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望潮越说越过分,他狠着眼神,故意挑衅的瞪着顾莫深。他怕什么,他现在就怕顾莫深不动手,看看杜依庭是向着他这个哥哥、还是顾莫深!
听到这里,顾莫深连心都跟着愤怒起来,眼睛几乎要冒火,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杜望潮。
眼看着他的拳头要挥下来,杜依庭拦在了他身前。
她听到顾莫深咬牙的声音,他的那种雍容淡定已经失控,她完全感受的到他情绪的波动,但是她不能看着顾莫深对望潮动手。
“莫深,他毕竟是我哥哥!是我不对,我没有早把望潮救出来!爸爸、爸爸、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爸爸会死!”
杜依庭眼睛里的惊愕渐渐被一种无所畏惧的笑意取代,杜仲死了,只剩下望潮,只要望潮好好的。“莫深,能不能让我跟望潮单独呆一会儿,就一会儿!”她哑着喉咙央求道,水汪汪的眼睛里透着祈求。
顾莫深看着杜依庭,冷峻漠然的神色早已柔和下来,变成温柔愧疚,他点头答应了。
冷漠眼眸却再次朝杜望潮掷去,眸子里聚集了寒意,却是带着一种威胁的意味。如果杜望潮还敢对杜依庭说任何狠话,他不保证自己会收回伸出的拳头。
他一甩手将杜望潮甩到了一边,杜望潮一个趔趄,没站稳摔倒在地。
见顾莫深果真听杜依庭的话,杜望潮痛快的哈哈大笑。他虽是在笑,可笑声比哭都难听。
“来呀、有本事你就弄死我,要不然还有更难听的!”
杜望潮一边咳嗽一边叫嚣的挑衅,顾莫深这顺毛的模样他看着有复仇的快感,他就喜欢看见顾莫深暴躁,他就知道杜依庭是顾莫深的软肋。
看到顾莫深出了房门,杜望潮摸着被掐痛的脖子,不屑的瞥了杜依庭一眼。“我没什么想跟你说的,滚!”
杜依庭心头翻涌出莫名的酸涩,她没有立即说什么,反而找出酒店的便签本。她在上面留了一个11位的手机号码,压在茶杯下面。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如果我是你的亲妹妹,你还会那样对待我吗?哥、从我会说话起就喊你哥哥,以后、”说到这里,杜依庭有些泣不成声,她隐忍的咽下泪水,倔强的继续往下说。“那是我的手机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需要钱,你问他能给我多少钱?杜家养了你18年,总不能白养!”
没想到杜望潮呲着牙,没有一点愧疚的张口就要钱。杜依庭上去一把就将杜望潮推到在地,声音突然间高昂而激动地响起。
“你还是人吗?为了你自己你出卖了我、逼死了爸爸,还不够吗!你知不知道顾莫深为了保住你,他挨的那两枪,你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了!”
究竟要多少血液的助力才能喝出滔天般的怒意,连门外的顾莫深都听的瞠目。
杜依庭从未这般愤怒过,她足足像一只发怒的狮子,脸颊通红,眼睛有泪。
当顾莫深再次进入房间用愕然地目光看着她时,杜望潮的目光也满是不可置信。
杜依庭的心乱了、
这件事顾莫深从来没有跟她提过,因为他为杜望潮挨的两枪让他在病床上躺了三年,被人背地里称作残疾人,他真的差点残疾。顾莫深的腿因为小时候那场意外吃了多少苦,可是他为了保住望潮,他宁愿自己残疾。
难道他不是为了杜家、不是为了她,他都心甘情愿。这些无法提及的苦,顾莫深一辈子不想让她知道,他不想让她承受的愧疚。
在听到望潮这番无情无义的话,身为顾莫深太太的她面对这样不领情的杜望潮,她热泪盈眶,不能不发怒。
站在她身后的顾莫深似乎看出了端倪,沉静的凝望着心痛不已的杜依庭。
“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从今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杜依庭委屈着嘴唇狠道。
她的眼泪像泉水飙飞,泪光迷蒙中回到了18岁生日那天。
……
高档的西餐厅里,顾莫深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杜依庭,他一脸宠溺,切开第一块蛋糕放到了杜依庭手边的碟子里。
杜依庭撅着嘴巴,不高兴的哼道,埋怨顾莫深不问问自己许了什么愿望。
男人面色柔和的听她唠叨,接听了一通电话后,面色猝然阴霾起来。坐在他对面的杜依庭只顾吃着蛋糕,忽略了顾莫深变的桀骜的五官。
几分钟之后,顾莫深借口顾氏有事,匆匆离开。
杜依庭郁郁寡欢,约了朋友在街上逛了两个小时之后,她回到家,被佣人告知晚上望潮和杜仲有事,没法给她庆生。
她失落的跑去顾氏总部找顾莫深,意外的被人带到了顾家老宅。
顾家老宅的客厅,坐满了宗族以及道上的堂主。
在几小时前,顾洪磊突发脑淤血住院。
杜依庭不知道的是,杜家与顾家的矛盾已激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杜望潮融资失败将脑筋动到顾氏,但杜仲出面压下来,这件事直接影响到杜仲的仕途,而最大的受害者变成了顾氏,跟着杜仲的几道指令不仅将顾氏逼入绝境,将顾家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杜望潮一面将融资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转到杜依庭头上,一面向外界吐露顾莫深跟杜家的关系,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顾莫深。
顾洪磊一气之下找杜望潮算账,却被气的突发脑淤血。
一时间,顾氏各大股东和顾老二、顾老三借口顾氏无人掌舵,顾莫深背腹受敌。
就在顾莫深处理顾家面临的棘手事端,他得知了一个消息,黑道上的堂主对杜依庭下达的江湖奸杀令,只要杜家不出面,他们就活捉了杜依庭。
当手下将杜望潮的阴谋原封不动的告知顾莫深,他两道***鬓角的剑眉几乎拧成一团,他该怎么救出杜依庭还能让自己脱身,许久之后,他狠下心做了一个决定。
他派人将杜依庭带到顾家老宅,当着所有堂主的面。
杜依庭满心欢喜的到了顾家老宅,看到那一屋子的人,内心涌起不好的预感。
“顾伯伯呢,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上楼!”
顾莫深的嗓音比平素要低沉,他推着杜依庭朝楼上走,不想杜依庭暴露在那些人面前。
这场戏他必须做足,只有当着这些人的面儿把杜依庭带进顾家,他才能保证杜依庭的安全。
杜依庭没有对顾莫深的话产生半分怀疑,当她跟着顾莫深来到卧室时,她拉了一下顾莫深的衣角。
“莫深,我不看什么小狗了,好像很奇怪!”
“晚了!”
顾莫深冷冷的吐了两个字,他顿住步子,像老鹰拎小鸡一般将杜依庭推进了自己卧室。
刹那间,一道刺眼的灯光在头顶炸开,跟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几十号人。都是一身黑色西装的打扮,杜依庭害怕的回头去找顾莫深,只看见他冷漠着脸庞。
漆黑的眼眸像深潭一般闪烁着无情而绝冷的芒,让杜依庭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他看起来像跟这些黑衣人是一伙的。有了这个认知,杜依庭愤怒起漂亮的眼睛,眼底圈起闪闪泪光,她不相信顾莫深会是那种人。
“一会儿照我说的做,能喊多大声就喊多大声,知不知道?”顾莫深严肃的眼眸看着杜依庭,他晓得她的害怕,但是这场戏不得不在,他已经安排好了。只要走走过场,让楼下的人安心就好!
只要让楼下的人知道他跟杜家势不两立,他才能保住杜依庭。
摇头,杜依庭根本不知道顾莫深在说什么,惊恐的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这样的顾莫深突然让她害怕,那些人也让她害怕。
“莫深,我害怕,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看着顾莫深缓缓的解开衬衫的扣子,杜依庭原本想向他伸出求助的手晾在半空中,她的话吞吞吐吐的散在嘴边,再傻她也能看出顾莫深要做什么来。
瞬间,顾莫深已经捞住了杜依庭,她想跑却连一步都没有迈出来就被他捉住。杜依庭扭动着身体,不要顾莫深靠近自己,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令她害怕,一阵惊恐的颤抖让她克制不住的浑身像筛糠一般抖起来。
顾莫深凛冽的扫着将他们围住的人,口气严肃的命令道。
“只要你叫几声,很快就结束了!相信我!”
微微征楞了一下后,杜依庭眸底很快闪过一丝松动,但很快又压了下去,清了清嗓子想要说话,嗓子却害怕的沙哑了。
“可是我害怕,你、我”
杜依庭悲哀的扬着脸看他,她不知道他要自己叫什么?为什么他要脱衣服?
心疼的捧住杜依庭的小脸,顾莫深耐着性子将她重新拉进自己怀里。“一会儿就好,别害怕,有我在!”
就在杜依庭想点头答应他,不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深少,下不去手啊!要不要我帮忙。”说话的人明明还站在门外,转眼的功夫已如饿虎扑食一般将杜依庭身上的裙子撩开,贪婪的眼神盯着雪白的大腿,顺着向上看。
顾莫深岂会容忍有人亵渎杜依庭,他伸手打掉了那人的手,扯了单子紧紧的裹住杜依庭,幽深的眼眸狠厉的给了身后的那群人一个眼风。“这里轮不到你插手。都给我滚!”