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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规矩 (雨怜荷萍)



乔以安把袁香竹交给医护人员后也跟上了车,柳云夕跟到车门处,正要招呼他,车门“哐”地一下关上了,他们在空中交接的视线瞬间被那扇薄薄的铁门切断,车子启动了,载着乔以安和两位伤员呼啸而去。

围观的人群在一阵唏嘘议论庆幸感慨之后渐渐散了,再次奔向这座雄壮又神秘的大山。

柳云夕再没心思攀爬,一颗心空荡荡的,早都跟随乔以安跑了。

乔以安抱着袁香竹时,眉眼间的焦急与疼惜她看得真切,那么远那么陡的山路,他抱着她一口气走下来,不换手不歇脚,简直就是奇迹,他在玉苍山创造了奇迹,因为袁香竹!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竟隐隐地痛了一下,随之又失声哑笑,难道她在吃一个身负重伤安危未仆的人的醋?

你好残忍!柳云夕!

她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心理吓了一跳,赶紧甩甩头,调整状态。得跟上学生,盯着他们,不能再出意外。

中午吃完饭后,接高副校通知,原本下午去碗窑的计划取消,学生直接回校。结果一车的学生一路抱怨,连先前游玉苍山时的激动兴奋也荡然无存了。欧阳雅雅还说:“那个什么海龟,不会爬山就不要爬嘛,娇弱得跟个公主一样,她摔了,害我们倒霉。”“他们摔了关我们什么事?凭什么取消去碗窑?”陈思思义愤填膺。“就是,关我们什么事。”

……

这就叫惊弓之鸟。柳云夕在心里说。

一回学校,柳云夕就电话乔以安,询问袁香竹和宋绍荣情况。还好,袁香竹并无大碍,在去医院的路上就醒了。倒是宋绍荣,不但右手骨折,头部受伤较严重,要住院几天。

“那你晚上回学校吗?”柳云夕问。

“回,当然回。”乔以安答。

“那谁照看宋主任?”顿了一下,柳云夕还是问了。

“香竹,宋绍荣是为保护她才摔伤的,她知道,所以主动留下来做看护。”乔以安答。

这个袁香竹,急急忙忙从英国赶回来,就是为了做看护的吗?前一阵刚看护完乔以安,现在又要看护宋绍荣。而且两个男人都是因为她才受的伤,真是有些滑稽。

六十四

晚上不上晚自习,班主任自由安排活动,学生很早就吵着要看电影,并且自己都找好片子了。柳云夕下午抽空把片子从头到尾审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就依了他们。

现在学生集中在教室看电影,她则呆在办公室办公。偌大一个办公室,就她一个人,难得的安静,柳云夕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了,乔以安叫她下去,带她吃烧烤。她看一下时间,马上就下自习了,便说:“下晚自习学生回宿舍后再去。”

“你忘了?这时候你是我的,随叫随到,快点。”不等柳云夕回应,他就把电话挂了。

这个人,永远都是这么霸道不讲理的吗?

柳云夕收拾好办公桌,再到七(2)班教室,交代俞维一会下自习时帮她看一下班级,顺便查一下寝。俞维很爽快地答应了,末了,问一句:“你出去?约会?和男神?”柳云夕脸一红(不过是晚上,看不太清楚),嘴巴“嗯啊”着应付,人早已闪没了。

一出教学楼,就看见乔以安坐在车里等她。

“说好你要补我工资的啊。”柳云夕上车就提醒乔以安。

“no问题,一百倍补偿。”乔以安笑着说,心情好极了。

柳云夕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有这么好的心情,跟中了五百万似的。

“你中头彩了?”她问。

“俗,真俗。难道人类的愉悦程度只能被人民币操纵?”乔以安斜睨着他,一脸的困惑与不屑。

“人民币不只操纵人类的情感,还操纵人类的基本生存、生存条件、生存质量、幸福指数等等。你能忽略它或者不要它吗?”柳云夕盯着他问。

“看不出,原来你如此拜金。”乔以安不看她,直接总结,又追问:“你拜金吗?”

“我不拜金,但很爱金。”柳云夕不假思索。

这话倒让乔以安愣了几秒钟。

从小就衣食无忧的他怎么能了解柳云夕对钱的渴求?

上班三年,头一年几乎都在还读大学的贷款,这两年本来可以攒些钱,但弟弟总也改不了赌博的本性,三天两头找她要钱还赌博债,还要瞒着爸爸妈妈。她节衣缩食拼命攒钱,就是想早些给妈妈做心脏搭桥手术,但每次攒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被弟弟一个电话要去了。

正沉默间,电话响了,正是弟弟。

柳云夕看一眼乔以安,接起电话。

“姐——”弟弟才张口就哭了。

“怎么啦?你快说!”柳云夕的心一紧,马上想到妈妈。

“嘟嘟嘟”那边电话突然挂了。

柳云夕的心“突突”跳,她一遍遍地拨打弟弟的电话,可始终是忙音。

“打爸爸。”一旁的乔以安见她拿手机的手抖个不停,提醒她。

对,打爸爸电话。

她忙翻出爸爸电话,按下去,放到耳边,紧张等候。

通了!

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啊,爸爸!柳云夕紧张得不行。

“嘟嘟嘟”一阵系统语音提示后变成了忙音——无人接听。

柳云夕的泪已经扑簌簌地落了,再没心思吃什么烧烤。乔以安把车子掉头,直接开回学校,牵着柳云夕到了小花园。在这当中,她又打了几个电话,要么不通,要么无人接听。

怎么办?怎么办?肯定是——是妈妈——

柳云夕不敢往下想,眼泪哗哗流,快要哭出声了。

“别急,云夕,不会有事的,等会再打。”乔以安抱着她,柔声安慰。

“我要回家,现在去订票。”柳云夕突然说,起身就走。

“云夕,还不清楚状况,你别急,弄清楚——”

来了!来了!电话来了!是弟弟。

“喂!”柳云夕以最快的速度接起。

“姐——妈—不行了,你快回来。”弟弟的哭声传过来。

柳云夕一哆嗦,手机落了,整个人成了一尊雕塑。顷刻,她回过神来,嘴巴喃喃:妈,等我,等我……人已经起身。

乔以安一把扶住她:“云夕,你先回宿舍收拾一下,请假买票我来安排。”

还没说完,柳云夕就抽身跑了。

思考片刻,乔以安拨通了段子丰的电话:“子丰,柳云夕明天请假,可能要几天,在她回来之前,她的课程你安排老师上。”“好的,领导。”段子丰答。乔以安又拨给陆副校:“陆副校,柳云夕母亲病危,我们请几天假,教务诸事辛苦你了。”“她母亲病危,她回去好了,怎么你——”陆副校还没说完,乔以安电话就挂了。他接着打给俞维,交代俞维帮柳云夕管理几天班级。安排妥当后,他开始订票。

可是已经没有从温州飞往武汉的航班了,最早一班是明早九点,火车最早一趟也要到凌晨。

开车回去。

乔以安之前就计算过,从温州到柳云夕家的里程,全程高速大概十个小时,现在出发,明早九点前可以赶到,比飞机还快。

决定之后,乔以安回宿舍简单拿了几件衣服,给云夕一个电话,便在楼下等她。

s市s区中心医院心外科抢救室外。

柳云夕的弟弟柳松和父亲在走廊上焦急等待。

柳父高大的身躯已明显佝偻,头发花白,满脸沟壑。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印痕十分明显,一览无余。旁边的弟弟显然遗传了父亲的基因,高大壮实,面容清秀,此时正呆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担心地看着父亲。

抢救室的门开了。

两人同时起身迎向医生,医生看了他们一眼,问:“是家属吗?”“是的,我是老伴,他是儿子。”父亲急忙接口。“嗯,病人恢复了意识,但很虚弱很不稳定,必须尽快安装起搏器,你们先准备费用,交完费我们就安排手续。”医生说完抬腿走了。“医生,医生。”父亲追上去,“我想问下要交多少钱啊。”医生停下来,看着父亲:“机器不同,费用不同,高的十五到二十万,低的三到七万。”“哦,谢了。”父亲神情黯然,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回长椅,看着儿子:“给你姐打电话,叫她准备三万块钱。”

“哦,我现在就打。”柳松掏出手机,拨出柳云夕的电话。

六十五

此时的柳云夕坐在乔以安的车上,车子在高速上风驰电掣。自上车后,柳云夕眼泪不止,乔以安全神贯注开车,两人都不说话。电话突然响起,心急如焚的柳云夕立即接起来:“妈怎样了?”“姐,妈抢救过来了,医生说必须尽快安装起搏器,可是——”弟弟吞吐起来。“可是什么?医生说要多少钱?”柳云夕知道是钱的问题,不管怎样,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给妈妈装上起搏器。“至少要三万。”弟弟怯怯地说。“知道了,好好照顾妈。”柳云夕的情绪平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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