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他为什么,也没有回答她是否喜欢,白苏实事求是的说。
“你就那么不待见我?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是我?是我不会说漂亮话?还是……”陆淮阳没再说下去,可他真的很想问她,问她是不是还放不下薛涵宇。
轻轻叹息着,白苏压制住心头强烈的痛楚:“感情的事讲究你情我愿,讲究时机感觉,而我和你一切都不对。”
“很好。”陆淮阳嗤笑着,突然将手绕过她的身后按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逼迫着白苏看着他,陆淮阳阴狠地说:“看着我,告诉我……你真的对我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害怕自己流露眷恋的神态,白苏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腿,疼痛使得她恢复神智:“陆淮阳,我对你一点……”
“够了,不用说了。”狠狠将她扔到一边,陆淮阳不想再听她说出那般决绝的话。
又是长时间的静默,最后沉默着的陆淮阳开着车送白苏回家。
“谢谢你送我回家。”车停稳后,白苏拉开车门正要下车。
陆淮阳却说道:“我陆淮阳向来不是纠缠难断的人,今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以后,我会做个称职的老板。”
没有回答,白苏下车后,在转身的霎间泪抑制不住的落下。
如果她二十岁时遇上的是他,如果他不是陆淮阳,如果她不是个孤儿……
她一定会奋不顾身的爱他。
可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她是和薛涵宇在一起七年的白苏,他是震慑晋城商界的陆淮阳,她是卑微的孤儿……
他与她只能是平行的两个世界,永远不能相交。
回到家,白苏关上门的瞬间立马瘫倒在地上,方才隐忍的默默流泪换做嚎啕大哭。
“陆淮阳,我爱你,我爱你……”失声痛哭着,白苏大声说着心底最想说的话。
脸上的妆已经惨不忍睹,泪水仍是止不住地留下:“白苏,你真是个大笨蛋。怎么能爱上他这样的男人,你根本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根本不可以……”
难过地抹着泪,白苏咬咬牙:“只能哭这一次了,明天你一定要做回努力奋斗的白苏。你要完成你的梦想,你要努力走上最高的地方……你是要做影后的女人!没有什么可以将你打倒、”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白苏只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
撑着疲惫的身子白苏洗了澡出来,却丝毫没有睡意。
脑海里陆淮阳的身影挥散不去,白苏苦笑着来到厨房开了火准备做一点夜宵。
等她刚把饺子放进滚烫的水里,放在客厅的手机却响起。
赶紧小跑着去客厅,拿起手机的白苏看着陌生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接起:“你好。”
“是白苏吗?还没睡?”手机那端,于扬磁性的声音响起。
有些错愕,白苏说道:“于扬?”
“还好没有打错,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你现在……还好吗?”于扬问道。
对突然把他扔下的举动,白苏还是觉得挺抱歉:“是我应该不好意思,今晚发生那样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所以……”于扬思忖着说着。
厨房里突然发出水迸溅的声音,白苏匆忙往厨房跑:“糟了糟了,我的饺子。什么男朋友?我没男朋友啊!”
赶紧端起冷水倒了一点在锅里,白苏毫无意识地回答。
一听她这样说,于扬郑重道:“白苏,我喜欢你,从小时候起我就喜欢你。我知道和你薛涵宇的事,我一点儿都不会介意。或者应该说,当初我回国时应该义无反顾的追求你,而不是默默看着你和薛涵宇在一起。”
搅着锅里的白苏手一顿。
听到白苏迟迟没有回应,于扬鼓起勇气又道:“我不再是那个尿炕的娘娘腔,我会保护你,爱护你。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慢慢了解,可以吗?”
“……后天下午我没有通告,你有时间一起爬山吗?”
---题外话---发糖又带着小虐……陆大大酸醋模式要打开了!!明天见
☆、92.092.你这女人就知道逞强,纯属作死
留长的黑发扎成马尾,未施粉黛的白苏穿着一套粉白色运动服出现在小虞山山脚。
暖阳袭人,葱翠碧绿的小虞山植被茂密、空气清新,是晋城里难得的踏青爬山的好地方。
戴着口罩的她看着早已等在山脚,穿着黑白运动服的于扬,抬手向他示意。
“今天咱们就不等你了,你好好约会去吧!”岳遥冲她挤眉弄眼地说着,然后拉上车门。
“没个正形。”白苏白了岳遥一眼,转身朝于扬走去。
她和陆淮阳此生无缘,她却也不是总是沉溺在伤痛中的人。既然已经选择和陆淮阳保持距离,那她也要更努力、更积极的生活鼷。
于扬是个非常不错的对象,又只是从朋友做起,白苏对这种关系并不排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白苏歉意地说道。
于扬看着她清爽的模样,笑道:“我也是刚到,咱们上去吧。”
他其实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可看到白苏出现的那一刻,他觉得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
点点头,白苏和他并排着踏上青石板砌成的石阶。
“因为工作特殊,我只能带着这个玩意儿,你不要介意。”白苏指了指脸上的口罩,满是无奈的语气。
自从她走红以后,出去买瓶水都得小心翼翼,星光璀璨的背后并不轻松自由。
“我能理解,而且也得习惯不是吗?”于扬温柔地看着她。
回避他的目光,白苏转移话题:“小时候我就觉得你透着股聪明劲儿,没想到如今你真变成了满肚子墨水的人。”
“读书时只是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故而一直念着,到后来不知不觉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于扬谦卑的说着。
并不在意白苏的躲闪,体谅她忘记过去需要时间,他有毅力等下去,直到她接受他。
于扬身上并没有那些所谓读书人的酸气,平易近人、谦和温柔的他让白苏跟他在一起时很是放松:“一个人在国外一定很辛苦吧。”
在她八岁时,没有名字,还被嘲笑尿炕王的他被一对工薪阶级的夫妇收养,后来他们再没见过。
想着当时他的养父母的条件并不好,他呆在国外的那几年肯定是吃了很多苦才有今天。
“每天按点上课,没事就出去打工赚点生活费,也没有特别辛苦。可你,应该要辛苦更多。听章妈妈说你十五岁就开始跑剧组拍戏,这种日子一定很艰难。”于扬带着怜惜地说。
她从小就极为独立、有个性,做任何事都会义无反顾地闷头往前冲,即使伤痕累累也不会退缩。
曾经也有多几个家庭要领养她,却都被她用各种恶作剧吓跑。
“也没什么辛苦不辛苦,做演员的都得习惯。”白苏说得轻松。
两人回忆儿时的过往,谈及分别后各自的遭遇。
许是从小一起长达两人竟也不觉疏离,交谈着就慢慢爬到了半山腰。
“那接下来你可能会离开晋城几个月?”于扬问道。
白苏点点头:“和‘觅狐传’的导演已经洽谈几次,剧本我也认真的看了几遍,我是挺想尝试这个角色的。”
“这类的剧应该飞来飞去的动作会很多,拍起来看来不容易。”于扬看着她聊到表演时,透着晶莹亮光的眼睛,心头顿时晴朗。
白苏调皮地眨眼:“我这次就想试试演个飞天遁地,勾人心魄的狐狸精。”
“不用演,即便你粉黛未施,任然将小生的心魄都勾去了。”于扬装作古时读书人的模样,躬身作揖后说道。
瞧他这般,白苏也调侃道:“勾完心魄后就该吸人精血了,你可害怕?”
“甘之如饴。”
于扬说着这四个字时眼里的满是深情,炙热的情愫烫得白苏不敢看他的眼。
就在白苏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令她心神一颤。
陆淮阳,怎么是他?
站在观景台听着设计人员讲解的陆淮阳忽然觉得一道目光注视自己,蓦然转身和于扬并肩而立的白苏与他的目光重合。
看到陆淮阳已经发现自己,白苏赶紧慌乱地将目光移开。
而陆淮阳看着他俩相处融洽的模样也是刺眼得很,轻哼一声跟着不再看她。
“我们到别处逛逛吧!要不咱们就爬到山顶。”白苏想了想和于扬提议道。
并没有发现陆淮阳,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刚才举动的于扬温柔的笑笑:“好吧,听你的。不过上山容易下山难,待会儿腿酸下不去你可不能哭鼻子哦。”
“哭鼻子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你小时候可是老哭鼻子,你又看看我什么时候哭过。”白苏不甘示弱地回击。
“好好好,我哭鼻子,你真汉子行了吧!”于扬服软道。
闻言,白苏不服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们这些读书人就爱拿文字游戏糊弄人。不过你说我是真男人我都不会有一丁点介意的,女人该有的东西我都有,你随口说两句又改变不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