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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规矩 (雨怜荷萍)



“姐夫造船厂那边那么忙吗?都不见他过来。”袁香竹身体一转,面对袁雅竹,盯着她,“小心——”

“香竹!别胡说,你姐夫不会,永远都不会。”袁雅竹打断她,沉声说。

“就是,哪个女人能跟姐姐你比啊?精明能干又气质超群。”袁香竹并不介意姐姐的态度,嬉笑着说。

“你就要跟乔以安订婚了,还是少跟宋紹荣接触较好。”袁雅竹告诫她。

“那他跟柳云夕呢?有顾忌吗?”袁香竹低声嘟囔。

“香竹,你不是孩子了,任性要看什么事,对谁,你现在要想办法让乔以安喜欢你,而不是整天惦记那柳云夕。”袁雅竹点点她脑袋。

“哦,那我该怎么做嘛,天天缠着他?”袁香竹问,停一会又说,“我才不要。”

“你这么骄傲美丽的公主,怎么会放下架子去缠别人呢?乔以安喜欢温柔乖顺又有韧性和个性的女孩,就像那柳云夕,你肯为他改变吗?”袁雅竹问。

“为他改变?姐,为什么不是他为我改变?”袁香竹好惊讶。

“你呀,就这么自傲吧。”袁雅竹点一下她,不再纠缠,朝入口走去,那里正在进行“同舟共济”趣味比赛。

七十五

乔以安一口气把柳云夕抱到了医务室,放到一张沙发椅上,蹲下去,慢慢帮她脱下鞋子,再脱下袜子。柳云夕倒吸着气,呲牙咧嘴,乔以安看着她:“很疼吧?脚踝都青了,忍忍。”

这时,医生过来了,拿过一张凳子,让柳云夕把脚架在凳子上,仔细查看后,从冰柜里拿出一些冰块,用毛巾包成一个长方形,交给乔以安,让他放在脚踝处冷敷。然后对乔以安说:“扭伤比较严重,不知伤到骨头没有,得去医院拍片检查。”

乔以安看一下表,快五点了,运动会马上结束,闭幕式就要开始了,柳云夕班级得找人代管,思考片刻,他拨通了宋绍荣的电话,让他安排老师代管柳云夕的班级。

然后,他找医生拿了一些绷带,把冰块绑在脚踝处,抱起她就走。

他把柳云夕放进了后座,因为她的脚需要平放。

柳云夕坐在后面,尝试着活动扭伤的地方,企图不去医院,但是根本就不能乱动,一动就钻心地疼。乔以安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别逞能了,乖乖坐好,去看医生。”吓得柳云夕再不敢乱动。

到了医院,乔以安抱着她下车,大步走向医院,无视周围的目光,找一张无人的长条木椅,把柳云夕侧放上去,再把她的脚平放在椅子上,然后说:“你别乱动,我去挂号。”

挂完号看医生、拍片、等片,乔以安都抱着柳云夕上下,不让她的脚有落地的机会。

还好,没伤到骨头,只是扭伤。按医生的交代,回去自己处理,两三天后即可恢复。

做完这一切,已经七点多了。天早已大黑,加上晚上气温骤降,柳云夕仍穿着比赛时的运动衫,又冷又饿。更要命的是,乔以安躬下身要抱她的时候,她想上厕所了,所以她本能地抗拒了乔以安的怀抱,怪怪地看着他,“怎么了?”乔以安问。柳云夕脸颊通红,再不敢看他,十分难为情。“你要方便?”乔以安一看她这样子,就猜到了。柳云夕垂着眼睑点了一下头,脸更红了。“我带你去。”说着话,乔以安就来抱她,柳云夕一缩,不给他抱:“是进男厕所还是进女厕所呢?”乔以安听了,好像才明白过来,这是医院,只有公共厕所。于是停下来,眼睛四处搜索,就朝一个护士走去。一会儿,那护士跟他一起过来了,乔以安伸手过来:“走吧,她扶你进去。”

到了厕所门口,乔以安小心地把她放下来,让她一手扶着墙,一手搭在护士的肩上,右脚尽量不要落地,同时一刻不停地叮嘱护士小心小心。

从厕所一出来,乔以安就横抱起她,对护士说声“谢谢”,走了。

“先吃饭,找个有包间的地方,暖和。”乔以安说。

进了包间,乔以安把从车上拿下来的西服披到柳云夕身上:“一会吃饱就暖和了,今晚我跟你一起住。”柳云夕一震,差点把衣服震落:“为什么?”“医生说冷敷有时间间隔,而且你也需要人照顾。”乔以安跟说家事似的,自然轻松。“那我叫韦舒。”柳云夕嘟囔。乔以安定神看她几秒:“也好,她比我方便。”

从摔倒到回到学校,柳云夕像个孩子一样享受着乔以安的悉心照顾,心里甜甜地暖暖地,操场上他抱起袁香竹转圈的一幕早都抛到了脑后。想着相识以来乔以安为她所做的点点滴滴,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

乔以安抱着柳云夕上宿舍楼时,碰见了袁雅竹,袁雅竹一点也不意外,还笑吟吟地询问柳云夕的伤势,叮嘱她注意调养,实在不行请假修养几天,末了补上一句:“乔主任,你父亲没告诉你,你和香竹订婚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吗?本月二十号。”

乔以安明显感觉到怀中的柳云夕滞了一瞬。袁雅竹的话是真的。

就在乔以安在医院忙着照顾柳云夕时,袁雅竹从父亲那得知他们已经选好乔以安和香竹订婚的日子了——本月二十号。袁雅竹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一天,这一天不仅是个黄道吉日,恰巧也是袁香竹的生日,更是多年前他们这个家族重新开办船厂的日子,到今年刚好三十个年头,意义重大。

那天乔以安父母离开光华后,乔父一刻也不耽搁,立马差人调查柳云夕离开英才的原因,结果和袁雅竹调查到的一模一样。

当乔父把这个结果放到乔母面前时,乔母再不说话。她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一个女孩做自己的儿媳妇。

离本月二十号没几天了,乔以安必须想办法说服父亲,取消与香竹的婚约。

可是第二天一早,母亲的电话先打来了:“安儿,你快回来,你父亲——他——”母亲悲切的哭声传过来。

乔以安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开口问母亲,那头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了。

一定是父亲出意外了,不然一向坚韧的母亲不会这么失控。

“母亲,您别急,我马上回来。”放下电话,乔以安来不及跟云夕交代一声,就驱车赶往绍兴了。

父亲身体一向强壮,要不是四年前哥哥姐姐出了意外,给父亲沉重一击,让父亲这几年迅速衰老,不然年近花甲的父亲还是很精神健旺的。

所以父亲应该不是生病了。

一路上,乔以安对父亲的状况做了无数种设想,但仍是没有一点头绪。心急如焚的他恨不得立即飞到家里,替母亲分担。

上午十点不到,乔以安回到了绍兴的家。

母亲一个人坐在客厅,神情呆滞。保姆张嫂在厨房忙碌。

“母亲,父亲呢?他怎么啦?”乔以安进门就奔向母亲,急切地问。

母亲眼睛红肿,看见乔以安,眼圈一红,泪就落下来。她哆嗦着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递给乔以安,乔以安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本病历。难道父亲——

七十六

果真,病历上赫然写着肝癌早期。

“父亲呢?在医院吗?”乔以安倾向母亲,焦急地问。

乔母没有应答,只拿眼睛看向卧室。

“为什么不去医院?现在只是早期,完全可以治愈啊。”乔以安看着母亲,一脸疑惑。

“安儿,妈知道你懂事孝顺,这几年你为这个家牺牲了很多,妈都知道,要是你大哥和二姐不出意外,你也不用这么委屈。”乔母轻声软语地说,不停地拭泪。

“母亲,这哪跟哪啊,我不委屈,从来都不委屈,赶快送父亲去医院吧。”乔以安起身要去卧室。

“安儿,你坐下。”母亲拉住他,“你父亲——他,他不肯去医院。”

“为什么?”乔以安更诧异了。

“安儿,那个柳什么姑娘,你真的了解她吗?”母亲突然转到柳云夕身上。

“母亲,这跟云夕有关吗?我当然了解她。”乔以安奇怪地看着母亲。

“要是我告诉你,她确实是因为插足校长家庭才离开英才的,你还是不信吗?”母亲盯着他问。

“我只信云夕,她绝不是这样的,她是我见过的最纯洁最善良的女孩。”乔以安迎着母亲的目光,说得肯定。

母亲再不说话,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一声无奈的悠长的叹息,让他立即想到他和云夕的事情,母亲已经无能为力了,或者说母亲自己也动摇了,她确信云夕就是资料和录音里说的那样的女孩。这一判断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办?父亲生病不肯就医,唯一支持自己的母亲倒向父亲了,该怎么办?

沉默中的乔以安也已猜出父亲不肯就医的动机了,就像四年前绝食一样,要他开口承诺与香竹完婚,不然,固执的父亲是不会进医院的。而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严峻,肝癌这样的病怎么能够耽搁?他还有时间与父亲抗衡或者周旋吗?

而母亲明显也知道父亲的用意,但是她开不了口,她更希望听到儿子自己做出选择,这样不至于让儿子在威逼中屈服,至少在心理上不会有太大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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