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云夕,我没事。”乔以安明显在掩饰自己的恐惧。
突然,柳云夕看见他脖子上有几条大大的血痕,心里一紧,颤声问:“她抓你了?是手抓的吗?”
乔以安抓住她的手:“没事,我们走吧。”
乔以安的手好冰,像冰块一样,柳云夕不知他经受了怎样的惊吓,怎么会让他这么害怕,这么紧张?
一回房间,乔以安就问她:“你打电话了?家里那边怎么说?她是什么情况?”
柳云夕就把妈妈说的跟他讲了一遍。
“这是什么病?没听说过也没见过。”乔以安拿出手机搜索起来。
“应该是精神上的问题,神志清醒的人怎么会这样?”柳云夕说。
乔以安停止了搜索,看着她:“你说得对,就是精神上的问题,她应该是受了很大打击或者是刺激,才会这样。”
“秋婶真是的,都病成这样了,还让她出来,不知火车上有没有伤到人。”柳云夕说着,马上想到她现在的情况,“她现在怎样了?我去看看。”
“别去,云夕。”乔以安一把拉住她,好紧张。
她奇怪地看着他,期待他给出理由。
“别去,她没事了,睡一觉就会好,明天再去看她吧。”乔以安躲躲闪闪,越发让柳云夕好奇。
“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她挣开他就往外走。
“云夕——”乔以安叫,“不要去。”哀求的眼神。
“为什么?”柳云夕问,“你怕什么?”
“我不怕什么,你听我的没错,别去,好吗?她已经睡了,不要去招惹她,让她好好睡一觉吧。”乔以安说得真切。
“睡了?她怎么突然就睡了?我明明听见你们还在厮打的,你对她做什么了?”柳云夕突然紧张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紧张什么。
“我把她打晕了。”乔以安说,“她太疯狂了,也可能是太累了,拉扯两下就晕了。”
“晕了?”柳云夕叫起来,“你把她打晕了?还说没事?”
“不是,云夕。”乔以安一时着急,也不知怎么说,“她是晕了,但总比醒着的时候要好,至少不知道痛苦了,不是吗?再说,我没下重手打她,你相信我,只是情急时扇了她一个耳光,她就晕倒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看她?”她问,质疑的眼神。
“云夕,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担心什么,就是不想你看见她的样子,可我也跟你一样担心她,但我无法近身去帮她,又不想你去面对她,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乔以安的样子更坚定了柳云夕去看彤彤的决心。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她,先到后勤主任那去拿钥匙。”柳云夕过来拉他。
他跟被针扎到一样,连连后退:“不,我不去,你去吧,我叫后勤老邓送钥匙过来。”
走廊上很快就传来了老邓的脚步声。
因为清明放假,宿舍楼里没住几个老师,整栋楼冷清得很,所以,老邓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响亮。
二百二十五
柳云夕看见彤彤时,彤彤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应该是乔以安仓惶中盖上去的,凌乱随意,她脸色苍白,嘴唇乌紫,头发散乱,屋里一片狼藉,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一样。
难怪乔以安那么害怕,不肯进来。她无法想象他们之间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从乔以安的反应和彤彤的情形来看,她能判断彤彤的病不轻,十分严重。
她帮彤彤穿好衣服,清理干净之后,叫来了乔以安。
乔以安进屋后,直直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好像还有些余悸。
“她不能呆在这里,必须去医院。”乔以安说。
“你们刚才怎么了?”柳云夕问,“她衣服怎么全脱了?”
乔以安犹疑了一下,才说:“她一见到我就脱衣服,抱着我,要我——”
“别说了。”柳云夕听得心惊胆战,耳边就响起彤彤哀求乔以安的话。
“你脖子上的伤还没处理呢,疼不疼?”柳云夕看着他问。
“没事,一点抓伤。”乔以安担心地看着彤彤,“赶紧想办法,怎么处理她吧。明天就上班了,她这样怎么能留在光华?”
柳云夕想了一会,说:“我打电话,叫秋婶来接她回去。”
乔以安没应,过一会说:“你送她回去,明天请假。等她妈来,不知是哪天的事了,她妈要真担心她。就不会放她出来。”
“她是自己跑出来的,只给秋婶留了个纸条。秋婶可能还不知道她有这么严重。”柳云夕说。
“我叫韦舒跟你一起送她。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乔以安又说。
柳云夕知道,乔以安再不可能面对彤彤了。
“我给你们订飞机票吧,到那边叫薄博接机,直接送你们回家。”乔以安一心计划着尽早送走彤彤。
“好,我找韦舒要身份证号。”柳云夕拿出手机,联系韦舒了。
刚发出信息。爸爸的电话进来了。
“云夕。彤彤现在怎样了?”是秋婶的声音,很着急。
“秋婶,彤彤到底怎么啦?”柳云夕赶紧问。
那边突然没声音了,过一会,传来秋婶压抑的哭泣。
“秋婶,您别急,把彤彤的情况告诉我吧,我们一起想办法。”柳云夕安慰着。
又过了几秒,才听秋婶说:“学校把彤彤送回来时。只说她在学校犯病了,不能继续留在学校,什么病也没说,我问彤彤。彤彤说自己没病。可是,过几天,她就——她就——就吵着要男人,看见男人就脱衣服。”
说到这里,秋婶已经泣不成声了。
“秋婶,您别急,我明天把她送回去。您先把她送医院吧。”她小心地说着。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秋婶哭着,“她一定是在学校里被欺负了,我要去告他们。”
对呀,彤彤是在学校变成这样的,学校有责任的,怎么能就这样把人往家送呢。
“秋婶,您说得对,等我把她送回来,赶紧送医院治疗先。”她说完把电话挂了。
“秋婶说学校把她送回来没几天,她就这样了。”柳云夕看着乔以安。
“她应该是在学校遇到了什么,学校就这样把人送回家,太不负责任了。”乔以安有些愤然,“我马上联系薄博,叫他帮忙,找学校讨公道。”
柳云夕也这是这么想的,只有薄博能帮忙,而且薄博一定会帮忙。
“算了,还是我开车回去吧,不用叫韦舒了。”乔以安看着昏迷中的彤彤,“等她醒了,我们就出发。”
柳云夕有些糊涂了,疑惑地看着他。
“秋婶不是说她回家几天后才这样吗?说明她这是间歇性发作的,白天接她时,晚上吃饭时,她都好好的。也看不出她有半点尴尬或者不好意思,说明她犯病时自己并不知道,事后也并不记得。”乔以安边思考边说。
有道理。柳云夕不觉投去敬佩的一瞥,由衷说:“你真应该当律师。”
“还是改行好,不然怎么碰得到你?”乔以安彻底放松了,调侃道
柳云夕轻笑一声,看着彤彤:“这么晚了,还不知她什么时候醒呢,你先回去休息吧,顺便处理一下伤口,她醒了我再叫你。”
乔以安想了一会,回道:“嗯,你累了就躺她身边睡吧,看她现在情形,应该是没问题了,不过你还是要警醒点,有情况就给我电话。”
“知道,你去吧。”
结果,彤彤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才醒。正如乔以安说的,她对自己昨晚的言行一点也不记得,跟正常人无异。
“今天不是要上班吗,云夕姐姐?”她问。
“学生下午才返校,所以上午还是空闲的。”柳云夕应。开始思考如何跟她讲送她回家的事情。
昨天只想着送她回家,却没想到她醒来之后是个正常人。该如何跟她讲呢?
正为难间,乔以安来了,他进屋时还有些紧张,可一见到彤彤,立即就放松了。
“好了,收拾一下,上路吧。”
“上路?去哪?”彤彤问。
柳云夕赶紧朝乔以安眨眼睛,乔以安立即明白,彤彤还不知道他们要送她回家。
“你不是说秋婶来电话,要彤彤回家吗?”他提示她。
“呃,是啊是啊,我都忘了。”柳云夕马上接应。
“回家?我昨天才来,今天就回家?我不回,我是来实习的。”彤彤往床上一座,任性地看着他俩。
柳云夕和乔以安你看我我看你,傻了。
“彤彤,你走的时候怎么不跟秋婶说一声呢?她很着急,都急出病来了,说要你赶快回家,不然她……”
“怎样?”彤彤打断柳云夕,“我才不怕她,没事,云夕姐姐,你也不要怕。”
“不是,秋婶她,她病了,很严重,要你回去照顾呢。”柳云夕说得好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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