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你先守在这儿,我和小熙用完早点就回来。”
凌一坤瞄了一眼床头柜上那个砸瘪的保温盒,没等云若熙反对,拉了她的手便出了病房。
身后,江源狗腿的声音传来:“凌总,您和云小姐放心的去吧,我在这儿守着,保证没事儿。”
凌一坤将云若熙带到了医院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
“不是说吃早餐吗?”云若熙站在房间门口不愿意进去。
“你怕我吃你?”凌一坤长臂一揽,轻轻松松就将她搂了进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男人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云若熙头皮发紧,这个男人,她说不过,也打不过,现在有求于他,只能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拿起电视遥控不停地戳。
男人放开她,去茶几旁打电话:“1099送早点过来。”
随后,回头又对云若熙说道:“早点来了,你先吃。”
云若熙不解的抬头看着他。
“我先去洗澡,当然,如果你不吃早点吃我的话,我也不介意。”
男人对着她挑了挑那双幽深的眼眸,眸子里火花飞溅。
云若熙的脸瞬间就红了。
酒店办事效率极高,几分钟后,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点心。
“云小姐,您看还需要点什么吗?”
服务员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等待着云若熙的吩咐。
“不用了,谢谢。”
云若熙咬了咬唇瓣,吃个早餐而已,用得着这么浪费?
凌一坤还在洗澡,她实在不好意思独自先用餐,闲得无聊,随手将房间里的酒店指南拿过来翻看,右下角公司介绍让她吓了一大跳,原来她现在所处的酒店竟然是凌氏财团旗下的产业。
云若熙所不知道的是,云柳住院的那家医院也是凌氏财团旗下的连锁机构。
凌氏财团这几年在凌一坤的带领下几乎垄断了很多行业,在全球各个国家都设立着各种连锁。
四年前,她竟然找了一个如此有权势的男人滚了床单,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凌一坤擦着头发出来时,小女人正坐在餐桌前发呆。
“在等我?”男人将毛巾丢到沙发上,唇角勾起一抹笑。
云若熙舀了一碗粥放到对面的空位上,“凌总,吃饭吧。”
凌一坤将凳子拖到云若熙身旁坐下,“吃完饭,去找杰克他们,听听他们的手术方案,嗯?”
云若熙难得温顺地点点头,她不用猜也知道那些外国人能来帮母亲做手术都是因为凌一坤的缘故。
杰克和其他几人就住在隔壁,早饭之后,大家汇聚到了一起,几人根据云柳的病情分析和身体状况来看,将手术时间定了三天后。
云若熙对此毫无疑义,莫名的,她相信凌一坤能救她的母亲。
两人从宾馆回到云柳的病房时,吴峰已经离开了。
文菲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拿眼睛瞟上一眼自家boss,眼神里的震惊毫不掩饰。
江源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对着电脑敲着资料,其实他挺佩服自己的,自从前些日子凌总重新要一份保姆资料时,他就知道自己的火眼金睛能明察秋毫了。
想到此,他还特意傲娇地甩了甩前额耷拉下来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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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是不是需要无时无刻碎碎念?
☆、31.031别闹了,睡觉
一天的时间里云柳昏睡的时间居多,偶尔清醒过来也只是片刻功夫。
白天,文菲在病房陪着云若熙,凌一坤回酒店办公。
夜晚,文菲和江源回酒店,凌一坤来病房陪护。
房间里除了云柳,就剩一张床,一盏小沙发,想到凌一坤睡沙发的模样,云若熙咬咬牙将床让给了他。
男人坐在床沿边,长臂将云若熙揽到自己怀里:“舍不得我受累?嗯?”
云若熙小脸一红,推开他的手臂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凌总请回酒店吧,这床我要睡。”
“小气!”
男人挑了挑眉眼,也不管小女人诧异的目光,一双大掌在她头上使劲揉,然后长腿一抬,整个身子斜躺到了床上。
云若熙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管头顶上乱糟糟的长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生闷气。
小女人原本以为凌一坤接下来又准备找什么话来奚落她,结果片刻功夫,床上的男人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最近公司事情堆积如山,他两头跑,累得实在够呛。
云若熙见他连皮鞋都没脱,原本打算去帮忙,想了想,没动。
她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上,一双琉璃般明亮的眸子在两张病床上扫来扫去,心绪难平。
白日里,文菲已经将凌氏财团现在遇到的状况明确地告诉了她,在总部乱得一团糟的时候,凌一坤还能丢下一切陪到他身边,至少,文菲是被感动了。
回酒店之前,文菲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哎,现在这个社会,像俺家凌总这样的男人真是难找了。”
云若熙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的身份卑微如此,凌一坤那样如神邸一般的人物为什么会倾心帮助她?
难道是他看上了自己?
云若熙在虎口上狠命掐了一把,这个猜测连做梦都不可能。
小女人越想越清醒,干脆爬起来走到窗户边看外面的夜景。
这座城市是她生活了十九年的家乡,辗转几年之后再回来,一草一木,她都觉得特别的亲。
医院不远处是一座宏伟的广播电视塔,夜幕下,灯火通明,璀璨夺目。
曾经,她和乔穆森闲来无事总喜欢跑到上面去玩,乔穆森牵着她的手说,丫头啊,我要为你建一座比这广播电视塔还漂亮的楼,到时候你当楼主,我去替你收房租,好不好?
只是,乔穆森的话还历历在目,一切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云若熙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回身,来到凌一坤的床边看着他俊美的五官发呆,无数的画面在她脑海里翻腾,抓不住,摸不着。
医院开始熄灯了,外面仅剩昏暗的廊灯透着隐隐光亮,云若熙弯腰抬起凌一坤的腿准备帮他脱鞋,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睁开了他那双幽深的眸子。
一个侧身,小女人便被一只大掌拉到了床上。
“干什么?”云若熙惊吓不已。
“别闹了,睡觉。”
男人一条长腿搭过云若熙的大腿上,手臂一弯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
面对这样亲密的姿势,云若熙怎么可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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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已经进入双更阶段,小安会勤劳得像只小蜜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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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32你该怎么谢我?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云柳的手术一切都非常顺利,原本预定八个小时的手术时间提前两小时完成。
凌一坤和文菲一直陪着,相比文菲的惴惴不安,云若熙倒显得镇定了不少,或许她的身旁有个男人能让她觉得莫名心安吧。
云柳从手术室出来后转到了重症监护室,杰克说,等她清醒以后,身体多加调养,心脏方便不会再出什么大的问题。
当晚,重症监护室不允许家属进出,云若熙和文菲便一起回了酒店。
洗过澡,文菲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不停地抖。
“菲儿,你能不能别晃了?”
云若熙被她抖得心烦意乱,将被子扯上了蒙住自己的头。
“哎,哎,有人不淡定了?”文菲从床上坐起来,眼神闪着八卦,“小熙,说说那天早上是怎么回事儿?”
云若熙伸手在床上抓过一个枕头朝文菲的床上砸了过去。
那天晚上被凌一坤搂在怀里无法动弹,她怕惊扰到云柳,只能瞪着眼睛想,等他睡了她再跑,结果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就不知道。
清晨时分,文菲和江源进到病房就看见了床上搂抱在一起的两人。
这样的情况,云若熙急红了脸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反正就睡过了,多一次少一次没有区别的,哈?”文菲那边将枕头接过,继续煽风点火。
什么叫没区别?
云若熙从被子里露出个头:“菲儿,前几天樊泽森给我电话,问你去哪儿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告诉他呢?”
樊泽森是文菲的前男友,也是文菲的死穴。
果然,云若熙话音刚落,文菲那边腿不晃了,声音也哑了:“咳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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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柳是在第二天中午清醒过来的,生命体征平稳,各项仪器显示十分正常。
杰克一群人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当晚,凌一坤在锦西大酒店设宴表示感谢,云若熙,文菲也一同前往。
酒桌上,云若熙向几位医生一一敬酒表示自己最诚挚的谢意。
要是没有他们的相助,母亲现在还在生死边缘徘徊着。
男人看她喝得兴致勃勃,薄唇凑到到她脸颊边耳语:“那你该怎么谢我?”
毫无疑义,在救治云柳的过程中,凌一坤是最大的功臣。
云若熙愣了愣,同样对他举起了酒杯:“凌总,谢谢您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