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绍祖手肘撑在她两侧,他总是运动对俯卧撑的动作并不陌生,只是以往是汗流浃背的消耗热量,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面红耳赤地躺在他身下。
程绍祖修长的手指挑开她额头上的碎发,看她扑闪扑闪的睫毛的羞涩表情格外心动,忍不住低头细碎的吻落在她额角,
唐惜心里乱糟糟的,躺着一动不动地被他吻着,甚至闭着眼睛。
程绍祖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亲吻,他的手放在她的肚皮上,用低沉的声音贴在她耳边问,“感觉怎么样?”
“你手凉,有点痒。”唐惜愣愣地说,完全没有从他突然的温情里回过神来。
程绍祖瞧她的傻样,在她嘴上吧唧亲吻一下,“我问你怀孕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再吐?”
他这样态度突然急转,唐惜一下子不能准确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很排斥她怀孕的,“不吐,没什么感觉。”
“过了前三个月就好了。”程绍祖翻身下来躺在一旁,又把唐惜捞过来抱在怀里。
唐惜躺着一动不动,感觉到两个人的心跳,“可能过不了三个月。”
“不要胡说。”程绍祖竟然寒着脸斥她。
唐惜被吓了一跳,她倒竖柳眉,借题发挥道,“你刚才还把我摔跤,有两个受精卵也不够你折腾的。还有你不顾着我的情绪,动不动就惹我生气,孩子没了全怪你。”
“看你精神好,我差点忘记了。”程绍祖说,“我以后注意。”
唐惜任由他抱着,过了会问,“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怎么又关心起来了?”
程绍祖知道她提的是领证那天的事情,“我妈打电话说你怀孕了,我还没从要当父亲的惊讶中醒神过来,又被催着领证,再次结婚。连续两连炸,我懵了,情绪不太好。”
“你有时候说话挺伤人的。”唐惜认真地说。
“你也是。”程绍祖看她一眼。
唐惜不满,“我大部分还是捡你喜欢听的话说,你却总说我不爱听的。”
“你爱听什么?”程绍祖抱着软香的她,心情极好地问。
唐惜咕噜着大眼睛,认真想了一番,竟然没想到,“先说句爱我来听听吧。”
“……”不愿意接话的人在装睡。
第三十九天
“你去地上睡。”唐惜见他不配合,气冲冲地继续推他,反被睡着的人紧紧拥在怀里。
唐惜气得干瞪眼,恨恨地骂,“猪。”
“给猪生小猪的是母猪。”程绍祖睁开眼睛看她,薄唇微张,轻轻抛出两个字,“母猪。”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唐惜,不说话了,这下轮到她装睡。
昏昏沉沉时候,唐惜觉得,程绍祖对她还是有些喜欢的吧,只是没有上升到爱。又想,我做过程太太了,虽然只是三个月,已经够了。她缩着肩膀往他怀里钻,汲取他有限的温暖。
程绍祖感觉到她蜷缩的动作,立刻睁开眼睛,把她抱进在怀里,细心地把被子掖好。低头看着她仰着头沉沉睡着的模样,程绍祖上次这样认真看她,还是两个人一夜癫狂后,她累得晕过去,他却是满心好奇得睡不着,抱着她看了一整夜。
唐惜皮肤细滑白皙,个子在女生中算是偏高,她骨架不算偏小,看起来不柔弱。程绍祖觉得,唐惜长得最好的地方是她的嘴唇,唇形丰,润即使不涂口红,也是娇,嫩的颜色。
他的视线长久地盯着她的嘴巴,微张的红唇间露出点点白牙,致命的诱,惑。程绍祖受了蛊惑般,低头,轻轻地吻上去。
本想浅尝辄止,却变重了力道,她哼哼唧唧不舒服地叫,他立刻放开她。看着她重新在他怀抱里寻找舒服的位置,他揽着她满足地笑,他的自控力去哪里了呢?竟然像个愣头青一样,偷吻名义上已经是他妻子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程绍祖突然觉得,结婚并不那么糟糕。虽然有些不负责任,他还是想,与上一次结婚的区别,还是因为娶了谁的缘故吧。
程绍祖和唐惜再次不欢而散,起因是程绍祖难舍难分,要她一起回望市,唐惜自然不肯,两人一言不合再次斗起嘴。程绍祖面冷语气更冷,“你呆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为什么,不想去望市。”唐惜偏头不去看他已经快要气炸的脸色。
程绍祖午饭没吃,开着车走了。
孔文莲担心不已,连打了几个电话,程绍祖都没接,她含沙射影地说了唐惜几句,唐惜装作听不懂,一个人闲着时,会想起那个生气的人。
五嫂出去买了些烧的纸张回来,放在门口,并没有拿进来。
唐惜把孔家人去世时间大概过滤一遍,并没有想起来是谁,“家里谁到了忌日?”
“是老太太让准备的,老规矩了。”五婶神情默默,寥寥数句,不愿多说。
唐惜本来打算找梁笛声,顺便问梁中骏些关于那个骗了叶静秋宅基地的二奎的信息。梁笛声却说,“今天是我爷爷忌日,改天吧。”
“你爷爷也忌日?”
梁笛声笑,鲜少的疲惫,“还有谁忌日?”
“你家和孔家有什么关系吗?”唐惜前后联系,迟疑地猜测。
那边有人叫他的名字,梁笛声匆匆地说,“老一辈有些渊源,改天告诉你。”
梁家和孔家,又是有什么恩怨。
在五嫂搀扶着太姥姥准备出门时,唐惜自称在家呆着闷,要跟着一起去。五嫂眼睛瞧了瞧太姥姥,要出言推脱,太姥姥却说,“外面冷,多穿件衣服。”
杨仁子开车送她们过去,车子停的位置在墓园入口处。唐惜环视四周,这块地依山傍水的确是好风光,只是她未曾谋面的外公与外婆,是土葬,坟头上立着一块墓碑。
孔文霖说过,已经把外公外婆的墓地移出来,不知是不是安葬在这里。
到了墓园,老太太却不下车,杨仁子也是习以为常地等着,看来的确是老规矩。
等了大半个小时,才看到四五个人从山上下来。年轻挺拔的年轻人是梁笛声,搀扶着深色棉外套的中老年人,小心翼翼地往下走,那是梁笛声的父亲,梁中骏,走在后面的是梁笛声的两个姑姑。
这几个人脸色肃穆,还没有从祭拜的沉痛中走出来,边走边说着话。经过唐惜乘坐的车子时,几个人却是熟视无睹地走过去,连看也不看。
他们应该是可以看到坐在车里的人的,可没打招呼,这实在不正常。
“太姥姥,我们下去吗?”等人走远了,唐惜才问。
太姥姥把棉衣前后抚了抚褶皱,又抬起苍瘦的手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拢了拢头发,“你怀着孕就不要上去了,在车里坐着吧。”
就算是身体不错,到底是上了年龄的老人,四五十岁的梁中骏下来仍需要人搀扶着,老太太却执意一个人上去。佝偻着脊背,拄着拐杖每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又执着。
“他们什么关系?”唐惜费力在脑袋里搜寻,实在不记得。
杨仁子转头,轻哼了一声,“不告诉你。”
唐惜抬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早知道不帮你打架,忘恩负义。”
杨仁子捂着被拍过的头,偏过头去装作看车外的风景,耳朵通红。
“太姥姥每年都来吗?”唐惜好奇心实在作祟得厉害。
“你为什么对孔家和程家每个人都这么好奇?”
唐惜淡定地回答,“因为要融入他们,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啊。”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老太太才从山上下来,唐惜下车去搀扶她,握住她冻得冰凉的手,发现她眼睛通红,太姥姥哭过。
夜里太姥姥发起烧来,迷迷糊糊地说胡话,反反复复地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孔文莲和孔文霖急得团团转,把五婶骂了一通,“不是说过今天不能让她出门,你怎么照顾的。”
五婶抹着眼泪,哽咽着哭,“老太太执意出去,我们劝不住。”
孔胜邦丢下乱糟糟的公司事务,守在太姥姥病床前,整夜不合眼,事事亲力亲为。唐惜看他的举动,不由得嗤笑,孔胜邦在太姥姥面前,倒是个孝子模样,怎么对别人就那样心狠呢。
“程绍祖的太姥姥和你爷爷有过一段婚姻?”唐惜终于从别人的言语中,知道点剧情。
“是。”梁笛声爽快的给了答案。
唐惜捂住手机,往房间里走,压低声音说,“太姥姥发高烧一直在叫你爷爷的名字,看起来挺严重的,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每年都会有一次,不碍事。”梁笛声说,“不是想知道吗?出得来吗?”
“可以。”八卦心作祟的唐惜满口答应。
家里乱糟糟的没人会注意到她,唐惜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被放行,在一家装修还不错的咖啡店找到梁笛声。这还是唐惜第一次见到没有穿白大褂的他,少了份呆板的严谨,多了份随意的帅气。
“帮你叫了温水。”梁笛声等她落座,解释,“不要让他们闻到你身上有咖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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