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亭长叹了口气,他一定要保持他常年来优良的职业素养。
嗯……淡定!
“好了吗?”陆淮阳问道。
这已经是几分钟内不知道多少次的询问,莫以亭划伤了句号,放下笔。
“就现在陆先生你的情况而言,仍然需要心理方面的辅导,你的问题比我想象的还要更严重一些。不过,也不是不能克服,关于那件事的进行那位白苏小姐会是你最好的助手。可以她现在的情况……但是注意氛围、调节情绪、放松心情也是可以治好的。所以,一定要有信心。”莫以亭平缓地说道。
陆淮阳只是冷眼看着他。
特么不是废话?
白苏当然会是他最好的助手,不然谁还能担任那一角儿?
“那……需要找些其他什么资料看看吗?”犹豫了半晌,最后陆淮阳还是问道。
算了,再尴尬也比不上他和白苏的xing福重要。
陆淮阳虽然说得隐晦,但莫以亭还是听懂了。
嘴唇不自然地动了动,想要发笑的莫以亭在心头不停地念着:注意职业素养,注意职业素养……
可是,这一对儿也太奇葩了。
居然能双双在这个问题上有障碍。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陆淮阳冰冷的眼光朝他扫来,莫以亭急忙调整表情。
“就你们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莫以亭说着站起身,往他身后的一堆资料边走。
在满满都是书本的书架上翻找了良久,莫以亭才从中抽出几本封面用黑白色的素色纸张包好的书。
“这些本来是我替另一个病人准备的,不过我觉得现在你更急需一些。”莫以亭说着将书摆在他的面前。
陆淮阳向来对油墨纸张敬而远之,可只要和白苏相关的事,他向来也顾不得许多的。
他拿起一本翻开,只见扉页写着几个大字‘两.性指南’。
眼底带着骇人的寒气,陆淮阳抬头看着莫以亭。
被他的目光看的心底发憷,可莫以亭仍是面上淡定地说:“很多人在了解这方面知识时都非常喜欢观看一些某GUO出产的爱情动作片,以为能从中学到很多技巧性的知识。可这个观点是存在极大的误区的,那些不但不能提升技巧,反而某些动作是根本不合理的。所以,对于了解这方面知识,陆先生还是看看这些书要来得有用。”
依旧不语,陆淮阳身上的寒意更甚。
轻轻咽了咽口水,莫以亭轻咳几声又道:“白苏小姐对这方面很是抗拒,所以正确的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和技巧是尤为必要的。”
说完这些,莫以亭便不再多说。
唉,作为医者被病人瞪得犯憷这事儿也是很令人痛心的事。
不过,为了病人的利益,作为救死扶伤的医者,这也是他必须做的。
毕竟他面前的患者是个洁癖25年,也25年没和女性过多接触,且更是个31岁,大龄的CHU……
这些书,应该都是非常有必要阅读的。
在心头列举出种种他这般做的理由后,莫以亭觉得自己的做法更有道理了。
半晌,陆淮阳默默地起身。
他不要?
莫以亭看着他作势要走的磨样,思忖道。
就在他忐忑时,陆淮阳则顺手将桌上的几本书叠合着拿起。
“我会认真看的,谢谢。”冷冷地吐出几个字,陆淮阳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莫以亭愣了片刻,而后他又会心一笑。
能让陆淮阳做到这个地步,那个叫白苏的女人可真是厉害啊!
正在拍摄的白苏突觉耳朵滚烫,摸着红起来的耳朵,她疑惑地嘀咕:“是谁在念我?”
---题外话---天太冷,又卡文,柿子更晚了……今儿还有两更哦
☆、119.薛涵宇这人从上到下都没厚道过,他也不用讲什么仁义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外边儿虽是艳阳高照可窗帘紧闭的病房里却透着阴暗。
房门吱啦一声缓缓打开,护工端着餐食小心谨慎地进来放到床头后就赶紧转身离开,生怕惊扰到躺在病房上的人。
护工才缩着肩,怯生生地合上门,就见一位约莫五六十岁的老者携着个青春艳丽,打扮入时的女人向病房走来。
“薛先生来啦!”护工赶紧躬身问好。
并未搭理护工,薛亓明越过她咣当一声拉开门走进去。
那化着浓妆的女人生怕那护工碰到自己,像是躲细菌似的,捂着鼻子赶紧跟着进去夥。
那护工长吐了几口气,压制了怒火才快步离开。
‘真是,不就有几个臭钱嘛!用得着趾高气昂吗?要不是给的钱多,我才不照顾那样的人呢!嫌弃我脏?我还嫌躺床上那人脏呢!’
护工心里怒骂着。
昏暗阴冷的病房令薛亓明很是不高兴,他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
瞬时,刺眼的灼热阳光照进来。
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消瘦的薛涵宇被这阳光刺得急忙眯着眼用手挡住眼睛。
“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不人不鬼的玩意儿。”薛亓明不满地冷哼。
没有理会,薛涵宇翻了个身继续躺着装死。
“若我早知道你是这么不争气的东西,当初我才不会委以你重任。这可倒好,丢了薛氏总经理职位不说,还和那个什么艾伊闹出了天大的笑话。如今,你还弄成这副模样……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瞒着我跟陆淮阳作对,他也是你能惹得起的人?之前薛氏陷入危机我不责难你,你私自买个破地我也不拦你,即便你和那个艾伊闹出那么大的丑事我都可以隐忍。但这一次,薛涵宇你做得太过了,你可知现在陆淮阳是怎么打压我们薛氏的?他几乎是想让咱们在晋城毫无立足之地。”因纵.欲眼底泛着青黑色,薛亓明布满皱纹的脸铁青着。
本来这几年随着L;Y大肆发展高端酒店,至使薛氏每年的盈利已经大幅度缩水。这几年薛氏都只能靠着走中高端平价路线来占领市场。近来也不知这个祸害怎么又招惹上陆淮阳,使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排挤打压薛氏,最近他又打出一系列的优惠的活动,薛氏旗下的酒店实在是苦不堪言。
薛涵宇无动于衷地听着他的怒骂,这种事情从小到大他早已见怪不怪。
“真是气死我了,你啊!就跟你那软弱无能的母亲一样,都是个不争气的。”薛亓明气得喘着粗气。
这一次,薛涵宇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坐起身阴森地说:“你怎么不说从一开始就不该让我出生?亦或者,你怎么不说当初你就不该用卑劣的手段迫使我母亲嫁给你?”
“薛涵宇,这就是你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薛亓明见他这样,气得更是不行。
起初还坐在一边儿冷眼旁观的女人这时才装模作样地来到薛亓明面前,娇柔地抚摸着他的心口:“老爷子,您消消气,别跟孩子一般见识。还有你,小宇你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本就是你做错事,怎么这时还反倒来责怪你爸爸了。”
“你住口,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薛涵宇冷哼着不屑地看着那个女人。
被他的话弄得很是尴尬,就见那女人瘪瘪嘴朝薛亓明撒娇道:“老爷子,您瞧瞧小宇是怎么说话的?还当我是他的长辈吗?”
“薛涵宇,你是怎么说话的?她是你的小妈,说话注意些。”薛亓明说完赶忙哄着那女人。
鄙夷地看着,薛涵宇又道:“小妈?从小到大我的小妈可多了,没准儿明天又换人了,我还能对你所有的女人都客气?”
不等薛亓明再度发火,他又道:“薛老爷子,如果你不想拿我当儿子,我也不稀罕,再说自幼你拿我当过儿子吗?你的女人那么多,随随便便也能生好几打儿了,不愁我这个总是令你蒙羞的。哦,对了!作为晚辈我还是有义务提醒一下,若真生了儿子记得去做做亲子鉴定,不然说不准你还给得你这些女人的姘.头养儿子。”
“你……”薛亓明听得火冒三丈,气得全身发颤。
他身旁的女人恶毒地剜了薛涵宇一眼,伸手又继续柔声安抚道:“老爷子,别跟小宇置气。咱们也得理解理解,你说一个男人被其他男人给……总归心理不平衡是正常的。”
面色很是难看,苍白的脸上带着凶狠,薛涵宇手一挥将床头的饭菜掀翻在地:“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薛亓明还想再大骂几句,可他身旁的女人见状不好赶紧给他连哄带骗地拉了出去。
薛涵宇虽说平日里看起来谦和绅士,可在薛宅里呆过的谁人不知他阴狠的脾气?再待下去若被跟个疯狗似的他伤到,那就得不偿失了。
手用力地紧握,薛涵宇阴狠的眼里带着残忍的疯狂,额角的青筋已经暴起,此刻的他正处于极端疯狂的状态。
虽说现在他身上的伤痕已经慢
tang慢消失不见,可那晚他所受的折磨却历历在目。若是只是皮外伤也就罢了,可居然那群人将他带到那种酒吧里……
那些男人的触碰令他不忍想,连滚带爬地跑进卫生间,一天水米未进的薛涵宇不住的干呕着。
“陆淮阳,我发誓,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薛涵宇瘫倒在地,眼里的仇恨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