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确保自己的妆容没有问题的时候,终于把化妆盒放入了包中,然后再次慢慢地走向迟安安,她原以为迟安安这次会像下午一样退缩,却没想到迟安安这次没有退,而是站在定定地站在那里,倒是很有勇气嘛,容溪笑着走到了迟安安的跟前,“迟安安,你总是喜欢装。”
明明现在心里怕她怕得要死,却还是装作很镇定的样子,这当然不是容溪想要看到的。
她想要看到的,莫过于是迟安安跪在地上求着自己饶过小新,容溪现在可不保准迟安安会不会这么做,心里一想到那副场景,容溪就觉得精彩万分,欺压自己很久的人,现在反过来求自己,这何尝不是一个可以好好报仇的机会?
迟安安知道自己不想装却还是要装,不然容溪就真的无法无天了。
“容溪,我猜到你要做些什么,但我感觉你这样做没有什么效用。”迟安安看容溪的脸色稍稍有了变化,这下子才慢悠悠地继续说着,“说到底,你不是就想得到沈初寒吗?”
迟安安瞪着容溪,衣领却反被容溪扯住,她可是最讨厌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所以呢,迟安安,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迟安安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说出了下一句话,“你用这样的办法是绝对不会得到沈初寒的心的,因为……”
迟安安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迟安安摸着自己发烫的左半边脸,终于恶狠狠地望着容溪,“我跟你说,今天我不打你,并不代表我有一天不会还给你!”
迟安安丢下这句话离开,容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刚的确是迟安安自己说的话太过难听了,什么叫得不到沈初寒的心,于她来说,拥有了沈初寒,不管是心还是身体,她都无所谓。
☆、103 来自容溪的报复
迟安安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左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了,而且还有那么一个红的巴掌印,因为自己平时不怎么化妆,主要是就算化了妆,估计这手掌印还是那么地明显吧.
所以迟安安没有捂着脸,而是直接走到了沈初寒的身边,当然了,她并没有要和沈初寒说话。
虽然今天这事不怪他,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所有一切都是因为他而发生。
迟安安直接看着小新和熙儿,“走,我们回去。”
她怕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会沉不住气想要发火的。
小新和熙儿看到了迟安安半边脸上的巴掌印,默默地下了座位,然后默默地跟在了迟安安的身后。迟安安准备离开,手却被沈初寒拉住,“是不是容溪打的?”
沈初寒的目光有点冰冷,但是感觉又是那么地柔情。
当然,现在迟安安不需要这份柔情,她冷冷地望着沈初寒,“沈初寒,容溪是你未婚妻。”
丢下这句话,迟安安就甩开了沈初寒的手,牵着小新和熙儿离开了饭馆。
沈初寒的眸子里,是少有的冷漠。
驱车回到家,容溪见沈初寒一路上开车都不说话,觉得气氛不对,侧个身子正准备开口问沈初寒的时候,沈初寒就已经望向了她,接下来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摸着自己正在发烫的脸颊,容溪有点懵,“沈初寒,你打我干什么?”
感觉到脸还在发烫,容溪急急忙忙地从包里取出化妆盒,对着小镜子查看着自己的伤势。
沈初寒却冷冷地望着容溪,“我从来不打女人,你很不错,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沈初寒这下子想不生气都不行,本来今天气氛好好的,却因为她的出现改变,而且容溪的大小姐脾气实在太大,想打谁就打谁,以为自己又怎样呢。
打的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沈初寒原本对容溪还抱有一丝丝愧疚,现在却只有厌恶了。
“滚,我不想看到你!”沈初寒冲着容溪喊道,没想到容溪只是愣了一下,就真的开了车门下去,沈初寒才懒得看她去哪。
停了车,平静好自己紊乱的思绪以后,沈初寒慢慢地开了大门,却发现王妈站在门口喊道,“容小姐,别动啊,那个是沈老先生生前最喜欢的瓷瓶!”
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沈初寒连忙跑了进去,王妈也跟着一起进去。
现在在别墅里任意地砸着东西的人,不正是容溪吗?
她就像一个疯子,见到什么砸什么,目光所及之处早已成为了一片“废墟”,当然了,里面也包括了自己父亲生前最喜欢的瓷瓶,沈初寒觉得现在自己也快要疯了。
连忙跑到容溪身边,抓住了容溪的手,“你到底在干什么!”
容溪却只是停了一下,“沈初寒,这就是你不爱我的后果。”
说完这句话,容溪又开始砸东西,王妈在一边劝都被划伤了,沈初寒拽住容溪的手,想要把她拖出去,可是容溪一个小花瓶就对着沈初寒的手臂打了下去,然后就看到沈初寒闷哼一声,手上立马出了血,然后容溪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初寒,你流血了。”
想要上前看看沈初寒的伤口,却被是沈初寒一把推开,“容溪,你别再装了!”
他是真的已经受够了容溪了。
“沈初寒,你觉得我在装是吗,好啊,那我就装到底!”迟安安丢下这句话,拿起自己的包,笑着走出了别墅,现在觉得心情好多了,因为刚刚已经发泄了。
王妈连忙找来医药箱给沈初寒包扎,酒精洒在伤口上很疼,却不及心里的痛,沈初寒已经拿容溪没有法子了。现下自己还需要容家的帮助,他何时才能靠自己让公司实力超群?沈初寒觉得那一天也快了。
到那时,就可以真正地做到放过自己,也放过他人了吧。
…………
言修下班回家,看到一脸不开心的小新和熙儿慢慢地走到客厅的时候。内心表示有点吃惊,这两孩子不是开心果吗,怎么自己都跟着伤心起来了?
于是连忙上前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不开心了?”
抬头望向四周,没有看到迟安安的影子,又继续问道,“安安姐姐呢?”
小新难过得都快哭出来了,熙儿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爸比,慢慢地开了口,“今天我们和沈叔叔吃饭,半路他的未婚妻来到了这里,然后安安姐姐和那个容阿姨去了一趟卫生间以后,脸就肿了,然后就带着我们回来了。”
言修还是在老地方看到了迟安安,然后还是老样子地给迟安安递上了一杯热牛奶,可是这次迟安安好像没有领情,只是缓缓地说了一声谢谢。
言修来到迟安安的面前,就看到了依旧红肿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言修看着那巴掌印都很心疼,“坐下来,我给你擦点药。”
迟安安本来想说不用,可是刚一开口就被言修按在乐座位上,“这回不论如何都要听我的,乖乖地坐着别动。”
言修慢慢地给迟安安擦药,迟安安也乖乖地没有说话,迟安安是真的不化妆都好看的那种,柔和的灯光下,她脸部的轮廓是那么地分明,她脸上的悲伤是表现的多么地明显。
“安安,你是不是觉得容溪接下来会有所行动?”言修听到了熙儿说的话以后,大概也能猜到今天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容溪那个女人给迟安安下马威了。
迟安安却只是抬头望向天上皎洁的弯月,“言修,我以前一直觉得相爱需要勇气,可是我现在连勇气都没有。”
因为自己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都不敢还容溪的那一巴掌,还有沈初寒,这一切他或许也是一个受害者,可是自己却把错误强加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迟安安发现自己有点怂,更发现自己有点不配去爱任何人。
“安安,事情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言修本来是想告诉迟安安要换个角度思考问题,可是迟安安今天心情好像是真的不好,跟谁说话都有点冲一样,“怎么可能不糟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言修知道迟安安在跟自己发脾气,却没有生气,他可以理解迟安安的感受,当下就轻声安慰,“安安,世上的事情我们没法预料,既然我们没法预料,就要想着法子面对,因为我们只有面对这一条路可以走。”
他能理解迟安安今天情绪突变的暴躁,他不怪她,自己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和什么暖心的话,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陪在迟安安的身边,和她一起面对。
迟安安也感觉到自己刚刚的不对,连忙低头说了一声对不起,“言修,我今天情绪有点不对,做错了什么你也别太在意。”
言修笑着摸了摸迟安安的脑袋,柔声地说着话,就像是在讲睡前故事一样,“安安,每个人都有情绪不好的时候,这很正常,你不需要觉得愧疚。”
言修的话像是冬日的一股暖风,迟安安原本烦躁的心情,被言修这么一说,竟然慢慢地好了起来。
不得不说,言修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让人很想依靠。
或者对于任何女人来说,言修应该会是比沈初寒还要合适做老公,可惜迟安安五年前就已经栽在了沈初寒身上,现在也依旧如此。
她又想到了沈初寒,或许根本就不是沈初寒的错,他应该也是被迫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