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是我要的
宁天诺那是多么淡定的一人,眼见王悦欢看了条短信息,望着他的脸,一惊一乍的从床上忽的弹了起来,居然也被这莫名的气氛搞的有些紧张。
他问,眉心微微的皱了皱,“怎么了?”
王悦欢端详着他的表情,回忆这些天,包括昨天他的心情和态度,试探着问:“肖琦,你最近见她了吗?”
宁天诺觉得王悦欢这话问的古怪,一个家里的下人,若不是来的时候母亲特意给他介绍过,他连名字都叫不上,就这,也是没太记清楚肖琦的脸。
所以,就算肖琦这两天在他的眼前出现过,他怕是也不会有太多的映象了。
“她怎么了?”能这样问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不然瞧她的表情,像是天要塌下来了一样。
王悦欢抿了抿唇,眉间掠过惊疑,尾部徒留一些惧怕,失神的说:“她不见了!”
有惧怕是正常的,因为王悦欢几乎可见,肖琦的失踪跟陈焦阳脱不了关系。
这让她再一次想到了自己住院时候的惊心动魄,她不懂,陈焦阳一个正常的人,他怎么能那样的轻贱一条性命,好像比杀死一只兔子还要来的容易。
宁天诺拧眉,肖琦不见了,为什么王悦欢会害怕?而且,这种小事居然还有人专门开通紧急通道通知她,会不会太过大惊小怪了?
“她很重要?”
宁天诺不解,这事儿若说要急,也应该是母亲,毕竟肖琦是她的贴身佣女,而且还是她远房的一个什么关系的侄女。
王悦欢摇头,“不…。”
对她本人或许不重要,可对牵扯出狡猾的陈焦阳,以及幕后打着光鲜感情牌的吴娇,很重要。
“不,她很重要!”王悦欢焦躁的用手压住额头,心像是糜子地一样乱成一团。
可以说,肖琦的突然失踪,对她正在做的事而言,是个不小的冲击。
宁天诺古怪的看一眼王悦欢,他以前没有听说过肖琦和王悦欢要好,相反,似乎因为母亲的关系,肖琦几次三番的作妖。
她应该不喜欢肖琦才对!
“你不懂,女人都是相爱相杀的!”
王悦欢解释自己和肖琦的畸形关系,“虽然我真的很讨厌她,可有时候也会需要她!”
宁天诺给逗笑了,绕口令似的,专门来搞笑的么?
反手捏一把她圆嘟嘟的脸蛋儿,“我倒是不知道,女人也可能会给我戴顶绿帽儿!”
王悦欢惊惧、矛盾、游移不定的内心,染上了不少的尴尬和担忧,如果让宁天诺知道了她和吴森的那桩破事儿,他会怎样?
王悦欢小心翼翼地试探,“给你戴绿帽又怎样,你除了喊打喊杀之外,还能有什么招数?”
宁天诺似笑非笑,把玩王悦欢脸蛋的大手拢了拢,“怎么,你想以身试法?”
王悦欢:“…。”吓唬谁呢吓唬!
无数白眼滑走心间,她小瞧他的翻翻眼皮,“你看,除了喊打喊杀,你果然也就没辙了!”
宁天诺暴力的拧一把王悦欢的脸蛋儿,痛的王悦欢倒抽一口凉气儿。
“你干嘛,神经病!”
伸手拍开宁天诺的大手,狠瞪男人一眼,王悦欢转身下床。
罢了,试探他再多,不管提前琢磨过多少应对的方案,等事情真正的爆发时,才能看的到男人的脾气到底能炸裂出多少惊天的能量。
现在,还是算了,走一步看一天吧!
王悦欢穿鞋洗脸,宁天诺目送她走出卧室,粗砺的虎口摩了摩自己刚硬的下巴。
王悦欢给他戴绿帽?
呵的冷笑一声,她不会有那个胆量的!
翻身下床,暗恼自己多疑,因为一句玩笑似地话,他怎么会怀疑王悦欢会出轨?
不可能的,就她那点儿小胆量,虽说这些日子变的开朗了一些,可如果她是七十二变的孙猴子,他就是那通天本领的如来佛。
偏出他的轨道?怎么可能!
高申冉家里窄小的洗手间内,王悦欢强迫自己放空脑袋,只是单纯的刷牙。
刷到快一半的时候,宁天诺从身后的门边挤了进来,大手特招恨,手指尖贱兮兮的掐了掐她的臀部。
王悦欢一嘴的白色泡沫,真想一口气全部吐他脸上。
人活一世,终归要忍,对着化妆镜猛翻白眼,以示对男人滔天的怒意。
宁天诺嬉皮笑脸的撕开一根新牙刷,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崭新的塑料牙杯,挤在王悦欢旁边,两个人一起刷牙。
高申冉家里,打从上一次刘航和孟清焯意外留宿之后,没多想,她提前预备了一些洗漱的用品。
刚好方便了今天的宁天诺和王悦欢!
王悦欢用了更快的频率刷牙,完事后,捧了两把清水洗脸,洗手台上随手抽了一瓶高申冉的乳液捏在掌心,投机的重踢宁天诺一脚,撒丫子就往客厅跑。
宁天诺皮粗肉厚的,自然不会疼,反而因为王悦欢鸡贼幼稚的逃跑行为,咧着大白牙嘿嘿的笑了一下。
在高申冉家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各自的卫生,王悦欢吵着要回宁家,肖琦的事儿,早处理比晚解决要好,她不能再这样迟疑,不然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她得想个辙,即便不能以逸待劳,也得适当的给吴娇和陈焦阳敲一个警钟。
特别是陈焦阳,那道貌岸然的男人着实可怕,看起来斯文有礼,青年才俊的模样,杀起人来根本就是一不折不扣的流氓恶势力。
她担心,若是哪一天她再次落到他的手里,恐怕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虽艰难,但终归是逃过了一劫。
“我刚看冰箱里有食材,你去做个早餐,吃了我送你回去!”
宁天诺大老爷儿们,坐在沙发上看杂志,长腿踢了踢一旁的王悦欢。
王悦欢瞪眼,拍了拍脸上的乳液,“不会!”
宁天诺:“……”
也是,结婚这么多年确实没见过王悦欢进厨房,他原本以为是家里有佣人,没有发挥的机会,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不会这个答案。
宁天诺于是有些疑惑了,要说在她那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应该更会照顾人才对,连饭都不会做,不科学。
王悦欢哼笑,父母不可以选择,何况他们给了你生命,所以在家里受苦受累干家务,都是应该的。
可男人不同,他们是女人可以自由选的个体,她才不会眼巴巴的做好晚餐等男人回家,遇上不晓事儿的,不但不珍惜你的用心和辛劳,还挑三拣四的指指点点。
照王悦欢那小疯牛似的性儿,一定会忍不住将饭菜端起来全部洒在男人的脸上。
以免那样惊天动地的场景一发不可收拾,她还是从根儿上遏制,不做饭是对的!
“楼下有包子油条,我请客!”
说完不会,不顾那话在宁天诺那边引起了多少动荡,起身拖着宁天诺的手臂,拉拉扯扯的走出高申冉家。
楼下的店铺,真正意义上叫做普通大众的早点房,十五平米不到的小房间,里面的装修简易到让宁天诺以为是废弃掉的毛坯房。
桌上放着一块钱三卷的那种不怎么卫生的卫生纸,个别餐桌还没有顾得上收拾,每一个桌子底下都摆着一个垃圾筐。
因为已经错过了民工和上班族的高峰期,每一个筐里都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垃圾在里面躺尸,这样儿的地方,宁天诺压根儿连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种的铺子啊,才有我小时候的感觉!”
宁天诺不管不顾转身要走的人了,被王悦欢的这句话叫停,他勾起她柔软的小手,好脾气的说:“我们换地儿!”
现在不比以前了,他知道她小时候过的不容易,可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感怀过去。
王悦欢恶趣味,看着高大挺拔,随便一件衬衣都要上万块钱的宁天诺在这样拘谨的地方食不下咽,说实话,心情还是挺爽的。
“我不,我就在这里吃!”
她小孩子撒娇的言罢,招呼老板叫吃的,“老板,这里一份小笼包,一碗豆浆不加糖!”
“小笼包素馅肉馅?”
王悦欢瞄一眼墙上钉起来的红色油布,笑说:“豆角鸡蛋馅儿!”
老板可能是个西北汉子,爽朗的应一声,“好嘞,就来!”
宁天诺皱着眉头,眉心的褶皱大概能夹住王悦欢的一根手指头。
她竖起小指在他眉心比划了比划,笑脸盎然,“这么发愁,脸上的褶子快要有我的小指这么深了!”
宁天诺伸手攥住她的一根小指,而后一只小巧的手被他整个儿捏在掌心把玩。
说:“这么多年,你倒是一点没变!”
说的是她的脸,似乎和多年前一样一掐一汪水,嫩嫩的样子,“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有九年了吧,一直都长这样!”
王悦欢简直不能直视宁天诺的眼睛,这种话哪里像是自大的宁天诺会说的,快要酸腐出新的高度了。
“我大概十八岁的时候,我妈就说我长的像二十八岁的姑娘,现在终于二十八岁多了,你这样说,让我觉得我终于长的适龄了!”
宁天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