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如今快三十岁,王悦欢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这生气夹杂着心疼和惶恐,她腰下一软,如果不是被吴森紧贴的双腿稳着,说不定早已经瘫成烂泥。
吴森粗鲁的再一次褪下王悦欢的丝袜,拉开自己西裤的拉链,声音鬼魅仿佛来自地狱,“王悦欢,这是你自找的!”
指鹿为马,如果不是特殊场合情况紧急,王悦欢会笑出来吧!
身后离自己没有多少距离的躁动和热度让王悦欢胃里泛酸,她觉得脏,觉得恶心,无论宁天诺和多少个不同的女人上床她都没有过类似的感觉,这一刻,她恶心吴森,恶心和他一样靠着下半身行走江湖的男人。
“吴森,我怀孕了!”
本是病急了乱投医,孤注一掷王悦欢随口想到的点子,没曾想身后的男人突然停下不再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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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娇是很聪明的人,后文见分晓~
☆、021人生一场戏
王悦欢紧张的吞一口口水,手臂撑着墙壁,双目敛起,说:“还不到四周,医生说他很不稳定还很脆弱,随时都有可能离开我!”
人生像一场戏,不定什么时候身边杂七杂八的混蛋就要拉着你入他的戏,试图全身而退,没点儿演技那哪儿行。
王悦欢说故事的时候浑身颤栗,有装的成分,的的确确今天吴森的所作所为也让她产生了畏惧。
“吴森,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放过我!”为了自己可以完整的离开,王悦欢一开口想要承诺自己会和宁天诺离婚,今天这样污七糟八的经历让她对比宁天诺过往混乱的私生活,她真真实实的感到恶心了。
可话到嘴边她却突然说不出来,王悦欢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态,似乎不舍,又仿佛不甘心。
吴森后退几步合上裤子的拉链,再开口说话,语气似乎满满的颓败。
“你走吧!”
王悦欢顾不上思量吴森语气里都有什么成分,生怕那蛇精病说话不算再来作妖,背着他拉好裙子摔门快速离开。
吴家的变态兄妹,再见绕道走,能离多远算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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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欢出门低头走的很快,不小心与什么人撞到一块儿,她抬头,是肿瘤科的一个小护士,名叫柳菁菁。
“对不起,柳护士!”
柳菁菁狐疑的看一眼披头散发的王悦欢,伸着脖子朝她出来的房间看一眼,再回头看王悦欢的眼神,变的玄妙了起来。
“没关系!”柳菁菁和高申冉认识的更早,她原本是放射科的实习护士,轮到半年一期的轮岗,转到了肿瘤科。
王悦欢在柳菁菁玄妙的眼神中几乎无处遁形,但也提醒了她,如果连年纪小小的柳菁菁都能看出来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三姨那么敏感,一定会察觉的。
“柳护士,我三姨的治疗等会再做好吗,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柳菁菁古怪的上下打量王悦欢,点点头,“那你早点回来!”
王悦欢羞愧不已,对这个玲珑心的小姑娘感激的微笑,转身坐电梯下楼,她必须要回家一趟梳洗换衣服。
可谁知竟然那么不凑巧,宁天诺居然九点钟还在家里作死,平常十天半月看不见一次的男人,难道是生意要倒闭了,最近似乎很闲。
“少奶奶,你回来了!”王悦欢才进门,被刘嫂热情的招呼声闹的一囧,往餐厅看去,与宁天诺晦涩不明的视线相交,脸色一瞬间变的很难看。
王悦欢不轻不重的嗯一声,没理睬餐厅端坐的那位大爷,阔步上楼梳头换衣服。
宁天诺深邃的眼眸划过莫名流光溢彩的芒,他慢悠悠的搁下牛奶杯。
“刘嫂,二楼不许任何人上来!”
吩咐完毕,宁天诺大摇大摆的随王悦欢身后上楼。
王悦欢正撅着屁股找衣服,她记得自己有一套暗色的裤装,脑袋都要埋进衣橱里了,怎么都还是找不着。
“找什么呢?”
安静的空间忽然传入男人的声音,王悦欢今儿一早起刚被一傻缺男**害过,对所有男人无好感,包括正在出声的这只猪。
可王悦欢能说什么,又不能告诉他医院吴森那一出,自己正在为此烦躁的不想说话,更不能装作没听见,只好不清不楚的嗯一声。
宁天诺挑眉,眸底闪过幽暗的光,三两步走过去在大床上坐下来。
身后巨大的压力让王悦欢翻找的动作越来越慢,她烦躁的真想不管不顾抱起一摞衣服丢在宁天诺的脸上,紧紧握了握拳头,忍了。
可宁天诺今天打定主意和王悦欢发生些什么似的,突然伸手将王悦欢从后腰掬过来搁在自己大腿上。
事出突然,王悦欢吓的一声惊呼,等一切风平浪静,她嫌弃的排拒宁天诺坚实的胸膛,“我今天不想说话,你要是可以不理我,感激不尽!”
宁天诺单手扣住王悦欢小巧的下巴面对自己,“和谁鬼混去了,衣服怎么回事儿?”
宁天诺什么眼神,这些年风花雪月的啥状况没见过,王悦欢这明显被男人欺负了的小模样,他能看不出来?!
开玩笑!
王悦欢脸上闪过尴尬和恐慌,闪躲的动作僵滞,像是验证了宁天诺的话,下巴上男人的手越来越用力,几乎要揉碎她的骨头。
“你瞎说什么,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不要脸!”王悦欢嘴巴被大手掬着微张,勉勉强强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宁天诺不信,大早晨干干净净的出门,前后不到两小时披头散发的回来,尽管没有衣衫不整,但裙子皱巴巴的总是事实。
“说,那个男人是谁?”宁天诺觉得王悦欢一定是活够了,居然有胆子让他头顶泛绿光。
王悦欢倔了这么多年,倒不是脾气外露锋芒毕现,她有一种无声对抗的本事,死不吭声直到把对方憋死。
“不说话?”宁天诺採着王悦欢的衣领转手把她丢床上,虎口卡着她的脖子,“不说话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王悦欢瞪着眼儿,“有本事你弄死我,我他妈早都不想活了!”
宁天诺怒极反笑,手间力气越来越大,“不守妇道的贱人,你还真懂怎么让我生气,你不知道我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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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欢身边有一个蛇精病一个变态,大家自己对号~
☆、022野猫性子
王悦欢气息微弱,两只眼睛倒出的光并没有示弱的成分,“你守过吗?”
一个不懂尊重自己女人的男人,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他守身如玉。
“宁天诺你放开我,老娘要跟你离婚!”不舍得优渥的物质环境,不甘心这么多年忍气吞声换来净身出户的一张纸,可是怎么办呢,人总得先活着才能考虑物质的,或者精神的那些身外之物。
宁天诺好像一只受了刺激的野马,半个身子压在王悦欢身上,手指松开她的脖子,指尖一点点略过她紫色的唇,泪光点点的眼儿。
“想跑?”宁天诺黑沉的眼眸尽是冰冷和残酷,“就是死,你也是我宁家的鬼!”
王悦欢不懂宁天诺,他身边三三两两的小情儿多的可以从编号一数到第一百,前赴后继多的是漂亮小姑娘往宁家这火坑里跳,他拘着她,有什么意思?
神经病!
王悦欢伏在床头咳嗽,大口喘气,宁天诺半个身子仍压着她,忽的她抬手扯掉她的内裤手指放进去,里面没有濡湿的感觉。
最后这道防线,她算拎得清,给他守住了。
“胆敢有下次,你有胆子让别的男人碰你一下,爷让你那表弟和三姨一起陪你下地狱。”蛇打七寸的道理,宁天诺这种人总是一抓一个准。
王悦欢被羞辱没关系,可宁天诺用高申冉威胁她,太可恨了。王悦欢气的发狂,忽然觉得这么多年一步步后退换不来任何尊重和珍惜,抬手将床头柜以及床头上摆放着的水晶制品一件件打落,“宁天诺你混蛋!”
宁天诺利落的起身,居高眯着眼都要给她鼓掌了,“装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暴露了?”
原本野猫似的性子,非得装成单纯无害的小兔子,假不假,累不累?!
王悦欢气性不小,这么多年变的寡淡完全是环境逼的没有办法,可今儿一天前后被吴森和宁天诺招惹,胃疼,肝儿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完好的地方,她攸地从床上跳下来,梳妆台以及橱柜里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一起往宁天诺身上招呼。
宁天诺没料到王悦欢突然抓狂,左闪右躲总还有个别没躲过,一只爽肤水的玻璃瓶正中他的下巴颏,这么多年没挨过打的宁Boss,下巴很快青了一大片。
宁天诺皱着的眉头能夹死两只苍蝇,阔步上前扣住王悦欢张牙舞爪的手腕,
“没完了是不?”女人,偶尔耍耍小性儿那是情趣,胡搅蛮缠就惹人厌了。
王悦欢龇牙咧嘴的挣扎,动作太大,猛一下一巴掌无误的坎坎落在宁天诺的脸颊上。
“啪!”的一声特别清脆,俩人当时就懵圈儿了!
王悦欢傻呼呼的端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宁天诺比王悦欢懵逼的时间更长,因为太意外了,这么多年打从自己记事儿起,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动他一根头发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