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吃嗟来之食的爱好。”听出沈默的话意,浅夏义正言辞,只想争一口气,脱口而出后,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她这是把自己给卖了吗?沈默不会拿她的话当真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什么都好说。”沈默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毫不掩饰,浅夏瞬间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已无法脱身,至于这陷阱事深渊还是天堂,还无从得知。
空气中的湿度骤然升高,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现已阴雨绵绵,被淋湿的街道上,行人冒雨奔跑,谁都没有预料,这天会说变就变,让人毫无准备。
就像此刻的浅夏,还来不及感悟,就真已成人妇,原本的谎言,也成了假戏真做。
只能感叹,世事无常,浅夏想哭,都有点哭不出来,这是她自作自受。
细雨绵绵的天空,就像浅夏内心的哭泣,看着手上的红本,草草了事了婚姻,说不难过那纯属在骗自己。
这无药可救的男人,只是叫他陪她在母亲面前演场戏,他偏偏以‘从不做这种有**份的事’为借口,还说的冠冕堂皇,要和她假戏真做,有**份,难道比**还重要?真不知道有些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为了让自己不会太吃亏,浅夏规定了时间,既然是隐婚,那么一年后也能秘密离婚,两人互不干涉,到时间就可以恢复单身,这样想想,浅夏觉得也不是那么郁闷了。
可要求还没说出口……“五年,五年过后你随时可以离开。”当然,他更希望她永远不会离开。
女人不能抓的太紧,要恩威并施,将她绑在身边,是沈默希望的,但这种有条件的捆绑,不是沈默需要的,却是沈默捆绑她的开始,是抓住这个女人的开端,真正拥有她的源头。
五年,再硬的心,沈默相信也能捂热,他自信浅夏会爱上他,同样也不自信的选择的五年之久的时间,五年,岁月悠悠……
沈默的话不容拒绝,而一纸协议也出现在浅夏面前,这是浅夏卖掉的五年,也是浅夏五年后的自由保障。
既然已经堕落,何苦再纠结多长时间,不管以后命运如何,只能先解燃眉之急,执笔,浅夏签下了名字。
外面的雨还在下,不知何时已刮起了大风,吹在车窗上,发出刺耳的呼啸,浅夏沉思的望着车窗外,行人已稀少,街边的树木,在风的引导下,树枝肆意飞舞,树叶被吹下,依着飘落的弧度落下,凌乱了街道,浅夏忽然无限感慨,莫名的想到一句话:“树叶的飘落,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车内,浅夏片刻便收回目光,眼里的一片淡然,或许想通一件事,不需要太久时间。
男女双方达成协议,以后的生活,便不再是一个人,至少在这五年之内。
既已是夫妻,那就该有夫妻的样子,也该有夫妻的生活痕迹,这些都要开始布置,不然怎能逃过夏母的火眼金睛。
现已有夫妻之名,沈默不着急夫妻之实,所以婚内的生活由浅夏安排,他只需按照要求出演。
因为时间台仓促,所以浅夏最后决定让沈默搬进她的公寓,而给母亲的借口就是:‘方便,隐秘。’
当公寓布置完成,看着原本自己专属的公寓,有了男人的痕迹,浅夏很不适应,貌似是进了别人的家,而非自己家。
忍忍吧!等母亲一走,她就将这些男性用品,本就不属于这的东西通通扔掉。
一天内,浅夏经历了婚姻,失去五年的自由,从某种角度来说,浅夏会难以忍受,但换一种角度,浅夏又觉得无所谓,她不相信爱情,更不需要婚姻,虽然是被迫婚姻,但至少体现了婚姻的价值。
就好像一件无用的商品,放在那也没任何意义,丢掉又觉得太可惜,何不加以利用,达成所需……
☆、二十四 同样
B市机场内
机场的过道人来人往,接机和外出的人络绎不绝,这才让浅夏想起,春节快到了,回来过年和回去过年的人自然多了,机场也就拥挤了起来,每年的过年,是浅夏最不想过的日子,过年应该热热闹闹,而她却总是冷冷清清。
浅夏全副武装的站在过道口,等着夏母的出现,最近的封杀倒是如了浅夏的意,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不说,还能抽空好好陪陪母亲,现在也正是快过年的时候,还可以回家陪父亲过年,这真是极好的凑巧。
很久没回家过年了,都快忘了那其中的滋味了。
人群散动,很多接机人员都举着牌子,或横幅,生怕人多看不见,都举的高高的,浅夏被淹没在角落里,横幅挡住了视线,想眺望,都看不到通道口走出来的人,更别说让母亲能够发现她。
这阵势,浅夏只有在粉丝迎接偶像的时候见过,没想到她有朝一日会以这种方式被淹没在这人群中。
黑色的长发及腰,黑色风衣,黑色打底衣,黑色高跟鞋,黑色丝袜,还有黑色墨镜和黑色口罩,浅夏低调的一身黑,就算被淹没在人群里,也会毫不引人注意。
拢了拢因为人潮而凌乱的长发,将一边头发拢至耳后,浅夏想透口气,松开一边的口罩,露出一侧的半边脸,如脂般的肌肤,吹弹可破,可能是因为拥挤,面带有一丝红晕,显得容颜格外清秀。
因为墨镜的遮挡,虽看不清全貌,但那不寻常的气质和那娇嫩的肌肤,足以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浅夏赶紧将口罩戴上,遮住秀丽的脸庞,不知是谁推搡了一下,浅夏的高跟鞋被卡在原处,导致双脚站不稳,人直直的往后倒去,眼见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一双宽阔有力的臂膀,将浅夏牢牢接住。
戏再次重新上演,依旧的容颜,隐藏的记忆,通通乍现。
久违的轮廓再次出现,以同样的方式呈现在眼前,多年不见,他却没有一丝改变。
同样的休闲装,同样的运动鞋,同样的从容帅气,同样的迷惑人心。
额前的几束刘海,垂直在前,遮住他深邃的双眼,他的眼睛,看上去总是那么饱含深意,让人陷进去而无法自拔。
浅夏从来都不敢直视他的眼,从认识他开始,就怕陷入他无尽的温柔中,却被他的眼所吸引。
他换了发型,遮住了她最爱的眼睛,他面带微笑,不似从前那般冷淡忧郁,显得更加阳光腼腆,这是浅夏发现他的最大变化。
“没事吧?”同样的话语,还像大学那般绅士优雅,温柔暖心,让人沉醉。
他们第一次相遇,以同样的方式相识,他和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同样的话,多么奇妙的巧合,多么可笑的缘分。
高大挺拔的身躯,遮挡了浅夏的视线,让浅夏只能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厚实的臂膀将浅夏拥拢在怀,一如既往的有安全感,只是此刻的浅夏不想在沉沦,现在的他们最多算是朋友,也可以连陌生人都不如。
动了动身躯,浅夏准备起身,他如愿的将她托起,温文尔雅,举止大方。
这让浅夏莫名的想到了一个人,他同样的优秀,却不同的性格,他同样的帅气,却不同样的温柔。
浅夏比较下来,脑袋冒出想法:一冷一热,一冰一温,冰火两重天,水火不相容。
而浅夏没无法预料,她以后的生活,的确会生在水深火热之中。
全副武装后,浅夏并没有被认出,摇了摇头,当是对他‘没事吧?’的回答。
刚刚的一幕,引来不少人的围观,浅夏这副武装,既可以防粉丝,又可以防熟人,却偏偏防不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浅夏刚刚才想过的人。
浅夏才刚刚起身,还没来得及脱离那人的怀抱,沈默便气冲冲的冲进人群中,将浅夏一把拉了过去,眼里的冰凉,寒气逼人,让人望而却步,人群纷纷散开,唯恐危及自身。
夏母从沈默背后走出,端详片刻才认出浅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浅夏,看似有些生气,更像是在赌气。
沈默仍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人瞧,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将人刺穿,周边散发出的寒气,证实着他此刻的心情,一个字——不爽。
感觉气氛明显不对,浅夏赶紧阻挠,不知沈默为何会对初次见面的人,有这般敌意。
从头到尾,浅夏没说一句话,拉着沈默和夏母,急促的出了机场,这般的逃离,只能用来欺骗自己,骗不过旁人。
浅夏头也不回的走出机场,而身后站着的那人,原地不动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眼神迷离而彷徨,似有说不尽的忧伤……
☆、二十五 对峙
直到坐在车内,摘下让她感觉窒息的口罩,望着车外的车水马龙,浅夏的心才恢复平静,再度陷入了沉思。
他回来了,扰乱了她的心,让她无法继续下一段感情,而她现在已有了婚姻。
虽说这段感情和婚姻,名不副实,浅夏却有想过好好经营,她没了爱情,至少能有个完美的婚姻。
而沈默是最好的人选,能给她想要的,还能稳定所有人心,让她过她想要的生活。
“那个男人是谁?”沈默冰冷的气息,虽然有些收敛,但也不难看出他隐忍下的低沉气压,这一刻的他能好好说话,不不代表下一刻他不会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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