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说。”
“S计划。最初是由六个人建立的。那时候，正值阿富汗战争，六个组织者在阿富汗趁着战乱搜集实验对象，你知道，那会儿有很多孤儿，从那种环境下消失几个孤儿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那六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在计划中很多事情都是保密的，上一届的组织者以及这一届，我都无法知道他们的名字，只有你手里那份代号名单。”
“继续。”
“一年前，因为实验出现了巨大变故，数据出现了不可控现象，导致实验对象发生了变异，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三个组织者和大量的主要成员在那场事故中死亡，大量实验对象从计划中逃跑，S计划名存实亡。我和其他成员也从计划里脱身出来。”
“你知道那些实验对象的名字。”
“我并不负责直接的实验，而是负责数据管理，只有负责实验的成员知道，可他们在那一次变故中都死了。”
傅子奕一阵沉默。
“但我知道其中一个实验对象的名字，他很特殊。”
傅子奕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他站在门口，应虹在门里，看他的眼神有些紧张。
傅子奕看她一眼，“你的事我不会告诉李先生，不过难保他不会自己发现，他可不蠢。”
应虹脸色不太好看，“我知道。”
傅子奕出来，被送回了沈佑家，一下车，正赶上沈佑下班回家。
沈佑眯眼看他，“被哪个富婆包养了？”
“滚。”
沈佑笑，“你这几天这么不正常就为这个，这谁啊？”
“应虹。”
“还真被包养了。”
傅子奕横他一眼，“她是S计划的成员之一。”
沈佑似乎真的有些惊奇，“打听到什么了。”
“没什么太有用的信息，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
沈佑没在往下问，他知道傅子奕要是想告诉他，刚才就一并说了，既然没说，就意味着暂时是不能说的，那他也就不自找没趣。
“那你那几天是……为了引出应虹？”
“不是，应虹那点儿秘密，不用这么麻烦。”
“哦～”沈佑坏笑，“你那几天的举动加上见应虹，都是诱饵，是吧？”
“总会有人坐不住。”
傅子奕在家等了两天，预想中的反应似乎并没有来，反倒等来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子奕哥哥！”
傅子奕一开门就被抱了个满怀，傅子奕拎住怀里人的领子，把她拉到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
少女也没有生气，拉起行李箱走进屋子里，“阿沈去上班了吗？”
傅子奕关门，把拖鞋丢给她，“嗯。”
陆夏。他们三个人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沈佑比他大4岁，陆夏比他小一岁，三个人小的时候在一个大院儿里长大，后来大些的时候，沈佑去美国留学，没过多久，他的父亲因为工作去了美国，他也跟着去了那里定居，今年，陆夏也过来，在他所在的大学读医。沈佑前几年毕业之后就回北京创业。算起来，陆夏和他呆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他和沈佑关系相比倒更近些，和陆夏的关系更多是因为沈佑。
“你怎么来了？现在好像不是放假的时候。”
“说我呢？你平时好像在学校一样。”
“我大四，在不在没太大区别，你才大一，一样吗？”
陆夏咕哝了一声，“凭什么就比我大一岁，你比我大三届。”
“你说呢？”
“行行行，你聪明，你和阿沈都聪明，就我一个笨蛋。”
“知道就好。”
“……”
“学校前段时间出了点事儿，暂时上不了课，我看看，就回来了。”
“出事？”
“对啊，我们一个教授在上课的时候被枪杀了，正调查哩，所以暂时停课了。”
“那你还敢往回跑，不是应该例行询问吗？”
“因为当时上的是另一个班的课，我们班那时候也在上课，似乎没怎么问我们，就是问了几个教学助理。”
傅子奕想了一会儿，“你们教授被枪击是哪一天？”
“嗯……昨天吧。”陆夏揉揉额头，“倒个时差的话，应该是前天，傍晚。”
前天，傍晚……真是个微妙的时刻。
☆、chapter 30 居然是你
前天傍晚，按这么算来，刚好是他见过应虹的第二天。
傅子奕转身走进房间，打开电脑。
“马里大学教授枪杀案”
很快，关于这次案件的情况就显示出来。
“7月1日，马里大学医学院教授杰克·丹尼尔遭到强杀，据初步调查，凶手使用的是qbz97式自动步枪，受害者头部致命伤，一枪致命。调查显示，丹尼尔教授为人和善，并未与人结怨，凶手杀人动机正在调查中。”
傅子奕又重新在搜索栏输入：“马里大学杰克·丹尼尔教授”
“杰克·丹尼尔，马里大学医学院教授，1959年出生，1980年于马里大学任教，曾获国家医学成就奖……”
陆夏站在他身后，“子奕哥哥，你对这个案子感兴趣啊？”
“嗯。”
“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一般的案子你也不关注吧？”
“不知道有没有值得关注的地方，信息不太全。”
“那你为什么感兴趣？”
“无聊。”
“……”
陆夏坐在一边，无奈地看着他，“我都来了，你和我聊天不行啊？”
“这个案子，你知道什么？”
“什么嘛，还是案子。”陆夏往后一靠，“我也不太清楚啊，就是你看到的那些。”
“那你有没有觉得你们教授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正常？”
陆夏想了一下，“这么说的话，前天，也就是案发那天，教授好像有点不在状态，好像一直在想事情一样，好几次讲课都有点混乱，以前都没有的。”
傅子奕陷入了沉思。
这时，敲门声响起。陆夏看了眼表，跳了起来，“啊！应该是阿沈回来了！”
这个时间点看起来很巧合，不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阿夏！”
客厅里传来沈佑惊讶的声音。傅子奕揉了揉眉心，看向电脑屏幕。
客厅里两个人因为许久不见，都很兴奋，坐在一块儿说个不停，说话的声音不断地传入他的耳朵，他的思绪却并未受影响。
有哪里不对……
傅子奕站起来，看向客厅里的两个人，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那边响了三声后被人接了起来。
“这种时候真没想到你会打电话过来。”
“我想你帮我查个人。”
“什么人？让你在这种情况下打电话给我。”
“你少问两句比较好。”
“OK，OK。你说。”
“马里大学医学院教授杰克……”
傅子奕突然顿住，电话那边的人听不见声音，有些奇怪地问道：“杰克什么？”
突然，一个想法，从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他愣了一下，开口，“不，不用了，我需要你查另外一个人。”
电话挂了以后，他站在门口，看着客厅里的两个人，许久之后，“沈佑。”
沈佑正在说话，听到傅子奕叫他，抬头投来询问的眼神。
傅子奕有四五秒没有开口，然后看着他说，“我饿了，咱们三个出去吃饭吧。”
沈佑愣了一会儿，笑着说，“好，领你们去吃烤鸭。”
吃完饭回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陆夏往沙发上一躺，摸摸自己圆溜溜的肚子，满足得不得了，“啊啊，好想念的味道，撑死了，肚皮都要破掉了！”
“让你悠着点儿，你不听。”眼神语气里都是宠溺的味道。
“好吃嘛！你说是不是，子奕哥哥？”
“嗯。”
沈佑看向他，“怎么了？感觉从吃饭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
傅子奕站起身走进房间，“没事儿，只是，有点不舒服。”
窗子外面夜色漆黑，马路上的路灯闪烁如银河，就在吃饭的时候，电话那边的人给他把电话打了回来，一五一十地说出他所查到的资料，很简单，没有什么特殊的，和他所知道的一样，甚至那些经历他都很熟悉……
房间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推开。
沈佑从门外探进身子来，轻轻地把门带上。
“你到底怎么了？”
傅子奕没有回答他，反问道，“陆夏呢？”
“已经睡了。”
傅子奕抬头看表，竟然已经十点多了，“你不睡吗？”
“你有事瞒着我。”
傅子奕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沈佑，“阿夏给你的礼物。”
沈佑看着手里的东西，是一个鱼的雕像，底座上还画着一张调皮的脸，他最讨厌鱼了，这丫头是故意逗他玩儿，怪不得，那天他说喜欢那丫头是那种语气。
沈佑把雕像放到桌子上，有些无奈，“到底是什么事，你都肯把这个给我也不肯说。”
傅子奕定定地盯着面前这个人，他想起电话那头给他的资料，父亲是企业家，母亲是医生，在北京长大，在美国留学，聪明，人缘好……和他在一起长大，他一直在找的人，就在他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