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担心我呀?”这时,顾寰宇才放下笔,合上笔记本的他抬起头,眼里满是挑逗的笑意。
抓起手边的苹果,白苏随手就朝他扔去:“担心你个头。”
轻轻松松接住,顾寰宇拿着苹果就往衣服上擦擦,然后递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大口:“真甜呀!我缺乏维生素这块儿你也替我想到了,考虑如此周全的女人又让我如何不爱呢?”说着,他又是咬了一大口,大口嚼着又接着道:“我明白的,女人口是心非的特性我太了解了。不用太替我担心,凭我的实力,以后养你,再养七八个孩子都不成问题。”
“你这张臭嘴瞎说什么呢?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正经。”白苏又按着额角头疼的说道。
他们这番情况是不是应了那句话?
皇帝不急太监急……真是,连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着急,她跟着瞎心急什么?
“放心,在演艺圈混这么久家底我还是有一些,赔偿金的事情不用太担心。再说……”顾寰宇这才正经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白苏。
看到他少有的严肃,白苏也偏过头来聚精会神地准备听他的下文。
“能得如你这般贤惠的好妻子,我不得好好努力赚钱养家?”一挑眉,顾寰宇狡黠地笑着说。
白苏气得咬着牙,上前撸起袖子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顾寰宇,你都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正经点儿?”
“……手劲小一些,小一些……别掐死我了。我死了事小,谋杀亲夫的罪名按在你头上,我会死不瞑目的。”顾寰宇嘴上虽然这般说着,可脸上却是享受的表情。
“你脑子有病。”白苏一瞧他的模样,心头的火更是蹭蹭直冒,她满脸怒意地正想要松手。
不料,她刚放开他衣襟的双手忽而却被他抓~住,继而被他手劲轻轻一带,她就径直躺在了地板上。
“我脑子是有病呀,不然……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想要‘谋杀亲夫’的恶婆娘?”顾
tang寰宇勾唇一笑,眸子里的柔情毫无顾忌的展现。
霎时,白苏怔住。
此刻的顾寰宇邪魅的笑着,那模样简直能魅惑众生。
被他束缚着放倒在地板上,白苏看着头顶上的他,隔了好半晌都没缓过来,反而脸颊却开始微微发烫。
这不正经的,模样真生的还好看了。
“怎么?被我无与伦比的美貌所折服倾倒了?”低沉着嗓音,顾寰宇故意喑哑地笑着。
那笑声,好似如一把羽毛扇子,似有若无地能撩~拨人的心尖儿。
脸更是嫣红,清醒过来的白苏用力挣扎,想要从他的手里挣脱,可他却将身子压得更低,头也跟着渐渐垂下。
慢慢的,如果他再往前半分,他的脸颊就能贴上她的。
“小白,你说实话,是不是看着我这模样想吃干抹净呀?”呵呵地笑着,顾寰宇没个正形地说。
他的眸子愈加勾魂摄魄,白苏不自觉地偏过头:“顾寰宇,你给我起开。”
“小白,虽说女人口是心非的时候挺可爱,可关键时候还是要说实话的,这样男人才更爱。”顾寰宇将头贴向她的耳边,然后轻轻地呼气。
打了个激灵,白苏更是挣扎得厉害。
他们这个姿势太暧昧,绝对不能继续下去。
“唉,你的反应可真我心碎,如此美好的一块儿‘鲜肉’主动上门,你居然都不想狠狠咬一口。”顾寰宇说着脸上有受伤难过的表情。
白苏深吸一口气,抬腿将准备往他腰~腹下那处踢去。
顾寰宇动作很快,及时地松开她的手,然后躲到一边:“小白,你下手也忒狠了吧?将来生不出儿子你可别怨我。”
“滚你丫的。”白苏跟着迅速站起来,整理了凌~乱的头发:“你个小妖精,滚远点。”
“小白,我真的很受伤。我那么主动的邀约,你真的就那么不屑一顾吗?”顾寰宇双手捧着心脏,那模样堪比古时的‘西施捧心’。
“咦……得了吧!你这艳福,我消受不起。”白苏双手抱着胳膊搓~着:“我鸡皮疙瘩都起了。顾寰宇,你还是正常点儿好好说话吧!”
“唉,枉费我一片苦心,出卖色相想得你一点点垂怜之心呢!”说着,顾寰宇躺倒在地板上,更是伤心地说道。
“得了得了,别演偶像剧了。比起来,你倒还更像个演员,整天活在戏里的‘小公主’醒醒吧!”白苏摆摆手,说着就往厨房走:“你再闹,就下午茶就没甜点吃。”
看着白苏的背影,方才活蹦乱跳的顾寰宇顷刻间安静下来。
苦笑着,他又拿起笔,翻开本子写着。
本子上是一段五线谱,涂涂改改了很多遍的模样。
陆宅里,花园里阳光正好。
可坐在木椅上的岳素清脸色也不似这般美好的阳光,反倒很是阴沉。
她的面前,摆了一叠厚厚的资料。
这叠资料有些凌~乱,方才她已经翻阅过无数次。
这是章铭心所创办的‘铭心孤儿院’近三十年来的收容记录名单,每一个被收养的孩子从到孤儿院那刻起到之后的去向都记录得非常清楚。
可令她心底很是沉重的是,在这一堆密密麻麻的资料里,她想找的一份却如何也没有。
二十九年前的春天,除了收养的几个都已过半岁的男孩儿外,一个女孩儿的没有。---题外话---第二更会晚一点……
☆、213.白小姐,这块玉牌……你从何得来?
陆长谨在昏迷二十一天终于是醒了。
知晓这个消息,白苏也在第一时间赶往医院。
她来到医院时,不出她所料,不光有陆淮阳和颜青在,连岳素清和许遂心也来了。
看到她站在走廊的一头,陆淮阳抑制住心头的思念,平静地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怎么瘦了?我不是让你好好吃饭,乖乖休息吗?”
带着责备,可他的一字一句都含~着满满宠溺夥。
算下来,他们已经有七八天没见过面,这些天他都是住在公司,而罕有的白苏并未来看他。
他近来是有些疏忽她,对此陆淮阳也很是愧疚颏。
“再过几天,等我忙过这段时间我就带你好好出去走走。”说着,陆淮阳背对着颜青她们,拉起白苏的手亲昵的一吻。
温柔的笑着,白苏任由他拉着:“好啊,我等你。”
陆淮阳带着白苏来到颜青面前时,很明显的她有些尴尬,没了往日的亲切,她只是敷衍地说了句,来了?
而白苏也只是轻轻点点头。
察觉出异样,陆淮阳的眸子在各怀心思的几人中瞥了几眼。
在这二十来天里,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思忖着,陆淮阳眸光仔细观察着颜青。
忽而,有护士从病房里走出,说是陆长谨要见他和白苏,且只是想见他们二人。
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陆长谨已经极为消瘦,可精明的眼睛却仍是明亮,看起来却仍是很精神。
“你们两个,结婚了吗?”脸色青灰,陆长谨直接了当地问。
被这一问,白苏紧张起来,抿着唇的她微低着头。
经由那件‘拥~吻视频’事件,想来陆长谨怕是又不再同意她进门了吧!
自然感知到她的紧张,陆淮阳伸手拉住她的,有力粗粝的手给她传递去阵阵温暖和力量。
“您突然病重,公司后面也接连出现一系列问题,我们就还没来得及去民政局。而且白苏想着您还在病中,想着忙着结婚有违孝道。”平静地陈述,陆淮阳轻声说道。
再笨也听得出来,陆淮阳虽然轻描淡写地说着,可还是话里有帮衬白苏的意味。
一旁听着的白苏本以为陆长谨听到这话会松一口气,毕竟事情未成定局,她和陆淮阳的婚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令白苏吃惊的是,陆长谨一听便紧紧拧起眉头,愤怒却又有些无力:“胡闹,去民政局领个证是有多难?再说,我还没死呢,有违什么孝道?”
陆长谨说着有些激动,继而不停地咳嗽起来。
白苏看着他因咳嗽逐渐涨红的脸急忙走上前,伸手抚着他的心口帮他顺气。
她的这个动作,让在她身后的陆淮阳眸光一暖。
得其如此夫复何求啊!
隔了好半晌,陆长谨才止住咳嗽,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白苏:“你这丫头,当初在我面前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的劲儿去哪儿了?”
毕竟经历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陆长谨再次醒来一瞧她和自家儿子的神情就不对劲。
也才过了二十来天,那个之前浑身带着活力、温暖的倔强丫头此刻却神情忧郁、委屈。
虽说她隐忍得极好,但他又如何看不出来?
她这个模样他是极为熟悉的,当年他做下那些荒唐事,沈酌对着他便是这副神色。
可是,他明白得太晚,当年仍是以为她是对自己毫无关心才会如此。
咬咬唇,白苏不敢看陆长谨犀利的眼神,躲闪地说道:“您才醒过来,要多休息,别说这么多话了。”
“我虽然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死,可眼里却揉不得一点儿沙子。臭小子,你过来。”陆长谨严厉地看着陆淮阳,用命令的口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