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话说，“有了第一家就有第二家，第三家……以后会越来越多！只要这个项目普及开来，让更多的人看到、喜欢，你们的未来就有希望啊。”
理是这么个理，可想要实现实在太难。先不说一项体育运动从出现到普及必然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就是冰壶项目超高的资金投入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接受的。
它不像乒乓球，政府建几个台子，百姓只要自己准备球拍和球就能玩。
众多局限因素存在，这个项目想要发展，难，太难！
乔茗乐心里什么都明白，可她什么都不说，依旧刻苦的训练。
心中有希望总是好事，说不定哪天希望就真的成了呢。
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十月底，这天晨练过后她正准备吃饭去一中上课呢，忽就被马教练叫住了。
“你快准备准备，今天就去省城，老赵会去车站接你”，马教练着急忙慌的说道。
“出了什么事儿？”乔茗乐疑惑的问道。
“听说去参加比赛的一名队员受伤了，要找人顶上，这不就想到你了吗”，马教练解释道。
乔茗乐觉得不对劲儿，她去篮球学校的时候艾教练还给她指呢，场边板凳上坐了一排得分后卫，就算一名队员受伤，也绝对不会出现找不到后补的情况。
她想了解更多情况，可马教练知道的也有限，还觉得她磨叽，一个劲儿催促她快点儿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我还没去学校请假呢”，乔茗乐一边往宿舍楼一边嘀咕道。
“这边的事儿都不用你管，我给你办的妥妥的”，马教练拍着胸脯子说道。
乔茗乐留了个心眼儿，出发前去网吧专门给康楚修发了个邮件。
出站的时候也没有去找赵永彬，而是直接去了上次住过的宾馆，等康楚修的消息。
康楚修是大半夜过来的，外面穿着军大衣，里面却只穿着背心短裤，脚上还是双拖鞋。
h省的十月末已经很冷了，他冻得直发抖，见到她却没有抱怨，而是急急问道：“你见赵永彬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儿了？”
乔茗乐十分不好意思，她早该想到的，康楚修读的是军校，平时想出来一趟都不容易，她这样着急忙慌的把他叫出来，肯定又给他惹麻烦了。
康楚修看出了她的心思，忍不住伸手胡噜了一把她的脑袋，满不在乎道：“你别想太多，就是你不叫我出来，我隔三差五也会从学校里跑出来偷偷上网的。”
怕她不信，他还从军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摞网卡，“你看看，省城的网吧我几乎都有会员。”
乔茗乐信了，回道：“还没见到，我来这儿就一直在宾馆等你过来，谁都没见，也哪都没去。”
“真乖！”康楚修又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这一下温柔多了，像是给宠物狗顺毛……
乔茗乐打了个哆嗦，离康楚修远了一些。
康楚修尴尬的收回手，说道：“先睡，明天我陪你去学校看看。”
乔茗乐坐了十个小时的硬板儿，实在是累了，倒床上就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康楚修已经收拾妥当，正等着她呢。
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衣服和鞋子，收拾的人模狗样。
不过才将近两个月不见，康楚修的个子好像又高了一些，身子也壮实了一点儿，只皮肤依旧白皙，比上次见又成熟了不少。
他的身材，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军大衣都能穿出潮范儿来，更何况现在换上了时尚的休闲皮鞋牛仔裤和皮质夹克。
去到篮球学校，接待他们的是赵永彬。
“昨天去火车站接你，怎么没看到你啊？”赵永彬笑呵呵的问道。
“她去找我了”，康楚修替她回答，继而又问道：“赵教练，上次不是说我们乐乐不行吗，这次怎么又突然把她叫过来啊？”
赵永彬面对他的时候笑容敛了敛，上次把他灌醉丢在饭馆那事儿他可还记着呢。
臭小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赵永彬心里想着，面上却一点儿不显，淡淡回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些天队员中出现食物中毒的情况，好几名队员送去医院抢救，现在情况虽然好转，但是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回到赛场。原本咱们人手足够，这么一折腾，十五人大名单都凑不齐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乔茗乐和康楚修都信了他的话。
接着，他又带乔茗乐去了u13队伍训练的小馆，人果然不多，有一名助教在指导训练，见到他们过来殷勤的过来打招呼。
“赵教练，这就是您说的苗子啊，真不错，一看就是真有本事的”，那人拍马屁道。
乔茗乐四下看了一圈儿，疑惑道：“艾教练呢？怎么没看到她？”
第041章 脸皮厚
“她家里出了点儿事，已经辞去学校的工作了”，赵永彬回道：“现在我是u13女队教练，以后你直接归我管。”
乔茗乐和康楚修对视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可仔细一琢磨，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对。
比赛时间在十二月，时间很紧，乔茗乐要抓紧时间和队内其他队员融合，所以暂时没有考虑文化课的事儿，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篮球训练上。
篮球学校有宿舍，四人间，条件还不错。
赵永彬带着他们熟悉了学校的环境，最后去看宿舍，正巧上午的训练结束，队员三三两两结伴回来。
赵永彬给乔茗乐介绍：“她们仨都是咱们队的，以后你们要一起训练，先认识认识。”
乔茗乐看向对面三位有些局促的女生，心下奇怪，那天她上场打了一会儿，一队二队的队员她都还有印象，可眼前这三个人，她没见过！
难道她们也和她一样，都是被临时调过来的？
通过她们的自我介绍，乔茗乐的猜想得到证实。
三个室友，身量都比她高很多，更结实一些，身体发育的也很好，还有一位胸|部隆起的很高，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像没到十三岁的少女。
乔茗乐这边安排妥当，还缺少一些生活用品，康楚修自告奋勇要陪她出去买。
康楚修对省城非常熟悉，打车直奔市中心的购物街。
“我要买被褥，你来这里干嘛？”瞧他往数码城里钻，乔茗乐忍不住叫住他。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跟着我不就行了”，康楚修有些不耐烦。
乔茗乐跟着他在数码城逛了一圈儿，最后进了一家品牌手机店。
这个品牌的手机以质量好闻名，即便日后是智能机的天下，这个品牌经典款的手机还是有不少人在用。
乔茗乐是宋唯一的时候就有一部这个牌子的手机，是她初中的时候父母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她用了整整两年，用到别人都用智能机了，它还一点儿都没坏！
“你觉得这部手机怎么样？”康楚修指了指柜台里一部红色外壳的手机问道。
乔茗乐有些怔愣，这款，不就是她用了两年的那款手机吗！
康楚修见她不说话只呆呆的盯着手机看，以为她喜欢，直接就要付钱买走。
“你干嘛？”乔茗乐缓过神来，忙忙问道。
康楚修有手机，但是在军校根本不让用，所以他根本没必要再买，那这手机就指定是给她买的啊。
“给你买手机啊”，康楚修理所当然的回道：“和你联系太不方便，你有手机我就能随时都给你打电话了。”
给乔茗乐买一部手机，这个想法上次见面的时候就有了，这两个月屈指可数的联系次数更是坚定了他的想法。
“我不要”，乔茗乐的态度也很坚决，“也没什么人会联系我，要它就是浪费。”
康楚修的脸说变就变，直接把钱甩在柜台上，连发票都不要拿着手机就走。
乔茗乐忙忙跟上去，刚走出数码城就见他要把手机往马路中间扔，她赶紧拦住。
“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有手机浪费吗，那干脆扔掉好了！”康楚修气闷的说道。
其实最让他气闷的是乔茗乐竟然没想到她有手机会方便他联系她，她竟然直接忽略了他！
“扔掉不是更浪费”，乔茗乐抢过他手里的手机。
这部手机算是新款，虽然和几年后的手机比屏幕太小，还不是触屏的，也没有那么多功能，却也要不少钱啊！
“康楚修，你都是大人了，做事能不能别像个孩子似的”，乔茗乐无奈说道：“一部手机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很贵重的东西，现在就是把身上的家当全卖了也不够买这一块屏幕的。你突然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能让我心安理得的接受？”
康楚修的脸微微有些红，脖子却梗的直直，不肯服软道：“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当初你和你爸救了我，我在你家白吃白喝十多天我怎么就能接受？”
乔茗乐想说那是因为他脸皮厚，不过她要是真这么说了，康楚修还不定怎么耍脾气呢，所以她只无奈道：“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你不能用你的标准去衡量每一个人。”
“你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要，就算我借你的还不行？以后你在还我”，康楚修也退了一步。
乔茗乐还想再说什么，康楚修又道：“这你要还说不行，那我现在就把它扔了，我可说到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