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骂我的时候我几乎都不会回嘴,可这一次当她和表哥一样骂出婊子两个字时,我一下打断了她:“大姨,我要真是婊子,你是什么?”
电话那头原本骂骂咧咧的大姨突然沉默了几秒,随后说:“什么是什么?”
“你是我的亲戚。”我顿了顿:“别人骂得再难听其实不需要太在乎,可亲近的人骂我是婊子,合适吗?”起初,我耐着性子和她说。
可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自己把自己的素质血淋漓地甩出来让大家观赏还洋洋自得。
大姨在电话那头说:“唐颖,你赶紧把诉讼给撤了,要不然你一个表妹要把表哥送里去,好听?大姨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把诉讼撤了咱们该怎么处还怎么处。”
我喉头哽起一把火,其实大姨和我家的关系以前也还不错,激化矛盾的原因在很多年前就埋下了隐患,那时候我妈想开个饺子店,钱不够就问他们借了五千,可做生意真的不容易,我妈是乡下人没多大文化,虽是小本生意但因为卫生问题的小细节总是太粗心大意没开几个月饺子店就支持不下去了。
大姨家那时候正好要买房子,就问我妈要那个五千块,我妈刚交完我的学费没多久,兜里只剩下一千多了,但大姨那房很多人要,要是凑不够钱就会给别人。然后大姨就不愿意了,直接上我家甩脸子,还说不管是偷还是去抢也把钱给还上。
当时我还小,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和能力,只能看着干着急。我爸背着我和我妈晚上去给人当代驾,那时候他还没退休白天得上班,日日夜夜下来就落出毛病,说起来我爸这糖尿病和我大姨还有点牵连。
现在她还是没变,我爸妈不在了就欺压我。
“不可能。”我决绝地丢给她一句。
“唐颖,做人可不能这么做!这种事说出去好听不好听。要是到了法庭,你说你表哥要那个你,你自己也丢人吧。”大姨的声音开始哆嗦起来。
“我不怕丢人。”我说。
“把电话拿来。”我听见了表哥的声音:“小颖儿,我身边的小兄弟叫叫齐几辆出租车都装不满,你要是真不撤诉,到时候断了手断了脚可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他妈想想清楚再回答我。”
“不需要想。表哥,监狱会给你好好上一课,让你知道也许你认为的兄弟根本就是不是兄弟,不信你就试试,我和你打这个赌。”上回的事情就看出来了,许牧深一掏出资格证根本就没人再动,这种朋友在表哥那个圈子里面太多了。
这会可不是赶着去挣钱找乐子,难不成还有赶着往监狱里自投罗网的。
电话那头的表哥气结:“唐颖,你动真格的?”
我没有再理,直接挂了电话,可终究心里还有觉得有点可悲。
“唐颖,亲戚会有很多,你要分清楚哪些是善类,哪些很恶劣,不要舍不得,有舍才有得。”江辞云的声音从我身后冒出来。
我猛一转身,看见他已经换了睡衣,很休闲的款式,依然隐不退他的逼人的英气。
“你醒了?什么时候站这的?都没声音。”我皱着眉头,把手机揣兜里。
江辞云拖着拖鞋懒散地向我走来,他站在我面前,双手放在我肩膀上,缓缓地说:“是你情绪太投入,没发觉一个优质地男人在你身后听你讲电话。”
“你连回答问题都要把自己狠狠夸一顿才行?”方才还阴闷的心情一下转好了许多,我看着他英俊又欠揍的脸,嘴角不自觉地上挑。
“老子头好痛。”他揉了揉太阳穴走到饭桌前,看着我煮得菜笑了笑:“怎么又是草,能来点荤腥吗?”
我坐在他身边,鼓了下腮帮:“你家里什么都没有。要荤腥我只能割掉手指头给你抄了。”
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笑成了痞子:“我吃草。”
我把菜热了热,给他拿了双筷子说:“两千万什么时候给我?”
江辞云才往嘴里吃了一口包菜就差点噎住,他低低笑两声:“一口包菜两千万?谁说你不会做生意的?”
我看他一眼,淡淡地说:“嫁了个吸血鬼,当然近墨者黑。”
“等你大姨妈好了再给你。”江辞云斜睨我一眼,又夹了一筷子菜。
“江辞云!你!”我差点气结,这吃着饭呢,他也不知道忌讳,再说我又不是卖身,什么叫大姨妈好了给我。
他在我要开口的一刹那突然把兰豆塞我嘴里:“来,吃草。吃完就给,急什么。”
我身体突然僵住,他的筷子在我嘴边,一半的荷兰豆已经放在我舌头上,明明是很家常的动作,可给我的感觉好特别。我甚至觉得他已经不是为了替我解围所以和我领证的男人,而是我真正的老公。
“你也知道草不好吃?下次别煮了。”我欲图抽回手,我一下咬住筷子,把菜叼了过去。
我一边嚼着一边说:“好吃的很。”
江辞云似笑非笑,假以骂了句:“滚。”
灯光柔和,夜色正好,我们谁都没有再提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些歇斯底里。
然而,就在这个充满甜蜜和宠溺的夜晚,一件让我彻底爆发的事情悄然靠近。
☆、088 我终将站上巅峰
我把碗筷收进厨房,刚打开水龙头,手还没接触到凉水就被江辞云捻着手腕甩开。
他把我挤到一边,瞟了我一眼:“我洗,这段时间就不要做饭了。”
我依在水池边看着他眯着眼专心洗碗的样子,就像在欣赏著名画家伦勃朗的那副浪子回家,这比喻在艺术含义上是不恰当的,但给我的冲击却很类似。
江辞云洗完碗丢给我一张银行卡,和我说头还是痛要早点去睡。我毫无困意,又怕待在卧室吵醒他就窝在客厅拿手机看视频。大概到了凌晨十二点半,我的手机又一次响了,沈茵的新号让正值精彩的视频画面戛然而止。
我忙接下电话:“沈茵。”
电话那头传来沈茵隐忍的哭腔:“小颖,你能来我这一趟吗?”
沈茵真的很少哭,可一旦哭了,绝不会是什么小事。我火燎腚儿地一下窜起身坐好:“能,把地址给我。”
我没细问她原因,只知道她需要我,我就应该出现。
沈茵哽咽着:“别让严靳知道,连江辞云也别说,他们可是朋友。”
她的顾虑我完全可以体会,一个想要隐藏秘密的人最恨的就是信任的人说出了她的秘密,到那时不管是不是有心,伤害都已经一样了。
我微微一怔,结巴着说:“好,好的。”
沈茵给了我地址,不是像丽江大理这样名字响当当的都市,而是个我从没听过的小镇子。
到机场门口,我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天黑得要命。我看了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电话预定的那一般才起飞。江辞云在家睡的熟,我又一时半会想不到要怎么和他说,所以连纸条都没留,我怕吵醒他他会直接冲到机场,于是就给许牧深发了条短信,让他明儿和江辞云说一声我去了云南有事。
短信发出去不久,没想到电话就进来了,是许牧深打的。
他问我怎么回事,我没说原因,就说有很重要的事。许牧深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丢给我一句:“你现在上飞机没?你表哥的案子还有点事要告诉你。”
我问他什么事,许牧深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思考了下,说:“那行,但能不能别给江辞云打电话,这会他睡得沉。”
电话那头的许牧深顿了几秒答应下来:“好。”
离航班起飞还有一个小时,许牧深是在我登机前三十五分钟到的。
我先看见了他,隔着几米的距离,我喊了声他的名字。
他大步向我走来,看见我竟然什么行李都没带就问:“走这么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许牧深的身上总归还是有着律师会有的理智和观察力,我尴尬地绕绕头发,没回答,话锋一转问道:“不是说有事情要和我说吗?表哥的案子怎么了?”
许牧深轻咳一声:“你表哥的案子从提交诉讼到法院正式受理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我比较空。”
“你骗我!”我惊觉自己被耍了一把。
“你半夜出去肯定是什么急事,过来看看你需不需要我帮忙。我明白有些话你可能不方便和辞云说,但可以和朋友说。”许牧深说得很平稳,他抬手看表,也没管我同意不同意抽走我手里的机票看了一眼,随后丢给我一句:“还来得及,我去补票。”
我有点懵,眼睁睁看着他小跑着离开我的视线。
我随便找个了位置坐,大概十分钟后许牧深回来,气息还有点不稳,他喘着气说:“补好了。”
他在我身边的位置坐下,我偏头看着他,多少有点警觉地问:“我们好像……认识没几天。”
我说得其实挺含蓄的,可他轻易读懂了我的潜在语言。
“不管认识几天,我们至少是朋友,更别说你还是辞云身边的人,我关心你很合乎情理,不是吗?”律师说话的逻辑比正常人更清晰。
他的话让我根本无从反驳,反倒再追问下去显得我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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