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装修和整栋别墅一样,以黑白灰为主调,沉稳内敛。浅灰色的床上用品铺得平平整整,上面甚至没有一丝褶皱。
云若熙不削地翻了翻白眼,果然是有洁癖的强迫症患者。
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的清洁用品也是摆放得齐齐整整,洗漱台的镜子上干净如新,灯光下竟然看不出一滴水痕。
唯一与之不协调的便是换洗衣篓里散乱地丢着一条白色的男士内裤,旁边地上还有一双黑色的男士袜子。
这个,难道就是他要求自己洗的衣服?
袜子还好说,内裤怎么办?
云若熙的脸色由白转红,昨天那一幕全luo的镜头在她脑子里无限放大。随后,她又想到了四年前的夜晚,凌一坤虽然醉得有些神志不清,占有的动作却是强悍有力,大半个夜晚的折腾让她浑身像散了架似的,现在想来都还隐隐作痛。
哼!她才不要给他洗内裤。
云若熙愤愤地关上了门,不是说他的卧室不能随便进吗?
这个借口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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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坤下班回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云若熙不知道时间,早早就做好了饭菜等待着。
白玉藕片,蒜蓉西蓝花,芝心虾球,外加一份香菇炖鸡汤,都是她拿手的家常菜。
为了不被赶走,她忍气吞声地上前接过他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清冽的薄荷味缭绕在她的鼻翼间,比起那些浓郁的脂粉味,还算能接受。
“凌总,吃饭?”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男人看了她一眼,不予理会,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
云若熙连忙递过碗筷,“也不知道凌总的口味,只能随意做了点。”
她的话过于谦虚,要知道光是那碗鸡汤,就足足用文火炖了两个小时。
男人接过碗筷准备夹菜,看见站在一旁装作温顺的小女人,火气又冒了上来。
“一起吃,谁知道这饭菜里会不会有毒。”
然后,无视一旁气的脸色泛白的云若熙,他的筷子指着白玉藕片,“记住了,我不吃醋。”
又指向芝士虾球,“不吃油炸。”
西蓝花也没放过,“大蒜不能有。”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那碗鸡汤上,“太油腻,也不行。”
云若熙只听见自己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她恨不得将那碗滚烫的鸡汤扣到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
“爱吃不吃!”
是可忍孰不可忍,云若熙干脆地丢下一句准备转身离开。
手臂被一支大掌拽住:“来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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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
请问凌总,你这般不怕死的作,想过你家老婆大人的感受没?
“她的感受?”男人的黑眸瞄了一眼那张宽大的床:“欲死欲仙,算不算?”
☆、15.015要不然,我们来试试对方的尺寸如何?
凌一坤一把将小女人拽到椅子上坐好,幽深的黑眸直直地看着她。
一刻钟之后,云若熙败下阵来,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的口气软了很多,“如果饭菜不合凌总的口味,我重新再做。”
“倒掉浪费,你吃。”男人的唇角轻微地扬了扬,说完,他将菜肴推到云若熙面前,又撇去汤上的油给她盛了一碗鸡汤,“喝啊。”
很明显的不信任。
云若熙深吸一口气,端过鸡汤一股脑全部喝完,“凌总,相信了吧?没毒。”
她将碗重重地放到餐桌上,一双眸子呼呼喷着火。
“嗯。”男人像是很满意地点点头,拿过她刚才喝过汤的碗重新乘满,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把白玉瓷勺优雅地往嘴里送,“啧啧,太咸了。”
云若熙差一点吐血而亡。
收拾碗筷的时候,凌一坤上了楼,看着三个被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外加一个底朝天的空汤碗,她的心里又将凌家的祖宗从坟地里扒出来问候了无数遍。
不得不说,有钱人真是难伺候。
好不容易将厨房收拾干净,云若熙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一道凌冽的声音在二楼响起,“云小姐,上来。”
云若熙抬头望上去只看见一个转身的背影。
蹭蹭跑到二楼,凌一坤的卧室门大开着,她站在门口朝里看:“凌总,您找我?”
“云小姐,我中午说的话,你忘记了?”凌一坤从卫生间出来,身上已经换成了一套烟灰色的家居服,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未干,清冽的薄荷味带着空气中的潮气扑面而来。
“什么话?”云若熙明知故问。
“来,我提醒你。”凌一坤抓过她的胳膊毫不怜惜地将她拖进浴室:“洗了。”
他指着衣篓里的两条内裤,面色晦暗不明。
“凌总,这是您的卧室,我这样进来,会不会犯法?”
云若熙继续装疯卖傻。
“从今天起,这里你可以随意进出,当然,你想爬我的床,我也没任何意见。”
男人嘲讽的视线从她的脸游移到她纤柔的脖颈,最后落在她的锁骨下方,“正好,我还没试过飞机场的滋味儿,说不定别有一番情趣。”
云若熙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再怎么说她也是32C吧,这明显是对她赤裸裸的侮辱。
她狠狠地将凌一坤的手从自己胳膊上甩开,弯腰抓起衣篓里的两条内裤铺平在洗漱台上,“这么小号,凌总不说,我都还以为是儿童内裤。”
她不卑不亢地回击着。
前一秒还傲娇的男人黑眸里开始翻卷着浓烈的戾气,任何男人都忌讳女人说自己的小,特别是面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浴室的气温越来越低,就在云若熙的血液渐渐凝固时,她突然感觉自己腾空而起,凌一坤大掌一挥,已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她便被他结结实实丢在了那张大床上,“嘭”一声闷响,摔得她的头晕乎乎的。
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压迫性的身影随之而来,他放大的俊颜和她精致的小脸近在咫尺,他的薄唇带着凉意不急不缓地开口了,“云小姐,要不然,我们来试试对方的尺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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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不遇特殊情况,每天清晨准时更新。
让咱们来想想哈,美美的从梦中醒来,再看一眼酷酷的凌家男人,是不是感觉每天都有好心情啦?
☆、16.016资料上基本没什么大问题
“啊!”
云若熙尖叫一声,狠狠地捏着一双拳头胡乱朝凌一坤的胸口砸去。
这个混蛋,她才不要和他试什么尺寸。
凌一坤原本只是想要戏弄她一番,没想到身下的小女人不停挣扎,他的身体竟然又开始明显地起了变化。
“怎么办?你一次又一次的撩拨它。”凌一坤单手将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扣到她的头顶,他的嗓音黯哑了许多,原本戾气翻涌的黑眸渐渐沾染上了情yu。
“我不是故意的。”云若熙急得眼眶含了泪,男女力气悬殊太大,如果他想要硬来,在这封闭式的别墅,即便她喊破了房顶也不可能会有人来救她。
四年前的那晚之后,她发誓再也不能背叛那个男人了。
一滴屈辱的泪悄无声息钻进了她的发丝之间不见了踪迹,凌一坤覆在她的头顶,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心莫名一疼,手掌间的力度松了,她的一双手趁机用力一推,小女人便从他的身下急急忙忙逃走了。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背影,还有床沿边顾不得穿走的粉色拖鞋,凌一坤的眼神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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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男人打开电脑接收文件,他的目光快速在上面浏览着,看完一遍,像是不确定再重复了一次,众多的公司文件里独独没有他要的东西。
“江源,昨天我让你查的资料怎么还没发过来?”
凌一坤指尖夹了一支烟,他踱步到窗前静静地站立着,书房光线暗淡,他挺拔的身影几乎全部隐匿在黑暗之中。
“凌总,是这样的,云小姐的资料基本上查得没什么大问题了,但是有一点小细节暂时还没确认,您看?”江源说的有些吞吞吐吐。
“说。”
男人抖了抖指尖的烟灰。
“好的,凌总。云若熙,出生地锦城,现年24岁,从小和做大学讲师的母亲相依为命,父亲的信息具体不详。五岁上小学,因成绩好,连续跳级,十七岁便以省文科状元的身份考进锦城最好的大学C大。大三那年不知为何退学了,退学后,她既没有正当的职业,也没有继续上学,而是在全国各大城市流浪着,半年前遭遇车祸才被她的好友接到御城养伤,后来她就应聘做了您的保姆。”
“就这些?”凌一坤拧紧了眉头。
“是的,具体的事情还在进一步核。哦,对了,凌总,云小姐的好友叫文菲,现在正在凌氏财团做销售部的副经理。”
“把她现有的资料先传过我。”
男人说完,转身回到了电脑桌前,指尖上的烟头被他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
从资料上看,云若熙从小就是一位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可为什么在大三那年突然退学?退学后又彻底颠覆了她乖巧的形象到处去流浪?
很明显,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