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相信。”菲莉茜雅无奈,任由他离开去解决神父,她则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了下来,咬牙切齿,谁是傻女人?谁相信他的……能力了?
其实她这个时候恨死了他的……能力!
菲莉茜雅入得白色的建筑后,就开始四处找着地下室的入口,蹙着眉还没摸索到头绪,就被赶上来的白瀚月找到了,菲莉茜雅看着他带路的背影,不禁疑惑,“你怎么对这里那么熟悉?”
男人身影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对她说:“大概是聪明吧。”
菲莉茜雅一口老血都快喷了出来,忍不住小声嘀咕:“怎么变得这么自恋了,一点都不知道谦虚为何物。”
白瀚月昨天知道她要来这里后就提前派人到这里搜索好了路线、做好了准备,保证亚尔林回来以后不会发现什么。其实他一开始还做了一个坏心的打算,他希望她能和亚尔林闹翻,最好亚尔林要对她怎么样,甚至威胁到生命,以至于她不得不离开艾伯特,跟在他身边。
身为情人,不就得跟在金主身边,虽然他这位金主除了提供身体上的服务,什么也没提供,反而在她家里赖着不走,但只要是她想要的,他绝对会双手奉上。
然而现在他对她的认知已经超过了情人的范围,因为他这个坏心的打算只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就泯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何顺遂她的心意,做让她开心的事情。
还有像她关心着他的安危一样,他也在意着她是否安好。
听到菲莉茜雅说完这句话,白瀚月落下一步,突然在昏暗的地下室将她推到墙上,菲莉茜雅吓了一跳,“怎么了?”说着就要去感受周围,却被男人轻轻按住,低沉莫测的声音响起,“你很清楚我……以及原来的我?”
虽是在昏暗中,菲莉茜雅还是一慌,好一会冷静后便道:“笑话,我怎么会清楚你,我们一个在欧洲,一个在亚洲,隔着那么远的地方,难不成我能和你神交吗?”此时的她既想他记起一切,又不想他知道过去,有利又有弊,而且她还没等到他重新爱上她。
菲莉茜雅甚至怀疑,这样和她靠近的白瀚月只不过是在遵循本能,实际上心里压根没有她的影子。
“菲莉茜雅,你知道,你不说我也能查到!”白瀚月对这种状态有些无奈,又有些烦躁,结果语气刚刚一重,带有些威胁,就听到她满是委屈的声音,“你要查就查好了,我相信结果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到时候你还能这么和我冷静地说话,我跟你姓!”
随即一把把他推开,白瀚月微愕,这意思他们过去真的有什么关系了?还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突然就不想查了,看到她委屈的样子,白瀚月心疼了,上前一把捞住她的胳膊,将她抱了起来往前走,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歉意,“还有段路,别走了,累。”
菲莉茜雅勾起唇角,哼哼,看来他以后会疼老婆。
一处宽敞明亮,带有古时拜占庭风格的大殿,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樽华丽的木质雕花棺材,外面刷着一层深紫色的涂料,点缀着一颗颗晶晶发亮的珠宝,这绝对是菲莉茜雅见过最华丽的棺材。
如果不是感受到里面还有呼吸,她险些以为其实伊芙琳已经死了。
亚尔林果真变态,竟然将好端端的人放在棺材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真当自己是吸血鬼吗?”
“听说艾伯特家的确有吸血鬼的血统。”白瀚月幽幽地说,将她放了下来,惹得菲莉茜雅一怔,“你还真相信这玩意?”
“未必不存在。”他看着她,擦去她脸上刚刚不小心在哪里蹭到的一点灰,“眼前不就是一个吸血鬼。”“谁?”菲莉茜雅东张西望了一阵,明白他所指的意思后,脸一黑,“我哪里是吸血鬼了?”
“专吸男人的精血……”白瀚月毫不忸怩地说,他发现这个女人遇强则软,遇软则强,然后能骑到你头上来百般调戏,所以他绝对不能退。
菲莉茜雅看着白瀚月的眼神狠狠晃动了下,忍不住怒斥:“白瀚月!”
“怎么了?”
“别在我母亲这里!”
“哦,那我们回去继续。”
菲莉茜雅跟他无话可说,男人现在渐渐暴露出腹黑的本性,越来越会说,她越来越不是对手。果真那种感觉还没变,在一起的时候还是那么黏人,不在一起的时候能好久不谈思念。
她正要推开棺椁上的盖子,白瀚月就先一步替她打开,两人看着棺材里面躺着的女人都有些怔愣,半晌白瀚月突然侧首看着她怀疑,“你是捡来的吧?”
菲莉茜雅微微赧然,如果没有异能,或许她还跟这个女人眉目间有些相似,但是因为这些年异能对她的身体和相貌进行了一定的改造,导致她的确跟这个女人不像是母女。
虽然不像,但是这个女人同样美的让人呼吸凝滞,而且她的美和菲莉茜雅完全不一样。闭眸昏迷的伊芙琳像是壁画上面的圣母,全身散发着圣洁的气息。这样看的话,菲莉茜雅反而像是亚尔林的女儿,跟他一样,隐隐约约会让人觉得暗黑而不可捉摸。
这个女人即使是睡着了都让人觉得圣洁不可玷污,也不知道沈禾初当年是怎么下得了手的。可惜陆潋说他中风严重已经治不了了,神智迷失的差不多都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菲莉茜雅原本还想从他那里问出点什么。
穿着白色圣母裙的女人似乎被亚尔林刻意打扮成圣母的模样,周身肌肤莹润光泽,唇角微微牵起却有些僵硬,菲莉茜雅怀疑是不是亚尔林故意弄成这样的。
折腾人!
“母亲!”菲莉茜雅叫不来妈妈,她的妈妈是苏叶,但这个女人的确是她生母,她趴在她的旁边,看着她不老的容颜上僵硬的表情,“你能醒醒吗?我是菲莉茜雅!”
她醒了,是不是自己的父母就能出现了?菲莉茜雅一时不知从何找起,只知道这个女人是所有事情的源头。
白瀚月心中微微恻然,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毫无印象,也从来没有渴望过一个母亲,因为自小他就被送去特训营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特殊工作者。
感情什么的,好像根本没有谁会在意。
菲莉茜雅抓起女人的手,轻轻地在脸上蹭了蹭,碧眸不经意一闪,白瀚月在旁边没有看到。
不知过了多久,菲莉茜雅起身,有些不舍,“母亲,我下次再想法子来看你……舅舅他……”说完好似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似的打住了话头,“我们走吧。”她的声音有些沮丧。
白瀚月看着这般神情的她,又看了一眼棺中的女人,将盖子合上的时候,心里想着看来有内幕,他要派人好好查查。
“白瀚月,我们来这里是不是我舅舅不会知道?”“嗯。”明白她的意思后,白瀚月认真地说。
“那让他知道……你听我说,我不会有危险的,我觉得我的母亲似乎和我想的不一样……”很不一样,既然现在毫无头绪,那就让事情乱起来,混乱的时候,她就能在其中找到线索。
“我终于知道我舅舅是怎么发展黑主教的了……”菲莉茜雅想到另一收获,“他根本不是说服了天主教徒和主要神职人员归为自己所用,而是他让自己的人加入了天主教,拥有至高神权,从而利用来收揽教徒和帮众。”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瀚月摸着她的秀发。
“你是不是该走了。”菲莉茜雅又一次赶人,照理说亚尔林这两天就要回来了,如果他知道自己去看了伊芙琳的话,肯定会“迫不及待”地回来整治她。
白瀚月没有搭理她,不过真把他们今天做的事告诉亚尔林,相信记忆片段也吸引不了他。亚尔林回来了,白瀚月就要走了,很不爽,“我不想走。”男人充满依恋,将她身子转过来紧紧凝视着她的碧眸,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你把你的眼睛给我,我就走。”
菲莉茜雅咬牙,“你真的想挖我的眼睛?”
“……嗯!”
“我咬死你!”菲莉茜雅扑了过去,狠狠咬着他,然后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被他反扑回来,被他咬回来,尽力满足了他,第二天才把他送走。
她以为亚尔林今天会回来,结果等了好久都没见到他的身影,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有些忐忑,菲莉茜雅决定按计划去公司,亚尔林让她管理的几个公司。
只是在去之前,突然被很久没出现在艾伯特的洛伊丝拦住,她的声音满是怀疑,还有对她的警惕,“菲莉茜雅,他们人呢?”菲莉茜雅这才想到艾琳娜和文森特不在这里,她轻轻耸了下肩,坦然而淡定,“谁知道呢?也许是看舅舅不在家就到外面去玩了。”
洛伊丝看了她一会,欲言又止后转移了话题,更加严肃紧绷的语气,“斯图尔特家把我们的戏抢去了!”
“哦,我知道了。”被女仆打理着头发的菲莉茜雅淡淡地应了一声,说起来洛伊丝负责艾伯特的影视公司,算是艾伯特对外宣传的形象工程公司。虽然在菲莉茜雅看来无伤大雅,亚尔林却十分看重,所以派了得力大将洛伊丝去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