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东的话刚落音,紧接着又是噼里啪啦东西的摔碎声,有什么东西直接从我眼前飞溅而活擦伤了我的脸颊。
可我根本来不及顾及,因为现在的詹东太可怕了,如果他不冷静下来有些事情根本无法进行,我刚想冲上去拉住发疯一样的詹东。可还没来得及靠近他,他便已经高声呵斥住我,他说:“你别过来!”
我看到他手上的那瓶酒,很怕他一怒之下朝我砸了过来,我立马停住自己的脚步看向詹东。
他说:“现在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并且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要你的谎言,夏莱莱你已经骗过我太多次数了!”
为了稳住他,我说:“好,你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他说:“林容深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
我刚想回答,他立马又大声警告了我一句,他说:“我要听实话!”
我动了两下唇,他眼睛死死盯着我,好像只要我的话一出,他便知道是真是假一般。
他见我始终没有回答,又逼问:“说啊?你怎么不说话?回答不上来?还在想怎么解释更合理吗?”
我说:“对,我是吃了避孕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年轻,我根本不想那么早要孩子,詹东,你应该知道我是怎样一种女人,我根本就不甘心将我的生活变得只有孩子和丈夫,我为了这段婚姻已经抛弃掉了我的工作,我不想连我的人生都抛弃,我只是想多过几年自己的生活。”
詹东听到我的话,突然平静了下来,他看着我的脸说:“这只是你不爱我的借口,如果今天和你结婚的人是林容深,你肯为他生孩子吗?”
他问了我这样一句话,见我表情顿住了,她一脸苦笑的说:“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我站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许久都没用动。
等服务员赶来看到这里面的情形一脸的僵硬和尴尬,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又望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我,隔了好半晌她才问了一句:“请问买单吗?”
我将脸埋在手掌心中,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回答:“买单,一起算一下多少钱。”
那服务员说:“呃……可能要另外赔偿。”
我说:“没问题。”
那服务员正想出门的时候,还顺带着问我:“您要不要医药箱?”
她似乎是怕我不明白,指了指我的脸,我才发现自己手上有些,是刚才沾了脸上的血。
我愣了一会儿说:“不用,给我创口贴就好了。”
那服务员没有再打扰我,转身离开了包厢,剩我一个人站在那里,等她再次回来后,我付了钱,确定问她已经没有相关赔偿了才转身离开。
可刚出了包厢,正好拐了个弯要走向电梯时,已经离开的林容深此时正靠在电梯隔壁的墙上,目光正落在我身上。
看到他那一刻,我什么都不顾,提着手上的包朝他冲了过去,迎面就对着那张可恶的脸往狠里砸,边砸还边崩溃的哭着说:“你到底想怎样?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我只是想好好的生活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难道你一定要我为了以前我们家对不起你们家的事情用自己的性命和你赔罪,你才甘心是吗?!”
林容深站在那里没有动,任由我泄愤一般往他身上砸着,周围人太人往,路过的时候全都带着异样的眼神往我们这边瞧。
我砸到后面砸到自己手发麻,砸到自己包内的东西全都撒了一地,砸到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我歇斯底里的抓着他的衣服,蹲在地下嚎啕大哭说:“你到底要怎样,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告诉我好不好。”
林容深站在那里冷漠的瞧了我好久,终于,他蹲下了身,同我一起面对面的对视着,他抹着我脸上的眼泪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我只是很讨厌你过得太好。”
他皱眉一脸不解的说:“你怎么能够过得比我好?这五年的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031.离开
他说完这些话,手便从我脸上收了回去,改为将我从地下牵了起来,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一脸恍然的看着他。
林容深为我整理了一下我衣服和头发,又为我擦了擦眼泪说:“好了,别哭了,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就算不在乎自身的形象,也要顾及一下这里是公共场合吧?”
他嘴角弯起一丝笑,这丝笑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仔细一看好像带了一丝轻松又好像带了一丝哀伤。
他说:“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正如你说你只是想过好自己的生活而已,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不过是我自己不肯放下心里的那丝执念而已,如果你真不希望我出现在你面前,我会如你所愿,还过一个星期我就会回国外,这大约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呢,你要照顾好自己,莱莱。”
他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往我手上塞了一把钥匙,又为我将包从地下捡了起来,放在了我手上,然后看了一眼我呆愣的脸,他抬手揉了一下我的脑袋,然后朝我微微一笑,像我们刚认识时的那样温柔。
最后他的手终于从我头顶拿来,他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从我面前离开,进入了电梯后,他隔着电梯门的缝隙看了我最后一眼,那最后一眼,他眼眸里的情绪非常的复杂,我看不懂,甚至猜不透,心里甚至还可笑的疼了一下。
当电梯门彻底被关住后,他的脸也跟着消失得无踪。
结果又是剩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的站着。
周围的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也应该回家了。
我失魂落魄的出了酒店,然后机械化的拦了一辆车,当出租车带着我往回家的路开始走时,我躲在后面捂着脸小声的哭了出来,哭得双眼红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因为白天詹东失常的样子,还是因为刚才林容深的那一番话。
我只是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气,非常非常的难过,难过得好像不哭出来就会死掉一般。
我之后毫无疑问,是一路哭着回家的,不过我没有回我和詹东的家,而是回了我妈家,我觉得我现在的情绪根本不适合再去和詹东碰面。
我们都需要空间让双方喘一口气。
我敲响我家的房门后,我妈来开门,看到我红肿着眼睛,一脸狼狈的鬼样子,被吓了好大一跳,她惊讶的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像是一副和大家吵架了的模样。
我没有理我妈,只是很沉默的脱掉自己脚上的鞋子,一个人朝着楼上走,连端着水果的保姆和我打招呼我都当做没有看到。
我妈发现了我的失常,在后面追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见我不回答她,越发的着急,试图来拉我的手,可她手指刚碰触到我,我立马一躲转过身来,一脸哀求的说:“妈,你别再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好不好?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会。”
我妈大约从来没见我有过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她自然了解我,一定是发生了事情我才会这样,就算她现在硬逼着我给出一个结果,我也也未必会告诉她。
她果然没有再坚持追问,只是语气柔和的问我有没有吃饭,要不要喝点儿果汁。
我都摇头说:“不用,我只想睡觉。”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她似乎也没有打算再追上来,站在我身后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可当她看着我进了一间不该进的房间时,我妈突然彻底炸了,她快速的追了上来说:“夏莱莱,你进的是哪间房间?你的房间不在这里!”
可她刚到达门口,我反手将门一甩,便将她关在了门外,我妈发疯似得在门外敲着门,我将自己投身在一张满是灰尘床上,捂住自己的耳朵尽量去忽视她那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
到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了,大约是我妈也累了,敲了好久的门,到最后一声叫喊声消失后,这间房终于安静了。
我这才动了动自己硬邦邦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迷茫的坐在床边,望着床上那床沾满灰尘的深蓝色被套,傻了好久,又僵硬着脖子环顾了一下房间内的其余东西,忽然又想哭。
原来我进了林容深的房间,难怪我妈如此的暴跳如雷,如果这扇门能够被她打开,我相信她一定会恨不得杀了我。
可我并不打算出去,忽然觉得待在这间房间无比的安心,那种难受也没有了那么明显。
我进了他的浴室想洗个脸,可看到洗手台上他的落满灰尘的生活用品,我魔障了一般拿了起来,将水打开,便将浴室内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洗得干干净净,让一切都仿佛从来都没有时光的痕迹。
好像他还是以前的林容深,而我也还是以前得夏莱莱,我自我欺骗了自己好一会儿,当看到镜子内自己那张脸,忽然又清醒了。
很多事情已经昭然若揭,就算你竭力去自我欺骗,事实也还是存在大家的眼里,你根本无力去改变什么。
我出了浴室后,又趴到了那张床上,将脸埋在被褥中,深呼吸了好久,忽然发现它们身上都还遗留着林容深身上的味道。
虽然那些灰尘呛鼻,让我有些窒息,可我还是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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