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夏语塞,手里的银行卡沉甸甸的,上头还带着熊夭夭的体温。眼眶泛热,脸上更多的是强烈的不舍:“夭夭,你这回走,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我这二十多年活的太没人样了,以后我总得活的像个人吧。”熊夭夭看着慕深夏眼眶发红,“夏夏,我不能多呆了,被他知道了,对你不好。”
熊夭夭站起身,却被慕深夏拉住了手,慕深夏紧紧的握着她,握的她掌心泛白,她开口说话的语气有些哆嗦:“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别了,离开对我来说是件开心的事,我都盼望了这么多年了,你就让我开开心心的走。”熊夭夭深深的看了眼慕深夏,朝她张开了双臂。
像做过无数次的那样,慕深夏扑进她怀里,紧紧的拥抱着熊夭夭,她知道,她又失去了一样东西。
“再见,夭夭,再见。”慕深夏哽咽着声音说道。
☆、007.傅廷和,你敢!
熊夭夭离开之后,慕深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掏出手机,翻到陆忍冬的名字,脑海里浮现出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慕深夏一个激灵,还是拨了过去。
那头被人接了起来,是早上给她送衣服那人:“你好,请问哪位?”
“慕深夏。”
那头楞了一下,连声音里都带上了轻视:“原来是慕小姐,陆总正在开会,慕小姐如果有事,我可以转达。”
慕深夏轻笑,虽然她不是个很爱计较的人,但也不表示喜欢被人踩着玩,心里面记下,语气更加的和煦:“既然这样的话,就麻烦你跟陆公子说一声,之前我和他的事情不作数了,谢谢他之前的好意。”
挂了电话,慕深夏感觉自己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伸手捏了捏包里的银行卡,心里有了底气。
在外头胡乱的吃了点东西,慕深夏又去商场买了点煲汤的食材,打算煮好了带去医院给外公。
开门的时候,慕深夏发觉不对劲,门口的拖鞋少了两双,反而多出一男一女两双皮鞋来。
这座别墅在市郊,是外公前几年准备给她做陪嫁的,万辉倒了之后,外公的老宅也被冻结了,外公气病了进了医院,她一个人没地方去,才搬了进来。
放下食材,顺手操起刀,在一楼四处转了一下,上了楼。
循着声音找过来,最后她停在了自己房门口。
房间的门虚掩着,里头女人的叫声婉转动听,时而夹杂着男人闷哼的喘息,断断续续的传到慕深夏耳中。
轰的一把火,从她的耳朵尖烧到了心里。
神色冰冷的推开门,视线落在那张大床上缠在一起的身体上,愤怒和恶心的感觉突如其来,差点让她握不住手上的刀。
酣战正欢的两个人听到动静,动作顿住,齐齐的朝门口看过来,林茵茵脸上带着潮红,眼神迷蒙的如同江南的烟雨,在傅廷和身下尤其的美。
一把扯过丢在一边的被子,傅廷和眉间厉色骤起:“慕深夏,你的教养难道没有教你非礼勿视吗?”
“我的教养可没教我私闯民宅后在别人的床上做爱。”慕深夏冷笑着开口,身体绷的笔直,居高临下的看着不知羞耻躺在自己床上的两个人。
她的视线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高傲和厌恶,看的林茵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人往傅廷和怀里面窝去:“廷和,我想穿衣服。”
傅廷和冰冷的眼神对上慕深夏:“转过去,不然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多看看。”
慕深夏被他的无耻惊着了,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声音失控,尖利的从喉间划至耳膜:“傅廷和,你敢!”
“你倒是看看我敢不敢。”傅廷和眯着眸子,手指捏着被子,眼见就要掀开。
“傅廷和,你真是让我恶心透了。”慕深夏背过身去,挺直的背脊能看到微不可见的颤抖。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空气里满是欢爱后的味道,慕深夏胃里面翻涌的厉害,最后忍不住,扶着墙弯下腰,剧烈的干呕了起来。
傅廷和刚套上裤子,看到慕深夏的动作之后,眸子危险的眯起,几步上前,用力的钳着慕深夏的手腕,迫使她面对自己。她脸上此时血色尽退,眸中水光盈盈,只有眼底的厌恶,毫无遮掩,扑面直来。
他脸上挂着英俊的笑,声音却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慕深夏,这么点就让你觉得我恶心了,那接下来的话,你可要听好了!”
☆、008.我洁癖,不喜欢被脏东西碰
傅廷和的脸在她眼睛里不断被放大,慕深夏稳住心神,手腕暗暗用力,却被他更加用力的钳住,手腕处钻心的疼。
“傅廷和,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随便就能吓唬住?”慕深夏挺了挺胸,反问道。
“是吗?”傅廷和低头俯视着慕深夏,轻蔑的笑。
林茵茵站在傅廷和身后,在他开口的当下,扯了扯傅廷和衣摆:“廷和,不要。”
傅廷和绷着的背脊一点点变得柔软,手上的力气都轻了许多,转头温柔的对林茵茵笑:“茵茵,这世上总有人不知好歹。”
慕深夏觉得刺眼的很,傅廷和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不断在她心上刮过的刀,锋利入肉,痛的她喉咙发紧。
“慕深夏,你知道你现在站着的是谁家吗?”傅廷和勾起嘴角,盯着慕深夏面带微笑的脸。
“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件事了。”慕深夏皱眉,心里面有不好的预感。
“不,你不清楚。”傅廷和笑容渐大,凑到慕深夏耳边,“一周前,这套房子作为你们慕家的资产之一被拍卖,被人匿名买下,之后那人一直没有出现,这件事你知道,可你没有地方能去,所以依旧住在这里,房子的主人也一直没有出现。”
“慕深夏,现在房子的主人出现了!”傅廷和说完,松开手,后退了一步,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反应。
慕深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手腕被人猛然松开,掌心一时脱力,先前一直握在手里的刀松落,砸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声音太过大声,有一瞬间慕深夏甚至觉得自己耳鸣了,只能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笑容灿烂醒目,让人想要活生生的撕烂他们的脸。
双手紧紧的握拳,慕深夏胸口起伏不定,眼泪已经到了眼眶里,却被她生生的咽下。她站直身体,低下头轻缓优雅的整理着刚刚弄皱的衣服。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慕深夏抬头,脸上平静冷淡,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深夏,你离开了这里还能去哪?之前廷和已经答应我了,他不会赶你走的,你还是继续住在这里,我们以后不会再来这里烦你的。”手肘处的伤口被林茵茵从后捏住,火辣辣的触感传开,疼的她下意识用力甩开。
林茵茵整个身体朝旁边歪去,傅廷和动作再快也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在地上,痛的鼻尖都皱了起来。
慕深夏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转身要离开。
“慕深夏,道歉,不然我会让你后悔。”傅廷和话里带着浓稠的不悦,声音像是压在天边的乌云。
慕深夏视线稍稍往上,对上傅廷和的眼睛,他的眼神很温柔,看着怀里的林茵茵,像是心疼,对上慕深夏的时候,却裹挟着冰雪。
也许是身上伤疼的麻木了,她还能轻笑出声,脸上带着凛然不可冒犯的骄傲:“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有洁癖,不喜欢被脏东西碰!”
☆、009.酒是个好东西啊
慕深夏觉得自己现在特别的窝囊,以及孤独。
走到市区,天已经全黑了下来,路灯一盏盏的亮起,照着她孤独的影子。
她不喜欢喝酒,但现在疯狂的需要一些酒精,身体里的灵魂想要歇斯底里的呐喊。
陆忍冬到白桦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摊了,一个好哥们回国来,约了一大票人出来聚餐,饭局结束,大家酒兴正浓,有人提出续摊,陆忍冬左右也没什么事情,就跟着大家来了。
白桦林这个地方他是第一次来,从外头看上去以为是老上海的西餐厅,风情文艺的那种,跨过门,轰隆的音乐声,地板能把腿给震麻了。
有穿着性感的服务员见着一大票衣着不菲的人入内,赶紧迎了上来。
跟着众人在卡座里面坐下,大家喝的热烈,他独自坐在角落里面抽着烟,隔着一层青色烟雾,他的表情寡淡的看不清楚。
原本就热闹的人群里面爆发出一阵阵叫好和起哄声,刚开始只是几个人,后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陆忍冬向来不喜欢凑热闹,同行的人里面却有人耐不住,端着酒杯围了过去,好一会儿,那人双颊通红,眼睛里面闪着兴奋的光,嘴里面啧啧称叹:“那边有个美女在跳舞,有没有人要跟我一起去看的?”
“多漂亮呀?能得久经沙场的张公子夸赞,说的我都有点心里痒痒了。”一个人怀里抱着妞,话这么说着,手却把怀里的人揽紧了一些。
女人娇俏的瞪了他一眼,他低下头小声的劝慰,不多时两个人如胶似漆的纠缠到了一起。
陆忍冬对女人的外貌没有太大的要求,只是听到这句话,脑子里面忽然浮现出慕深夏的脸,和她躺在自己身下时恼怒却璀璨的眸子。想了想又觉得好笑,慕深夏那样的名媛淑女要是来了这种地方,恐怕素着脸不会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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