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大门被猛的推开,惊的坐在石阶上吃饭的徐诚和杜丽红共同抬起了头。
穆宏远打着电灯犹犹豫豫的走过来,低着头吭哧半天才道“那个、那个,秋淑媛给你挖田七摔下山坡把腿给摔、摔断了。”
徐诚心口一缩,手一抖,搪瓷碗“咣当”一声摔到了地上,他站起来一把抓住穆宏远,焦急的问,“圆圆呢,圆圆现在在哪儿,你快带我去。”
“在、在葡萄园那边。”
徐诚放开穆宏远,急匆匆,一瘸一拐就往外跑。
杜丽红把搪瓷碗往石阶上一放也追了上去,“徐诚,你慢点,小心腿。”
穆宏远看着摔在地上的地瓜有些不知所措,踌躇了一会儿也忙追了上去。
伴着狼嚎声,缩在葡萄园四面漏风茅草屋里的秋淑媛一阵害怕过一阵,生怕有狼突然下山把自己给吃了,“怎么还不来。”
想着穆宏远听到她的恳求时那个样儿,心里不禁嘀咕,不会是穆宏远不愿意说谎把实情告诉徐诚哥,徐诚哥生气不来了吧。
忽的,狼嚎声此起彼伏,秋淑媛吓的脸白,看向屋门口的火堆被风一吹有吹灭的趋势,忙爬过去,抓了一把麦秆送进火里。
“圆圆,徐诚哥来了,你别怕。”
听着喊声,秋淑媛忙从屋里跑出来看,见不远处灯光闪烁,秋淑媛心里一喜,但想着此时自己是“摔断腿”的伤患,忙又跑回屋里隐匿在黑暗中伪装。
“圆圆,徐诚哥来了。”
看着徐诚迈过火堆进屋,秋淑媛忙带着哭腔尖声喊,“不要拿灯照我,灭了,灭了!”
听着秋淑媛情绪不对,徐诚忙按死了电灯,“丽红,赶紧灭灯。”
“好。”杜丽红把灯弄死就关心的问,“秋淑媛你怎么样了,要是严重咱们就赶紧去医院,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
“不要你管,你出去。徐诚哥,我有话问你。”
徐诚很着急,靠近秋淑媛摸到她的肩膀就要抱她,“有什么话以后再说,现在咱们去医院。”
秋淑媛一把搂住徐诚就哭,“徐诚哥,如果我不是摔断了腿而是摔死了,你会为我伤心难过吗?”
“圆圆听话,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不会有事的,咱们去医院。”
“我不!”秋淑媛固执的搂住徐诚不放,“你回答我,你用心回答我我才甘心,在县医院听见你向咪咪表白我的心都碎了,可我绝不相信你喜欢的是她,因为我了解你徐诚哥,你把我和咪咪都当成了自己的责任,你对咪咪那只是因为你不适应另一个男人对咪咪示好而已,就像爸爸看不上女儿交的任何一个男朋友一样,可那绝不是爱。徐诚哥,请你用心回答我,当你听见我摔断了腿你心里是什么感觉,如果从此我残疾了,我知道你肯定愿意照顾我,是照顾残疾的妹妹,还是残疾的爱人,徐诚哥,你回答我!”
徐诚心乱如麻,汗如雨下,“圆圆,徐诚哥求你了,咱们先上医院。”
“秋淑媛,你别闹了,你的腿重要还是你所谓的答案重要。”杜丽红怒斥。
“我想要的答案重要!”秋淑媛毫不犹豫的吼回去。
“圆圆,我现在心很乱,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但我求求你了,咱们上医院吧。”
秋淑媛心中一亮,仰头看着徐诚,“徐诚哥,你没有肯定的拒绝我,是不是说明你心里也是不确定的,你现在不确定爱我还是爱咪咪对不对?”zy
“对,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徐诚痛苦的抹了一把脸,“圆圆,你别逼我了,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也许我对你和咪咪都只是兄妹之情,是亲情而不是爱情。”
“徐诚哥,你不要用这种借口逃避,你这样伤害的是咱们三个人。”
杜丽红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忍不住打开电灯往秋淑媛身上照,这一照就照出了问题,某个声称摔断腿的人,此时此刻一双腿完好无缺的盘在木床上。
秋淑媛想躲也躲不开,拿手挡着杜丽红赤|裸|□□在她脸上的灯愤怒的道“这里有你什么事儿啊,滚。”
杜丽红讽笑一声没搭理秋淑媛,“徐诚,既然没事,那我回去吃饭了,你一路跑过来,伤口应该又裂开了,她不是给你挖了田七吗,你们好好在这茅草屋里上药吧。”
一句话让徐诚羞愧不已,连声道歉,杜丽红转身就走,看见站外头的穆宏远又是一声嘲笑,“平时看着挺老实的啊。”
穆宏远脸烧的通红,有夜色掩盖别人也看不见,忙道“我送你。”
“那咱们就走吧,别给人家当电灯泡了。”
茅草屋里徐诚远离秋淑媛,一张脸气的铁青,“先骗咪咪后骗我,圆圆,你有心眼我知道,可我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把心眼用在亲人身上,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忍着剧烈的伤痛,徐诚转身就要走,秋淑媛猛的从后面抱住徐诚的腰,却笑了出来,“徐诚哥,虽然惹你生气了,可我很高兴。今天晚上我至少让你知道了,你心里也是爱着我的,对不对?”
徐诚憋闷不已,烦躁的抓乱头发,“松手,咱们先回去,夜里山上不安全。”
“徐诚哥,那你不生我的气了吧?”秋淑媛小心翼翼的问。
徐诚又狠狠抹了一把脸,“我真是对你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但这事根源在我,圆圆,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好好想想的。”
“好,只要徐诚哥不草率的决定,我都没问题。”
扭转了局面,秋淑媛心里得意,给徐诚嚼碎了田七敷在伤口上这才搀他送回了大队部。
夜深人静,月上中天。
县医院里住院的病人都睡了,值班的护士守着办公室,医生在巡房。
白天睡多了,宓妃精神奕奕,悄悄从自己的病床上下来,搬了个靠背椅子放在穆宏毅所睡病床的床头,她蹲在上头,打开电灯偷偷照穆宏毅的脸。
☆、24.淘气样儿
这张脸上,五官无一出彩,但组合在他脸上,尤其是他睁开眼的时候,仿佛一下就有了气势,什么朗朗俊逸风流倜傥,什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在他面前都显的那样虚弱。
就像是她的父皇,并不十分俊美,但当父皇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叩拜时,父皇是那样让她心折。
可惜这个人太讨厌了,喜欢人的方式不正常。
本公主是那么好降服的吗,做梦!
宓妃撇了撇小嘴,轻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没用完的红墨水,打开盖子,指头伸进去蘸了蘸,她悄悄在穆宏毅脸上画起来。
眼眸盈笑,得意洋洋。
“让你欺负我,我给你画个大王八。”
凉凉的墨水由着那软嫩的指尖在他脸上推着游走,特种兵退役的穆宏毅怎会没有知觉,早在她下床时就察觉了,只是他要等着看宓妃想做什么。
当听到她说给他脸上画个“大王八”时,他霍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严酷黑沉把正专注“作画”的宓妃吓的心脏“扑腾”一下。
“你吓死我了!”宓妃生气的怒斥,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羞愧。
“滚去睡觉。”穆宏毅用袖子一抹脸没给宓妃好脸色。
宓妃撅嘴,讪讪挪回自己床上躺着,气不顺。
穆宏毅则起身去了外头病人公用卫生间,水龙头一打开,水声哗啦流淌,他捧了一捧猛的冲到自己脸上,接连用水冲击了四五下才罢休。
穆宏毅手扶着水槽,抬头看墙上的镜子,镜子上浮现一个一脸水珠的男人,这男人气质冷酷寡淡,忽的扬唇嘲笑,他指着镜子里的男人骂,“贱。”
偷笑声忽的传来,穆宏毅蓦地转头看向门口,就见门口宓妃歪着头正看他,捂着嘴嘻嘻笑,一双水眸漾满笑意。
“喂,讨厌鬼,你是不是真有病,就是那个、那个精神病,你竟然骂自己‘贱’,哈哈……”
又被发现了宓妃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嘲笑起来。
穆宏毅眼睛一眯,忽然好想弄死她。
动作比想法快,他大步逼近宓妃,宓妃看他脸色不好,撒腿就跑。
就宓妃这娇弱的小体格,穆宏毅真想抓她,她跑不出五步远。
“咚”的一声被抵在墙上,宓妃虚张声势的低斥,“你想干什么,小气鬼,我又没说什么。”
穆宏毅低头看着被他拢在双臂胸膛下的宓妃,一脸“你奈本公主何”的淘气样儿,他磨了磨后牙槽,极力压抑,“我克制的还不够吗,你偏偏要撞上来撩拨我,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完捏起宓妃的下巴就亲了上去,宓妃蓦地瞪大了眼,被咬住唇瓣有一瞬的失神,顷刻反应过来就使劲拍打穆宏毅,腿也不闲着,抬起就胡乱踢蹬被穆宏毅一手抱起架在腰上,死死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正当此时,一个巡房的护士走了过来,看见墙上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顿时张大了嘴,随后一张脸就烧起来,严肃的厉喝,“你们在干什么,太有伤风化了。”
穆宏毅移开自己嘴的同时捂住了宓妃的嘴,任由她狠狠咬他的手掌也不觉疼,“抱歉,我媳妇不听话正在教训,马上回我们自己的病房。”
今夜巡房的护士正是给宓妃打针的护士,一看是这精神病两口子护士就有些理解了,“你们太、太那啥了,我都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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