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王书敏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我倒是想干净啊,可人家就不干干净事,你叫我怎么干净呢?”
柳云夕气得胸口发闷,却也只能愤愤地盯着她。本来事情到此可以结束了,可那王书敏还不满足,一扭头对大家说:“你们说是不是啊?”就有几个老师附和着笑了。
柳云夕不打算跟她闹,也觉得没意思,拿起教材准备去教室,那王书敏在她快到门口时又扔过来一句:“装什么装,还真把自己当处女了!”她话音一落,随即引来一阵哄笑。
柳云夕一转身,手一抬。语文书朝她飞过去,正砸在她头上。她眼前立即冒出一片金星,金星过后,她捡起语文书就朝柳云夕扑过去。人还没靠近,高举的手被人钳住了,一抬头,就看见俞维恼怒地看着自己。
“俞维,你干嘛!她先动手的。你没看见吗?”王书敏嘶声喊道。
俞维当然没看见,因为他才刚刚进教室。
“袁雅竹在后面,你打吧。”俞维丢下这一句,放了她。
王书敏急忙把头伸出门外,果然看见袁雅竹拿着记录本走过来,她狠狠盯一眼柳云夕,气哼哼丢下一句“你等着”回到座位了。
“来得真不是时候。”不知哪个角落里冒出这么一句。
“各位就是等着看热闹的是吗?唯恐天下不乱是吗?”俞维大吼两句,刚刚还有些嬉笑的办公室瞬间一片死寂,好威武。
其实,袁雅竹在很远的地方就听见王书敏的声音了。她轻蹙眉头,吐一句“可恶”,本来想转身离去,想想自己是来巡视的,怎么反倒怕起她来?于是才停一半的脚步又迈开了。
袁雅竹对王书敏还真有几分惧意。
因为王书敏不知廉耻,不要脸皮。这在那天晚上她被老董老婆堵在房间里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而她还从一本书上看到过,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这种不知廉耻不要脸皮的人,书中把这种人的心理和性情剖析得十分透彻入骨。袁雅竹暗中一一比对,发现每一条都跟这个王书敏对得上。所以。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个王书敏有一种莫名的惧意。
一个人倘若连脸都不要了,她还有什么顾忌又有什么可怕的?想想真是可怕!
当她靠近办公室时,刚才的谩骂与吵闹好像消停了。办公室里显得十分安静。可这安静让人很不踏实,总感觉里面藏着更大的风浪,随时都有可能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袁雅竹没有进去,隔着窗户瞟了王书敏一眼,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说也奇怪,人一旦在有了对比之后。就会不自觉地反省自己的言行。这时候的袁雅竹不禁想到自己之前对柳云夕的态度了,“那时候的我也是这么一副让人生厌的面孔吗?”
想到这里,她竟有些懊恼起来。不自觉地挺起腰杆,摆出最优雅的姿态,因为她看见一班教室里的柳云夕了。
“你好!”破天荒地,她主动跟柳云夕打招呼了,态度诚恳,笑容亲和。
柳云夕在她离去很远的距离时还愣在原地,一时不能适应这从天而降的待遇。
为了不跟王书敏正面冲突,也为了平息王书敏的怒火,柳云夕一连两节课都呆在教室,没有回办公室。王书敏再不堪,也不会跑到教室来找她闹吧?而且她知道学生都偏袒着柳云夕,也不敢随便在学生面前发飙吧?
可是第二节课后,当柳云夕磨蹭着走进办公室时,迎面一只鞋子飞过来,柳云夕头一偏,鞋子越过她飞出阳台,呈抛物线下降落到地面了。
然后她听见电脑老师说:“王老师,你又要找鞋子了。”然后就是一阵哄笑,连那俞维都憋不住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哑笑半天。
这下不得了了,王书敏蹭蹭几步扑到她面前,举起手上的鞋子就砸,边砸边骂:“****,早都破了身子,给人家睡了,还在这装纯洁。”
“够了。”柳云夕高她一截,手一抬就抓住她砸过来的手,紧紧握着,让她动弹不得,“王书敏!你闹够没有?我跟你有什么仇恨,让你这么恨我?”
“怎么?”王书敏边挣扎边回她,“有那些男人粘你你还不满足,你要我也像他们一样粘你围着你转吗?你知不知道苍蝇只会围着大粪转,你就是一坨****,知道吗?”
“谁说她是****。”后面一声断喝,原来是乔以安,“王老师,你知道苍蝇围着大粪转,可知道蜂蝶围着什么转吗?”
柳云夕一见乔以安就松手了,王书敏没见过乔以安这么愤怒过,而且刚才自己的话里也有指桑骂槐之意,恰巧被他听见,一时也不敢造次,只好悻悻地回到座位。
这时,乔以安才发现她竟赤着一双脚,一时忍俊不禁,像俞维一样哑笑起来。
二百零二
第二天,学校再次传出“找鞋子”的段子,王书敏只恨自己作茧自缚,没整到柳云夕,反而给自己蒙羞。
可就在那一天的晚上,她收到了袁香竹的信息,约她去小花园。结果小花园被段子丰和宋小玥霸占了,然后她俩就到了足球场。
袁香竹倒是爽快,直截了当问她是不是很恨柳云夕,想不想报复?她不清楚袁香竹是什么意思,后来她看见袁香竹眼里掠过只有她才能读懂的仇恨,她才恍然,袁香竹跟她一样恨着柳云夕,甚至比她还要恨。
“我恨不得把她扒光了,放在众人面前展览。”王书敏咬牙切齿地说。
“好啊。”袁香竹冷笑着,“那我们就把她扒光了,让她裸露在众人面前吧。”
王书敏立即兴奋异常,笑得有些狰狞:“怎么扒?你说,我一定全力配合。”
然后这两个装满仇恨的女人,为着同一个敌人,结成了联盟,在夜幕的遮掩下,商量着惊天的报复计划。
……
柳云夕一直担心祈祷的事情还是被确认为事实了。
韦舒真的是怀孕了。那天跟李红安去医院,就是打胎的。
“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柳云夕嗔怪着。
“我不知道,云夕姐姐。”韦舒期期艾艾地说,眼里泪花闪烁。
“李红安怎么那么残忍,要你去堕胎,可以结婚生下来啊。”柳云夕为她擦拭着眼泪。
韦舒咬咬下唇,说:“他说还没准备好做爸爸,所以——”
“因为他没准备好就让你去受苦?他没准备好为什么要碰你?他还算是男人吗?”柳云夕生气了。
可怜善良的韦舒居然还替李红安辩解:“不怪他,云夕姐姐,是我自愿的,堕胎也是我自愿的。”
柳云夕看着眼前这个苍白的小人儿,怜惜地搂过她:“我听妈妈说,女人坐月子是很关键的,月子没坐好。会落下一身的毛病,你就多请几天假吧,身体要紧。”停一会又问:“你妈妈知道吗?”
韦舒无声地摇摇头。
柳云夕瞪大了眼睛:“那你堕胎后就回到学校了,也没弄点汤水什么的补补?”
“没有。”韦舒小声说。“每天都在喝糖水。”
“喝糖水哪够?”柳云夕又急又气,“你不知道堕胎对身体有多大伤害吗?哎呀,你真是糊涂,你瞒谁也不要瞒我啊,好了。你明天不要上班,继续请假,我一会去市场买个鸡来,炖给你吃。我见过妈妈侍奉弟媳坐月子,知道怎么煲汤。”
韦舒一听泪就哗哗地落。
“行了行了,现在不是你感动的时候,赶快把泪收了,月子期间最不能哭,很多人后来瞎了,都是因为月子里的时候哭。”
听柳云夕这么一说。韦舒果然收泪了。
柳云夕才到校门口,碰到乔以安。
“云夕,你去哪?”乔以安问。
“去西当市场。”柳云夕回。
“去那干嘛?”
“买鸡。”
“买鸡?买鸡做什么?”
“当然是吃了,难道还养啊?”柳云夕回,急着赶路的样子,再不想跟他说话。
“你想吃鸡啊。”乔以安生怕她跑了一样,上前挡住她,“何必自己去买,多麻烦,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的炖鸡可好吃了。”
“我就要自己炖。”柳云夕固执地坚持。
“你有炖锅?”乔以安问。
“有啊,走了。”柳云夕身子一侧,从他身边走了。
乔以安看着她急急赶路的背影,兀自笑了。只觉得她很可爱,像个馋猫,竟想吃鸡了。
西当菜市场真小,没几个档口,柳云夕从第一家走到最后一家,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可没有看到有人卖活鸡的,她停在一个卖鸡肉的摊子前,问:“大嫂,您家有活鸡卖吗?”
“姑娘,我这鸡就是才杀的呢,很新鲜的,跟活的一样。”摊主热情地跟她解释。
“可是,我要买一只整鸡,要是活的,现场杀。”柳云夕坚持。
摊主沉思了一会,下了好大决心似的,说:“好吧,你在这等着,我回去给你抓一只来。”
柳云夕一听可高兴了,连忙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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