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的心脏下意识的收紧,她相信那句话出自万泽之口,他当初表白自己时,也是这样的路数。用在自己身上时,自己觉得他很酷很可爱,可现在她只觉得很可笑,貌似这场谈话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隋缘有工作要忙,临走前,欲言又止的说道:“他那方面特别旺盛,你,你刚动了手术,千万别跟他胡来,免得伤了身体。”
贝贝只觉得体内万马奔腾,整个人有些压不住,快炸开的感觉。
这隋缘什么意思?明着让自己安心,不打搅自己和万泽的生活,可最后旁敲侧击的这句话算什么?算是明晃晃的挑衅吗?她怎么知道万泽那方面旺盛,还不是天长日久“实战”出来的?
她手抚额头,兀自生闷气。
万泽有前女友,而且是关系特别密切的前女友。他们之间经历过的事情,是自己和万泽所不曾经历过的。
她嫉妒,她发狂,她想把这家医院给砸了。
气咻咻的回到病房,却发现丁林不知何时到了,正在忙活着整理屋子,见贝贝回来,朝她笑:“沈姨说你出去看花了,所以我想帮你整理整理病房。”
原本空落的病房,现在几乎被花填满了。桌子,窗台,地上,几乎到处摆满了鲜花,病房里花香四溢,生机勃勃。闻着满室的花香,贝贝和缓了呼吸,心态慢慢静下来。
“又让你费心了。”
“别这么说,能为你做点儿什么,是我的荣幸。”丁林搓搓双手,“我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永远不要有烦恼,但凡是需要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贝贝坐到唯一没有花的地方——床上。
“你从客观的角度来说,万泽胜任这个董事长的职务吗?”贝贝问出了心底的疑虑。
丁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兴奋,他闭了闭眼睛,脸上显现出一副特别诚恳的表情:“客观的说吧,让一个穷人搞管理,容易滋生他对钱的渴望,就好比一个从未吃过菜的人,给他尝了菜的口味,他又会产生对肉的渴望,给他吃了肉,他接着产生了吃海鲜的*。永无止境的*,会让他迷失了自己,失却了原本的初心。我觉得万泽就是如此,他之前虽然小有成就,但他所谓的成就与沈氏集团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归根结底,你对他,持否定态度了?”
“也不是,”丁林很谨慎的回答,“我对万泽没有任何个人成见,只是就事论事。忽然给他这么大的担子,我觉得他会有相当大的压力,你得学着去替他分担一些,毕竟他现在是你的家人,你要设身处地的为他想。人不能一口吃成胖子,得慢慢的来。”
丁林说得挺有道理,贝贝真心觉得父亲欠考虑了,光绑架一个男人给自己有什么用?也得评估一下他的综合能力吧?贝贝知道万泽聪明,可聪明归聪明,却不能表明他是否有管理一个大集团的能力。
父亲时日不多的时候做的选择,有所偏听偏颇也是可以理解的。
贝贝内心挺矛盾。
似乎是看出了贝贝的为难之处,丁林随手拿了一支玫瑰花递到贝贝跟前,“别皱眉了,闻闻花香,你天生就是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公主,不应该有任何的烦扰。把为难与不快丢给我,我替你扛。”
世界上最美丽的公主?贝贝被这个娇情的称呼给雷到了,她微微的笑了,“别瞎扯了。”接过玫瑰花,贝贝真的放在鼻端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甜泌入鼻间。
“什么麻烦都会替我扛?”贝贝抬头,很正色的问,“比方帮忙管理集团业务?”
丁林眼底的兴奋一闪而过,他装模作样的思忖了下,态度很是诚恳认真的回答,“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不管多难,我都会答应。”
☆、第22章
打吊瓶的间隙,沈姨接到了万泽的电话,说是要去美国出差,拜托她照顾贝贝。
沈姨如实转告,贝贝闷闷的“嗯”了声。他去出差也好,正好自己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一些问题。
贝贝不想来回折腾,余下来的几天便乖乖的待在医院,白天沈姨照顾,晚上她一个人待着。其间,一些朋友都赶到医院看她,她觉得不胜其烦。
好容易熬到出院,贝贝总算是得到了解放。
一回到家,贝贝就放了沈姨的假,让她回去好好休息。沈姨不太想走,怕贝贝不好好吃饭。得到贝贝的再三保证,这才收拾收拾东西走了。
贝贝小心的擦了澡,就开始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今晚万泽就该出差回来了。他给沈姨打过电话,今天是返程的日子。
沈姨临走时熬了一锅粥,贝贝中午喝粥,晚上也喝粥,医生嘱咐了最近几天吃食要注意,贝贝再难受也得忍忍。
十点多钟,万泽拖着行李箱开门进来了。
看到贝贝并不意外,只随口问了句:“回来了?”
“嗯,”贝贝眼睛看着电视,有些心不在焉。
她特意换了件粉色吊带裙,裙子是低胸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下摆也短,坐在沙发上,堪堪遮过屁股,稍稍一动便会走光。
万泽只扫了她一眼,目光便略过她,径直去了自己的卧室。
不多会儿,他拿着睡衣去了一楼的洗手间。
洗浴完,他穿着短袖上衣和宽松的大短裤,走到客厅,终于是问了句比较人性化的问题,“你吃饭了吗?”
贝贝点点头,眼睛没离开电视,“喝了碗粥。”
万泽在客厅中间稍站了会儿,便想返身回房,贝贝的眼睛终于是动了动,从电视上移开,转到万泽的身上,喊住他,“万泽。”
万泽顿住脚步,回头看她,“有事?”
贝贝有点儿紧张,手里下意识的摩挲着遥控器,踟躇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们是夫妻。”
万泽面无表情的纠正她,“是形式上的夫妻。”
“我们的夫妻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贝贝忽然站起来,瞪着万泽,提高音调,挺突兀的来了句,“我要求你履行夫妻义务。”
说完这句,贝贝脸色羞红的垂眸,心情忐忑的等待万泽的反应。
万泽半天没吱声,他的表情那是相当的精采。
先是红了,后是黑了。
黑得象锅底一样。
“你是不是离了男人不行,你是不是最喜欢的就是男人的身体?”万泽冷嗖嗖的发问。
贝贝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合法合理的要求触动了万泽哪根神经,忽然如此讽刺挖苦自己。
女孩子终究是脸皮薄,能厚着脸皮提出要求已经是不易,难不成还得直白的说,我就喜欢你的身体?
贝贝闷头坐着,当鸵鸟。
万泽觉得自己拳头打在棉花里,没得到丝毫的反击。
他挺自嘲的笑笑,低头挺无语的看了看地板,又抬起头来,盯着快低到沙发里的头顶,很冷冽的说出了自己的建议:“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们不睡,相安无事过这三年,二是我们睡一晚,自此陌路,你找新的经理人来管理公司,我离开,三年后我们正式办手续。”
他的语声很平稳,不带任何感□□彩,贝贝只觉得冷意刺骨,直入心底。
这个男人真是狠到家了。
六年前,能盯着自己在寒风下苦站一夜毫无所动,现今更是变本加厉。仗着自己爱他,他就随意的讽刺挖苦自己。
都说爱情也是有礼仪的,比方说分手,也有分手的礼仪。可万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流氓作派,最可气的是,明明他是流氓,却一副被侵犯了的受害人模样。
贝贝羞恼,气愤,伤心,热血一股脑的冲上来,她霍的站起来,不管不顾的走到万泽跟前,闭了闭眼睛,睁开,盯着他,问:“就这么讨厌我?”
万泽呼吸沉沉的盯着她,不说话。
这算是默认?贝贝压抑了六年的委屈忽然爆发了。她咬了咬下唇,用手指着万泽,狠声的喊,“万泽,你混蛋。”
她用手抚了抚额头,转身去了厨房,一会儿回来,手里多了瓶打开的红酒和一只高脚杯。
她坐到沙发上,倒了一杯红酒,象喝水一样几口喝光,接连喝了三杯,停下。
许是酒壮人胆,许是委屈太盛,她瞪着许久没动,一直站在客厅中央的万泽,抿了抿嘴唇,斥他:“你太坏了,实在是太坏了,我不会再爱你了,”她使劲的摇头,“再爱你,我就不是人了。”
万泽表情复杂的看她。
贝贝拿起酒瓶,往空杯子里倒酒,倒了一点儿,发现酒瓶空了,晃晃酒瓶,呵呵笑了,“这么快就喝完了一瓶红酒。”
将酒瓶和杯子放在一起,她用手指了指,“这瓶底的酒不能喝,爸爸说他可以喝,但不让我喝,不知道为什么。”
她用手托腮,斜斜的睨着万泽,眼睛湿漉漉水润润的,“你放心,我不再爱你了,真的真的不再爱你了,爸爸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让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三年。我本来想为了爸爸努力一下,可今天我才发现,你是石头,捂不热的。”
她朝万泽摆摆手,“我都不选,你收拾收拾东西,离开吧。我会马上找人接手你的工作,从明天起,大路朝天,我们各走一边。当然,我不会放弃沈氏集团,既然爸爸说了婚姻维持三年,那就三年后再见吧,到时彼此彻底放手,还对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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