头转向窗外,在吴森拧眉注目的视线下跑到窗口推开窗户。
“对呀,她不用死,那我死好了!”
说着话,腿一抬人已经站在了半尺高的窗台上,“如果没有我,你刚好可以把王悦欢娶进吴家,没人会拦着你!”
“吴娇!”
“娇娇!”
事发突然,吴娇又出奇的动作利索,几乎是在吴森和陈焦阳的注视下跳上了窗台,两个人前后脚扑过去,紧张的呼喊出声。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娇娇,我不该对王悦欢心软,你听话下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吴森这辈子除了老爷子死的时候出现过冷漠之外的表情,王悦欢是第一个,吴娇是第二个会让他格外紧张的女人。
前一个因为莫名其妙的吸引,后一个因为老爷子的嘱托,他答应过他,要顾好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陈焦阳的紧张比吴森来的浓烈、真诚,是货真价实发自内心的一种强烈的情绪。
尽管,映象当中的吴娇懂事乖巧有活力,不像现在一样偏激、撕裂,可真真实实存在心间多年的映象,不会只有一次就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