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绍祖满头大汗,身上湿漉漉的,他偏头咬住唐惜的耳垂,凭着蛮劲来来往往,沉浸在泥泞的感官世界里被憋得满头大汗。
唐惜缓过那阵,已经不再难受,为了不让自己疼痛,在他送时她配合着迎,手攀附着他还算结实的臂膀,揪住已经膨胀的肌肉,仰着头用力呼吸。
感觉来得快又猛烈,似是突然而至的狂风暴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唐惜的头上身上,她不再感觉到冷,反而是热,因为他身上的温度。
“唐惜,我恨你。”程绍祖的俊脸扭曲,他头埋在她脖颈处,偏头,咬住她脖颈动脉,狠狠的。
唐惜不顾一切地环抱住他的脖颈,在相同位置咬上一口。
因为位置狭窄又没有可以凭借的着力点,唐惜完全挂在程绍祖身上,两个人身上的感觉已经散去一些,他的双手仍旧垫在她腰后,托着她坐在身上。
“程绍祖,放我下来。”唐惜困难地张口说话。
程绍祖手上力道放轻,唐惜先落下来一条腿着地,腿肚子打颤站不稳,她一只手摁在程绍祖心口位置,勉强靠着墙壁站着。
“今晚上的事情,我不会说,你也不要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和他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刚经历过一场耗费体力和精力的活动,甚至她身上还带着他咬下的痕迹,她身体里还藏有来不及流下来的蛋白质,她就能这样冷情地划清界限。
脖颈上横过来一条手臂,揽着她往后拖,唐惜光脚在地板砖上被拽着走。
“程绍祖,你妈的……”唐惜被一股力量甩开,她重新贴回墙壁上,手往后伸,垫在后背上,“疼。”
下一秒程绍祖凑过来,只抬起一条腿别在腰上,没有给她任何的支撑,不止这样,他的手摁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墙壁上,就着滑腻再次顺进去,没有任何的怜惜甚至是粗暴的。
“贱人、不要脸的荡}妇……”他狠狠地骂着。
唐惜感受到的不只是他沉重的体重和灼热的感觉,还有火辣辣的疼痛。墙壁上不知道是贴了什么,咯到她的后背,被戳穿一样疼痛。
这次程绍祖没有再放开她,从浴室出去时候仍旧没有,在桌子上、茶几上、沙发床上,各来一次。
唐惜在昏过去那刻,她坐在程绍祖腰上,被他握住……
唐惜觉得自己做梦了,梦里,程绍祖还是过去的面貌,有强壮健美的身材,他酷酷地站着又温温柔柔地笑着,可是等她跑着靠近,看到的又是他冷清的面孔,他说,“你走,不然我杀了你。”
“涨,难受。”唐惜嘟囔,摁着往上缩。
一只有力的大手摁着她的后背,把她摁回来,接触的那片皮肤更觉得难受。
“疼。”唐惜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她的头蹭来蹭去。
程绍祖拿手回来,手上沾着血,抱着她坐起来。他找药膏时,她坐在桌子上,他涂药膏时,她坐在他身上,他躺下时,她仍旧睡在他身上。
完全没有分开过。
昨晚上连续的行为让程绍祖完全吃不消,又因为昨晚上在寒风夜雨里坐了太久,第二天他发起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只听到屋里有两个人在说话。
是她吗?可是怎么会是她。
昨晚上他那样对她,她早该生气,离得他远远的吧。
程绍祖闭着眼睛不愿意醒来,翻转身,面朝着沙发侧躺着,要缩进那条沙发缝隙里去。
“妈妈,爸爸是不是醒了?”糖豆被妈妈叮嘱,搬了小凳子坐在沙发前,观察爸爸。
唐惜把电饭煲电源摁下去,走过来,她伸手摸了下,“怎么还烧着?”
“妈妈,爸爸是不是要死了?”糖豆童言无忌地问。
唐惜一愣,肯定地说,“你爸只是发烧,很快就好起来。”
程绍祖睡了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唐惜再也坐不住,去找了医生来家里。医生看了后,只是说,“病人郁积已久,身心俱乏,累了睡着,等他睡够就醒了。”
“可是他在发烧。”唐惜不放心地说。
医生还是云淡风轻的面孔,“内火大,散出来就好了,不肯吃药就给他贴退热贴吧。”
唐惜把糖豆生病时候剩下的退烧贴找出来,贴在程绍祖头上,又用水盆装了凉水,一遍遍的湿了毛巾贴在他脸颊上,唯恐他烧坏了脑袋。
折腾到半夜,糖豆蜷缩着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趴在唐惜腿上。唐惜心疼女儿,把她抱起来放在房间的床上,返回客厅看着那个仍旧昏睡着的男人。
她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程绍祖,你到底是在惩罚自己,还是惩罚我。”
那人还是睡着,就像医生说的,他要把欠着的睡眠全部补回来。
程绍祖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饥肠辘辘地醒来,动了动麻木的手臂,摸到一个毛茸茸的头。
他用另外一只手撑着坐起来,竟然体力不支,再次跌回来。
惊醒了旁边的人,“你醒了。”
程绍祖用那只手盖住眼睛,嘴巴干裂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饿了?等下,我去盛粥。”唐惜慌慌张张站起来,往门外走,没多久听到外面有锅盖掉在地上的声音,砰的一声响。
过了几分钟,唐惜端着粥进来,“没有做菜,你先吃粥。”
程绍祖伸手过来要接过碗,唐惜让了让,端着坐在床边缘,“碗热,我来。”她用勺子盛了粥,又在碗边缘上碰了碰,才递到程绍祖嘴边。
程绍祖无奈,低头,吞下去。
“糖豆呢?”
“在学校,这时候应该在午睡。”
“哦。”话题中断就接不起来。
唐惜见程绍祖盯着碗看,她举了举,解释,“我把家里的碗换了一遍,这是新买的。”
白瓷青花纹的样式,比以前的碗好看不少。
其实他并不是在看碗,只是把目光放一个位置。
吃了小半碗,程绍祖实在不自在,把碗拿过来,自己吃完剩下的。
唐惜已经拿了纸巾,等他吃完,把纸巾递过来。
“你醒了,给萧红打个电话吧,她来过。”
“你为什么没走?”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唐惜抿了抿嘴,“那天晚上,我才发现,原来你还是那么恨我。反正除了糖豆,我也没其他的亲人没有了依恋,不如就让你解恨吧。”
“不怕我杀了你?”程绍祖眯着眼睛,问。
唐惜摇了摇头,“可能,死在你手里,是我最好的结局。”看他不说话,唐惜继续说,“下次,不用再大费周章,你要我死,只要一句话就可以。”
“我不爱你了。”程绍祖说。
唐惜点了点头,苦笑,“我知道,和那没关系,所有人亏欠了我,我从别人那里得到了补偿,我亏欠了你,也该补偿你,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行。”
唐惜端着碗出去,又提醒,“记得给萧红打电话,她很担心你。”
站在厨房里,唐惜忍了三天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程绍祖恨她,她何尝不恨自己。
在知道梁中骏就是她亲生父亲时,她后悔她痛苦,她对孔家的人做那些事情时候的义无反顾的勇气再也支撑不起来,如果不是关夫人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她,必须兑现照顾关翌年终生的承诺,可能已经没有现在的唐惜。
她利用别人,同样被人利用。
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就是她想要的结局吗?
把孩子生下来、照顾关翌年,唐惜想她的一辈子可能就是这样了。可是关翌年去世了,嘱托唐惜来找程绍祖解释当时的不得已,她回来了,却没有底气。
他不会原谅她的,她知道。
就算他想让她死,她还是舍不得放开他。死,或者是种解脱,能死在程绍祖手里,是她最完美的结局吧。
碗洗干净,锅里面咕噜噜地煮着热水,唐惜站着怔愣愣地发呆。
耳朵里听到从房间里传出来的说话声音,程绍祖在给萧红打电话,“我没事……已经退烧……你不用过来……我和她没有关系……我们分手吧。”
唐惜没有问过,程绍祖后来又和萧红说了什么,她不去想,只想做糖豆的妈妈和程绍祖的女人。
第九十一天
一家三口却只有一个房间,程绍祖不再睡在外面的沙发上,回到房间里睡。
每个糖豆沉沉睡去的夜晚,程绍祖要压着唐惜,在她身上浮浮沉沉,他话很少,做的时候格外沉默,力道却是极重的,次次在唐惜身上留下痕迹,今晚上的还未消散,第二天晚上在泛青的痕迹上再染新伤。
在程绍祖用高挺的鼻尖嗅着那些痕迹时,唐惜忍着疼痛一声不吭,她一样是沉默的,因为程绍祖不准她发出任何声音,他贪恋她的身体却讨厌她的声音,或者他在做的时候,就是用“这是个女人,不管是谁”来麻痹自己。
“我们换房子吧。”过了一周后,唐惜对程绍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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