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兰竹的眼睛就不自觉的热了起来,然后她悄悄的伸出手去,帮李妃护着茉莉。好在外面展昭将马车赶得平稳,虽然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却并没有太大了颠簸。
赶了一天的路程,队伍终于在入夜之前进入了开封城内,黄昏的余光不时的顺着车帘照进车内,兰竹在马车里伸了个懒腰,坐了六七个小时的马车,骨头都快散架了,她瞄了瞄如老僧入定般的李妃,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这来的路上,她可是问了几次让她帮忙扶着茉莉,可这李妃硬是不肯。
伸了懒腰之后,兰竹又无声的打了个哈欠,不过这哈欠刚打到一般,就听到外面一个清脆的声音不停的喊着“让一让!让一让!”,还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惊得马车一阵晃动,正打着哈欠的兰竹一个身形不稳,便向对面的空位扑去,同时也为没坐稳的李妃当了个垫背,然而更惊悚的一幕粗现了!
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利箭穿过她身后的车帘,斜斜的钉在马车之中。展昭勒住受惊的马,便听到马车里的传来咚的一声,他立即掀了帘子问道:“兰兰你没事吧!”
听到展昭关切的声音,兰竹立即挠了挠她的头发,在马车里坐正了身子道:“没事!没事!就是没坐稳,歪了……”兰竹盯着马车对面的箭,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东西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似乎还是从她脑后的车帘进来的?!
展昭见马车里的人无碍,他看了那只淬了毒的箭眉心一凝,便立即放下车帘飞身去追那个放毒箭的人。
有人自城门外疯闯进来,就连所骑的公孙策匹温顺的马儿也被惊到了,白玉堂见展昭拽着拉着马车的马,他便一个旋身飞到公孙策的马下,一个千斤坠顶便拉住了扬踢而立的马。
收服了受惊的马之后,白玉堂便眯眼看向那个蒙头乱闯的算命小子,他几个踢纵便飞身赶在那小子前面,看着那小子急急忙忙的样子,他正要伸手去抓,却不料那小子竟然先一步抓住他的胳膊慌忙问道:“请问你知不知道开封府怎么走!啊!”
白玉堂被人抓住,他眉毛一皱正待发难,抬眼却看到那算命的小子没有喉结,耳垂上还有长死的耳洞,原来这算命的还是个姑娘!
张怡芬问了一阵见眼前的白衣公子不说话,她立即皱了眉唉了一声便跺脚向白衣公子身后跑去,后面有人追杀她,她还是逃命的要紧!
白玉堂见身前问路的算命的不等他说话就跑了,他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可一个姑娘家他又不好与之计较,他正要转身回去,却看到展昭正追着一个人向他这方跑来,心中怒气未消的他便立即挡在了那个男子前面。
罗正邦受了师兄的调遣,自祥福县一路追杀而来,此时遇到个拦路虎,他抬手便是一弩射向挡在他面前的人。白玉堂不屑的看着对方射来的利箭,说道机关暗器爷爷他可是这方面的祖宗!
白玉堂看了一眼放了弩箭便径直向他冲来的人,手中飞蝗石一掷,一枚打落了射向他的利箭,一枚打在了那人的膝盖上。
罗正邦膝盖中了一石,他身形一晃,便被身后的人追了上来,他正要拔刀相迎,却不料被身后的人一脚将他刚拔.出的刀踢了回去,他的胸膛也被踢了一脚。罗正邦捂着胸口倒退数步,看着对方的武功都比他高,他便将竹蜻蜓甩了出去,然后飞身逃离。
白玉堂刚与展昭站在一处,他还没过把瘾呢,便看到一只飞旋的竹蜻蜓朝他们袭来,竹蜻蜓可是江湖上十大暗器之一,白玉堂也不敢托大,便飞身躲开。
两人刚躲过暗器,放暗器的那个人便不见了,白玉堂看着钉在石柱上不停的冒着白烟的竹蜻蜓道:“展昭,刚刚那个算命的姑娘要去开封府,这个人看来是来杀她的。”
展昭听了白玉堂的话,他眉眼一抬道:“白兄,这里就请你费心看护,展昭先去看看那位姑娘!”展昭话未说完,人已不见。
白玉堂对着早已没了人影的空地摇了摇头,然后自怀中掏出一个手帕,将石柱上的竹蜻蜓拔下来包裹起来,谁知那竹蜻蜓上的毒液甚是厉害,竟然将他的天蚕银丝手帕烧出了一个洞!
那算命的姑娘似乎也会些武功,他们与追杀她的人打斗的时候,她已经跑出很远,展昭顺着那姑娘走过的路一路找来,竟然在开封府门外又看到了那名追杀她的杀手,彼时他已经搭好了箭弩向那位姑娘射去。
看到如此惊险的一幕,展昭手腕机括轻响,袖箭激射而出,射向那位姑娘的利箭被袖箭打偏,便擦着她的胳膊偏飞出去。而就在展昭射出袖箭的同时,一定银子突然打在杀手的箭弩之上。
显然掷银子的人晚了一步,展昭向掷银子的人看去,却见翠岭庄的绣红姑娘见到他看她便自屋顶一跃,隐去了身形。而那名杀手在看到事情落败之后,便朝相反的方向逃去。
展昭看着那位算命的姑娘平安入府,杀手也已走远,他便转身回去迎接李妃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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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操碎了心的白玉堂
白玉堂将竹蜻蜓小心的包起便往回赶去,转过一条街他就看到他六妹正站在马车下引颈遥望,于是他加快的脚程回到马车前。白玉堂白了一眼完全将他忽视的六妹道:“不用看了,他去就那算命的姑娘了,估计这会儿已经护送着他回开封府了。”
“哦,”兰竹听了白玉堂的话,她脸色变了变才不高不低的应了一声,她又看了一眼远远的街道,才回头对白玉堂道:“他走了,这马车怎么办?”
“他走了还有五哥啊!”白玉堂听兰竹那没了展昭就什么都办不了的口气,他当即不悦的道:“五哥赶马车的技术可不比那只展昭差!”嘶!他还真没赶过马车,不过白玉堂看着他六妹的样子,他又转念在兰竹身旁低语道:“六妹,咱趁如今还未订亲,将展昭甩了吧!你看看他,上一刻还在你身边,转眼间就为了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姑娘,他就不知所踪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你五位哥哥为你找一门好亲事怎么样!”
兰竹听了白玉堂的劝解,她眼睛一转往白玉堂身边凑了凑道:“他何止这一点不能嫁啊!第一他长得这么帅,走路都不知道有多少桃花从天而降,时不时英雄救美,花花草草的都想着对他以身相许;第二这么多人喜欢他,谁要嫁给他,那喜欢他的人不都把她看成眼中钉肉中刺了吗!那她还不得每天都应付着各种阴谋诡计陷害上位;第三咱们也知道展昭的为人,他自然不会做出抛妻弃子,他也不会有妾,宠妾灭妻的事情自然就没有了,可就算这样嫁给他的人还是有敌人的!先不说为了办案成日里在外奔波吧,就说包大人!就他对包大人和外面孤苦受难的百姓的关心,那也是他妻子的情敌啊!还有第四,他为了办案,成日里在外奔波,浪迹天涯,九死一生,动不动就受伤昏迷,万一真有个什么意外,你说谁家姑娘的心脏能承受的了?第五还有,他在外办案,那些个坏蛋还想着找他报仇,别人拿他没办法,说不定就拿他妻子开刀了,你说是吧!后面还说不定有什么第六、第七、第多少没考虑到的,五哥你只说的那一点简直不够啊!”
白玉堂一边听着兰竹的总结,一边不住的点头,他六妹说得实在太对了!这样一个男子,怎么能让一个女子托付终身!他简直谁也配不上,更别提他六妹了!现在白玉堂的心思已经不再是给展昭上上眼药了,而是坚决的不同意六妹嫁给他的,展昭太危险!为了他六妹的生命安全,为了他六妹后半辈子的幸福,必须得远离展昭!远离灾祸!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白玉堂扫了一眼他们身后的马车和在一旁等待的公孙策,他立即开口在兰竹身边小声的谋划着道:“六妹,咱们让公孙把马车牵回去,咱们……”
兰竹一口气说完,喘了个大气又道:“堂堂南侠,游走于江湖庙堂之间,执三尺青峰,扞一方青天,从从容容,坦坦荡荡,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让他成为我们广大女性朋友们的危害呢!所以为了天下的温柔美丽善良可爱的姑娘们,我只能尽快的将他收入囊中,以免他贻害了谁家姑娘!偶呵呵!简直做梦都要笑醒啊,嘿嘿嘿!!”
白玉堂听他六妹说完,他简直想立马哭晕给她看!“六妹啊!既然你都说了,嫁给展昭会变得那么惨,咱们还是踹了他吧!咱们现在就回陷空岛好么?!”
“诶~~”兰竹对白玉堂摇了摇手道:“我说的那都是别人家的姑娘,她们怎么可能跟你六妹我比呢!我可是新时代新女性!我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拿得起枪、扛得起炮的武林第一美人啊!那些小事对我来说简直不够看!他不是刚刚救了一个姑娘吗,走我们得赶快过去,要让那姑娘知道,展昭他已经是有主的人了,他已经对我以身相许了!”
兰竹眉飞色舞的和白玉堂说了一通,然后抬脚就往前走,在这大街上根本就骑不了马,驾不了车,他们干脆牵着马走得了。
白玉堂见兰竹抬腿就走,他连忙扯住她的衣袖道:“哎哎,不行!五哥可不能让你受恁些委屈!走咱们这就回陷空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