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甜!”
再次醒来,恢复力气的陆夕年感动得简直要流泪。
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手脚麻溜的爬下床,头发凌乱的陆夕年小心翼翼的朝房门挪去,耳朵贴在门上感受了会儿,没听到外面有其他声音,这才轻轻扭开门把走了出去。
客厅的摆设很简单,两张沙发外加一部电视机就没了,可见那个变态是才刚搬来的。
房子不大,除了陆夕年之前昏迷的那个房间,那大概是那个变态Allen的卧室,还有一个上了锁的小房间,就在卧室对面!
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要给房间上锁?难道里面藏了什么贵重的宝物?
‘咔哒!’
“年年宝贝你醒啦!”看到她清醒过来,Allen脸上的表情愉悦得像是碰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陆夕年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屁!明明把她弄昏的人是他,他有什么资格开心!
“我说,你把我带来这儿是想干嘛?囚禁我?还是想要我的命?”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冲陆夕年微笑,脸上的表情温柔却执拗,“年年宝贝,我给你看样东西!”
陆夕年本不想跟过去,可是男人眼中的执着太过明显,一时间,她竟生不出拒绝的心思。
进房间后,陆夕年有意和他保持距离,就站在床尾,静静地看着他绕过床走到电脑桌前,蹲下身从桌底下拿出一方形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甩到床上。
陆夕年看了他眼,见他面色无常,这才大着胆子把床上的照片拿起来看。
照片很多,但照片里的主角只有一个,或年轻美貌的少女、或美艳迷人的女人、或身强体壮的青年男人、或猥琐眼神色色的中年大叔。
“你给我看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到了这个地步,陆夕年就是不想冷静都不行了。
看样子,她好像捡了不该捡的人!惹了不该惹的事!
“这些人,都是我杀的!”男人笑着,语气温柔的向陆夕年吐露真相,眸光氤氲着黑沉沉的诡异笑意。
“我把他们的肉放进绞肉机绞得碎碎的,然后丢到湖里喂鱼,骨架和肉分离,被我砍成一节一节的,埋到了地底当花的养料。”
陆夕年:“······哦!”
男人愣了下,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了,“年年宝贝不怕我杀了你?”
陆夕年双手叉腰,气势凌人道,“在你杀了我之前,我会先让你断子绝孙!不信你试试看!”
她决定了!就算死,也要光荣的死去!决不能向恶势力屈服!
花栗:“恶势力?!你在说你自己吗?就凭你那断子绝孙脚,我都想站那变态身边!”
慕花眠:“只会临阵脱逃的小婊砸滚开!”
Allen也不生气,垂眸笑笑后又抛出一个问题。
“年年宝贝,作为一个人类,你是为什么而出生的?”
“为了和重要的人相遇!这就是我出生的理由!”没有任何停顿,陆夕年很爽快的就把答案说出,杏眼睁得大大的,像是镶满了细碎的钻石一般闪闪发光。
“就是那个云朵大人!”男人笃定道。
陆夕年杏目圆瞪,“那天晚上你果然偷听我说话了!不过没关系!你是不会有机会见到云朵大人的!”
男人只是半眯着眼微笑,海蓝色的眸子一片寂静,犹如流动在大海最深处的海水般深沉,叫人看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些话只是骗骗三岁小孩!”
“才不是!”陆夕年愤愤反驳,“你会觉得那是骗人的是因为你还没遇到,可我已经遇到了,云朵大人不会骗我!她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如果他结婚了呢?”男人反问,“对他来说,你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吗?”
“上将和云朵大人迟早会结婚,这事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云朵大人如果不看重我,那她也不会认我做妹妹!”
糟了!泄底了!陆夕年捂着嘴巴一脸惊吓的后退。
“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花栗遗憾的摇头,“太晚了!棉花你保重!我先撤了!”
慕花眠:“······”大家好我叫慕花眠,性别女,爱好男女,有一个总会在关键时刻抛弃我的学业指挥官花栗,目前正面临人生第一次重大选择,是死!还是生不如死!跪求解答!在线等十万火急!
“年年宝贝的真名,应该不是这个吧!”
“关你屁事!”老底被人套了,陆夕年的心情糟糕得不行,连带着语气也很不友好。
男人也不介意,弯腰动作缓慢的把床上的相片收起,“你会去举报我吗?”
“你想干什么那是你的自由,关我什么事?我们什么仇什么怨?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也有想要一刀捅死的人,我觉得我们两是半斤八两,谁也不能批判谁!因为我也不比你干净到哪去!只要你别碰我,你就是想上天,我也不会说你半句!”
陆夕年挺直腰杆,理所当然的看着他,目光清澈坦荡。
男人食指弯曲抵着下巴,良久才提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你的真名是什么?作为云朵大人的妹妹的你,叫什么名字?”
陆夕年尴尬低头,无措的挠着脸颊,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般,挺直胸膛硬气道,“大名叫花眠,取自‘酒醉还须花下眠’,这是云朵大人给我取的!棉花是大人给取的小名!”
“棉花~”男人对慕花眠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
总觉得这个小名意外的有趣呢!
“你可以走了!”
陆夕年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这么容易就过关?但是······
“等下!你把我带来这里,现在又要我一个人回去!这也太过分了吧!”陆夕年伸手扯住男人的衣袖,一脸愤慨。
“你们外国人不是最讲究绅士礼仪?!算了!我知道你没那种东西!但至少把我送回学校啊混蛋!”
她走到客厅的时候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外面都是层层叠叠的树木,地点很明显是在荒郊野外,他怎么可以放她一个人走回去?会迷路的!
男人收好盒子,起身不解的看着她,表情无辜可爱,看不出半点杀人狂的模样,“一般人,遇到杀人魔不是都会躲得远远地?”
“别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逃脱送我回学校的责任!”陆夕年着重强调‘责任’二字,理所应当的同他对视,完全忘了刚才的惊心动魄。
男人挠挠头,一脸苦恼,“那好吧!”
“把我送回去后,我答应你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作为交换,你也不许再袭击我!还有,不许说认识我!也不许再找我谈话!上课更不许点我名让我回答问题!”
说到最后,陆夕年几乎忍不住想要谴责自己真是太任性了,用对方的一个秘密换取自己的这么多条件,她都要替他觉得委屈了!
等等!亲,你把你的安全放在哪儿了?花栗激动得差点数据混乱。
‘我的宿主是个笨蛋!作为系统我无能为力!’
‘宿主智商不上线该怎么办?’
男人沉吟了会儿,手指微动,一道冷光滑过,薄如蝉翼的刀片再次收回袖中。
“······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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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补课吧(六)
第二天回校,原本把陆夕年当成透明人的女同学们在她踏进教师的那一刻纷纷对她投以鄙夷的目光。
陆夕年:“······我觉得我的膝盖被利箭射穿了!一个杀人变态也值得她们争风吃醋?!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上Allen的课时,陆夕年在座位上烦躁的翻着书,书里的内容太抽象化,作为一个来自一千年后的新世界的新新人类,陆夕年表示,这书里在说啥?风太大,我没看清!
花栗:“泥垢了!”
恰好,讲台上的Allen正要点人起来回答问题,全班女同学齐齐扭头把视线投向陆夕年,眼里的‘老师选她!’的渴望不言而喻。
变态不动声色的勾了下唇角,“那么,夕年同学,你对这个答案有什么看法?”
陆夕年身子一僵,心里虽觉得震惊外加不可思议,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实诚道,“老师我不会!我不懂!”
台下顿时响起细碎的嘲笑声,期间一道尖利的女声格外显眼。
“陆同学你也太笨了吧!这个答案这么简单,你还不会!不会是之前减肥一不小心把智商也给减了吧!”
陆夕年把书倒扣在桌面上,双手叉腰冷冷的看向说这话的女同学。
“我不懂,不明白,所以我交钱来学校学习!如果我自己本身就懂,那我交钱来这里干嘛?花钱犯花痴?对不起啊!我涉世不深,不懂得揣测别人的心理!不过说不定在这学校内还真有这种人傻钱多的蠢货!”
陆夕年这话说的,就差没指着她鼻子说那个蠢货就是她!
那名女同学气急,正要破口大骂,不想一道温和的嗓音插进来把她的话头截走。
“夕年同学是个好孩子!我喜欢诚实的孩子,更喜欢聪明的孩子!所以,夕年同学,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