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真的是你……太棒了……真的太棒了。”那个中年女人兴奋地说着,语气里溢满了激动和庆幸。
白苏眼前晃了晃,隔了小一会儿她才看清眼前的女人,可……这人她却不认识。
不会是以前的影迷?
白苏有些忐忑地想着,正要考虑要不要待会儿装作对方认错人的烂俗戏码。
“你可别否认,就算你烧成灰我都认得你。”那女
tang人仍是激动地说着,却也仿佛知道白苏会否认。
白苏被她钳制着,周边人投来惊异的眼神,她急忙低声说道;“抱歉,这里人很多,请你冷静冷静。”
听到这话,对方才突然意识到,瞬间的她放开白苏,然后清咳几声说道:“找个地方,咱们好好聊聊,我找了你好久,可让我碰着活人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转而,她又强势起来,说着根本就不给白苏拒绝的机会,拉着白苏就往超市外边儿走。
白鹿鹿看着自己妈咪被人这般对待,也很是着急。
可就见那女人低下头冲他瞪了好久,才幽幽飘了句话:“妈呀,这是哪位的种?”
*
坐在咖啡厅里,白鹿鹿正拿着勺子跟桌上的慕斯蛋糕‘死磕’。
而搅着烟气袅袅的咖啡,白苏却眼神飘忽地看着窗外。
坐在他们对面的中年女人从兜里掏出烟正要点上,可看着白鹿鹿又给塞回烟盒里。
“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却关注你好几年。我最近在筹拍一部电影,我想让邀请你参演。”那中年女人又道:“我叫林红,‘迷恋’‘梦萦’……看过吗?这些都是我拍的。都是文艺片,不如商业片赚钱,但是凭着你的演技和我故事,你一定会再次红起来。”
虽然不知道她的模样,可林红的名号白苏还是有很深的印象。这些年来拍片不多,可每一部都是非常精致的文艺片。
不过白苏当年出走的内幕知道的并不多,更多人以为她是受不了那么多的非议亦或者被陆淮阳抛弃才选择离开。
“你怎么能肯定我还想回去拍戏?还想红呢?”白苏说着侧头看看正吃得满嘴都是蛋糕的白鹿鹿:“慢点吃,今天我不限制你吃,所以不用害怕待会儿被我拿走蛋糕。”
说着,白苏拿起纸巾给他擦嘴。
很乖巧地让她擦着,白鹿鹿舀了勺递给她:“妈咪你也吃一点,这家店的蛋糕真的好吃,不过没你做的味道好。”
被他哄得很开心,白苏笑盈盈地张嘴。
看着眼前这副母慈子孝,无比幸福的模样,林红有些恍惚,她离婚四次,无儿无女,到现在却也是孑然一身。见到这个场景她还是很艳羡的,白苏当年闹得轰动的事件她很清楚,可被各种绯闻缠绕、背负无数骂名的她如今却仍是如此淡然生活,就这一点林红却也是佩服的。
跟聪明人说话,根本不用提太多,白苏刚才那意思分明是不想再回去。
林红也不着急,她就随意地和白苏聊着D国的事物,听着白苏简单地说着这几年的生活。
“妈咪,我去趟卫生间。你是女生就不准给我进去,我去找个服务员哥哥带我进去。”白鹿鹿拿起纸巾擦擦嘴,然后下了椅子说道。
看着白鹿鹿小跑着的模样,白苏笑着说道:“慢点跑,小心点……”
“陆淮阳不知道这个孩子吧!”林红突然笃定地说。
听着,白苏转头看她:“鹿鹿是我的孩子。”
意思很明白,白苏不希望白鹿鹿的存在被人发现。
“能让冷血默然的陆淮阳柔了心肠,你真的非常特别。白苏,你的生活我不过问,不过我是真心邀请你参演。这部电影我准备了七年,其实在五年前我看过你出演的‘南.北朝’后我就希望你能出演这个角色。只是,你后来你不见踪影……最近我原本想再换个女演员试试,可找了许多,新人亦或者实力女星许许多多的人都试过戏,可我觉得都没有你适合。”林红说着就见她的助理已经推门而入。
就见那助理将一份文件袋放到桌上便离开。
“这是我让助理刚打印出的剧本,我希望你不要这么莽撞地拒绝,这是我七年的心血,我希望最适合的人出演。而我也觉得你是有梦想的演员,能出演优秀的电影也应该是你的心愿。作为演员,好角色是不会轻易拒绝的。”林红说着将文件袋推到白苏面前。
而后,林红起身离开,只留下白苏看着那文件袋发起呆来。
过了半晌,白苏咬着唇,颇为犹豫,可仍是拿起文件袋打开。
剧本首页上只有‘名门世家’四个大字,翻开封面,白苏看了几句才知,这是电影的设定是民.国初期。
咖啡厅外,坐在车里的林红看着玻璃窗里拿着剧本的白苏,久久不语。
她的助理半晌后问道:“林姐,你觉得她回答吗?看她现在的样子过得很平静,会不会她根本就无心再回到‘是非地’?”
“她回答的,她看来平静,可眼里对电影的热忱火焰并未熄灭。我这把‘名门世家’的火一定会让她把心头的火再次烧旺。”林红无比肯定地回答。
*
带着白鹿鹿回到家天已经黑了,而玩了一天的他此刻睡得正熟。
到底是小孩子,玩累了怎么折腾都不会醒。
白苏先抱着他回到屋里,然后再返回车上去
拿今天采买的物品。
路灯昏黄,照在雪上却是染上一层氤氲。
白苏打开后备箱正要拿起纸袋时,身后却是一暗,继而浓重的酒精味道萦绕在她鼻尖。
白苏心头一惊,迅速转头,可刚转过来的她就被一个强壮的身影束缚。
“苏……你回来了?”
醉酒的臭味扑面而来,白苏有些窒息,她这时借着路灯的光亮才看清眼前人。
“库尔特,你想做什么?放开我。”白苏激动地说着,她心脏扑通扑通剧烈地跳动着,神经紧绷着。
相较于魁梧的库尔特,她很是瘦弱,而且他又喝了酒,一不小心她很怕会有什么事发生。
“别怕,别怕……我没有恶意。”打了个酒嗝,库尔特继续说道:“苏……你知道吗?从你搬来的那天,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勇气表白……可……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听着他的话,白苏心头大骇,可仍是告诉自己要镇定:“库尔特,你喝醉了,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咱们再谈好吗?”
“不行,到明天……我也许就不能说出来。白苏,我爱你,你接受我吧!你的儿子我也一定会将他当做自己亲生的儿子,你相信我。”
库尔特抓~住白苏双肩的手逐渐用力,白苏只觉得骨骼都要被揉碎:“库尔特,这事太突然,你让我想想行不行?明天,就明天我给你答复。”
白苏想要先将情绪激动的库尔特安抚好,可好似却收效不大,库尔特手下的力道越来越大,然后突然的他的脸覆了下来。
白苏顿时心头翻涌起恶心的感觉,她开始剧烈地挣扎:“混蛋,你给我放开,放开!”
手脚开始激动地挣扎,可白苏的气力太小,在库尔特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看着白苏避之不及的模样,库尔特眸子一冷:“果然……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看得出来,你这东方女人不凡,而那孩子的爸爸也应该很厉害。可你要记得,你现在是在D国,你不过就是旅居在这里罢了。你要想永远留在这里,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嫁给我,嫁给我你就可以带着孩子永远留在这里。”
正说着,库尔特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他有力的大手撕扯起白苏的衣服。
心中大骇,无比恶心的厌恶感令白苏作呕:“库尔特,你给我滚开,滚开……你这是强.暴,你这是犯罪知道吗?我要告你,你会坐牢……”
“告我?苏,你觉得就凭你这个带着个孩子的独身女人有人会信你说的话?我大可以说,作为邻居,你夜里乘着四下无人故意让我帮你拿东西,然后引诱我。”库尔特眼里带着残忍地又道:“我有着这边最好的律师,而你……有吗?养孩子的你都这般吃力,更别说请律师。”
话说完,库尔特的唇已经在白苏的脖子间辗转。
白苏惊恐地大喊着,她的衣服已经被撕裂,那只手已经来到她的小腹上。
忽而,也不知白苏哪里来的力气,她的腿奋力地挣脱束缚,然后狠狠地抬腿来到他的下盘。
最后,就只听库尔特一声惨痛的叫喊后倒在地上。
而白苏也趁机奋不顾身地往家里跑着,接着她全身颤抖着拿起电话报了警。
挂了电话后,外套被脱下,身上的白毛衣也脱线,满脸泪痕的白苏狼狈的瘫倒在地。
接着,无力的她痛哭起来。
可她又顾及到房间里的白鹿鹿,不想他被惊醒看着自己妈妈如此惨烈的模样,故而她只能捂着嘴尽量不要让自己发出声。
被这般欺辱,白苏这些年装备坚强的外壳终于崩塌。
原来,她亦有无法解决的事情。
这些年她又当爹又当妈,她以为她能为白鹿鹿处理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