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里许多的疑惑,慕深夏挑重点问道:“那他怎么会被人带来了莲花?这事你总该跟我说清楚吧!”
“这事我只知道个大概的,最近有人盯上了疗养院那块地,你认识何柳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他这个人,疗养院那地方别人不乐意多待一天,他却是把那里当成是家的,自然是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崔曲静说的极快。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慕深夏听着也觉得事态严重起来。
说起这件事来,崔曲静有些埋怨:“最近这段时间,你和陆家那位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加上你家现在的情况,阿柳说你也应该是忙的焦头烂额的,所以不让大家因为这些事情去麻烦你。今天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说到这里,崔曲静的眼泪蜿蜒而下,表情凄婉:“深夏,上次因为没能帮你,我和阿柳闹了矛盾,这也是他不让我找你的原因,只是这次不一样,我只能求你帮我。”
“你知道这次是谁看上了这块地吗?”慕深夏问了一句,换做以前,慕家还气盛的时候,她也许会有更多的底气。
崔曲静摇头,眼泪流的更多了:“不知道,我找人打听过了,但这次消息捂的紧,我没打听到。”
“知道了,你先别哭了,先让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慕深夏轻轻的抱了抱她,想要给她安慰。
“深夏,要不你给陆家那位打个电话吧?”崔曲静忽然说道。
慕深夏闻言,心里一跳,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再看看情况吧!”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楼层,肃静的气氛压迫着人的神经,崔曲静抽噎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眼睛里满是担忧和惧怕。
“你知道在哪间房吗?”慕深夏转头,小声问道。
崔曲静点头:“1号包厢,阿柳出发前,我偷看了他短信。”
慕深夏点头,径直带着崔曲静走到一号包厢门口,心里面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故作镇定,深吸了口气。
推开门进去的瞬间,里头的场景,让慕深夏一下子怔在原地,只有崔曲静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异常的清晰。
“阿柳!”
☆、054.我欠他一条命
何柳像是破布条似的被人仍在地上,脸上大片的青紫,看上去触目惊心,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他的脸上身上衣服上都是血迹。
听到声音之后,何柳努力睁开眼睛,艰难的抬起手,轻轻的捂住崔曲静的眼睛:“别看,不要害怕,我没事。”
崔曲静抱着何柳,眼泪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温热的液体滴在何柳脸上,拼命的点头:“阿柳,阿柳,你疼不疼?”
站在何柳周围的,是几个穿着一身黑衣,精壮结实的硬汉,对眼前的一幕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动容的神色。
慕深夏晃了一下身体,想要去扶崔曲静,人还没来得及蹲下,伸出去的手被人用力捏住,人被人大力的扯了起来,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深沉漆黑的眼睛。
孟君祎气势直逼而来:“慕深夏,我还没来得及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我问你,她在哪?”
慕深夏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到孟君祎之后,条件反射般的反骨,甩开他禁锢住自己的手,挑眉冷笑:“孟公子的话,我听不懂。”
“慕深夏,你是觉得你现在的下场还不够惨吗?”孟君祎眼中含着暴怒。
慕深夏挺胸,越发的张扬无畏,似乎一点也不怕孟君祎,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发问:“难道孟公子觉得夭夭现在的下场还不够惨吗?你们孟家是不是一定要逼的她去死,你们才满意?”
她说话从来都温柔,哪怕是生气的时候,大多数也只是气愤而已,难得会像现在这样,带着浓烈的厌恶和不屑。
孟君祎手握成拳,盯着慕深夏的眼神,淬了毒,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慕深夏冷笑一声,从容的越过孟君祎,站在包厢中间。
“我的朋友不懂事,打扰了陆公子和傅先生,但他现在也得到了教训,我自饮三杯,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能放过我的朋友。”慕深夏满上桌上的空玻璃杯,仰头,一饮而尽,连续三次,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下滑,烧的肠胃火辣辣的。
大早上就在手术室外面等着,一直到现在,滴水未进,忽然猛灌,胃里面自然不好受。
陆忍冬晃着手里的玻璃杯,眯着眼睛看了眼躺在别的女人怀里的男人,笑的不经意:“你朋友?”
“嗯,我朋友。”慕深夏站直,揣摩着陆忍冬话里面的深意。
“你认识?”陆忍冬这句话,是问傅廷和的。
傅廷和此时沉默着,似是才发现有她这个人似的,余光从她脸上扫过,轻轻落在何柳身上,思索了片刻:“不认识。”
陆忍冬笑了一声,按灭手里的烟头,朝慕深夏招手:“夏夏,你要不要先给我解释解释,这个朋友,又是哪里来的?”
气氛陡然起了变化,原本的剑拔弩张不复存在,慕深夏变成了众人的视线焦点,明明她才是理直气壮的那一个,却微妙的觉得,陆忍冬这捉奸似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没看到人崔曲静现在抱着何柳,眼泪都要哭干了?
“我交几个自己的朋友,这是我的私事,不用特意跟陆公子交代吧?”慕深夏也学着他的样子,眯着眼睛笑了一声。
陆忍冬睨了他一眼,手里的酒杯突然重重的朝一边砸去,嘴里冷冷的吩咐:“打。”
立在周围的保镖立刻丢开崔曲静,拳头重重的落到何柳身上,只能看到他瘦削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零碎的记忆上涌,慕深夏眼里逐渐被血红色覆盖,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她像是疯了一样的,整个人扑向了何柳,用她瘦弱的身体,将他整个人护在怀里。
包厢里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连尖叫着哭泣着的崔曲静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慑到了,保镖的手停在空中。
画面像是被人用遥控按了暂停键。
只有陆忍冬脸色越发沉冷,眼底黑气翻滚咆哮,迈步上前,一只手提起慕深夏,用力的把她甩在沙发上,晕眩感朝她袭来,让她从疯狂里面回过神来。
陆忍冬人已经居高临下的压着她,将她制住,不让她动弹,来自地狱的声音凑在她耳边:“慕深夏,在我面前这么护着一个男人,你信不信,我弄死他?”
“陆忍冬,我欠他一条命,这个理由够不够?”慕深夏捉着陆忍冬的领子,一眼望进陆忍冬黑的无边无际的瞳孔里。
☆、055.护短
那是个连星星都没有的晚上,穆清的躁郁症发作,向来是见不得慕深夏在跟前的,偏偏她那天不知道吹了什么邪风,非得往穆清身边凑,最后还是家里的保姆通知了外公,才把浑身是伤的她从穆清手下救了出来。
她那时候还是个倔的,趁着外公安抚穆清去了,她偷跑了出来,不想碰上了学校里面一直都跟她过不去的女生,被人拖进了小巷子。
女人毫无遮拦的咒骂声,和拳头落在身上的声音,她只能护着头,绝望的躺在黑暗里。
要不是何柳恰好出现的话,慕深夏觉得,自己大概只能出现在第二天的社会新闻上吧。
那时候的何柳个子很小,明明比她还大一两岁,却还没有她高,可是那么瘦弱的人,却拼命的护住了她,才能让她苟延残喘的活到了现在。
关于穆清的事情,慕深夏自然是不会轻易的说出口的,所以只小声的说了一下何柳救她的事情,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了,可她说起来的时候,还是不停的颤抖。
像曾经病入膏肓的人,哪怕是痊愈了,也总是活的战战兢兢,生怕会有病情复发的一天。
陆忍冬一直沉默着,只是眼底的戾色逐渐褪去,一只手轻轻的在慕深夏的后背抚摸着,特别的温柔。
慕深夏小心翼翼的望了眼陆忍冬,轻声开口:“忍冬,放过他,好吗?”
陆忍冬沉吟许久,最终还是拉着她做到自己身边,低沉的声音开口;“刚刚伤到哪里了?”
慕深夏膝盖微缩,笑容里也恢复了自信,撩了撩额前的发丝:“没有,刚刚我扑过去,人就停手了。”
瞪了她一眼,见她乖巧的不得了的样子,心里面又有些心软。
两个人的互动落入到别人眼里,一时之间,竟然觉得他们亲密的让人插不进去。
傅廷和低头,沉默的喝着酒,倒是孟君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们。
“怎么着啊,忍冬,这俩就这么杵在这?要不还是我处理了?”孟君祎点了根烟,说的痞气十足。
就算是因为夭夭,慕深夏对孟君祎心里面毫无好感,但也得承认,他这长相真有点霍乱苍生的意味。
一边的崔曲静眼神里面露出祈求的意味,慕深夏对她摇了摇头,让她别着急。
陆忍冬转头看着她,问道:“夏夏想让我怎么处理?”
慕深夏没说话,只是靠拢他,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眼里带着软软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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