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申冉还能说什么,不提了。
只除了孟清焯,深邃的眸色加深,想要收拾张浩的念头,以递增数列加速。
吃过早饭,高申冉从火上把需要带给母亲的蔬菜粥盛好,三个人前后脚一起下楼。
因为刘航的车撂在了酒吧的门外,酒吧和医院又是两个不同的方向,所以孟清焯电话叫来的司机只要把高申冉送到医院,然后送他回家换衣服去上班就可以了。
谁知道刘航那二货奇葩,她跟在高申冉身后亦步亦趋,问她干嘛,她理所当然的回:“反正不用上班了,我顺道儿去看看阿姨!”
从听到且见过刘航开始,今早好转,滋生于孟清焯体内的古怪危机感再次汹涌的往外扩张,刚才放下分毫的戒备,忽的再次揪紧,谁知道刘航找男朋友是真是假,真情还是假意,一双英俊的眉眼皱了又皱,他需要一个让刘航知难而退的办法。
人家是好心,高申冉不可能冷面的拒绝,回头对孟清焯说:“你去忙吧,我们打车就好!”
喝完酒的头绪像乱糟糟的毛线团儿,孟清焯不想同意,忧心话多了招惹到高申冉的烦,更何况他也需要时间好好的整理对策,利刀一样的余光扫过刘航以示警告,屈身坐进车里让司机驱车离开。
刘航在心底切一声,那么担心爱吃醋,跟上来啊,工作算什么!
刘航是个超级话唠,有她在的地方少不了欢声笑语,更不会冷场。从高申冉家里到医院需要半个小时,沿路她嘻嘻哈哈的透露给高申冉很大的信息量。
她说她男朋友有办法让科长和出纳好看,只是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动他们,还说车也是人家买给她的,他知道高申冉的存在,也是他让她找来巴拉巴拉…。
说了很多,字里行间有透露她现在和男朋友感情稳定,他对她很好,她虽然没有肯定心意,可高申冉听的出,这个阶段的刘航,她是幸福的。
沉沉的松一口气的同时,高申冉觉得自己总算可以放心和刘航展开闺蜜一样的感情!
------题外话------
好啦,我弃疗不挣扎了,文文也许真的已经被我写崩了而不自知,我面壁,蓝后,就等编编发话,看看还能不能调整,:>_<:
☆、072牙尖嘴利
王悦欢一大早起床,宁天诺撑着脑袋看水晶灯,平静而温和的脸,狠狠地吓了她一大跳。
王悦欢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来,昨天这男人又是喝的醉醺醺的被吴娇送回来,而近来,这两人反常的平静,王悦欢很怕他们攒着什么坏水,以策人身安全,她趁早滚出他的视线比较好。
“今天家待着,哪儿也别去!”
王悦欢这才下床走了两步,身后躺着仿佛思考人生的宁天诺开了口,却是命令而且对王悦欢非常不利的言论。
王悦欢脚下一顿,激动的转过身,漂亮的脸蛋呈现扭曲的焦虑和反感。
“凭什么?”她说,“宁天诺我是个人,不是你的玩具,想放哪里都可以随心所欲!”
宁天诺漆黑的眼珠调转过来冷漠的瞥她一眼,平平静静的撂下一句,“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王悦欢气结,短暂的沉默之后略微心平静气的和宁天诺打商量。
“宁天诺,你也不想离婚对吗?那既然这样,我们试着和平相处,不好吗?”
昨天可能是和他的朋友,包括吴娇在一起喝的酒,他中途莫名其妙的打一通电话给她,宣誓一般的发言,他说她即便是死,也是他宁家的鬼。
那既然他也没有离婚的打算,他是希望每天回来面对自己的一张冷脸臭脸,还是勉强得到一个得体的笑容?
很浅显明了的选择题,他比任何人都要聪明的脑袋,不会想不明白的!
“我三姨病着,人之常情我不可能丢着不管,所以宁天诺,你让我出去!”
宁天诺淡淡的翻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老土款式的手链冷笑着丢过去,言语之间,满满的嘲笑,好像一个站在苍穹上俯视众生的神,翻手可覆雨!
“王悦欢,永远看不清楚形式的人,最让人反感!”
王悦欢冰冷一颤,缓缓地弯腰捡起地上母亲的遗物,想要即刻起身,却反而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手链紧紧地攥在手心,像是握住了母亲的手,最后一刻,她在人世弥留之际,紧紧地反握住她的手,给她最后的温暖和鼓励。
“宁天诺,我以为你总归是懂我的,可事实证明每每都是高看么?失落,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啊!”
王悦欢扭头看向宁天诺,怔怔的眼神略显空洞,生活就是这样吗,每当自己振作起来想要重新开始,总会有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或许抓狂,或者干脆绝望。
“我知道了,我会待在家里!”
她双眉间的褶皱犹如拧上劲儿的面团,使的宁天诺突然暴躁异常,眼窝间的厉色毫不修饰的彰显。
他跨过半张床伸手,王悦欢虚软的身体很快落到他胸前,他抬手扶起她的下巴,沉戾的双眸紧盯着她的脸。
“不是很能耐三番两次的要离婚么,现在这表情,装的你有多不舍多难过似的,你很爱我吗?”
说到最后,宁天诺冷心一讪,这样的话她最好别说,因为鬼都不会相信!
王悦欢不躲不闪,被迫直视他噙着怒意和嗤笑的双眼,语气平淡的说:“对于一个处处声张着,随时可能要我性命的男人,我应该留恋?”
“没错,我是找过律师了,可他们不敢接你宁天诺的案子,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
说到激动的时候,王悦欢抬手揪住宁天诺的衣领,“烜赫的城北宁家,加诸于我们普通人身上,比桎梏枷锁的份量还要重,你不明白吗?宁天诺,你就是太明白怎样仗势欺人了,你真的是太可怕了!”
王悦欢早已忘记了碰见何少铭的事儿,只当是自己失误,手链掉在了哪一家的律师事务所,前两天洗澡时她就发现了,难过了好一阵子,而今失而复得,本该撒欢,可心间淡淡的喜悦并未冲散这一刻的难过和绝望。
宁天诺,你总是懂得如果让人对你彻底的失望!
宁天诺不为所动,觉得王悦欢只是在狡辩,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拢了拢,他冷嗤一句,“还在牙尖嘴利!”
有时候王悦欢恼了,自暴自弃的也会想,自尊心面子算什么,没钱没势,即便未来的生活艰难险阻,又算什么,大不了就是活在最底层辛苦一些,没地位一些,离开这些神经病变态的怪咖,自己总才有机会可以追求更好些的生活。
可每每当自己要死心塌地做决定的时候,总有或大或小的变因让你做出事与愿违的决定,在王悦欢和宁天诺的婚姻中,事实如此,而吴森,他就是这个不时会影响王悦欢改变自己想法和决定的变因。
王悦欢收起抱怨和悲情,她早该知道的,类似的情绪不可能让宁天诺动容,更不会折射作用让他反省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缓缓神,很多方案从脑海中一闪而逝,她沉默的吐出一口绵延而悠长的气儿,语气转为软绵,讨好的说:“我以后都不会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是不会折腾着离婚了,还是不会牙尖嘴利了,宁天诺这样自大自以为是的男人,不会再去详细追究,他的目地,只要王悦欢肯好好的听话,宁家少奶奶的位置,永远都是她的,无人可以动摇半分。
宁天诺满意的勾唇,丝毫不客气,随后开出自己的条件。
“给我生个孩子!”
他好像鬼神附体的灵婆,言语中承载着的邪肆和让人讨厌的试探,以及尾音最后的断定,他的要求,他势在必得,这些统统让王悦欢觉得,可怕!
☆、073眼光还在
王悦欢心肺的位置狠狠地抽了抽,特别想反悔,从知道吴森是个超级大变态起,内心的那种惊惧,都没有这一刻来的让人觉得可怕,不可收拾。
只是,几度欲开口,依然没有带出只言片语的时候,人已经被宁天诺按倒在了床上。
垂死挣扎于是变的多余,两眼穿过他的肩胛骨在贵气豪华的电视墙上聚焦,从前的种种憋屈待遇,加之这一刻被迫的妥协和羞辱,她会牢牢地刻在心上,一笔一笔的向他们讨回来。
宁天诺一如既往的粗暴野蛮,霸着王悦欢极尽能事的折腾磨砺,这根本不是一场男欢女爱,而是力量悬殊的决斗,她是在棍棒底下委曲求全迎合的弱者,完完全全的失败者。
而他,将自己置身于王者的地位,仿佛自己是可以掌控所有未知的胜利者,他对任何人事感情,没有敬畏,没有惧意!
直到他失去意义非凡,最为贵重的人之前,环境造就,这样的想法不可能会改变!
宁天诺经常锻炼身体,体力很好,但他不重欲,素来对床事都是适可而止,可今天在面对王悦欢的时候,很反常,他几乎是在放纵,这样的情绪不得控,看不透,让他更想要折磨她,至死方休。
王悦欢备受煎熬,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摇摇欲坠的身体终于像是找到了停靠的港湾,狂风浪雨逐渐消停,一切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