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给我听听。”乔以安兴致大涨。
两个人因为股票谈得越来越投机,最后根本就直接忽略了柳云夕。
一百七十五
不知为什么,柳云夕看着彤彤,看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心里就有一丝莫名的不安,尤其是看见她面对乔以安时的眼神,那种不安无来由地就深了一点。
从山脚爬到山腰时,他们一直在谈股票。
柳云夕不明白,她一个大学生怎么会玩起股票。听她说话的样子,好像还蛮懂行。乔以安是个股迷,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不然这时候她也不至于被冷落在一边。
好在乔以安某个瞬间发现了身边还有个她,又见她一脸落寞,于是牵起她的手,说:“云夕,你们家菜园里的兰草不是在山上挖的吗?你带我去找找。”
“这边山上没有,隔壁那座山才有。”彤彤抢过话茬。
“噢,那我们到隔壁那座山去吧。”乔以安的头又转向了彤彤。
之后就是这样一种情况:乔以安牵着柳云夕,却和彤彤说着话。柳云夕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插不上话。
“香味,兰花的香味。”彤彤突然从山路的一侧跑下去。
“小心点。”柳云夕叫。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彤彤陷进了一大丛的野刺梅,身上顿时传来尖刺撕裂衣服的“嗞嗞”声。
“你站着别动,越动越难脱身。”柳云夕说,同时慢慢走下去,正要伸手去拉刺梅,被乔以安叫住了。
“你干嘛?”他说,“你想一根根拉开吗?”
柳云夕茫然地看着他,难道不是这样吗?指尖突然传来疼痛感。
“看,扎到了吧。”乔以安看着她的手指,人已到了她身边,捉过她的手。小心地把刺拔出来,“还好,没扎进去。”然后伸手把她附近的刺梅拉开,辟出一块较大的安全区域,“你上去,让我来想办法。”
“小心衣服不要挂到刺上。”乔以安在后面提醒。
当他做着这些的时候,彤彤一直看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等他终于把身体转向自己的时候。她笑看着他,不知他要怎样把她救出这丛刺梅。
乔以安先把面前的刺梅一根根拉开,撇到两旁。然后摆好姿势,出人意料地张开双手,说:“我抱你出来。”
彤彤本能地看了一下柳云夕,柳云夕的眼睛在乔以安身上。好像感觉到她的视线了,立即展出一个微笑。朝她轻阖一下眼睛。
“快来呀,我快站不住了。”乔以安叫。
彤彤收回目光,“哦”一声,手一伸。扑向乔以安,一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乔以安明显地晃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彤彤从刺里拔出来的。总之,柳云夕在后来很长一的段时间里。脑海里都清晰着这一瞬间的画面:乔以安仰躺在地上,彤彤俯趴在他身上,两人四目相对,唇齿相印,足足定格静止了十几秒钟。
“云夕,来把她拉起来。”乔以安叫着,明显不堪重压了。
呆在上面的柳云夕才恢复神智,急急应着走下去,拉起彤彤。
再后来,三个人都没有兴致去找兰草了,确切地说,是柳云夕没有兴致了,另外两个人依从她而已,所以沿着来路回去。
“云夕姐姐,我毕业后去你学校吧。”彤彤挽着她胳膊说,可她眼睛分明在乔以安身上。
“你也是师范专业?”乔以安立即问过来,两眼放光。
“是啊,我学中文,跟云夕姐姐一个专业。”彤彤眼睛迎过去。
“什么时候毕业?”乔以安有些迫不及待了。
“今年六月。”彤彤边应边做出了判断,“你也是老师吗?跟云夕姐姐一个学校?”
“他是光华学校的教导主任,还是——”
“柳云夕老师的男朋友。”乔以安立即打断她。
柳云夕奇怪地看着他,你就那么怕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吗?
“哇!”彤彤叫起来,“那我更要跟你去,不,跟你们去。”
“光华学校要面试的哦。”乔以安满眼都是笑,“你要做好准备。
“你现在面试我一下。”彤彤跳到他面前,“看我够格不,主任?”
乔以安很认真地把她上下看了个遍,慢悠悠地说:“外形是没有问题,但不知内才怎样?”
“现场考一下呗。”彤彤自信地说。
“不用考了。”柳云夕说,“彤彤从幼儿园一直优秀到大学,肯定也会优秀到光华。”
“就是。”彤彤重又挽住柳云夕,“还是云夕姐姐好。”
三个人回到家的时候,柳云夕家院门前多了一辆黑色小车。还没进屋,就听见柳柳和柳臻的哭声。
原来是弟媳回来了,竟是开着车子回来的!
她要把柳柳和柳臻接出去,爸妈不同意,弟弟闷在一旁。
见到柳云夕和乔以安,任玲愣了一下,随后就招呼道:“你也在家?”又看着乔以安,“你男朋友?”
她从来不叫她姐,也不叫爸妈。
柳云夕没应她,蹲下身子,问柳柳:“柳柳,你是跟妈妈出去,还是跟奶奶在家?”
柳柳看看任玲,又看看奶奶,怯怯地说:“我要奶奶。”
柳云夕又拉过柳臻,还没开口,任玲大声说:“够了,小孩子知道什么?我是妈妈,孩子必须跟着我。”
她这一吼,柳柳和柳臻立即张嘴哭起来。
柳云夕冷眼看着闷在一旁的弟弟,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说:“你是爸爸,你说话啊。”
弟弟真是太窝囊了。
很明显地,任玲在外面胡混,搭上了别的男人。不然她一个不上班的人,哪来的钱穿名牌,买名包,开小车?车子应该就是那个男人的。
弟弟看她一眼,一脸的无助,嗫嚅半天,才说:“姐,你拿主意吧。”
“混账!”爸爸把手中的烟一扔,搂过柳柳和柳臻,“孩子哪儿也不去,你们两个大人把自己的事情搞清楚再说,别在孩子面前丢人现眼。”
两个孩子又吓得大哭。
“柳柳,柳臻,走,跟姑姑出去玩。”柳云夕牵起两个孩子就走。
经过任玲身边时,任玲狠狠地盯着她,却不敢阻止。
“等我,云夕。”乔以安在后面叫着。
一百七十六
听妈妈讲,弟媳那一次把她推倒跑掉后,好多天才回家。回家就跟弟弟说要离婚,她把妈妈推倒气晕一事只字不提,弟弟也没有半句怨言。在家呆了一个晚上,几句话不合意就把弟弟赶到楼下睡沙发。第二天收拾一箱子衣服出门了,出门时一言不发。妈妈还以为她跟往常一样,赌气回娘家了,过几天会回来。没想到这次是一去不复返,每次电话回来,只找孩子。
年前回过一次,是专为离婚回的。弟弟不同意,也没主意。把爸妈推到前面挡着,妈妈苦口婆心,得来她一句话:这婚非离不可,谁说也没用。
妈妈还说,那次回家,有人看见是一个男人开车送她回的,车子停在离村口较远的卫生院门口。
可弟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她面前唯唯诺诺战战兢兢。
村里有人问妈妈,媳妇在城里做什么,比以前光鲜多了,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珠光宝气的,工资一定很高。
妈妈的脸烧得难受,不敢面对人家,只能匆匆躲回屋里,暗自垂泪。
“她要离婚就离呗,这样的一个人,还把她当宝不成?”柳云夕气愤地说。
“她怎么不行,总还是孩子的妈,孩子那么小,没妈怎么行?”妈妈叹着气,“再说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要离了,这辈子就打光棍了,以后的日子只会更艰难。他要稍微有点骨气,懂得生活,踏实肯干,这婚离了,还有机会找到合适的。可你弟弟他就不是块硬材料。怕吃苦,图享受。什么事都没主张,好不容易搭建起的一个家,说拆就拆了,哪年哪月才能再建起一个家啊。”
柳云夕知道,爸妈苦苦坚持不想让弟弟离婚,除了心疼孙儿。更多的是心疼儿子。弟弟是爸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怎么不中用也还是他们的心头肉,不能看着他孤苦沉沦,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闲言碎语中。
现在乔以安就在身边。目睹着她家的诸多不堪,让她越发对自己与他的前景忧惶不安。
“明天你先回温州吧,我到开学报到那天回去。”她说。
乔以安当然明白她的心思,他很想帮她分担。帮她解决,但是他不知该从何着手。如何才能帮到她。
“云夕,你弟媳为什么要离婚,你知道原因吗?”他问。
“还不是弟弟不成器,满足不了她的各种需求。”
“你以为在他们的婚姻危机中。谁的责任更大?”乔以安又问。
柳云夕认真地思考了一会,说:“弟弟,他毕竟是个男人。应该是家庭的顶梁柱。可他一年到头忙忙碌碌就看不见一分钱,爸妈帮他带孩子。也看不见他一分钱。能力不足没关系,只要踏实肯干,凭他的手艺,还是能赚到钱。但是他有点钱就想着去赌博,赢了想赢更多,输了想赶本。结果每年到这时候都是两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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