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胭,我和……我哥哥,总有四年没见过了,实在是太激动了一些……”
她说着,挽了方靖之的手臂,脸微微偏过去贴在他的肩膀:“原谅我们要先失陪了……”
方靖之也微微笑出来:“承仅,胭胭小姐,我和妹妹先去叙叙旧,改日我再请你们。”
他等不及再去别处,直接拿了卡递给服务生,就在这里开了房间。
方晴没有躲,也没有逃,他出现那一刻,她就知道再做什么都是枉然。
房间门,打开,关上,她直接被他按在了墙上。
未曾有任何准备的身子仿佛一瞬间被利刃劈成了两半,方晴忍不住的惨叫一声哭出来,却被他的手指扼住下颌转过脸,她的哭声被他的唇堵住,渐渐变成了含混的呜咽。
“贱人!”
他恨她入骨,忍不住的咬住她舌尖恶狠狠的质问:“这四年有没有男人睡过你,说!”
她痛的实在受不住,只能呜呜咽咽的摇头。
他说不出心中是喜还是恨,只是亲吻她的动作越发粗鲁孟浪,方晴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似被拆散了架,被他变着花样的糟践,蹂躏的毫无人形,她没有力气反抗,脑袋也晕晕沉沉的变的重起来,人的精神防线被摧毁,身体似乎也跟着垮了……
最后混沌的意识里,是他那一张要她想起来就浑身颤抖的脸,与她的脸颊贴在一起,他似在喊她的名字,一声一声,催命夺魂:“青青,青青。”
嗬,青青吗?方青青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永远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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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莞下班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儿子徐向阳正趴在院子里的桌子上乖乖的画画。
他今年三周岁,已经开始念幼稚园,平日里是薛莞的妈妈帮着接送,这几日薛莞妈妈回了老家,薛莞就拜托的邻居阿姨帮忙接送的徐向阳。
一年前,薛莞和丈夫离了婚,因为他的嗜赌成性和有家暴嫌疑,徐向阳理所当然的被判给了薛莞。
只是,离婚后徐瑞却还是时不时来***扰她们母子,经常喝的醉醺醺的在薛莞楼下大骂,骂她给他戴了绿帽子,骂她生了野种丢了徐瑞的脸丢了徐家祖宗的脸……
薛莞每每被气的抱着徐向阳大哭,却又无可奈何,那徐瑞根本就是个无赖,薛莞搬了几次家,这一次还未被徐瑞给找到这里,所以,母子两人暂时还算过的安稳。
薛莞匆匆忙忙给儿子做了饭,又哄着他吃完,拜托了阿姨帮忙照顾徐向阳后,她看看时间,已经快来不及,就咬咬牙搭了出租车,赶到了经理所说的酒店。
公司今晚宴请客户,部门经理亲自嘱咐了她晚上要过来陪客户吃饭。
薛莞其实也知道经理的意思,不过是看她有几分的姿色,想要她充当公关而已。
既然如此,那么难免就会被人吃豆腐,可如今薛莞要养儿子,爸爸又三天两头的住院,她身上担子实在太重,是禁不起再丢工作了。
明知这是火坑,却也不得不咬着牙跳下去。---题外话---唉,不知道说什么,可能真的还是我自己的原因吧。
☆、第092章 是他欠了阿莞的。
明知这是火坑,却也不得不咬着牙跳下去。
“小莞来了?赶紧进去吧,客户一会儿就到,待会儿你可要机灵点,好好陪客户喝几杯,签了合约,这个月奖金就够你半年工资了。”
部门经理一边叮嘱着,一边还不忘搂了搂薛莞的腰占了点便宜,薛莞心里实在恶心的不行,“经理,我不是公关部的,我的工作也不是陪客户,今天给您面子,我只陪客户喝酒,如果有其他过分的举止,我宁愿不要工作……”
薛莞说到最后,眼圈都红了,她是个美人儿,就算这些年被生活磋磨,却也只是添了一些憔悴的忧郁,更让男人心怜夥。
那经理就心疼的不行的样子,拍着她的肩温声说道:“看小莞你说的,他们真敢动手动脚的,我还不依呢……”
薛莞懒得再和他多说,直接就进了包厢。
酒过三巡,那长的獐头鼠目的男人就开始对薛莞动手动脚起来。薛莞忍了几次,实在忍不住,在那男人的手又一次从她腰上往下滑的时候,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朱总,请您自重!”
美人动怒,也是让人赏心悦目的,那朱总非但不生气,反而拍手笑道:“好,还是朵棘手的玫瑰花儿呢,带刺的美人儿,我喜欢!”
部门经理抹了抹脸上的冷汗,赔着笑道:“朱总您可别生气,我们小莞年纪轻,没经过事儿……”
“没经过事儿好,没经过事儿才干净,才好调.教嘛……”
朱总和部门经理挤眉弄眼的调笑起来,薛莞直气的脸色通红,泪珠儿在眼眶里直打转,丢工作就丢工作吧,难不成还真要陪这个猥琐男睡觉不成?
为了那几万块钱,她难道要自甘堕落?
薛莞干脆抓起了手包就向包厢外走,朱总原本还在笑着,眼见得这女人不识抬举,立时脸就拉了下来。
“张经理啊,你看看,这可不是我没诚意,我合同都带来了……”
朱总往椅背上一靠,口吻里已经带出了几分的不耐烦和愠怒来,张经理赶紧站起来双手合十连声的赔着不是,朱总却只是不搭理,眸光扫在薛莞的背影上,沉着脸不答腔。
“小莞!”
张经理就拔高了声调叫薛莞,薛莞眼窝里已经溢出泪来,生活已经足够艰苦难熬,她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了。
徐瑞闹的最厉害那一年,妈不止一次抹着眼泪抱怨,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薛莞这些年也在想这个问题,到底是尊严重要,还是给儿子一个优越安稳的环境更重要?
如果她知道,生下儿子后会带给他这样颠沛流离的人生,她是不是,当初就不会选择那样清高的离开?
可是,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她嫁了人,离了婚,他也娶了妻子,她薛莞就是再后悔,再难熬,也没办法回头了。
薛莞伸手拉开包厢的门,不顾陈经理在后面连声的呼喊,她抹了一把眼泪,大步的向外走。
手臂却忽然被人用力拽住,薛莞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要甩开,陈经理恶狠狠的声音却在耳畔响起:“薛莞,你别不识抬举,把朱总的生意弄黄了,你以为你辞职就够了?”
薛莞整个人都在颤,牙齿咬的咯嘣响,她奋力的挣扎,可陈经理已经拖着她往包厢里去:“薛莞,你知趣点,别给脸不要脸,你今晚既然来了,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别装腔作势……”
薛莞死命的抓着包厢的门框不肯撒手,房间内朱总的声音隐约传来:“陈经理,你这经理当的可不怎样啊,手底下人都不听话呢!”
那陈经理就狠狠瞪了薛莞一眼,又赔笑对屋内人说道:“小莞年纪轻,性子倔,还要朱总您多调.教……”
薛莞只觉这辈子从未曾这般的屈辱过,陈经理扣住她手臂的手掌肥厚有力,她怎么挣都挣不开,长长的走廊,富丽堂皇,却像是拖她进入地狱的兽口,要她整个人深陷其中,再无法自拔。
就在她濒临绝望的那一刻,电梯忽然‘叮’地响了一声,薛莞双眼蓦地一亮,张嘴就喊:“救命——”
陈经理下意识的去捂薛莞的嘴,薛莞却低头恶狠狠咬在他的手背上,陈经理惨呼一声,薛莞却已经双腿发软,跌跌撞撞往那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奔过去。
薛莞冲过
tang来的瞬间,容磊下意识的一步上前挡在了容承仅面前。
方才隐约听到有女人喊救命的声音,他们就多逗留了片刻,想看看是否有人需要帮助,薛莞这般披头散发的冲过来,可见方才就是她出声喊的。
薛莞整个人吓的失魂落魄,此刻抓住了容磊的手臂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不肯放手。
“这位小姐,您遇到了什么事儿吗?”
容磊微微蹙眉,却还是耐着性子询问。
薛莞耳边听到这一道沉稳男声,这才感觉自己仿佛回了人间,她渐渐哆嗦的不那么厉害了,却仍不肯松开容磊的手,“救我,有人要非礼我……”
“小莞,你胡说什么呢?赶紧过来,抓着人家手臂像什么样子?”
陈经理此刻也追了过来,他换了一副神色,和颜悦色的对薛莞说道。
薛莞却更往容磊身后瑟缩躲去:“先生,求您帮帮我……”
原本站在几人身后的容承仅,忽然侧目向薛莞看去。
她头发披散着,又躲在容磊的身后,他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脸,只是这一把声音,隐约有些似曾相识,仿似曾在哪里听过。
“既然她不愿意去,那这位先生你就没权利逼她进去……”
这边,容磊冷冷的看了陈经理一眼,侧身吩咐身边人道:“去,把这位小姐好生送出去。”
陈经理眼瞅着今晚的好事儿要黄,气的直磨牙根子,薛莞跟着人正要进电梯,陈经理干脆扬声道:“薛莞,你可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走。”
容磊正要转身,乍然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怔,下意识的去看容承仅,他却已经向薛莞的方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