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哥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倒是表哥,听说在你管辖的地盘里发生了一些事?”卫净一边紧紧禁锢着柳情的后脑,一边状似写意地闲聊着,暗地里则观察着这个表哥的表情。
“只不过是一点小事。”卫时不甚在意地挥了下手,“倒没想到表弟的消息很是灵通啊。”
卫净耸耸肩:“没办法,我这人有时候就喜欢听点八卦乐呵乐呵,亦或者做点有趣的事,不然日子就太无聊了不是?”
他说着,另一只手从柳情的背上抚摸而下,看起来颇为情(和谐)色。
卫时一见,就以为卫净是要和这个女的做什么,当下识趣地起身:“好吧,那我这个做哥哥的就不打扰你了。”
他走到门边,开门的时候,又别有深意地看过去:“表弟,你也该收收心了。”
“该收心的时候自然就会收心了。”卫净的手已经快到柳情的臀部了,此时的柳情,浑身僵得像冰块。
也不知卫时有没有发现柳情的不对劲,他只对卫净笑笑,就真的出去了。
几乎门一关上,柳情就猛力推开卫净,从他身上跳下,因为急促,连连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然后一只手愤恨地伸手到背后猛力搓着,像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卫净:“……”
他也是个玩得开的人,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把他的碰触看成洪水猛兽。
他不禁、看看自己的手,确认上面真的是白净的,也确认自己上完厕所是有洗手的。
身为妖孽美男,多少带了一点点娘气的他,可是很爱干净的好嘛!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柳情,看着卫净的眼睛依然带着怒气:“你到底想干什么,让你表哥以为我是你情人,这样很好玩?”
要是让阎戈知道了,她一定会在床上三天三夜别想下床!
卫净身子后仰舒展着身子,漫不经心地说道:“难不成你想让他知道你是柳甜心?现在整个卫家,大部分的人都嚷嚷着要杀你。”
后面两字,卫净是盯着柳情的眼睛说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究竟知道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没人想冒这个险。”
柳情当会差点破口问出“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想了想还是把这话咽了下去,改为另一句:“这么说来,你不想杀我了?”
“暂时不想,”卫净后仰的身子直回来,甚至微微前倾,略微兴奋地说道,“我留着你可是有用的啊,而既然我保了你一命,你顺便配合下我,很公平不是吗?”
柳情在心里“呸”了一声,冷冷道:“我没记错的话,是你把我绑到这里来的。”
“好像是!”卫净无所谓地耸耸肩,拍拍腿起身,“好了,我该去把你逃跑的姐妹找回来了,就不陪你咯,你乖乖在这等着我,听到没有?”
气急的柳情,反身在身后的床上抓起枕头,就朝卫净扔去,被卫净抓到手里,还暧昧地在枕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开门出去。
柳情不甘心地追上去,可是她一开门,就有门外的两个看守的男人,一左一右地拦住她,她只能瞪着才走出几步远的卫净,朝她送了个飞吻,再和她挥挥手告别。
柳情气得差点没能踹他两脚,好在扮演柳甜心的职业道德让她忍耐了下来,没做什么过激的动作,只能用眼神射杀着逐渐走远的卫净。
但很快,她的眼里闪过狡黠,左右扫了两眼两个看门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关门进屋。
好像,谁都没有留意到跟卫净离去相反方向的转角,不久前离去的卫时表哥,将刚才那一幕留在了眼底。
……
“阎二哥!”
等在会馆外面的欧阳如意,一见到阎戈他们出来,就赶忙冲了上去,先往阎戈身后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她想看到的人,担心地问道:“甜心和绘呈呢?”
阎戈没有回答,而是扫向站在欧阳如意身后的十二。
十二自知这次确实是自己失职,低着头没为自己反驳。
阎戈先看向欧阳如意,心情不好的他,怎么笑都带着冷意:“甜心两人的事我会处理,你先回去吧,你爸该担心了。”
“可是……”
“回去!”
音量不大,分量足够的两个字,让欧阳如意一颤,怯生地微微后缩,然后再由一旁的保镖劝慰着离开,坐上等候一旁的车里。
阎戈静静地看着那辆车离去,冷冷地说道:“你先留下,等这次事情结束后,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十二:“是!”
一辆车开到阎戈跟前,阎戈上车前对一旁的金离城说道:“我回阎宅一趟,卫家那边你给我盯紧了。”
“嗯,知道。”金离城难得一脸认真地应道。
这事他占了一半的导火线,他自会全力保柳甜心无事。
哦,还有那个葛绘呈。
……
卫家,管家一声号召,所有或忙碌或休息的女佣都在第一时间被召集起来,管家的理由是,有位女佣不知轻重,侮辱了卫净少爷最近看上的一位情人,以为可以麻雀变凤凰,完全没有自知之明。
所以管家打算好好再调jiao调jiao这群女佣。
确实有一位女的,今天住进了卫净少爷的房间,似乎还跟少爷起了一点争执,也听说有个女佣被训了,虚虚实实的传言,也就不对总管召集女佣的借口过多怀疑。
但是,所有召集过来的女佣经过检查都没有问题,人数也并没有减少,那么,葛绘呈呢?
事实上,葛绘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她一从被关押的那房间混出来后,第一时间跑去佣人房,脱掉身上的女佣服饰,改换上男仆的小西装,半路上被另一个男仆叫走,说是一起去酒窖给几位大佬拿酒。
酒窖在地下室,那个仆人拿了几瓶酒放在推车里,但另有几瓶酒,喜爱它们的主人强调要温过的,酒窖里头有一间独立出来的空间,里面有专门的温酒设备,那仆人让葛绘呈把酒温好自行拿上来。
葛绘呈背对着那仆人连点了几下头表示知道了,等那仆人走了之后,她本来也想走,结果发现,她已经出不去了……
☆、184 一人留下换一人离开
葛绘呈起先怕这样贸贸然离开酒窖会出什么意外,干脆随便地把酒温一下,不懂的要温多久的她意思意思,觉得差不多了就关掉了设备,将装好的酒放进推车里。
反正这些只是她用来掩盖的工具,如果是在此之前,她或许会趁着这个机会,真的将这些酒送到那些所谓的大佬跟前,看有没有机会杀一两个人泄愤。
可柳甜心也被关在这里,之前因为仇恨而糊涂的脑子,现在因为身上的这份责任,让她变得清醒,当务之急还是先出去,把消息通报给阎戈,尽快把柳甜心救出去才是。
但她悲剧地发现,别说是逃出去还是学人家刺杀,她连个酒窖都出不去好吗!
刚才进来的时候不需要什么密码指纹,出去时却要输入指纹,她一个假的男佣,指纹怎么可能正确,她连试都不敢试,就怕假的指纹会触发警报器,那她就玩完了。
好吧,一直困在酒窖里的话,她也会玩完的。
她退回刚才的那个房间,要有人来的话,可以假装在温酒,不管行不行得通,暂且试试。
可左等右等,哪怕当时练武时练出来的耐心,在这样充满危机的地方,也随着等待被慢慢磨尽。
她开始在小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忍不住,再次走出小房间,欣赏起一排排的酒来。
有钱人才能这么奢侈,像她在家里,就只能喝点啤酒。
正当她弯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某只酒瓶子的时候,酒窖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
卫净很是无语地回了关押柳情的房间,对着那个想要“自杀”好保全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的女人,颇为咬牙挟持:“有什么吩咐吗,我的情人!”
他才刚离开这里没多久,这女人也没做什么,就是在房间里坐了不到两分钟,就开门对门外看守的两人说房间里有老鼠,她想要老鼠药。
他的房间怎么可能有老鼠药,这简直天方夜谭!
不给,她也不哭不闹,就盯着他俩看,有人提议说要进房间帮她灭老鼠,她偏说不相信这里的人,她一定要自己来。
由于卫净自己交待,除了不能出房门,她要有什么要求就尽可能答应,想来老鼠药她能哪来干嘛,给自己下药还是给看着她的人下药?
谁都不相信她会想自杀,也不觉得被看起来的她有机会跑到厨房去给人下药,再特意去请示了下卫净后,卫净自己也很好奇,这药便给了。
之后,她又说她晚饭没吃饱,再送点吃的过来。
等饭菜真的端过来后,柳情就当着女佣的面,把药倒进饭菜里,面无表情地说着,反正卫净不想要这个孩子,就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吧!
当时的女佣:“……”
这大概是女佣见过的,最直白的自杀!
其实,柳情想过一哭二闹三上吊来着,可她是“柳甜心”啊,那么高冷的自己,只能如此迂回地来了,下药都得下得高贵冷艳才行。
于是,正在暗自找寻葛绘呈的卫净只好再次过来看看了。
能不过来嘛,这女人都扬言要杀了他的儿子,天知道他哪来的儿子!
柳情很是闲适地拨弄着饭菜,要不是得端着冷脸,她都想学那些林妹妹来声哀愁的轻叹,最后,她也只能冷冷地念着台词:“我这心里,委屈!要不你带我逛逛,说不定我心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