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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 (苏贞又)


  江辞云看着女儿,眼睛都没抬一下:“对他来说,我以前也是这么狂妄的人。”
  不以有行,亦不以无行。
  这是人性最原始也是最复杂下造成的产物,不能做一点点恶,因为报应早点迟点都会来。
  “你那时候只是个孩子好吗?”对待一个孩子以前做的事,不应该这么残酷的。
  江辞云笑了:“颖颖,我和他立场不同。他没有理由为我那时候的幼稚和错误买单。你给我找借口是因为你爱我,但别人凭什么给我找借口。”
  “我能帮你什么?”
  “更用力的爱我。”江辞云用此刻略带冰凉的嘴唇亲吻我,亲吻女儿。
  他感受到我依然很烫的额头时,皱起了眉:“孩子给我,你躺一会。”
  我从江辞云的眼里看见了他的成长,现在的他和最初我认识他的时候原来已经不同了。他作为父亲的厚重感和勃发的爱真的能从他的眼神和行为中审判出来。
  我没法在这种情况下睡着,吃了药,稍微靠一会,房间门被敲响,江辞云让医生进来,他们交流着,我静静听。
  医生的意思是许牧深没什么大事,昏过去的原因最主要是流血太多,打了补血针,这会吊着有助于造血干细胞活跃的盐水,一会就能醒来。
  我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时,同时也产生了剧烈的恐惧。我不敢想象许牧深醒来会是什么情形,要是他坚持为自己博公道,江辞云会怎么做?真的不管爸妈的期望把商临给推出去?
  我想,江辞云不会的。他内心深处一定渴望着亲情。我厌恶商临,同时不由又有些感谢这个人,要不是商临的出现,我不会知道那么多我曾经不知道的事,也不会发现我以为的江辞云并不全然是江辞云。
  许牧深醒来的时候我已经退烧了,我和江辞云都在他床边,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就看见了。
  “他醒了,江辞云!”
  江辞云原本站在窗口,听见我叫唤就阔步走过来,两个男人目光交汇,谁也没有先说一句话。
  许牧深偏开头去,看着我问:“唐颖,我怎么在这?”
  我看了眼江辞云,然后回答道:“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是辞云叫了医生给你治。”
  我只能挑好的说。
  “他找人绑我,又找人治我?想表达什么?”许牧深躺在床上,说话还带了点寡情的笑意。
  我脸僵了下。
  许牧深竟然这么说,估计又是商临说的,他真是够了。可这事情真解释不清楚了,因为商临这家伙还在楼下看电视!
  “辞云,你和他说吧。”我站起来就往门外走,蹭蹭跑到楼下。商临悠闲得不得了,他躺在沙发上,一手垫在脖子后面看电视,我一把从他手里夺走遥控器,按掉开关后猛地砸在他肚子上。
  可能是因为疼,商临皱了眉头。

☆、153 纵我们一生猖狂

  他曲膝坐起来,阴柔地勾唇说:“严靳,许牧深,秦风,沈老板,所有人,所有他有的我都不允许。我把你放在最后一个,好吗弟妹?”
  我愤怒地瞪着这个男人,自从他的出现,这间屋子就变得阴森了起来。
  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一个响亮地耳朵打到了他脸上,商临陡然就愣住了,慢慢地抬眼看着我,慢慢吐出句:“不痛。我早就被打习惯了。”
  “你!”对商临,我竟这么无力。
  我强行压下对他的不满,忽然想到一碗粘稠的面条他都能吃的满足时,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痛快点。像个男人一样干点男人该干的事。你这种做法,太不入流。”
  商临淡笑:“相信我,江辞云很快就会反击。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我想,试图和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去理论,可能连我都会渐渐变成神经病,我摆摆手说:“行。你厉害。我不和你这种人废话!”
  商临在我背后说:“谁都觉得是我错。我活该吃那么多苦,活该被讨厌,真这么活该?”
  我的心跃动了两秒,没再理他,再度进入卧室的时候空气都如是凝固了。
  江辞云站在窗口,许牧深坐在床上,谁也不搭理谁。
  我对江辞云说:“我想和他单独说说话。”
  江辞云看了我很久,点头,他抱着女儿出去,临走时才帮我带上了门。
  我把事情的经过用最简单的语言顺给他听,许牧深清淡地笑了笑:“唐颖,我想你误会了。我真正在乎的其实不是先后次序,辞云这个人我很了解,他身上缺点不少,优点也不少。事情挑得越明白,我们三个人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相处?不可能的。窗户纸已经破了。今天我刚出门准备去律所就被人截住,具体过程我不太想提,你说的话我相信,但我是律师,不可能对这件事情忍气吞声,明白吗?”
  “可你证据不足。”我低下头,轻声说。
  “你愿意当我的人证吗?”
  许牧深的一句话,突然就困住了我。
  我很想站出来为他作证,可眼下我却并不能轻易答应。
  我话锋一转:“他们打你了?打得很重吗?”
  “不重。”他说:“唐颖,我知道答案了。没关系,我不怪你。”
  之后起码有四五分钟的时间,我们谁都没说话。
  最终打破这份沉默的人是许牧深,他说:“看着辞云,别让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把他逼到极限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我清楚,但现在的他我觉得不可能。
  “他变了,不是以前一无所有的小流氓了,他会克制的。”我说。
  许牧深摇头:“每个人的克制都有底线,过了线,很容易失去理智。”
  这句话像在说他自己,又像在说江辞云,我分辨不出来。
  “意思是……”我皱了下眉头:“牧深,你觉得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
  相比之下,我更在意这个?比如,他会疯到弄出人命吗?
  许牧深沉默了一会:“狗急了还会跳墙,别说是辞云这种人。”
  “该不会……”我不敢说下去了,许牧深的话多少提醒了我,商临挑这个时间出现,可能不是真的要让江辞云一无所有,他在激发他,激发出江辞云骨子里最初的报复心和阴柔气。要真是这样,可能到最后,毁掉江辞云的不是商临,是他自己。
  我嗖得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说:“牧深,算我求你,这种时候不要和江辞云置气,他嘴上不说,要是你也离开他了,对他来说绝对是打击。”
  许牧深忽然拉住我的手腕,妥协般对我说:“我答应就是了。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我心惊了几秒:“什,什么事啊?”
  “开车送我回去,我现在不想躺在你们的床上。”许牧深是笑着说的,可听着很刺耳。
  在感情里,许牧深对我的感情虽然让我觉得莫名,可我却无法否定它的存在,许牧深就是一个这样美好的男人,克制自己,成全着我和江辞云,从开始到现在,他只是帮助我,引导我,常常还会因为担心我难过而拉近我和江辞云的距离,他从没伤害过我,爱的很单纯,甚至是傻。
  而我这会却必须恶心地让他不要和江辞云闹矛盾,对他而言是挺残酷的事,可我真的无从选择。
  “好,我送你。”我说。
  许牧深没伤筋动骨,血管瘤意外破了才把画面弄得吓人。我扶着他下楼,商临也在,他似乎有点意外的眯起了眼睛,没想到许牧深竟然不上当吧。
  “辞云,我送他回去。”我说。
  “我送吧。”江辞云说。
  “你要和女儿这变态待一块?还是我送。”我丢出来一句。
  “开车注意安全。”
  商临对我说:“回来的时候能买点牛肉吗?我想吃。”
  我愤恨地白他一眼,不想搭理。
  车子四平八稳地开在路上,许牧深一直翻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过了很久,许牧深突然说:“查到了,八年前的重大拐卖案能破获,是个化名叫乌鸦的人协助警方捣毁的。上面有一段关于这个人的文字采访,警方问他为什么帮这么大忙,他只说了两个字,公道。”
  我的车速忽的慢下来:“公道?商临这人也知道公道怎么写?”
  许牧深淡淡地说:“他也许真的很痛恨辞云。历史资料上还写了他不仅协助警方捣毁了很多拐卖窝点,还救了很多孩子。”
  我一听,车速又陡然慢下了几分。
  眼睛看见的,总可能不是真的。第一印章糟糕的人,也许又不是真的坏到头顶。偏生人们又总喜欢以自我的标准去评价别人。
  我没有说话,开始反省,突然很想去剖析这两兄弟复杂的心理面。究竟是什么让两个亲兄弟演变到这么恶劣的对立地步。打在绳子中间的死结,真的无法解开了吗?
  我送许牧深回他住的地方,以前他还住酒店,离律所比较近的房子是什么时候买的我倒是不太清楚。
  复式楼,拢共两层,许牧深说建筑面积两百八十平,够住了。
  屋里一尘不染,地板都很锃亮。
  他让我随便坐,我不好意思送他回来就离开,只能硬着头皮在沙发上坐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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