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拨弄着她的发,指尖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碰到了她的耳朵。她紧张的倒吸了一口气。此时心里完全没底了,乱了。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宫珏垂眼看着身体僵硬的小女人薄唇轻启:“在你还没有能力跟我叫板的时候,我建议你还是乖乖的当好宫太太。等你哪一天站得比我高,你再来我面前狂妄。”
☆、021、交公粮
柒月斗不过宫珏。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娶她,明明不爱,为什么又要把她留在身边?就算是找床伴,不也该找他看着不喜欢但也不厌烦的女人呐。
这一点,她不知道,她也不曾问过。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彼此之间的呼吸声,心跳声。
“为什么要退了我的房子?”柒月不再继续那个问题,她比较关心的是住处的问题。
那间房子是她租的,已经住了三年了。现在,他说给退了就退了。她怎么能不生气?
宫珏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碰着她的鼻尖。这样的亲密举动,从未有过。
曾经,柒月想过有一天可以和心爱的男人十指相扣,脸面相贴或是被他拥在怀里,依旧着他宽厚的胸膛,一起看朝霞夕阳,听着风声,说着情话。
可如今这个如恶魔般的男人跟她做这么亲密的举动,她的心乱了。跳动的十分快,快的她想逃。
“三年了,每隔一天才能尝到你的滋味,我觉得很煎熬。”宫珏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倏地一红,想要逃离这个让她又羞又怒的包围圈。
心中的不安也在加剧扩大。他的意思是想每晚都要……柒月不敢想。以前是每月的双日子才来这里跟他做那事,虽然他并不见得真的每次都会来,但那种恐惧的心理从来没有消失过。如今他要她就住在这里,岂不是真的会寝食难安了?
“不……”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一张冰冷的唇就堵上了她的唇。
一只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紧紧的揽着她的腰,迫使她更贴近他的身体。
吻,如同狂风暴雨来的很猛烈。柒月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整个人都快要软掉了。
他的吻技很好,很容易让她瞬间成为他的俘虏。这一点,她觉得很没出息。最没出息的是,在全身酥软时,手情不自禁的主动抓住他的腰,以此来支撑自己要身体。
宫珏满意的离开了她的唇,勾起唇角。手指抚上了她微红的唇,娇滴滴的如刚被雨水沐浴过的花朵。她媚眼如丝,酡红的脸颊越加能勾起男人心中的*。
“宝贝儿,有好几天了,我是该交公粮了。”
柒月的脑子还是一片浑浊,好不容易快要清醒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楼上的卧室走去……
。
柒月坐在观景阳台上,COCO趴在她的脚边。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涂上了一层光晕。
从那天之后,她就知道她真的逃不开宫珏布下的牢笼。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听一个女人的话?呵……她自嘲一笑。
想起他当晚离开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最好让我看到戒指已经回到了你的手上。”那一刻的冷漠,与上一秒的热情,就好像体内住的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在听到那句话后,心不禁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或许,他很忙。忙到会有几天,或是更久见不到他了。
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她拿出精致的手机。这是宫珏走后,LEO拿给她的。里面的所有联系人,信息记录都在。还有包括他的号码。
电话是冯忠林打开的。大概是案子有什么情况了吧。
她迫不及待的接听了。
“喂,冯大哥。”
☆、022、第一凶案现场
金寨村今天哀乐声响彻了整个山谷,村里笼罩着悲伤的气氛。
应家属要求,花妹和二傻都被接回了村里,按礼今天一早下葬。
大清早的,村里所有人都来帮忙,送他们最后一程。
昨天和冯忠林约好后,柒月一早就跟冯忠林从市区开车到了村里。他们没有进村,只是停在了村后头的公路上。看着村民们抬着两具棺材,走在田间的小路上。鞭炮声一路没有停过,冥币过了一个田坎烧一堆。
“案子还是没有进展吗?”柒月转过身,问冯忠林。
冯忠林平静的说:“暂时没有。凶手的作案手法太过干净了,没有留下一点点蛛丝马迹。但正如你所说,花妹和二傻的死,一定是有联系的。”
柒月皱起了眉,如果他们都查不出真相的话,就算村民们知道花妹和二傻是被人谋杀的,但也会怪在她的身上。
她眸光一敛:“冯大哥,我们再去花妹家和二傻家看看。”
冯忠林见她很坚定,只得点点头。
趁村民们都去埋葬那二人,他们现在进村,是最好的时机。
柒月先是到了发现花妹尸体的地方。尸体是在9月3号的凌晨2点34分发现的,根据尸体检验报告,死者应该是在9月2号傍晚7点左右死亡。所以,花妹家房子后的晒坝绝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说,有人用了什么方法把花妹的尸体从另一个地方弄到这里的。
但,到底是什么办法?
柒月刚走到晒坝,就看到一个小孩子正拿着棍子在从花妹家顶上的一根电线上捅着麻雀玩。
“小朋友,不可以在这里玩。这是电线,有电的。”冯忠林顺着柒月的视线看过去,立刻上前去提醒小男孩。
小男孩仰起一张纯真干净的脸,手里握着棍子,歪着头,一双葡萄般晶莹的眼睛盯着冯忠林:“没有电的。我上一次晚上起床出来尿尿的时候,还看到二傻哥从花婶瓦房上牵了好粗一根绳子,从这里滑到那边的树上了呢。”
冯忠林猛的回头看向柒月,柒月也是一惊。
两人立刻离开晒坝,跑到了花妹家里。
这是一幢新建的三层楼房,里面没有什么家具,还算干净整洁。
“上次来查看过,这里并不是案发第一现场。没有血渍,没有打斗痕迹……”
冯忠林正说着,就看到柒月若有所思的低着头看地上。
农村人都喜欢在堂屋里挖一个地窖,到了收红薯萝卜季节的时候,这下面就可以储存起来,可以保证不坏。
她的眼睛透过上面几块盖窖的板子往里看,神色慢慢变得凝重。
冯忠林也盯着那几块板,说:“我们的人下去看过,全是红薯土豆,没有什么其他的……”看到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对,他打住了。
“小苗,你看到了什么?”
“我想,这里才是第一凶案现场。”柒月很严肃的看向冯忠林。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可是下去查看过,根本没有找到一点证据。除了一推灰,就是土豆红薯。
柒月问:“没有人怀疑过,这下面的灰有什么不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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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重案组和鉴证科又在村里掀起了浪,埋葬的村民们一回来,就开始指指点点,交头结耳。
正如柒月所说,地窖里的灰真的跟普通的柴灰不一样。取样化验出,灰里面呈鲁米诺反应。也就是说,这些灰里柒上了血。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案件,又重新开始进一步的调查。
“苗姐,你怎么知道这灰里有血?”
小吴很好奇。最开始案发之后,他们警员也下地窖看过,确实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之处,所以才没有注意这里。可是柒月又没下去,就怎么知道灰里有古怪?
冯忠林看了一眼苗柒月,抬手就给小吴背上一巴掌:“你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吗?干活去。”
小吴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走开。
柒月走到外面,警戒线外站满了人。她一出现,村民们就异常的激动。她也习惯了,淡然面对。
“大哥,我想,杀害花妹的凶手应该是二傻。”
冯忠林一皱眉:“怎么说?”
柒月清了清嗓子:“花妹时常调戏二傻,二傻虽然傻,但也是个汉子,生理反应不需要人教。如果花妹真的要勾引二傻,二傻是肯定会跟着他的想法做事。我假设,花妹闲来无事,站在自家门前正好看到外出干活的二傻扛着锄头回来,她肯定又少不了用言语调戏他一翻。花妹是做过妓的,很懂勾引男人的方法。”
“村里的男人要么外出打工,要么都是被老婆看得很严的。花妹一个妇人在家,难免空虚寂寞。而这时,只有二傻可以不用顾左顾右。她玩性大起,就把二傻连哄带骗的骗进自家。然后……”
冯忠林插嘴:“难道花妹不从,二傻大怒,失手杀了二傻?”
柒月摇头:“花妹许久没有碰过男人,她怎么可能不从?反而是从了。二傻却又初尝男女之事,所以没了轻重,也更兴奋。花妹虽然想男人,但她也是有节制的人,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年,只有她勾引男人的声音,而没有被她勾引成功的事件呢?她不是没有魅力,恰恰很有魅力,只是也懂得克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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