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林瑶面露难色,漂亮的眼眸里水雾逐渐汇聚,看起来煞是委屈可怜“伯父,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着您的。”
“你真的早就知道了?”君文商猛地起身,檀木拐杖一时间只撑不住他的身子,一个踉跄感觉就要倒下,一旁的管家眼疾手快扶住君文商。
“伯父!”终于泪水在此刻冲破眼眶的束缚,林瑶甚至在这一瞬间整个人跪在君文商面前“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而已,我去找阿臣的时候无意间撞破的,您知道我一直以来有多喜欢阿臣,我有多爱他。伯父,瑶瑶做梦都想嫁给阿臣啊!”
林瑶哭出声来,漂亮的手指抓紧君文商一边的衣角“可是,阿臣他不喜欢我,他有自己喜欢的人,刚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他拒绝我,可是现在知道了,瑶瑶不想做一些让旁人诟病的事情,也不想破坏阿臣和君沫妹妹的感情。”
此话一出,一派温雅贤淑,大家闺秀的模样。
懂得进退,知道忍让,掌握方寸,顾全大局。
君文商眸色一凛,拍拍林瑶肩膀,缓了声色“起来吧,丫头,伯父也没说怪你不是?这件是又怎么能怪的上你?若要说怪,也只能说是君臣被迷了心窍!”
“不,伯父不能怪旁的,是瑶瑶不好,是瑶瑶无能没能让伯父开心,没有让阿臣爱上。可是,阿臣喜欢君沫妹妹是真的,我也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甘愿退出,这件事如果要怪就怪瑶瑶一人吧。”
林瑶执意没有起身半垂着眸子,含着眼泪,哽咽着出口,不断将错误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揽。
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一切,所有的错误都是她的,她有多么十恶不赦,可是话虽然是这么说的,最后出口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全然就是一幅受了莫大委屈,却又在拼命帮伤害她的人全力辩护,开解的模样。
“傻丫头,错的是他们,你又何必这样呢!”
“不是这样的,阿臣和君沫妹妹是真心相爱,更何况他们如今连孩子都有了,事情已经成了这样,瑶瑶知道此生无缘嫁给阿臣了,便只好想做个陌路人祝福他们。”
委曲求全,成全他们的爱情,林瑶,你可真够伟大啊,连自己在此时都忍不住想要叽唇嘲讽,可是这又怎样?
本来,事情的发展不是这样的,本来不该这样的,是君臣逼她,是所有人逼她离开君臣!
这般下策也不过是走投无路为之罢了!
孩子!君臣和君沫!如今连孩子都有了?
君文商被这句话震的定在原地,刚才在医院人群有些嘈杂,距离又远,他只不过是听到了几个隐约的字眼而已,如今倒是没想到林瑶将这件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理智回身,君文商脸色惨白,将手中的拐杖用力扔在地上,气的全身发抖“逆子!简直就是逆子!”
我君文商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怎么会有这般大逆不道的儿子!
和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做这种事情!甚至还做到了最后一步有了孩子!那孩子能留下吗?那沾染这血缘关系的孽果能留在世上吗!
君臣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做!
君文商气急攻心,险些摔倒,幸好及时扶住了一旁的桌子,管家连忙从他上衣里拿出来一瓶药给他服下,不断抚着胸口的位置帮他顺气。
“伯父!”林瑶没想到,君文商的病会这么严重,连忙起身扶住他,脸上挂着的眼泪说着脸颊的弧度滑落“你别动怒,身体最重要,若是气坏了身子,瑶瑶怎么办啊!”
若是因为她今天这个局和三言两语把君文商气出个好歹来,林瀚恐怕都要将她碎尸万段,君氏摇摇欲坠却还有存在的价值,若是君文商突然撒手人寰林瀚了不得大发雷霆啊!
君文商眼底划过一丝狠辣,忍着心口处喷涌的疼痛“我绝不可能让他们在一起!林丫头,听伯父的,君臣会是你的。”
“伯父。”林瑶忍不住出声哭了起来,柔软的模样让旁人看到眼里疼在心里。
这么好的女人放在眼前你不愿要,非要去碰一个碰不得的人吗?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做父亲的只好替你出手解决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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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给个大方向,B市这么大,哥几个从哪里给你挖人去?”齐宣被一个电话从郊外老远的齐家祖宅喊出来就位帮他君臣找女人,可是找人总得给个提示什么的吧?现在可好,昨晚玩了一夜睡下还没一个小时呢,就摊上这事!
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这样会折寿的!少活那么多年,他们给赔偿吗?
站在原地沉默不语的男人,突然拿起桌上的钥匙抬脚朝门外走“把人撤回去。”他或许知道君沫在哪里了。
齐宣看着君臣离开的背影,转头瞥了眼莫异“撤?”
谁知,莫异淡淡扫他一眼后,将目光移开,像是看透了他刚才的心理活动,开口出声“少抽点烟,可以多活很多年。”
“哦……”恍惚着,齐宣就这么应了一声,知道莫异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不见后,齐宣这才反应过来!
靠!耍老子!我去!说的好像只有他一个抽烟一样!他们六个里面,烟瘾最大的除了莫异还有谁?现在到过来教育他!
黑色流线型低调奢华的车子划过繁华拥挤的街道,缓缓驶进
一个林荫小道,小道过后是一片建筑群较为复杂的群落,在B市这样的建筑四通八达,算是一种历史遗产,人文景观,人们俗称叫做胡同。
最终车子停在了胡同口,男人下车后朝胡同深处走去,最终在第二个拐弯处的小摊点的位置停下了脚步,他记得,上一次她说过自己心情不好就会来这里坐坐,从初中到现在,哪怕时间更迭,物是人非,有些习惯也是改不了了。
那时的她不过十三四岁而已,他极少数回国后的短暂停留,有幸同她分享她的不快,或许数年过去,她已经忘了,可是如今他却依旧那般历历在目。
十七岁以前的君沫,君臣于她而言不过是生命里一个或多或少,充当过客的人,出现与否都无关紧要,可是对于君臣而言,她却恰恰是在这么极少数的几次见面上,死死地扣住他的心脏,让他不住为她停留。
“小沫来啦?”老板娘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热情的迎了出去“都快一年多没来过了,现在该上大学了吧?”
君沫缓缓勾了勾唇,点点头“安姨,我想喝你煮的凉汤,还有吗?”开口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安姨这才注意到君沫有些红肿的眼睛和虚弱的模样。
“不许喝。”安姨尚未搭话,便被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严词拒绝,转眼看过去才发现是刚才进店的客人,点了几道小吃后一直没有开口也没有动筷像是在等什么人。
君沫僵在原地,看着那抹墨色的身影越来越近,脚步声像是一双大手一般扼住她的呼吸,甚至忘记了逃开。
“是啊,这么季节了,天气转凉不适合再喝什么凉汤,对女孩子身体也不好,安姨给你煮碗暖身子的汤吧?”安姨在一旁应合着,本来她是想着拒绝来着,刚才拉住君沫的手冷的吓人,可不是还没说出口就被那个男人夺去了话语权吗?这下才好表明自己的态度。
“站住!不要再靠近!”君沫突然大喊出声,像是呵斥更像是抗拒“你走!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为什么,她走到哪里,这个男人都知道,可是她却从来对他都那么一无所知,又或者她曾经以为她的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是今天他的所作所为却再度让她陷入迷茫。
到底怎样的君臣才是真正的君臣?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一个人一面疼你入骨,一面又要杀了你们的亲生骨肉?
君沫不懂!根本不懂!
安姨面露尴尬之色,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你们认识啊?”她就说为什么一身这般打般,这样气质的男屈尊到她的小饭摊坐坐,原来是因为君沫啊。
“这位先生和小沫是什么关系啊?”像是情侣的样子,可是看年龄又觉得差距太大,一时也不好猜测。
“男朋友。”
“我不认识!”
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回答跳进耳朵里,安姨恍了神,摇摇头没听懂,也索性不再追问朝后厨走去,这两个小年轻在玩什么新的游戏吗?
“沫沫,别闹了。”君臣抬手将眼前的人儿牵入怀中,带着宠溺的纵容和无奈。
“君臣!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这个样子是在闹吗?如今这样的情况是我想闹就能闹的吗?”
为什么,事情都发生了,他却依旧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不是他做的决定一般?
“乖,我点了你喜欢的糯米粽子,以前不是最喜欢了吗?”君臣将君沫紧紧抱在怀里做到桌边,生怕松手她就会像刚才在医院那样消失不见,让他找不到,看不见。
君沫微微一怔,他怎么会知道她一直都喜欢这家的糯米粽子?
“要蜂蜜吗?”君臣勾唇,溢出一抹苦涩笑意,果然她早已忘了曾经同他做的一些事,面对不在意人,记忆总会是浅的“还是两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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