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混沌没有意识,只知道那满满的一管药水就要打进自己的身体里,“滚开!滚开!”失声大吼,挥动全身的细胞,和能动的四肢,可是四肢全部被冰冷的金属绑了起来。
医生被秦念突然的大吼吓得倒退了两步。
此时的秦念,在外人看来十足的是一个疯子,头发散乱,被绑住的手脚在拼命的挣脱桎梏。
“楚定天呢?”找回自己的意识,她记得在睡着之前,她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楚定天,跟着楚定天在一起,根本不可能被绑走,何况跟着那么多的保镖。
“我要见楚定天!把他叫来!”秦念的眼睛已经猩红,白色的眼白已经爬满了血丝,格外的可怖,散乱的头发在挣扎间被咬在嘴里。颈项上时密密匝匝的细汗。
“二少奶奶,二少爷他……”
“叫他进来!不然就让他收尸!”秦念咬牙切齿的道,“咬舌自尽没听说过?”见医生不动,秦念不得不提醒他。
“二少奶奶……”
“滚!”秦念被绑在病床上,手腕都被冰冷的金属铐着,眼睛红得能滴血,“三秒钟,只给你三秒钟,再不出去,你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威胁,除了这个她没有任何筹码。
“即使他再狠再恨,也不见得会让我死吧?”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话音一落就开始倒数,“三……”
医生没有办法跟其他几个助手打了招呼就迅速的出去了,一秒钟都不敢耽搁。
医生出去之后,扫视了一圈四周的环境,透过窗户,她才发现这里居然是盛世华庭,熟悉的环境让秦念唇瓣都在发抖,沉痛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是挥散不去的美梦里面的场景,跟眼前的这一幕比起来简直是讽刺。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左右,门被推开,熟悉的气场让秦念看都不需要看就知道来人是谁,空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她及得这吊灯还是她亲自去家具城选的。
明明痛得想要大哭,可是泪腺就像是死掉了一样,硬是掉不出一滴眼泪,“你来了?”
☆、225 我不是自命不凡的女人
楚定天在门口踟蹰了几步,薄唇紧抿在一起,手在发抖,眼神虚无缥缈的流转,脚上就像是被朱丽倩挪不动一步,看着被绑在床上的女人,透过面前的场景,他似乎能看见自己的内心在滴血。
见门口没有动静,秦念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蠕动干涸得皲裂的嘴皮,有气无力的又问了一句,“你来了?”
楚定天的手拽着门框,恨不得能把门框拽下来一般,指节泛白,过了两分钟,“嗯,我来了。”话音一落就朝秦念走去。
雪白的皓腕被铁索勒出了青紫的痕迹,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附上去,温柔的划过那伤口。
被男人碰触,秦念心冷得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眼神流转,看着上方的男人,“为什么?”就因为她害得向可暖的孩子不在,所以他要她的孩子偿命。
女人身体瑟缩,让男人不悦的蹙起了眉头,没有再追上她躲开的手腕,一双如墨潭般幽森漆黑的双眼望着躺在床上的女人,默默的望着,不答话。
秦念同样是不卑不亢的迎上楚定天炽热的视线,妩媚哀伤的眼睛凝着男人的双眼。
过了好久,偌大的房价里面只听得到窗外树叶唰唰的声音,静得他们能彼此听到彼此的呼吸。
……“阿念,你是螣蛇。”语调轻缓温柔得像是大提琴悠扬的琴声,像是初春能融化积雪的阳光,舒缓而温柔。
她的问话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既定的事实,不需要她回答,只需要让她听见。
他温柔地轻抚着她的面庞说,阿念,你是螣蛇。不卑不亢的眼神还是败下阵来,躲闪不及的看向别处,多年来不被人熟知的秘密就这样被赤luo裸的剥开。
女人的闪烁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瞒在鼓中的大笨蛋。
“麻醉!”楚定天倏地朝一直在后面等的一声命令道。
医生忙不迭的递上麻醉。
“楚定天!”知道躲不过,秦念没打算在挣扎,“我想知道为什么。”温良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沁人心脾,也足以让人撕心裂肺。
楚定天看了眼女人沁凉的眼神,紧抿着薄唇,没打算回答秦念的问题。
秦念避开针管,凝着楚定天冰冷凉薄的眼睛,漆黑如不可探测的深夜,冷薄如西伯利亚寒流,“我不是自命不凡的女人。但是,如果你不告诉我原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达不成目的。”这方法包括不要命。
女人眼中的决绝让楚定天感觉背脊发凉,心脏停止跳动,犹豫了半秒钟,“你的手必须废掉!”
“就因为我打了她一巴掌害得她流产?”
楚定天,“……”
“动手,我不要打麻醉!”
“会痛……”男人拿着手上的麻醉紧了紧,看着女人一副倔强样心中十分的纠结。
“呵~”秦念勾唇轻嗤的笑了,笑意十分的嘲讽,弯眼问道,“你会心痛?”嘲讽的话听起来格外的刺人耳朵。
忽略掉那一层嘲讽权当是一句问话,无视女人脸上刺眼的笑,楚定天轻启薄唇,“会。”
楚定天的话音一落,秦念脸上的笑容就凝滞消失在唇角,眸底深处都是沁人心脾的寒凉薄冷漠的道,“楚先生,我麻醉过敏。”
秦念的话让楚定天瞳孔一缩,把麻醉放在一旁护士端着的托盘上,拿起一把熟悉的刀,M9刺刀,那天被向可暖打了一巴掌之后落在客厅里的某一个角落,她走的时候忘了要找回来。
看着熟悉的刺刀,秦念只觉得讽刺,消失早唇角的笑又挑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正在给刀消毒,“什么时候知道的?”
握着刀把的手一紧,瞳孔收缩,看着躺在床上风轻云淡的女人像是聊天一样轻松的神情,“昨天。”
“怎么知道的?因为一把刀。”
“不是。”楚定天接过医生递给他的消了毒的刀,颤声回答道。
秦念移开视线,不去看那把淌了许多血的刀,偏头看向窗外,没再说话。
直到感觉到一丝沁凉入骨的温度,缓缓的闭上眼睛,一滴泪水就这样滚落侵入枕头里面,然后那冰凉的刀面刺进骨肉,分开骨血,“嗯……”秦念痛得闷哼出声,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皓齿紧咬着自己的唇瓣,不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眼睫上刚刚挂着的那一滴泪水时秦念从秦世忠去世到现在流的唯一的一滴。她本以为自己已经痛得麻木了,可是当那冰凉的刀面嵌入皮肉的时候还是痛得流了泪。
神经末梢传来的痛刺激着大脑的神经中枢,感官到那锋利冰凉的刀剑在骨血里搅拌寻找。然后秦念似乎听到在遥远的过度传来了“嘣!”的一声。
冰凉的刀锋才从手腕上的骨肉里撤出来,痛到麻木的人似乎不会再感受得道疼痛一般。
额头上密密匝匝的汗珠,汗湿了额前的碎发,双眼无神的凝着上方背光的男人,苍白的唇瓣破了皮流了血,“楚定天……”
逆着光而站的男人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只是周身都是奇寒的气息让人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高昂。
楚定天低声嗯了一声,抬起手就要去帮秦念拨开被汗水粘湿的头发。
“别碰我!”秦念无声的呵斥让那双大手僵持在半空中。
“楚定天,我们离婚,好不好?”
“阿念,别闹。”离婚二字让楚定天草木皆兵,汗毛竖起。僵持在半空中的手还是落下,小心翼翼的拨开黏腻在秦念额头上的头发。
“这一个月,我过得不开心。你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不如我们放了彼此?”从来没有想过会放弃得这么快,但是她似乎找不到不放手的理由。
“没有你,我会更加不开心。”楚定天说,开始给秦念包扎,用毛巾给秦念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动作轻柔缓慢,听到女人口中倒吸气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就更加的温柔了,“所以你想都别想了。”
“楚定天,我真的好累……”秦念看了眼雪白的毛巾在眨眼金被渲染成红色,视线落在楚定天紧绷的脸上说道。
她爸爸的后事,他没有出席,而今为了一个女人挑断她的手筋,虎仔老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死了,却没有处理尸体,任苍蝇爬。
“阿念,我更累。”如果不是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个你,他想他坚持不下去,“我叫瑾琰看着你,你还是在瑾琰眼皮子底下伤了孙仲勋,你为什么不听话?”语气像是一个父亲在责备不听话的女儿。
“我没有!”子虚乌有的罪名,即使脑袋混沌得一塌糊涂她也不会承认。
“可是孙仲勋的人四处找你。”楚定天拧干毛巾帮秦念擦了擦脸上的汗,“没有证据,他不会轻易做小动作的。”
秦念,“……”睨着楚定天温柔得能滴水的动作,和神情,秦念觉得讽刺,“这么牵强的理由三岁小孩都觉得蹩脚。”
楚定天看着秦念脸上的嘲讽,摁了摁眉心,掐着太阳穴,使劲的摇着脑袋,然后撑着床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还有事,伤口医生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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