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最惶恐的离别,他再也不想承受一次那种活生生从身体里割去心脏的血淋淋痛苦。
原鹭缩了缩脖子,撇起嘴,几次欲开口都被他打断。
“爸妈和姑姑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
“啊?”
“你以为你还逃得掉么?”
原鹭一下有了底气,新仇旧恨一并开始连环爆炸:“是谁说无论我去哪都要找到我?”
“我。”
“是谁说无论我去到什么地方都要重新把我拉回他的身边?”
“我。”
“又是谁……”
“我。”
“我还没问完呢!是谁……”
“都是我。还有……有脚步声下面来人了,你确定还要问下去么?”
“来啊!谁怕啊!”关键时刻管他大爷呢,谁来她都要把话说完。
灯塔上面有个吃人的母夜叉,果然几个金发碧眼的妹子一上来都识趣地立马拔腿走人。
原鹭叉着腰,扬着头,趾高气扬、十分决绝地说:“我——不能答应你永远不和你分开。”
她看见他眼里的星光骤然熄灭。
原来,他也会失落。
终于在他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然后她的唇角开始无限上扬:“因为……下个月我要回国去参加姚菲的婚礼。”
枯花开始重放,死水开始奔涌,他对她的爱,生生不息。
他笑了,笑得有几分傻气。
胡茬儿摩挲在她的颊边,痒的,酥的,和煦的,像是世间最温柔的占有。
夕阳的最后一抹光晕终于落幕。
属于恋人的夜晚,
湖面开始吹来蜜糖味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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