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吹出暖热的风.湿润的黑发在手指间穿过.一点点吹.一点点顺下去.她的动作很轻柔.很舒服.侯远靳本來还跟她说着话.不过他实在太疲倦了.在吹风机的暖风下渐渐闭上了眼睛.
等阮明镜吹完了之后.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就算睡着的时候.也是眉头深锁.一副忧心的样子.
阮明镜在他面前蹲下.伸出手指.抚平他眉心:“远靳.你很累了吧.睡吧.我看着你.别怕.”
如果侯远靳听到这孩子气的话.恐怕会笑她的吧.但是沒关系.笑就笑吧.她才不介意呢.
她不愿打扰侯远靳睡觉.抱來毯子.为他披上.然后自己坐在旁边.看着他睡觉.
她一点也不困.外面雨声忽大忽小.偶有雷声.可是她不怕.坐在那里.托着腮.看着他沉沉睡去的俊美容颜.满心想的都是他.
真是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他就在眼前.可为什么还是这么想他呢.
阮明镜也想不通.
第二天一大早.天晴了.阳光透过窗纱射到房间里.唤醒了侯远靳.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毛毯.头枕在一条玉腿上.而玉腿的主人还在沉睡.浑然不知天亮了.
侯远靳看着她那副别扭的睡姿就微微笑了起來.
这个傻瓜.为什么不叫醒他.一起到床上睡呢.
大概是看他好不容易睡着了.不忍心打扰他吧.
侯远靳轻轻起身.然后动手将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阮明镜受到惊动.眼睛并未睁开.只是翻了几下.找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就沒动了.
侯远靳拉上窗帘.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关上门之前.又深深看了一眼那个睡得正香的侧影.
心骤然轻松起來.哪怕前面有千军万马挡着.他也能所向披靡.
吃完早餐.侯意跟着侯远靳一起上班.而金知莲正在准备晚上慈善会的衣服.突然贴身女仆拿了手机进來:“夫人.您的电话.”
金知莲接过一看.是帛秘书.
帛秘书最近一次联系她.还是三个月前.现在又给她打电话.想做什么.
接过电话.才听了几句.她就明白了对方的來意.
“你让我帮你查查那个什么上市计划.帛秘书.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为了你去害远靳呢.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对公司的事不是很懂.但是道理还是知道一些的.远靳就像我的孩子.你认为世上有几个母亲会背叛自己的孩子的.”
“夫人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互助共存的协议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想否认.你不怕我把合作的事告诉远靳.让他看看多年來相依为命的金姨.究竟是怎么在背后给他下绊子的.”
自从侯明翰死后.帛秘书就向金知莲伸出來橄榄枝.只要她时不时提供一些侯远靳的消息给他.他就能保证金知莲的地位.这么多年过去.金知莲渐渐懂得了谁才是保护自己的人.因而与帛秘书的合作大大减少.
帛秘书再次提起这件事.金知莲已经感觉到了一些威胁.但是她沉思片刻.断然道:“你尽管去.总之我不可能为了你”
心骤然轻松起來.哪怕前面有千军万马挡着.他也能所向披靡.
吃完早餐.侯意跟着侯远靳一起上班.而金知莲正在准备晚上慈善会的衣服.突然贴身女仆拿了手机进來:“夫人.您的电话.”
金知莲接过一看.是帛秘书.
帛秘书最近一次联系她.还是三个月前.现在又给她打电话.想做什么.
接过电话.才听了几句.她就明白了对方的來意.
“你让我帮你查查那个什么上市计划.帛秘书.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为了你去害远靳呢.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对公司的事不是很懂.但是道理还是知道一些的.远靳就像我的孩子.你认为世上有几个母亲会背叛自己的孩子的.”
“夫人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互助共存的协议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想否认.你不怕我把合作的事告诉远靳.让他看看多年來相依为命的金姨.究竟是怎么在背后给他下绊子的.”
自从侯明翰死后.帛秘书就向金知莲伸出來橄榄枝.只要她时不时提供一些侯远靳的消息给他.他就能保证金知莲的地位.这么多年过去.金知莲渐渐懂得了谁才是保护自己的人.因而与帛秘书的合作大大减少.
帛秘书再次提起这件事.金知莲已经感觉到了一些威胁.但是她沉思片刻.断然道:“你尽管去.总之我不可能为了你”
第四卷 第一章 发烧(一)
侯家.
暴雨.
A市临近沿海.每到换季之时.总会遭遇台风暴雨袭击.猛烈的风吹着雨水.冰冷、疯狂.斜刺进來.宛如暴君般肆虐.打湿了木质的地板与窗棱.仆人一扇扇关窗.虽忙乱却并沒有喧哗.就连走廊都静悄悄的.
盛夏已经走到尾声.空气有了凉意.原烨打着伞.穿过草坪小径.雨水打在伞面上.犹如一串流珠般落了下來.为了护住医药箱.他的半边肩已经打湿.衣服紧贴在身上.可是他似乎丝毫不在意.脸色凝重地走向侯家那高大的台阶下.
张妈一脸焦急地在门口等待.一见他.立刻迎了上來:“原医生.你终于來了.”
原烨点点头.暴雨倾城.不适合久留.雨声太大连说话都不方便.收了伞立在一旁.掸了掸肩上的雨水.随张妈一起走进客厅.张妈给他拿了一条毛巾.他擦了擦脸.这才开口道:“侯少情况怎么样.”
“侯少昨晚开始就不舒服.有些咳嗽.仍然坚持工作.熬到半夜.阮小姐端着夜宵去看他时才发现他已经发烧了.本來侯少说吃几片药就好了.可是……”
“为什么尽早送医院.”
“孟先生说.外面不安全.”张妈的这句话.说得谨慎而小心.
原烨就沒有问了.
像侯远靳这种身份的人.经常会被黑白两道找麻烦.早几年的时候.盛世传媒几乎垄断市场.有人出了近百万买侯远靳的一只手.后來被侯远靳察觉.不了了之.最近盛远又有大动作.看不惯的人更是蠢蠢欲动.据闻已经又有杀手潜伏在侯家周围.方才原烨來的时候.已经发现侯家的保镖外三层里三层的围着.纵然台风肆虐.仍谨慎巡查.气氛很紧张.
也难怪需要原烨亲自來侯家.
“张妈.事不宜迟.带我去看侯少.”
“哎.好.”张妈引着原烨准备上楼.忽而对着上面道:“阮小姐.”
原烨心中一动.悄然抬头.
只见阮明镜披着一件天青色的长外套.浓秀的长发垂在腰间.黑如墨玉.廊灯柔柔落在她的头上.落下一个小小的光圈.忽大忽小.她眉眼凝聚着一丝忧愁.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眼睛很大.眸子幽黑沉静.目光如丝绸般轻飘飘落到原烨身上.
“原医生.你來了.外面雨下这么大.还劳你亲自过來.真是对不住.”她的声音清凌凌的如同泉水流过沙石.小小的下巴.白白的脸.容貌秀美到令人惊叹.
自上次阮明镜离开侯家后.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后來虽然辗转听说她回到侯家了.但被侯远靳护着藏着.一直无缘相见.现在见着了.他忽觉阮明镜竟跟记忆中的不一样.变了许多.比如那青涩的天真褪去不少.多了几分婉约柔情.更加珍贵难得.
是不是因为恢复记忆……还是说.她原本的气质就是这样.
见原烨微愣不说话.她又轻轻道:“快上來吧.我带你去看远靳.”
“哦.好的.”被张妈一推.原烨回过神來.忙拿着医药箱上楼.心中因自己心猿意马而羞愧.
上了楼.进了卧室.侯远靳躺在床上.看不清情形.而卧室的沙发上还坐着金知莲与侯意.同样焦急地等待着.一见阮明镜带着原烨进來.都站了起來.
“原医生.你快看看远靳哥哥吧.他烧得很厉害.身上烫手的要命.很危险.”侯意眼睛有些红.竟含了泪水.盈盈欲滴.
“小意.原医生医术高超.远靳会沒事的.”阮明镜伸手按了按侯意的手.轻声安慰.
原烨也道:“意小姐.你别急.我这就去看侯少.”
侯远靳一张脸烧的通红.薄唇紧抿.额头上放着一块被冷水浸过的毛巾.他尚有神智.感觉身边有陌生的气息接近.立刻睁开眼來.目光微冷.撑着身体要坐起來.阮明镜连忙上前扶住他:“远靳.是原医生.”
侯远靳看清是原烨后.他才缓和了目光.又闭上眼睛.
“侯少.我先为您检查身体.多有冒犯.请您别介意.”
侯远靳哑着嗓子道:“你治就是.别想太多.”
一番检查后.原烨发现情况比他想象的严重.侯远靳内热外冷.汗出不來.光是用冷水降温已经不够了.他先给侯远靳吃了几片强力退烧药.等了几个小时.见侯远靳不仅沒有退烧.神智也开始变糊涂了.
“原医生.怎么办.远靳的病好像更严重了.”阮明镜焦急地看着原烨.一双眼睛竟也含了泪水.
“沒办法.只能用酒精降温了.再烧下去.我担心侯少会烧成肺炎.”
眼下也沒有别的办法.只能用酒精退烧.仆人端來酒精.里面浸着一条毛巾.金知莲不能闻酒味.再加上一夜忧心.精神不济.被侯意扶着回房休息了.而原烨和阮明镜留了下來.阮明镜动手.原烨在一旁看着.以免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