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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情深,总裁请放手 (弄清浅)


  ***
  精神病院
  路曼很安静,至少比她隔壁床的老婆婆安静多了。
  该吃饭的时候吃饭,都不用哄,虽然,有时候会用可以正常活动的左手直接抓起饭粒塞到鼻孔里,然后看到人就呵呵笑着。
  她大部分时候都是笑呵呵的,除了一种时候,她却会哭。
  这种时候,就是隔壁床的老婆婆护着她不让她遭人打的时候。
  路曼隔壁床的老婆婆之所以疯,是因为独子意外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精神一下子承受不住,就疯了。
  她很情绪化,好的时候跟你乐呵呵的笑着,疯起来的时候见人就打。
  可不知为什么,一旦有人欺负路曼的时候,她就如母鸡护犊一样得把她护在怀里。
  就算被其他那些病人抓了一脸,她也从来没有松开过路曼。
  医生有些唏嘘,听说老婆婆儿子去世的时候也是正如路曼这般的年纪。
  她大概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护士知道她听不懂,却曾好奇指着路曼问老婆婆道:“婆婆,你为什么老护着她?”
  因为她是被警察押解进来的,所以医生护士都知道路曼是个杀人犯,虽然杀人未遂,但是心底对她总有些畏惧。
  那婆婆瞪了她一眼,“她是我的孩子,别人欺负她,我当然要保护了!”
  婆婆说得理所当然,护士正给她梳头的手一顿。
  她忍不住想,有时候,疯子的世界比正常人的单纯许多,就好如路曼此刻正捧着私藏的一些她认为极好的东西递给婆婆。
  护士凝神看去,不由鼻头一酸,被路曼珍宝似得捧在手心的,不过是早餐剩下的一小块土豆。
  而婆婆亦是欢喜地接过,小口小口抿着,二人一起哈哈笑着,好不欢喜。
  护士再也看不下去了,急急忙忙给老婆婆的头发扎了一个发结,捂着嘴巴跑出去,关上门的时候,泪如雨下。
  这天夜里,护士如往常般端着泡着安眠药的牛奶递到路曼面前时,她却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怎么劝都不肯喝。
  目光落到她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上,护士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那个男人没有来!
  路曼虽然很安静,也很听话,可她从来不肯让人给她梳头发,就算护士拿着她爱吃的蛋糕劝着哄着也不肯。
  她的头发,从来只肯让一个人碰,一个男人。
  那男人眼睛如墨,手指倾长,他的十指会灵巧的绕过她的发丝,再一缕缕顺直。
  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把这个动作做得无比熟稔。
  但是奇怪的是,每天夜里都来的男人,已经有很多天没来了,路曼大概也是隐隐明白这些事的,所以今夜连牛奶都不喝。
  “曼曼,该睡觉了。”护士俯下身子,耐心哄着。
  路曼哼了一声,像个孩子闹别扭一样别过头不理人。
  护士揉揉眉,有点无奈,一眨眼间,就见她一脸欣喜地爬上窗户,左手抬起挥动着,而右手却寂寥的垂在身侧。
  应该是那个男人来了吧?
  护士毫不怀疑,若是窗户上没有栅栏的话,她会从三楼直接跳下去。
  果然,不到十分钟,一阵沉稳的步伐声从身后响起。
  “凌先生,曼曼不肯喝牛奶。”
  凌晨希使了一个眼色,护士把牛奶递给她,安静地离开。
  隔壁床的老婆婆已经睡得很沉,呼噜呼噜的声音在一室的静谧中格外响亮。
  凌晨希走了过去,轻声对尤然站在窗户上的人斥道:“曼儿,下来,那里危险。”
  路曼看了看窗外,又看了一眼凌晨希,笑呵呵地从窗户蹦到床上,再一把扑进他的怀中。
  凌晨希手中的牛奶被她这么一撞,洒了一些在手背上,黏腻温凉。
  路曼的头在他怀里呼哧呼哧蹭着,不一会儿,就蹭了一大片口水在他高定的西装上。
  凌晨希盯着她裸.露的足踝,墨色的眼底一沉,手握上去,果然冰凉一片。
  现在已经十二月底了,A市已经入冬。
  凌晨希把她稍微拉开了点,把牛奶递给她:“来,曼儿乖,把牛奶喝了,我给你找袜子。”
  路曼没有接,而是就着他手把杯子抵在嘴边,一点点吸进喉咙中,待到杯子见底,她看见凌晨希手背溅出的一点牛奶,就把嘴唇凑过去,伸出舌头把它们都舔舐干净,才满足地松开了他的手。
  温软又略有些粗糙的舌头滑过手背,凌晨希仿佛触电般,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看着路曼一脸温润无害的模样,他的喉结动了动,却只是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在床上翻了几下,终于找到被她丢得七零八落的袜子。
  “过来!”凌晨希坐在床沿上,拍了拍了自己的腿。
  路曼眼睛里一喜,朝他挪过去背对着他重重地坐上去。
  她这一坐完全没有留力,似乎坐到了某个位置,只见凌晨希浑身一颤,有冷汗从额头上冒出。
  他咬牙缓了缓,把她冰凉的脚抓在手心捂热,才给她穿上袜子。
  然后,他抬起手,开始一根一根捋着她的头发。
  路曼起初坐得笔直,后来头慢慢地往后仰倚在他的胸膛上,最后直接把头颅滑到了他的臂弯处。
  凌晨希的手从她的脖颈处,慢慢托在她的肩头,最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拥在怀里。
  他把头抵在她的眉心,低语:“曼儿,是我欠了你,如果你一直这么疯着,我就这么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黑夜,男人的声音如喟如叹。
  却没有发现,怀里熟睡的女孩,眼角滑落的一滴眼泪。
  眨眼就到了春末,风里隐隐裹着一层燥热。
  凌晨希已经很久没有回凌家了,这几个月他一直住在君越新城,隔几天就会去医院跑一趟。
  可惜,乔珊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医生说,她的脑部已是半死亡的状态,也就是医学意义上的植物人,能不能醒来都是个未知数。
  凌晨希默不作声,吩咐病房外的黑衣人看顾好乔珊后,径直回了公司。
  凌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凌晨希把西装扔到沙发上,扯了扯领带,对跟在身后的林生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下周一就可以去把人接回来了。”林生垂眸恭敬道。
  凌晨希的眸光暗了暗,“把我下周一的行程都推掉吧。”
  他见林生站在原地不动,疑惑地抬了抬眉梢:“还有事?”
  “Boss,言言她……”林生欲言又止。
  凌晨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怎么了?”
  林生被他眼里的冷色惊了惊,原本想替何舒言求情的话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没什么,我会尽快安排她离开。”
  “林生,我知道你想替她求情,好,我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帮我做一件事,她可以不用离开A市,也可以继续在A大任教。”
  ***
  第二天,精神病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至少路曼如果此刻是清醒的,会是极其不愿意见到这个人的。
  何舒言废了好大的劲才在院子中单独见到路曼。
  此刻的路曼,正拿着一截枯枝,捅着地上的蚂蚁窝,看着蚂蚁一涌而散,她还拿树枝一只一只去搅和。
  何舒言看着黑色的蚂蚁爬过路曼的手背,有的甚至爬进她的衣服里了,她也浑然不觉。
  她看着看着,顿时看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定了定神,她走近,踢了踢她的脚。
  “路曼。”何舒言试探的唤了一声。
  那知路曼连眼白都没给她一个,挪了挪身子,依旧乐此不疲地驱逐着她的小蚂蚁。
  在此刻的路曼眼里,何舒言还不如那一只只黑漆漆的蚂蚁有趣。
  “路曼!”何舒言有些恼,这次拍了拍她的右肩,力道不重却也不轻。
  路曼的右臂还没有康复,她虽然神志不清,可痛觉还算灵敏,这一拍,顿时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狠狠瞪了何舒言一眼。
  何舒言抱着手,居高临下道:“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没疯!”
  路曼拧了拧眉,哼了一声,起身打算远离她。
  不料,右手却被何舒言拖住,她顿时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却只是怒视她,不知道甩开。
  倒是何舒言怔了怔,不可置信地喃喃着:“难不成真的疯了?”
  突然一股大力袭来,何舒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草地上,路曼看着被她踩死的几只蚂蚁的尸体,脱皮的嘴唇动了动。
  “你说什么?”何舒言没听清楚,把身子往前凑了凑。
  却见路曼用手护住蚂蚁的尸体,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你是坏人!”她说。
  何舒言顿时有些无语,她看着地上的蚂蚁,不屑道:“不过几只蚂蚁而已,值得你那么护着吗?”
  “它们是我的朋友,你这个坏人,快点走开!”
  “朋友?”何舒言嗤笑了一声:“你的朋友不是李冉吗?她在法庭上作证的模样你有没有看到,她非但没有帮你,反而在身后推了你一把,你不觉得朋友这个词很可笑吗?”
  她注意到路曼的睫毛不经意地颤了颤,心中滑过一丝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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