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不多,搁在了车后座。
我问他:“去哪儿?”
他说:“看你也累了,先找间酒店住下来,以后再说。”
我低垂着眉眼,没有看他:“我们什么时候出国?”
他一脸讶然:“什么?出国?现在国内发展一片大好,犯得着出国?”
我笑笑,问:“那我们的婚礼呢?”
安瑞东沉默许久,才说:“现在还不稳定,这种事情我没心思去想,以后再说吧。到了……森雅国际酒店,也算是全市内最高档的酒店了。”
我说:“是吗?你对我真好,知道我没住过这么高档的酒店,带我来开开眼界。”
安瑞东扯着笑,有些说不出的味道。他伸手想帮我提行李,我快他一步将行李提了出来:“不用了,没多少东西,我还能自己提得动。”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没看我,只是低头盯着我的行李,说了句:“那你自己进去吧,在前抬报我的名,房间已订好了,服务员会带你进去。”
他话音刚落,我们彼此擦肩而过,谁也不再回头。那时我才真真正正明白过来,爱情一旦错过了最美好的时间,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其实封绍钦说得很对,即然是错过,那便证明我和他没有缘分,错过的东西又何必再回头去寻?
酒店的房间很宽敞明亮,地板光可鉴人,床很柔软,视野很好,可以看到远处的夜景,万家灯火如倒映的星辰。
可我很孤独,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爱我的人,死了。恨我的人,都消失了。关心我的人,我背叛了他。我爱的人……不要我了。
落地窗上倒映着自己的脸,孤寂、绝望。泪水陪伴无声滑落……
我为爱情赌了一次,输得一败涂地。除了这条命,还有什么东西能赔?我走出了房间,乘着电梯来到了楼顶。
二十八楼的楼顶,我打着赤脚,一眼望去似乎都是漆黑。寒风凛烈,夹着冷雨,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冷意。
从这跳下去,大概没有生还的可能。我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人期待我的到来。
就在我一脚踏出去时,搁在脚边的电话响了,我半眯着眸低头看去,心口一窒。接过了封绍钦打来的电话。
“封少……”
电话那端,封绍钦压低着嗓音邪肆的笑了笑:“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么?”
我说:“不知道。”
他发狠的说:“本来还要再关关,可本少迫不及待的想出来弄死你。”
那一刻,我的泪水滚落下来,哽咽着:“原来,我不是一个人活着。”
他顿了顿,语气软下:“哭也没用!后悔已经晚了。还是想想,等会儿怎么个死法好。”
我逞强的说:“没哭,沙子吹进眼睛了。你想怎么弄死我都好,随你高兴。”
他突然问了句:“你在做什么?”
我淡然道:“跳楼。”
他命令着:“把命留给我。”
我紧握着手机,身体微微颤抖,鬼使神差的应了他:“好。”
封绍钦说二十分钟后到,比我预期提早了五分钟。当再次看到他时,恍如隔世。在这短短的三天里,我仿佛自己又重新活过了一次。
他看上去很好,穿着一件米白色定制风衣,,头发梳着三七分。盯着我时如同一头觅食的饿狼,抽掉了皮质手套,搁在了吧台上。
他用着挑剔的眼神审视了这房间一眼,冷嗤了一声:“这五星级酒店品味也忒差了!”
“你没事?”我应早该想到,封绍钦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困进监狱之中?
他桀骜一笑,挑眉:“怎么可能有事?!我封少三头六臂,无人敢在我头上动土,除非不想活了。”
这人,好狂!可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狂得硬气。
他一步步如同只狩猎的豹子,将我逼到角落,微偏着头打量着我,从肺部挤出一句话:“想好让本少怎么弄你了?”
“没想。”我将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我失恋了。”
他讶然:“好巧,三天前,我也失恋了。”
我说:“即然都失恋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喝酒庆祝一下?”
他冷笑:“是个不错的主意,可你盗我机密文件给安瑞东这件事情,该怎么算?”
我想了想,深吸了口气,抬眸看向他,认真的说:“装蒜(算)行不行?”
他狠戾的扣过我的下巴,怒道:“我最讨厌水仙装蒜!不过……”
他突然话峰一转,邪性一笑:“圣爱装蒜,我可以考虑将就一下,将就这种事儿,老子第一次可是给了你。”
封绍钦向来贯彻说话算话的原则,所以在我们去酒吧之前,他串了串蒜挂我头上。
“封少,我今天突然不想喝酒了!”
我死命的抱着酒吧外的柱子,眼中透着绝决。
“怎么?输不起?输不起别玩!老子都被你弄局子里去了一次,让你头顶蒜还觉得亏你了是吧?”
说到底,还是我欠了他。我认命的松了手,被他无情的拽着朝酒吧里走去。他将头顶蒜的我往酒吧舞台上一扔。
顿时酒吧安静了几秒,随后一片哄笑声传来。
“卧草,长得挺正的,怎么头上顶着蒜?”
“还以为还了个女神,原来是个女神经。”
……
突然dj拿过麦对着卡片念道:“这位封先生说,今天是他劫后重生的日子,他的装蒜女友要为他跳一支舞驱邪。”
台下响起了一片口哨与哄笑声,这个恶魔整起人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我向来肢体语言不发达,乱哄哄的音乐让我四肢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动。
我焦急的盯着台下的封绍钦,无声的询问,能不能往开一面让我下去?
他给了我一个口型,三个字——笨、死、了!
也许是真的看我在台上太囧,他实在太看不下去,但这个惩罚即然开始,就必须要进行下去。
所以他走上舞台,和dj说了几句,dj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封绍钦走到架子鼓前,十指灵活的转了下棍子,帅气的敲打了几个节奏。
dj听了几下,走到电子琴前,配合的开始弹奏,来回就那么几个节奏和调调,却十分明快,节奏感很强。让台下的群众都不由得跟着这个节奏摆动。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放松了僵硬的身体,跟着节奏摆了几个简单的动作,谁知到最后都跟着跳了起来。
跳完,有人发问:“这什么舞?太逗了!!”
我回头看了眼封绍钦,他顺溜的答了句:“装蒜舞。”
那天晚上,封绍钦玩得很h,我说了句:“你打鼓的样子,很帅。”
他回敬了我说:“你跳舞的样子,好蠢!”
我也不在意,不安的问他:“那你可以考虑原谅我吗?”
他问我:“如果你考虑今晚让我草,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讪讪笑了笑说:“这灯光可真闪。”
封绍钦架着长腿,半眯着眸盯着我,让我有点儿招架不住。
“封少,你这样瞧我,能瞧出朵花儿来?”
他邪性一笑,开始拿过酒,一一将酒杯倒满,摔到我跟前,只说了一个字:“喝!”
那眼神儿分明在说,看今晚爷不喝死你丫的!
这一‘劫’,终究难逃了。
第26章 索你一个吻
他想灌醉我,我就假装醉了,他背着我走出了酒吧。
那天夜晚星明月朗,他背着我感觉很安稳,宽阔的背,暖的体温,我想不明白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是这个比我小三岁的男人给的。
他带我去了他的海景别墅,那是我第二次去。
他把我丢在床上,我假装睡着了,如果他真要把我怎么样,我会继续装傻下去。但他终究什么也没做,直到浴室传来一阵水声。
难道这小子转性了?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封绍钦不在了。
大厅的餐桌上放着早餐,我边吃着早点边看着早间新闻,突然新闻里提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让我猛的心口一紧。
不由得认真看着新闻,他要结婚了,和莫梓静。电视里两人接受采访的模样很幸福很般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食物里我吃到了泪水的咸味儿,我像个傻子一样被骗了!除了愤怒还有不甘。
可最终什么也做不了……
我拿出手机,整个人都在发抖,手心里都是汗。那个电话号码,即使不用刻意去记,也能滚瓜烂熟。
想着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给他打电话,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明白的。要死也得给我定个罪。
拨过去好几轮,他终于接了,语气依旧疲惫。
我说:“安瑞东,恭喜你。”
他说:“谢谢。”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
他笑笑:“难道从一开始,你不是在利用我?利用完了就把我丢掉,我利用你一次,都扯平了。”
“原来……如此。”
“还有,别人吃剩不要的东西,我也不想要,毕竟我不是收破烂的。”他恶毒的话,如同利箭狠狠扎在心口,痛得无法呼吸。
“那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祝你幸福。”我将他的电话拉入了黑名单,卷缩着身体,在沙发上躺了一天一夜。
如果不是封绍钦过来,我可能就躺死在这沙发上了。
他把我丢进了浴室,打开了冷水从我的头顶就这样淋下去,我冻得张着嘴,半晌却叫不出一丝声音。
直到眼前的一切渐渐明朗,他表情冷峻,风雨欲来:“清醒了?”
我抱着自己,冻得一个劲儿的发抖,我哭哑着嗓音,对他说:“安瑞东要结婚了,他骗了我!一切都只是在利用我,我他妈就是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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