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再多说什么,人都被他给弄上来了,待会儿还愁抱不上?
没一会儿,白苏就开始均匀有序地小声呼吸着,陆淮阳连声喊了她几声见没有反应后,忍着疼慢慢地挪到她身边。
历经了惊险的生死离别,他和白苏之前的感情好似又升华了。
怎么说,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难的‘夫妻’吧?
手搂着她的肩,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窝上,陆淮阳满足地一叹。
而这时他才能彻底放松下来,只因为身边有她能让他心安。
在他得知刹车失灵时,他也仍是保持淡定。
他一边在安慰司机莫要慌张,一边思考该如何解决问题。
当时,他脑海里闪过白苏的模样,支撑着他最后使劲扒开车门跳车的也是因为她。
知道不论何时总有一个人都在等着你,这样的感觉很美好,为此他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活下去。
结果是令他庆幸的,他也不敢想象他不在人世后白苏会如何生活。
白苏这个女人,表面看起来乐观、没心没肺,可心思却细腻如尘,他就算给她一点儿小惊喜她都能乐呵半天。
而她也是深情的,对于感情她是封闭的,将自己保护得很好的她只要被敲破了一个小缝隙,就会慢慢沦陷。最后,如果她失去感情肯定会生不如死吧!
为这,他也舍不得就这么白白地离开。
今天的车祸,他很是唏嘘。
“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紧紧抓住你的手。”陆淮阳小声地说了一句,在她额头上重重印上一吻后,也跟着闭上眼。
白苏这一觉睡得很长很沉,经历过那般可怕的事,她的精神上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在沉睡中她恍恍惚惚地做了些光怪陆离的梦。
然后,梦中闪现的又是黑色小车冲出围栏那一幕,睡梦中白苏惊慌地开始挣扎,额上冒着冷汗的她不停地呢喃:“不要,阿阳……不要……阿阳……”
从梦中惊醒,白苏乍然睁开眼,而陆淮阳则是一直在旁边不停地唤着她。
“醒了?做噩梦了?没事,我不是在吗?”白苏在梦中恐惧的叫着他的名字,陆淮阳自然知道她可能是梦到车祸时的场景了。
顾及着他的伤,白苏小心地将头抵着他的怀里:“阿阳,我好害怕。”
“都过去了,没事啦!只是梦而已。”陆淮阳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声音亦是低沉。
白苏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陆淮阳,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的知道吗?今天看着车掉进江里那一刻,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跟着跳下去。没有你,我会死的。”
沉默无声,陆淮阳只是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窗外有点点皎洁的月亮流泻进来,美好得好似世界上只有静谧中依偎的两人。---题外话---万更结束……今天柿子码晚了哈……宝贝儿们别拍……明天见
☆、162.要不真尿炕上了
清晨,等陆淮阳醒来时白苏早已起来,此刻正端着一小盅粥走进来。
“醒了?感觉好点了吗?”白苏见他睁着眼,赶紧把粥放下走过去。
医生说他有可能会因为骨折发热发烧,所以白苏一晚上都没有睡踏实,总是时不时探探他的额头,经过了一夜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白苏放在额上的手有些冰凉,陆淮阳忙拉着她的手暖着:“我没事,已经不痛了。”
再次确认他没有发烧,白苏这才放心:“还好没有发烧,还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梅”
“睡得够多,躺得身子都发软了。”一直躺在病床上的陆淮阳不耐烦地动了动。
急忙按住他,白苏谨慎地说道:“不能动,你现在需要静养。既然你不想睡,我帮你洗漱吧!侃”
说完,白苏又开始忙碌着帮他洗脸、刷牙、擦身……
她每个细节都做得很是贴心,过来查房的医生见到都忍不住赞叹她的用心。
被医生夸白苏倒也没觉得什么,可陆淮阳却很是骄傲。
这是他的女人,他自豪!
替他洗漱好,白苏探了探小盅,里面的粥此刻已是温度正好。
端起,白苏准备喂陆淮阳吃早餐,可她刚舀了勺递过去他却偏过头不吃。
“怎么?不爱吃?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食物,要不中午我给你熬一点浓稠的骨头汤?”白苏耐心地哄着。
可陆淮阳却半天没说话,就在白苏有些着急时他才幽幽地说道:“苏儿,我……想去卫生间。”
语气里带着尴尬,陆淮阳脸颊泛起微红。
恍然大悟,白苏忍俊不禁地问道:“大的小的?”
“……小……不过你还是扶我去卫生间吧!”陆淮阳脸颊更红。
白苏坚定的拒绝:“不行,你现在下不了床,我去给你拿便壶去。”
而后,将便壶拿来的白苏也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有些凉,你忍着点。
先将手伸进被子里,白苏手指轻颤地脱去陆淮阳的裤子。
看着白苏亦是紧张不已的模样,陆淮阳反倒有些释然。
接着,白苏拿着便壶伸进被子里:“……你自己找找位置,接下来靠你自己。”
她的脸已经羞红,丝毫没有方才的勇气,陆淮阳含笑说道:“我现在不能动啊,怎么自己找位置?”
“你估摸下位置,解决就完了啊!”其实已经差不多知道陆淮阳那儿在哪个位置,白苏拿着便壶往那儿靠着。
陆淮阳好似打定主意想让她帮忙:“不行,我快憋不住了。苏儿,你得帮我啊!我一动肋骨就钻心的疼。”
配合着他说的疼,陆淮阳还带着难受的表情捂着伤处。
明知道他是装的,可白苏却是狠不下心,现在他是逗她的,可待会儿若真碰到伤处那可就麻烦了。
再说,她掀开被子给他也不行啊!那不是,都看到了?
“我拿着便壶往……那儿靠,你感受下。”白苏偏过脸,羞涩地说道。
满口答应,陆淮阳等着她的动作,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成功:“苏儿,我真的快憋不住了,老是对不准怎么办?要不,你再帮帮我?咱们什么没干过,你也就别害羞了。”
要说陆淮阳没脸没皮起来也是够够的。
白苏狠狠白了他一眼,手却停下不动。
都到这步他怎么可能放弃:“哎呀,好难受啊!我真的憋不住了……要不真尿炕上了?”
“炕你个头,这分明是床。”白苏无奈地反驳。
最后,白苏想着拖拖拉拉也不是个事,一咬牙一狠心,她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
闭着眼,偏着头的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最后在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后陆淮阳才满足地说道:“可以了,苏儿。”
白苏迅速地拿出便壶,脸已经通红的她低着头赶紧往卫生间跑。
天啊!真是羞死人啦。
隔了好半晌,白苏才慢吞吞地走出来。
了解陆淮阳的洁癖,白苏在卫生间里已经洗过很多遍手,她又坐到床边端起粥又开始喂给陆淮阳。
这一次,陆淮阳倒是极为享受地一口口吃着,不时还感叹,这是白粥吗?怎么能这么好吃?不愧是苏儿的手艺啊!
心情好,自然也吃得香,很快一盅粥就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收拾打理好一切,白苏却是一刻没闲着,陆淮阳躺了许久已经是腰酸背痛,她又悉心地为他的手脚关节做起按摩来。
对于照顾他,白苏方方面面、一点一滴都考虑周全。
白苏力道适中的揉按令陆淮阳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而后他又眯着眼睡了过去。
瞧他又睡着,白苏这才拿起一本书有关于护理一类的书看着。
现今已是春日,暖阳从半开的窗子外投射进来,而丝丝
tang和暖的清风也缓缓拂来,撩起一旁的白色窗帘。
在静谧、闲适中陆淮阳安然地躺在病房睡着,白苏捧着书也认真地看着,时不时还用笔做着笔记。
除去陆淮阳小小的鼾声外,就只有笔摩擦纸张时的沙沙声。
这一觉,因白苏的按摩陆淮阳睡得通体舒畅,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而此时,病房里却没有白苏的身影。
陆淮阳躺在病床上等着她回来,忽而他瞥了眼放在床头那本关于护理的书,顿时他心头一暖。
咔咔几声,病房的们好似被推开,陆淮阳还以为是白苏回来了,可没想到进来的却是陈啸。
“陆总,您身体好些了吗?”刚跟医生再次确认了他此刻的情况,陈啸这才过来问候。
陆淮阳一看是他,明显的刚才兴奋的表情转淡:“还可以,现在情况怎么样?关于我受伤的事有消息透出去吗?”
陈啸马上回答道:“关于您受伤的消息,现在我们都是封锁了消息的,公司的一切运转也很正常,您不用担心。不过……虽说瞒过了外界,可好似陆董事长像是知道些什么,这两天总是说要联系您,都让我以您很忙推辞。”
“嗯,你做得很好,我受伤的事没必要让他知道。”陆淮阳听闻陆长谨对他的事情如此上心,反应也是冷淡的。
他们父子的情分似乎已经戛然而止在他八岁时,现今也真就不过血缘上的父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