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扯着身上残留的衣物,露出一截雪白如藕的小臂,腿部不安分的折腾,裙摆都被提到了腰际。
她不傻,明白刚才那群人给她注射的是催情的药物。
咬住口腔的碎皮,指甲不断的撕拉大腿上的皮肤,一道道鲜红的刮痕赫然呈现在大腿上。
叶淮锦从机场直接回到了长住的一家酒店,飞机晚点,他的行程自然也推后了。
一进套房,他便隐隐的觉着气氛有些诡异,房间内燃放着熏香,只是气味淡雅,他一开始便也没在意。
加上长期使用,就没大怀疑。
可喝过水之后,异常便完全显现出来。
身体的剧烈反应浑然不受他的控制。
目光阴鸷的环视着周围,还好没女人,不然他非将人撕裂不可。
恼火的冲进了浴室,凉水自额头鬓角淅沥的流淌,一点点的将体内的燥热压下。
可,尽管压下了欲望,眼前却一阵阵的恍惚,水汽氤氲的浴室内,脑子中的画面全部变成昨晚宋烟筱娇羞的神态,硬生生的再次挑起欲火。
一拳砸在浴室的玻璃镜面上,短暂的疼痛让他的思维清醒了许多。
胡乱的系上浴袍,步伐不稳的推开浴室的门,却不想眼前的画面轰然在他脑子中炸开了。
是他家小姑娘脸色赤红、衣着不整的躺在他的床上。
三步并两步靠上去,可距离仅仅只有一米远的时候,他攥紧拳头停住脚。
这不是,这是幻像。
脑子中的筋拉成一条直线,太阳穴突突的疼。
闭着眼不住的呼吸,然而裸露在外的肌肤被温热的舌尖触碰,他的冷汗立马爬满了额头。
“叶淮锦……”宋烟筱完全没了意识,也不知面前的人是谁,凭借着本能喊着心中想念的名字,难受得抱住他,眼泪跟汗渍糊了一脸,缠在叶淮锦身上,不断的哀求,“你帮帮我,帮我……”
“烟……烟筱……”
叶淮锦残余的意思告诉他,这绝对是一场阴谋,不过定眼望去眼前蜷曲着身子,不断颤抖的女人的的确确是宋烟筱。
宋烟筱贴着叶淮锦的身体,凉意引诱着她,如同树的藤蔓不断的缠绕。
没有意识的她只知道索取就能得到缓解,紧闭着眼睛,声音都连不成句,喃喃:“叶淮锦,我是不是快死了,你不帮我是不是也不准备要我了,为什么就没个人好好的喜欢我一次。”
眼泪粘在叶淮锦的胸口,心疼、懊恼、恼怒集成一团在胸口膨胀,长臂一挥将人抱紧,咬着牙将人抱紧随手将被子扯在两人身上。
他试图安慰,可药性实在是强。
整夜,宋烟筱不知是怎么度过的,她只记得昏暗的房间内,灼热的喘息,低沉的吼叫。
心在抽疼,就算睁不开眼,泪水也不断的往下掉。
迷蒙中,她只知道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有个昂藏伟岸的人影不断的走远。
深夜,两人都疲惫不堪的睡过去,却浑然不知
清晨,宋烟筱醒来,浑身上下像车裂过似的。
被子下是不着一物的身体,下身的痛感无情的提醒她,昨晚遭受了什么。
真脏、宋烟筱你好脏。
脑子中无限循环着这几个字,头痛欲裂。
眼睛呆愣的盯着天花板,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吱嘎”的推门声将她从呆傻中拉回来,眼光无神的扭过头,熟悉到恶心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恨意破土而出。
随手撩起桌子上摆放的花瓶,朝着唐政彦的方向便砸。
迅速的躲过宋烟筱的袭击,唐政彦自若的扯了扯领带,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捏着下巴将准备好的合同文件摔在宋烟筱的脸上,“看看吧,宋家既然将你卖给我,那你就是我的所有物。”
浑身上下颤抖着,宋烟筱咬牙切齿,“唐政彦你无耻!”
套上外衣,唐政彦靠近宋烟筱,笑着道:“恰好苏倩子宫受损不能怀孕,那就勉为其难要了你。”
冰冷的扯着嘴角,拍了怕宋烟筱冰凉的脸,无情的掂了掂手中的监控录像,悠然的转过身。
“滚!”
双手抱着头,宋烟筱用力咬牙不允许自己发出哭声。
逃,她要赶紧逃离这个肮脏的地方。
忍住痛意寻找自己的衣服,看到的却是床下杂乱无章的女性内衣跟男人的领带缠绕在一起。
从宾馆出来,宋烟筱都忘了是怎么挪动脚步下的楼。
激烈的日光照射得她睁不开眼睛,像个行尸走肉般在街上走。
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她瘦弱的身影渺小到没人注意到。
“找死吗,神经病吧。”骤停的车主摇下车窗,张口便骂。
宋烟筱“呵呵”一笑,“找死你撞吗?”
“神经病。”
穿过十字路口,宋烟筱再也忍不住,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
她拼命的跑,不停的叫,唐政彦张牙舞爪的脸迟迟不肯从她的脑子中走开。
“滚开啊,滚开!”
瘫坐在路旁,宋烟筱用力的拉扯自己的头发,她为什么不肯快一点将自己给叶淮锦。
她的幸福才刚刚来,老天就要收走了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正待起身,微微扭头,一家品级较高的咖啡馆中,坐着一个最不应该出现的身影。
手指颤抖,狐疑的掏出手机,快速的找出跟叶淮锦最近的一条通话记录,上边明明白白的标识,中国、A市。
根本不是国外。
☆、第56章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留在叶淮锦身边
宋烟筱出神的站在远处,使劲的咬住唇瓣,下唇被咬得纹理都显现出来了。内腔刚愈合的碎口被挤压得痂都脱落了,小血珠再次从伤口处渗透出。
眼前这突兀的景像根刺一样扎在宋烟筱的心中。
手不断的用力,纤细的手掌攥成拳状,白骨森森的凸出。
她的世界轰然坍塌,一丝准备都不曾留给她。
自看到叶淮锦的那一刻起,她的眼前便浮现出一阵白光。
恐慌无措爬满了她的心头。
宋烟筱有些措手不及,紧攥的拳头中都是冷汗,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模样本就狼狈,如今更像是一个疯子。
使劲的摇头,不断的往后退。
骗子,大骗子。根本就不在开会!
遭遇失身,宋烟筱的神经已经非常敏感。如今清晰的看到本应在国外出差的男人,她的脑子已经停止了运转。
再加上叶淮锦此时对面坐着一个面若陀花、笑语嫣然的女孩。
而对她冷眼相对的叶柔含笑淡淡的与之交谈。
宋烟筱的心疼得都要裂开了,嫉妒、不堪折磨得她头疼欲裂。
质问!心里反复闪过这两个字眼。
宋烟筱的脚抬起了又放下,如今满身不堪痕迹的模样她怎么去见叶淮锦?
狠狠的擦了擦眼泪,不敢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扭过身子抬腿就跑。
川流不息的车辆从没间断,她瘦小的身影从车辆缝隙中穿行,无畏的模样像个勇猛的小兽。
叶淮锦突然觉得有道熟悉的身影从他的余光中一闪而过,只是定眼望过去却空无一人。右眼皮猛然突突的跳动,右手支起额角。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
低头看了眼腕表,面目清冷的伸出手招来服务员。
小侍立马前来招待。
叶柔似笑非笑的搅动着咖啡,皱眉启唇道:“跟我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了?”
叶淮锦从钱夹里掏出现金递给服务员后,视线落在叶柔身上。
眼神中依旧透露着探究,手指敲击着桌面。低沉着嗓音,说:“妈,我有没有告诉过您,您今天很不对劲吗?”
叶柔握住汤匙的手一顿,嘴角的笑意捎带了些僵硬。不过片刻之后恢复如常,“我对不对劲这先姑且搁置,先说说看怎么赔偿人家姑娘吧。”
闻言,坐在叶柔身旁的女孩悲怆欲绝,盈盈的眸子中弥漫着水花,墨黑的眸子中闪过羞赧,两手交握,低着头嘴角挂着又害羞又喜悦的笑意。
叶淮锦凉飕飕的视线如刀子一样扫过去,眸子中浮现出冷意。
“想赔偿是您的事儿,与我无关。”
叶柔看着儿子嘴角的冷笑,头皮隐约有些发麻。
可却不能就此退却,脸色微沉,将杯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使劲压着声音,“你将人家小姑娘压在床上欺负的时候,也觉得跟你无关?”
一旁的女孩格外配合叶柔,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淌下来,白净的脸上立马呈现出一道湿漉漉的水痕。
叶淮锦烦躁的用食指转动大拇指上的扳指,冷笑的瞪着女孩,“你确定昨晚是我?”
“是……是的……叶先生您……您不能耍无赖……”声音断断续续的,胆子小得很。
“呵”的一声笑出声,勾起半边唇角,点点头,笑道:“那好。”
在女孩脸上挂起喜悦的同时,接着道:“一会儿去医院化验体液。”
又嘲讽的凝视着叶柔。字字句句,清晰的说:“叶女士,帮人养儿子的活计我可不想揽在身上。如果您这么大公无私想要认领个孙子回来,那我也不是不能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