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往后的日子,凌晨就觉得一阵恐怖,他不敢想象,只要他不和秦沫沫离婚,孟家人就天天来‘关心’他。
这种‘关心’让他胆战心惊,承受不起。
可是,他又不能说孟夫人什么,因此,只好陪着笑说:“伯母,你说的太见外了,我和夕颜不存什么恩情,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孟夫人喜欢听凌晨说的话,至少让她听到了保证,他对他们感情的保证。
因此,孟夫人又接着说:“嗯嗯!伯母都知道的,伯母也相当于看着你长大的,咱们凌晨是什么样的人,伯母自然是最清楚,你待我们家夕颜好,我们都看在眼里,伯母当然相信,你是不会负夕颜。”
凌晨听着孟夫人给他带得高帽,勉强的笑了笑,说:“嗯!”
接着,他又说:“伯母,你还没吃饭吧!我陪您去吃饭。”
孟夫人此行目的已达到,该说的话,她说了,自然是不会继续烦凌晨。
她知道如果自己继续呆下去,只会让凌晨越来越反感,很多事情,点到即可。
所以,只见她笑着说:“不用了,我还得回去陪夕颜吃饭呢!你慢慢忙。”
凌晨笑着说:“嗯!我有时间,去家里拜访。”
送走孟夫人,凌晨不禁长呼一口气,望着办公桌上的鸡汤,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再这样下去,他要被逼疯了。
于是,只见他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打了张秘书的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张秘书快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凌晨望着张秘书,抬头瞟了她一眼,说:“以后,我的行踪,你不需要告诉任何人。”
张秘书听着凌晨的吩咐,尴尬的笑着说:“我知道了,董事长。”
凌晨话里的意思,张秘书自然清楚,这两天她无非是把凌晨的行踪告诉孟夕颜了。
听着凌晨的话,张秘书不由得紧张起来,依现在的状况判断,她的老板好像不太愿意离婚。
但是如果他的老板不离婚,孟夕颜一定会把凌晨和秦沫沫结婚的目的闹得人尽皆知。
那个时候,凌晨若还想跟秦沫沫像现在这般好下去,恐怕有点难。
所以,她是在替凌晨紧张,好像无论他怎么选,结局似乎都是不开心。
张秘书离开不久,凌晨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他有气无力的说:“请进!”
门被推开了,只见秦沫沫抱着两只饭盒,笑容满面走了进来。
凌晨见进来的人是秦沫沫,嘴角立即爬上笑容,他笑问:“沫沫,你怎么来了?”
虽然他和秦沫沫在一个公司,一个大楼上班,可是这个家伙从来不会主动找他。
今天倒是让他有些意外,她来看他,还带着两只饭盒。
秦沫沫听着凌晨的问话,笑嘻嘻的说:“我来陪你吃饭呀!”
紧接着,她把怀里捧着的两只饭盒放在书柜处的书桌上,然后把饭盒打开。
当她闻着饭菜的香味时,突然看到凌晨办公桌上的一只银制饭盒。
而且,那只饭盒跟她家里的饭盒长得一模一样。
秦沫沫好奇了,她连忙从椅子上起来,走向凌晨的办公桌,双手捧起那只饭盒,问。
“桂姨来过吗?”
听着秦沫沫的问话,凌晨的神经立即紧绷,他说:“没有,刚才一个朋友的母亲送过来的。”
秦沫沫盯着那只饭盒,想起自己刚刚在一楼大厅里,好像碰到一个面熟的中年女人。
只是不论她怎么想,也记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那个女人。
秦沫沫向来是个神经大条的女人,而且她见孟夫人的时候,情形很紧张,所以她压根都没记住别人的长相。
但是,对于这个朋友的母亲,秦沫沫有些好奇。
☆、178.第178章 胡思乱想【5更】
其实,她是好奇这个朋友,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居然可以待凌晨这么好。
于是,只见她将手中的饭盒放在办公桌上,然后缓缓走到凌晨的面前。
之后,她轻轻抬起左脚,跨坐在凌晨的腿上,捧着他的脸,很严肃的问:“什么朋友,我见过吗?男人还是女人?”
秦沫沫很少认真,而且还是十分认真在问凌晨最心虚的问题。
凌晨看着秦沫沫,不由自主心跳加快。
之所以心跳加快,倒不是因为秦沫沫与他的动作亲昵,而是因为她问的问题,他不想回答。
所以,他假装轻松的捏着秦沫沫的鼻子说:“这么严肃做什么?一点都不像你,快去吃饭。”
凌晨越是不想回答,秦沫沫越是好奇,越是想知道那个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因此,她把凌晨捏在她鼻子上面的手打开了,盯着他的眼睛说:“凌晨,回答我的问题。”
凌晨见自己逃不过这一关,假装平静的说:“是国外读书时的朋友,你见过,男人!”
秦沫沫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凌晨撒谎了!
那是因为他没有办法对秦沫沫说,那个朋友是女人。
然而,秦沫沫听到这里,眼圈突然红了,他一直以为凌晨是同性恋。
所以,她认为凌晨跟那个男人关系非同一般。
她很想知道,凌晨跟男人之间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该不会已经破身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凌晨。
但是依照自己对凌晨的了解,以及凌晨平时都很准时回家,休息也在家。
几乎也没见过他和某个男性朋友走得近,除了徐朗与堇年之外。
于是,她以为,凌晨一直在克服自己的障碍,并没有自甘堕落。
但这些只是她单方面的猜想,现在的她,真的很想知道凌晨是什么什么样的男人。
因此,只见她吱吱唔唔的问:“凌晨,你是不是很喜欢跟男人玩啊?你和男人好到什么程度了啊?”
尽管秦沫沫的话问的很含蓄,凌晨还是听明白了。
原来秦沫沫以为他是同。性。恋,他哭笑不得!心想,这个女人的脑洞还能开得更大一些吗?
凌晨接受不了秦沫沫的单方面的幻想,所以他扬起右手,狠狠一巴掌拍在秦沫沫的脑门上说。
“秦沫沫,你每天胡思乱想什么在?别瞎揣摩我,别想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凌晨这一巴掌力度有点重,被打的秦沫沫立即捂着脑门,嘟着嘴巴,抱怨:“我又没说什么,干嘛这么紧张。”
虽然凌晨已经向秦沫沫解释了,但是秦沫沫压根都不信。
这种事情,当事人能轻易的承认么?而且还是向自己的老婆坦白。
并且,秦沫沫还一厢情愿的认为,凌晨肯定没有和任何男人发生亲密的事情。
然而,凌晨看着秦沫沫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捏着她的下巴说:“你还没说什么,你以为你话里的意思我听不明白啊。”
秦沫沫坏笑着对凌晨说:“嘿嘿!你跟我亲热,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
凌晨欲哭无泪的说:“秦沫沫,你脑袋每天想什么在?你现在是在上班好不好?”
秦沫沫继续以她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说:“我每天又没事干,不想这,想什么啊!”
凌晨揪着她的脸说:“脸皮越来越厚。”
秦沫沫撒娇的说:“嘿嘿,那你喜不喜欢呀?”
办公室内,两人卿卿我我,却没发现,办公室外,孟夕颜正杵在门口,张秘书满脸尴尬跟在她的身后。
虽然她们没有听清楚秦沫沫与凌晨在办公室里聊什么,却都听到凌晨和秦沫沫的笑声。
他们在一起,很开心!
孟夕颜离开盛唐集团的时候,特意交待张秘书,让她别告诉凌晨,自己来过,以免凌晨尴尬。
回去的路上,她独自开车,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停颤抖。
来盛唐的路上,孟夫人劝过她,让她别来打扰凌晨,说凌晨会烦。
而且凌晨肯定介意她出现在盛唐集团,因为秦沫沫在那里。
可是她偏偏不听,她就是想看凌晨,就是想对他好,就是想给他制造压力。
但是最后,她让自己心塞了。
她深吸一口气,余光落在副驾驶座椅的礼物上,礼物是她从英国带过来的。
由于这两天情绪不好,所以迟迟未把礼物送出去。
她想待自己心情好转之后,开开心心把礼物送给凌晨。
但是依现在的情况看来,只要秦沫沫还在,她的心情便一直不会好起来。
于是,只见她忽然把玻璃摇下来,猛然抓起礼物,毫不客气砸向窗外。
尽管她才回来三天,可是她一天都不想等。
尽管此时逼着凌晨和秦沫沫离婚,她也无法嫁入凌家,她也不等了。
只要秦沫沫不在凌晨的身边,她便安心。
想到这,孟夕颜便把车子调了个方向,朝他们的学校开去。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唤起她在凌晨心中曾经的美好。
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没有再去找凌晨,而是把她和凌晨去过的所有地方走了一遍。
她每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就写下一段短篇感想,然后发一些照片给凌晨。
每次凌晨收到孟夕颜照片的时候,很尴尬,他既不好意思删掉,又担心被秦沫沫看到。
这晚,凌晨正在洗浴间里洗澡,秦沫沫靠在床上看书,凌晨的手机,就放在她的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