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上来的?”叶维希回来了。
    “跟宿管说了一声。”
    “用什么理由哦?”
    “女朋友太柔弱,有要搬下楼的东西搬不动。”叶伟文淡淡定定地说。
    “怪不得刚刚宿管姐姐见到我想发飙了……”柔弱的女朋友,你当宿管大妈眼瞎的么?
一百零七 你的方向,该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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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名字没那么难听吧?青风有点疑惑。
    ……抠脚感觉有三个字哽在喉咙,硬是没有办法发声。
    青风,别为难陶师妹了。抠脚一听。是叶伟文的声音,心里涌出千万股暖流,没差立刻感激涕零了这世上好人不多呐!但是他的下一句话就给抠脚扔了个核弹头。
    说不定真的是很难听呢。他淡淡地说。共讨农扛。
    果然,这世上好人真的不多!抠脚一怒,正要暴起,却被小希拉住衣袖说:我哥一向说话这样,他没恶意的。
    这叫没恶意?我可不可以没恶意地问候一遍阖府啊?抠脚打算挣脱小希的魔爪,再度奋起让我作为广大劳苦大众的代表,不畏惧这种渣滓,要用暴力推翻恶势力,为自由民主而奋斗!起来吧!我失去的只是锁链,我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抠脚瞬息万变的想法还没千转百回完,就被小希的话语打断了好不容易成功坑了我哥一年的饭。你别搞砸了!小希小声地在她耳边说。
    啥!真土豪啊!小希,听者有份!
    那肯定!什么时候抛弃过你?小希见有挽回机会,立马打蛇随棍上了。
    好,看在食物的份上。原谅你这个无知的类人生命体。抠脚平静了一些,但本着人敬我一尺,我回人一丈的做人原则,她还是用机关枪一样的眼神扫射了叶伟文。
    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青风善解人意地摆摆手。
    没事。很方便!又不是每月那几天,有什么不方便的!抠脚大大咧咧地说原本不想讲的,但是被叶伟文那么一用激将法,话就像筛子一样噼里啪啦就说出来了,我的名字叫陶妹妹啦!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陶’啦,‘妹妹’就是‘姐妹’的‘妹’。
    陶妹妹?青风讶然,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陶哥哥’?
    你才陶哥哥,你阖府都是陶哥哥。抠脚忍住不把腹诽说出口,解释道:本来我妈是想取‘静女其姝’里面的‘姝’字的。结果在入户口时,那个人把名字输入错了,就成了现在的‘陶妹妹’了。唉。本来多好的一名字啊,就给入户口那人给毁了!由此。抠脚又得出了两个陶氏哲学理论:一,以后给孩子上户口时一定要复核一遍名字,否则毁孩子一生?二,没文化,真可怕,害人不浅呐。
    哦大家恍然大悟。
    你应该庆幸。乱入的是叶伟文淡淡的声音。
    什么?抠脚不解。
    对啊,叶伟文挑眉,不然你就要被叫做‘陶姝姝’了。
    陶!叔!叔!晴天白日里一个响雷把抠脚直接给劈了。她静静地扶额。顿时感觉有点心累。
    而反射弧略长的众人终于也处理了感受器传入的信号并反馈到了机体的效应器上哄堂大笑。
    那还是叫‘陶妹妹’比较好……抠脚默默地嘀咕着,情绪复杂地看了叶伟文一眼。
    刚好此时叶伟文也在看着抠脚。对视的瞬间,叶伟文依然云淡风轻地微微弯着嘴角,不过眸子中却难得地流露出些少笑意。
    长这么养眼还笑,妖孽!抠脚低头在心里咒骂了一下。
一百零八 让你睹物思人
陶妹妹睡眼惺忪地摁掉闹钟,正打算换个姿势再睡。
    “欢乐女神,圣洁美丽,灿烂光芒照大地……”手机铃声《欢乐颂》响起,陶妹妹不紧不慢地接起电话。
    “赶火车的人儿快起床吧!”上向司号。
    等到陶妹妹拿着大包小包磨磨蹭蹭地下来时,叶伟文早已在宿舍楼下等候多时。
    叶伟文接过她的行李。
    已经开始习惯被他照顾的陶妹妹乐颠颠地把大件的东西都扔给了他。边给他还边卖萌----估计是没睡醒的关系,要不然她绝对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来:“今天怎么不用‘美男计’?东西搬下楼好重的哎……”
    “一大清早,避讳一下。”
    叶伟文把东西都放好在车尾箱之后,拉开门进了驾驶座。一看旁边,早早上车的陶妹妹靠在副驾驶椅背上正很香地打着盹。
    他俯身帮她把安全带拉上。她睡得朦胧,身上扭了扭又动了动,嘴上“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说了什么,继续又睡过去了。
    陶妹妹晃晃悠悠地坐着车,睡了很大一觉,醒过来时已经差不多到火车站了。
    “醒了。”
    “嗯。”
    “以为你吃安眠药了。”
    “额,喝酒了。”陶妹妹主动交代“犯罪事实”,“昨晚灵灵拿着啤酒到宿舍欢送我回家来着。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一点点。”
    本以为叶伟文会训自己几句。哪里知道他开口问的是:“头痛不痛?”
    “不痛,只是有些困。”
    “再睡一会,到了叫你。”
    “嗯。”陶妹妹重新闭上眼睛。
    但这时,她已是睡意全无,想的全是叶伟文刚刚说的“头痛不痛”。
    问这句话时,他正开着车。连偏过头看自己一眼都没有,语调也只是一如既往地淡淡的,但是陶妹妹却十分感动----她想起了陈奕看玛丽苏在宿舍大声朗读的一句话:“知道我箍牙了,有人问我用了多少钱,有人问我牙箍要戴多久,有人问我打掉了多少颗牙齿,只有你关心我箍牙痛不痛。”
    从景大到火车站这段路,平日里回家总嫌太长。陶妹妹今天觉得这段路好----短----啊!感觉不一会儿就到了火车站,不一会儿就把行李从停车场拿到了候车厅。不一会儿就要准备进站了。
    在进门的关卡处。叶伟文帮陶妹妹背上双肩包。一路上,叶伟文都没怎么唠叨,直到分离的前一刻,他才开始叮嘱起来:“注意安全,一个人小心点。忍一忍,火车上别睡。到家了发个微信给我。平时手机记得充好电。”
    “好的,那我走了。”陶妹妹觉得再听他这么说下去,自己会越来越不想走。
    “等一下。”叶伟文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子,递到她面前。
    陶妹妹接过,问“我可以打开吗?”得到叶伟文的允许之后,她打开了小木盒子,里面装的是两个木雕的小人。
    “好棒!一个是你,一个是我!”陶妹妹凭仅有的艺术素养肯定是看不出木雕人儿是自己和叶伟文,但是小人儿的胸前分别写着“陶”和“叶”两个字,她认不出来也太说不过去了。
    “嗯。”看到陶妹妹那么喜欢,叶伟文就安心了。
    陶妹妹激动地拿着“叶木雕人儿”左看看、右看看:“这是你做的吧?”她看得出木雕的手工并不是十分高超,有些弧度磨得不够,有些直面削得不平。如果是买别人做好的,叶伟文一定会挑手工最好的。
    “嗯。”
    “这就是你说‘瞒我的事’?”
    “嗯。”
    “你约会偶尔迟到是因为偷偷跑去做这个?”
    “嗯。”
    “为什么送木雕小人儿啊?”这下没法“嗯”了吧!
    “让你睹物思人。”
    拷问到这里,陶妹妹不顾右手一个“叶木雕人儿”、左手拿着小木盒子,直接冲进叶伟文怀里,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两只手也不闲着地环着他的腰:“没有‘物’,我也会‘思人’的!”
    “我记着。”叶伟文被她孩子气的举动逗笑。
    “我不会耍赖的!”陶妹妹像小猫一样,把头在他胸膛蹭了蹭,“哎,为什么还要把我的木雕小人儿做出来?”
    “如果只有我一个,就太孤单了。”
    “那这个给你。”
    “别拆散了。何况,拿我送你的礼物再送我。这样‘借花献佛’?”
    “那就算了。”陶妹妹把“叶木雕人儿”放进小木盒子中,再看看它跟“陶木雕人儿”并排的样子----两个配得很!
    “你是不是要回礼?”叶伟文边把行李给她,边笑着问。
    陶妹妹敏捷地跳开,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她可没忘了元旦回家时的“goodbye kiss”。
    “想歪了吧。”叶伟文走近敲了敲她的头,“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寒假一定每天打电话给你!”抠脚伸出三根手指发誓。
    “嗯!加上这个也不错!”
    “……”抠脚只想给自己掌嘴。
    “另一个是:你跟朋友喝酒我没意见,但是,不论怎样,不能喝醉。”
    “我两个都答应!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个事!”讨价还价的时候来了!
    “deal。”
    “……我还没说呢!”
    “铛----铛----”敲击不锈钢扶手的声音响起。
    火车站一名穿着制服的员工提醒道:“哎,小两口子别痴缠了!检票通道要关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