坷烨扁扁嘴巴,说,“不要占我便宜,谁是我亲夫!”
“哟,学渣女还生气了。”
“哼!”
特伊洛摇摇头,拍拍她的小脑袋,忽然抱住她说,“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算不得树中的好女子。”
“真的?”
“嗯,有机会一定去!”
“击掌为盟!”坷烨从他怀里闪出来,竖起一个手掌说道。
原来,这就是算不得树中的好女子。
淡淡的眼眸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白杨树,清凉的眼神带着一股哀伤。
说好要一起来的,只是,他再也做不到了……
做不到,带她来看白杨树。
坷烨轻轻抚上了那白色的树皮,笔直的白杨很高,从这里往上看,有一种错误的视觉,让人会误以为它跟天空一样的高。
不小心抬头正好撞见了天空,蓝的清澈,白的烟缕。
风跟云谈了一场恋爱
风轻轻的吹,云轻轻的飘
风走云也走,风停云也停
原来这就是风轻云淡,风轻了,云变淡了
风轻了,云淡了,留天空自己寂寞
绚丽之后那股烟缕,伤心过后一场梦境
扰乱蓝空心扉,跳动不只是心房
如果说我爱你,你的心脏还为我跳动吗?
风跟云谈了一场恋爱
风轻轻的吹,云轻轻的飘
风走云也走,风停云也停
原来这就是风轻云淡,风轻了,云变淡了
风轻了,云淡了,留天空自己寂寞
绚丽之后那股烟缕,伤心过后一场梦境
扰乱的不只是我的心扉,还有为你跳动的心房如果说你爱我,我为你禁止心跳
而你风轻云淡的眸
在空中划过一道雨后彩虹
看不见美丽
如今,她很明白这首《风轻云淡》的含义,也懂了它的忧伤。
对于一个从生命中消失的人,一定……是最痛!
今天的天真的是蓝,满天飞际看不到一点儿烟缕,整个天空绚丽一场,留不住雨后彩虹的美丽。
坷烨整个人贴着白杨,双手像是抱特伊洛一样抱着这颗白杨树,深深的吸着属于白杨的气息,似乎在试图寻找特伊洛的气息。
曾经,她在《新修本草》里面看过,白杨树是一种医用植物,它的树皮可以化痰祛风,而且可以治疗牙痛等功效。
它的汁液既可以解除发烧,又可以减缓疼痛,它便是世界上都在用的阿司匹林的原材料。
闻着这样的气息,真的可以缓解她心中的痛吗?
特伊洛,在那个世界的你,还好吗?
仰望天空,你在哪一个角落呢?
坷烨黯然的背影也足矣让他黯失双眸,淡淡的视线还是停格在她那清冽的背影,带着倔强。
手抚上她刚刚抱过的白杨树,她刚刚在这里想了什么?
男人皱了皱剑眉,似乎想要在这颗树上读懂坷烨的心情。
靠着树微微一抬眸,一阵熟悉的旋律在脑海飘荡,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的心情居然因为天空悄悄明朗。
最后,他拿出小刀,在哪里刻上‘风轻云淡’四个字。
坷小烨,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看到这样的天空,总会想起那首旋律呢?
我们仰望过同一片天空,呼吸着同一空气,是不是说明,我们还只是我们呢?
他双眸很深,深到了谷底,看不清的清潭,泛不起任何波澜。
难得勾起的唇从未轻启一句,连声音都吝啬给予这个世界。
夜晚,蒙古人特别的奔放热情,他们有部落聚会,算上了坷烨。
其实,坷烨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鉴于他们太过热情,盛情难却,她便应邀了。
蒙古好像是以赞歌为主,他们拿着雅托克,还有口琴,和着一首典型的民族音乐。
大家都围着篝火,穿着民族服装,跳着舞,唱着歌。
坷烨被他们拉着,也到人群一起跳舞。
踩着翠青的小草,脸被火光照的明亮。
远处有一男人,他坚挺的背影在星光下摇曳,弹着吉他,迎着风,白色的衬衣在风中翩翩起舞。
日本,富士山下。
雪飘落,在樱花的蕊枝停落,悄悄融入花芯,冬来的悄无声息。
白的像是公主的纱衣,红的是那镶钻的宝石,带着落英缤纷。
在这个陌生的国家,这样的距离,真的跟认识他是一样的。
富士山总是让坷烨想起那个人,他叫陈奕迅,富士山,总有那个忘不掉的人,他就是特伊洛。
那个曾经为她唱过富士山下的人,他动人的嗓音,夹着几分温情,总是在那秋高气爽,撩起她的热情。
离开中国内蒙,她的首站是富士山,因为他曾经说过,“富士山知道吗?那里真的很漂亮。”
只因为他说漂亮,所以,她来了。
远远望去,那火山近在眼前,却永远无法触碰,就像是特伊洛,尽管很近,她都无法触碰到他的体温。
这番此景,常常让她想起,特伊洛!
他深邃的眼眸,在墨镜下面熠熠生辉,曜黑色的头发不知道何时变成了银白色,那样张狂。
帽子遮住一大半银白发丝,拿着吉他,冷峻的脸庞多了几分柔情。
抿着薄唇,弹起了《富士山下》。
坷烨,你如今的心情,是不是和我一样,满满都是这首歌的回忆?
听到熟悉的旋律,坷烨震惊的回头,寻找声源。
“特伊洛……”
连声音都止不住的颤抖。
只有那凄凉的白雪皑皑,樱花美丽盛开,哪有他的踪影。
终究,她没有找到,本燃起希望的双眸黯然伤神。
太想他了,或许那是幻觉。
藏在大盘石后的他,拿着吉他的手关节发白,连呼吸都不敢大喘一口。
丫头,不要再期待了。
就当那个特伊洛已经死去了吧!
坷烨穿着和服,摆弄着茶道。
人家都说,茶可以让一个人的心沉淀,每次泡茶,她的心会更加的寂寥,因为少了品茶的人。
少女清秀的脸颊冻的红晕,低头,秀手端着茶杯,一盅茶很快泡好。
即使茶再香,到了她的嘴里,便是平淡无味了。
一双银白色的双眸紧盯着少女不放,从男人的漂亮的眼瞳里可以看见一抹倒影,来自坷烨的一个倒影。
这段旅行整整进行了一年,她以为,她可以淡淡的健忘。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
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得快乐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
我们像一首最美丽的歌曲,变成两部悲伤的电影。
为什么你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然后留下最痛的纪念品。
最怕,此生已经决心自己过,没有你。
却又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第五章:为什么……不是他?
这是阿拉斯加里的一个小山村,漫雪飘扬,这意味着圣诞越来越近。
在这里,坷烨停留了不到七十二小时。
她忍不住进入了加州。
在星巴克,黑咖啡的苦涩没让她皱一下眉,手轻拌的黑森林尚未入口。
加州,只是略过的一个地方而已,不久,她又启程了。
告诉公路上,坷烨把车已经开到了二百三十码,但她还是踩着油门,未有稍松。
傍晚,已在苏必利尔湖了。
在则五十八楼往下看,落地窗没有任何障碍。
仰望星夜,有没有与你看到同一颗星呢?
忙碌了一天的坷烨不知何时倒在了软绵绵的床上,五颜六色的灯光还在摇曳,摇曳出一种神秘的气息。
这里没有梦幻的蕾丝,没有想象的公主床,只是简单的白衬白,白映白,白照白。
白,把坷烨那一身黑衬得更加神秘,偌大的房间里,坷烨随意取下的高跟鞋还凌乱的躺在洁白的羊毛毯上。
她那一头长发是那么妖娆,白中一点黑让人觉得有些静谧。
从苏必利尔湖到密歇根湖,坷烨没有略过任何一处景色。
进入休伦湖,坷烨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走往伊利湖。
在伊利湖徘徊了一段时间,重复的游玩,可转眼就要圣诞节了。
始终,到了安大略湖。
她之所以疯狂的往美国市中心纽约奔去,纯粹是因为那道声音。
他的歌声,那样熟悉,尽管没有听过特伊洛唱英文歌,但是她一听那就是他的声音。
所以,她疯了!
圣诞夜纽约有演唱会,那个名字叫Killer也会上台演出,那个声音几乎跟特伊洛一模一样的Killer… …
她真的想要一睹容颜。
特伊洛,会是你吗?
脖子上那条吉他项链莹莹发亮,一直躺在她心口的位置,从未改变。
她费了好大劲才拿到一张纽约之夜的门票,而且是中排。
人很多,想必要来的明星大咖也不少。
她走近拥挤的人群,这样熟悉的场景,曾经她也拥有过。
总是在贵宾席,总是坐在台下看他唱歌… …
“Killer!Killer!Killer!”
随着大家的呼唤,那个叫Killer的终于现身了。
主持人说着一大堆英文,坷烨没心听,她的目光,她的注意力都叫那么Killer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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