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青龙帮有消息传来,说是要陆淮阳让出城郊那块地。
他,自然是无条件答应。
手段向来狠辣的他也只有在白苏和白鹿鹿的事上会变得软弱。
可,虽然他答应了条件,但那边自此再无消息传来。
如若,白鹿鹿受到任何伤害……那他这一生不但要永远沉浸在自责罪恶中,和白苏更是在仇恨怨怼中彻底完结。
“陆总,已经查到鹿鹿被困在城郊的一个仓库中。”
一直强装镇定的陆淮阳话都未听完便站了起来。
接着,报了警后,便又带着人,他们飞驰着火速赶往。
生怕打草惊蛇,陆淮阳带着人静静围拢仓库,只待他一声令下,众人便可冲入其间。
可随着他们的靠近,仓库里兴奋的欢呼声络绎不绝。
令他们错愕不已的是,青龙帮一众怎会如此不谨慎?
仓库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
*
谨慎地观察许久,最后已是深夜时分。
陆淮阳原以为,仓库里头的人会因夜深而有所松懈。
可没想到,都已经大半夜,里头却仍是人声鼎沸。
思虑再三,无奈的陆淮阳最后还是再也等不下去。
几分钟后,卷闸门突然发出声响,陆淮阳带着一帮人紧接着冲了进去。
待他们一众人看清楚仓库内的情形后皆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其中,最难以置信的莫过于陆淮阳。
仓库里摆着几张桌子,皆是放着麻将、扑克牌。
当中一张桌子旁围坐的人尤为多,瞧着好似是真玩着麻将。
而他的儿子,白鹿鹿就在那张桌子前,且他还是玩牌四人中的一个。
听着响动,仓库里的人也警觉起来,他们看着突然进来的陆淮阳一行人,纷纷准备拿起家伙。
“慢着,陆总是来跟我们谈生意的,你们可别胡闹,通通把家伙事儿放下。”那青龙帮老大说着从软椅上起来,然后冲着陆淮阳又道:“陆总,虽说你带着人冲进来有冒犯的意思,可我的诚意你也看到了?”
听着他如此说,陆淮阳摆摆手,让跟着他进来的人也往后退了两步。
“我下午时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为何你还不放我的儿子?”陆淮阳眯着眼问道。
“陆总的手段在晋城可是众所周知,我不也得好好看看你的诚意?再说,贵公子在我这里,好吃好玩,毫发无损,大可放心。”那人说着慢慢朝白鹿鹿走去。
见他往自己儿子身边走去,陆淮阳心一提,也跟着要上前。
青龙帮老大~爷并未阻拦,毕竟这是他的地盘,他才不怕陆淮阳。
而被他俩谈及的白鹿鹿感觉着暗潮汹涌的气氛,也很是镇定。
陆淮阳来到白鹿鹿身边,检查着他的小身子:“鹿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有事……”脸上有些倦意,白鹿鹿开口道。
陆淮阳一听,周身透着寒意,且眼神阴沉地狠狠瞪向青龙帮老大。
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眼神弄得后背一凉,青龙帮老大赶紧道:“小朋友,你来这
tang里起,我可没让任何人动过你,你可别乱说。”
听着他匆忙解释,白鹿鹿只是淡然地说:“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间了?我还是个小孩子,不让我早点睡,你说有没有事?要知道,按照我的日常习惯,最晚十点我就得上床睡觉。”
白鹿鹿的一番话让陆淮阳顿时松了口气,可瞧着他站在椅子上,身前是摆满麻将的桌子,又是拧眉:“鹿鹿,你这是做什么?”
“这还看不出来?我打麻将啊!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挺好玩的,这些牌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排列组合,很不错。不过,你要是再晚一点进来就好了,我这副牌很好,说不定能打出个清一色。”白鹿鹿带着几分遗憾和惆怅说道。
听罢,陆淮阳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
还好,他的儿子没事!
可是……陆淮阳心口的怒火越聚越多,紧接着他迅捷地来到桌边将白鹿鹿抱进怀里。
之后,更多的人涌~入仓库。
青龙帮老大见状急忙要扑上去阻止陆淮阳。
白鹿鹿可是他的筹码,要真让他抢回去,一切可都完了。
他这次掳走白鹿鹿确也不想动刀动枪,为的只想要保住青龙帮那块地。
陆淮阳如此在晋城谁敢惹?
他只是掳走陆淮阳的儿子亦是铤而走险,看着兄弟们要拿起家伙,他忙大喊着,放下,放下!
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审时度势他还是懂的。
如今,已经不再是耍勇斗狠的年代了。
可他那听着大肚腩的身子怎能和陆淮阳斗?
就见,陆淮阳抬腿狠狠一踢便将青龙帮老大踹倒在地。
在之后,白鹿鹿被陈啸抱出仓库,而青龙帮连带老大和一众手下皆是被陆淮阳制服。
“陆总,我虽然掳走了贵公子,可真的是毫发未损啊!现下青龙帮越见没落,要是连大本营都没了更是无立足之地,所以我才出此下策……你要如何下狠手我都无所谓,但请你放我的兄弟。”被两人制服着扣在地上的青龙帮老大大喊道。
而陆淮阳怎会听他那些话?
“你丫的,敢掳走我儿子?你活腻歪了?”陆淮阳说着边解着脖颈上的纽扣,而后又道:“我陆淮阳的儿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
接着,他就是狠狠一脚踹上去。
那青龙帮老大吃痛的大声哀嚎起来。
“这就吃不消了?你他娘的,你劫走我儿子还不算,你丫的还教他什么?打麻将?”陆淮阳说着,更是气急败坏地上前猛踹:“我儿子还未满四岁,你丫的教他打麻将?打麻将……打麻将……我儿子将来可是要继承我的商业帝国,你丫的让他这么小就不学好……你丫知不知道小孩子的教育有多重要?你丫知道教育出正直、出色的孩子有多难?一步错步步错,老子儿子将来要成了赌棍,你丫的老子就是撕了你都不够赔的。”
连连哀嚎,那青龙帮老大被踹得快要断气。
他的一众手下现在哪里还看得过去。
接连的,皆是大喊道。
“他是无师自通啊,跟我们老大没关系。”
“你放了我们老大,那小孩儿打牌的是我们。”
“是啊,是他自己要玩儿的,跟我们老大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淮阳听着他们的鬼哭狼嚎的推卸责任,愤怒地大喊道:“都给老子狠狠的打!勾搭我儿子打麻将,罪加一等。我儿子才三岁,正是建立正确道德观、价值观的时候……”
越说越气,陆淮阳又狠狠地踹了那老大几脚。
☆、281.你配做父亲吗 你简直是该死
跟着陈啸待在车里的白鹿鹿趴在车窗上看着不远处的仓库。
“啸叔叔,你说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带着好奇,白鹿鹿问道。
陈啸放下手机,也跟着往车窗外瞟了一眼,跟着打了个寒颤:“应该……还行吧!”
他嘴里虽是这么说着,可心里却完全不是这般想。
刚才,他抱着白鹿鹿出来时,看着他家陆总狠辣的眼神就可想而知里面该是何种情况屋。
就在陈啸正想着,隐隐约约他就听到仓库方向传来一声哀嚎。
心头一颤,他赶紧发动车子,开出十来米后再停下添。
有孩子在车上,如何他也得注意白鹿鹿幼小的心灵免受创伤。
约莫半小时后,警笛的声音传来。
就见这时,陆淮阳才带着一众人从仓库里走出。
满头大汗的他后背也已经打湿,可想见里面之前的情况时多么惨烈。
“啸子,开车吧!”陆淮阳一边说着一边放下衣袖。
白鹿鹿转头看他:“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听着,陆淮阳清咳几声说道:“没怎么样,我就跟他们谈了谈生意。”
正开着车的陈啸额角黑线,他瞥了眼渐行渐远的仓库,灯火通明的仓库外就见隐约有人陆续地被抬了出来。
“……回去,可以给我买一副麻将牌吗?”白鹿鹿观察着他的脸色,问道。
他其实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淮阳,残忍冷酷。
向来在他面前,陆淮阳虽然冷着脸可眼里都带着温柔。
听罢,陆淮阳头疼地将手抬起,在额角按了按。
果然,方才还是下手太轻了些。
他家的孩子是难得的聪慧,且只要认定一件事便紧守不放,想来接下来关于麻将的话题会一直缠绕着他们两父子。
忽而,陆淮阳一抬眼便瞧见在昏黄的光亮中白鹿鹿的脸仍旧是特别的红。
心头大叫不好,陆淮阳伸手向他额头探去。
小小的额头滚烫!
“啸子,马上去医院。”陆淮阳神情紧张地说道。
接着,他抱起白鹿鹿检查他身上是否有其他外伤。
“鹿鹿,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陆淮阳在查看一遍后问道。
白鹿鹿看着他分外紧张的模样,这时也才缓过来:“我感觉头很晕,很疼。仓库里很冷,也许我发烧了。”
说着,白鹿鹿也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
很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